4:相愛億萬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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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7日星期三,對于新華大廈新樓盤的改遷工作已順利完工。 在剪彩那天,若昔穿著的依然是自己最喜歡的那件鵝黃色大衣來到了現(xiàn)場,與她一同剪彩的還有此次工程的技術(shù)總監(jiān)“林經(jīng)理。” “恭喜若總順利的完成此次改遷任務(wù)。” “林經(jīng)理氣了,這些都是大家的功勞,我不敢邀功。”若昔顯然注意到了林然今天的穿著。 剪彩結(jié)束后,回想著林然今天的衣服,在他的夢境中曾有位少年與他有幾分相像,可就是想不起來那個人究竟是誰。 砰砰砰···“若總,林經(jīng)理請您到新樓盤去一趟。” “哦,林經(jīng)理?他是有什么事情嗎?” “打過來電話,電話里邊什么都沒有說,說是您來了就明白了。” 若昔遲疑了一會,本來想著推脫掉,可是冥冥中卻有一股子力量驅(qū)使著她定要親赴現(xiàn)場! 若昔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就出門了,蘭姨駕車。 一路上只見所有路標(biāo)及多媒體都打著“槐花下,予你玫瑰,贈你婚紗”的字樣,此時的若昔才明白了過來,夢中的那個相像的少年究竟是誰。 不管是當(dāng)年的顧辰還是如今的林然,這么多年來原來只有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個人,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蘭姨,快開車,快開車,快 ···快點···快啊···” 一下車若昔便看到了槐花樹下單膝跪地手捧玫瑰的林然。 若昔茫然失措,竟像個雕塑的木人,生根樣的定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眼前的這位與顧辰長相全然不同的男人心里的大石頭竟然落了下來,她張著嘴想說些什么,卻像失音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來,也沒有力量,一切發(fā)生的這樣突然、意外,以致若昔像雷擊一般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tài),好一會呆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年,若昔到底是怎樣過來的,因為你不是她,你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她怨過、恨過,相比顧辰之下,思念一個人遠遠不能和思念一個已故的人作比較!她不敢相信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心心念念的顧辰此刻竟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此時的她的內(nèi)心竟是奔潰的! 驀地,若昔像發(fā)瘋似的沖到林然身旁大吼著: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此時的若昔已完全失了態(tài)。 “若昔,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講,請原諒我一直以來的隱瞞,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我是顧辰,我是顧辰,我是你的顧辰啊···”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顧辰···不不不!!!” “若昔,是我,我是顧辰,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就是你的顧辰吶,你好好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啊!” “不,你不是,顧辰怎么會離開我,那你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顧辰說過“不管我們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離開我!”顧辰不會的···顧辰是不會的···顧辰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若昔,你冷靜一下好不好,你聽我說,聽我說,···當(dāng)初···當(dāng)初的確是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我沒有辦法去找你,你讓我解釋給你聽,好不好,你別這樣,若昔若昔若昔···”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不是顧辰,你這個騙子,你憑什么說你是顧辰,你這個騙子,你知道這么些年我是怎樣過來的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不再是曾經(jīng)的那個若昔了!都是因為你!為了你····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憑什么你現(xiàn)在說回來就回來!”若昔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所謂的“顧辰”,可是那年在槐花下予過的英雄夢騙不了她,可是若昔此刻竟希望這不是真的,此刻她竟奢望這一切從未發(fā)生過,這么多年了,埋在若昔心中的苦誰又能知道。 糾纏之下若昔轉(zhuǎn)頭向身后的馬路跑去,任憑大家的拉扯,她還是不幸撞到了正在迎面過來的卡車,林然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若昔,不,對若昔來說是顧辰!!!任憑他再怎樣嘶吼都無力挽回已死去的若昔! 第二天,全市播報“市康旭建設(shè)若延廷愛女因車禍不治身亡。”若延廷一家陷入了沉痛的悲傷中。 林然守在若昔的墓前,回憶著曾經(jīng)的過往,他已不再奢求什么,現(xiàn)在他只希望走在他回憶里的那個人,在天國沒有疾病沒有痛苦。一日、一日、又一日···守在墓前的他始終未曾離去,終于他變成了一具雕像,成為市人人向往的美好佳話。 若延廷后悔了,當(dāng)初若不是他從中挑唆,一昧的堅持,也許女兒也不會離開,也許女兒已經(jīng)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也許他們有了孩子,也許···她最愛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她無法向已故的妻子交待,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是什么用,回不去了,他們的女兒,他最愛的若昔永遠都回不來了! 因緣相會,驚鴻一瞥,他們只盼一個回眸將各自牽絆,那場盛夏光年的慌亂戀情將在天國互相淺吟低唱,訴說著他與她的情深不幸。 “艾子夜、艾子夜、艾子夜,你給我醒來!你給我睜開眼睛,裝什么死啊!老夫人在等著你呢!” 子夜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白色流花紗裙腰間系著水藍*結(jié)囂張跋扈的女人,手持竹柄團扇,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頂一襲流蘇帳幔隨風(fēng)飄搖,紫檀木散發(fā)出的清香仿佛在告訴她歷史的悠久,身下一張隔得發(fā)慌的硬板床讓子夜不得不跳起來,她環(huán)視了四周,只見陽光透過竹窗灑在花梨木制的桌上,桌上擺著幾張宣紙,硯臺里放了幾根毛筆,還有一株待放的蓮花,屋內(nèi)擺設(shè)少之又少,子夜腦袋里只浮現(xiàn)了倆個字:素雅。 “啊?這是哪?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經(jīng)典的穿越劇三疑問在子夜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艾子夜,你八成是傻了吧,連你自己也不認識!快點的,等你干活呢,別以為裝瘋賣傻就不用干活!” 沒錯,若昔沒有死!她“穿越了”,天上人間,明光幻影,“艾子夜”也就是當(dāng)年的若昔,現(xiàn)在卻成為了“顧辰顧公子”家的丫鬟,可是她卻什么都不記得了,只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前世是哪里人,草草穿上衣服就隨她出去干活了,一切都仿佛那么的順利成章,像是在這府里待了很久的人。 對于像顧公子這樣世代朝廷為官的書香世家來說,當(dāng)一個丫鬟也比的過外邊小商販賺的錢多,當(dāng)然艾子夜也只能偷著樂了,再憑借著艾子夜的祖輩在顧府中也是世代為奴,她又聰明伶俐討極了老夫人的喜歡,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才剛剛穩(wěn)住腳跟,這又被分到顧公子身邊當(dāng)貼身丫鬟。 顧公子在朝中為文官,但又對于周邊興起的小國度打打打殺殺頗感興趣,盛討陛下歡心,常與陛下商討國家大事到三更才打道回府,每日回來都看到守在房門口的丫鬟很是欣慰。辛勤的子夜每日都煲不同種類的湯食端給顧公子,生活中的大小事總是自己忙前忙后,收拾屋子、后花園,反倒省了不少丫鬟每日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