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兒子就結(jié)婚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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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尹無意一瞥,發(fā)現(xiàn)他碧色的眼睛微微紅著,像是……要哭?他挑了挑眉,道:“孔翟,我們彼此算計了這么久,我為什么要走你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再繼續(xù)演下去,就沒意思了。” “我沒有,算計……”孔翟滿腔委屈,想解釋,卻苦于舌頭開始發(fā)麻而受到限制。 楚尹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進了一個大垃圾袋里面,最后看了一眼時間,零點整,他頓了頓,道:“生日快樂。” 他碧綠的眼睛騰起霧氣,變得濕漉漉,仿佛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犬,甚至有些哽咽:“我、難過……不,快樂……” 他的戲感還真好。 楚尹閃了閃有些濕潤的眼睫,道:“這場互相算計的戲碼該落幕了。” “再見。” 身后傳來一聲輕響,孔翟挾著被子從床上摔了下來,還在試圖挽留和解釋:“別走……我是真的、真的喜歡……” 還能感覺到周圍的聲響,但眼皮和嘴唇已經(jīng)無法張開,孔翟的臉貼在冰冷的地上,渾身都麻痹僵硬。胸口像是被誰用刀戳了洞,呼呼漏著風。 “謝謝喜歡。”恍惚間,他看到楚尹背對著他,側(cè)了側(cè)頭,認真地道:“我也很喜歡孔先生。” 房門被關(guān)上,所有感官都漸漸失去知覺。孔翟攥緊的手指漸漸放松,順著藥效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他想:“我會找到你的。”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找到你的。” “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長相,知道你的家庭住址……”男人湊近他的耳邊,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志在必得的森寒:“我會找到你的。” 楚尹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耳邊是自己砰砰的心跳,他嘴唇哆嗦著驚恐地瞪了一會兒天花板,下床給自己倒了杯冷水灌下去,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要死了,這兩天怎么老是會夢到那家伙? 他側(cè)頭看向床上睡的香甜的寶貝,走過去將被他踢掉的被子重新蓋在小肚子上,心中驚疑不定。 那件事后,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計劃過分周祥還是因為孔翟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總之五年過去了,盡管孔翟的生意已經(jīng)做到了C國,但他們之間一直都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而他現(xiàn)在正在帶著楚卓爾在外省度假,也有將近一周多的時間沒有關(guān)注過財政新聞了,照說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為什么會夢到那么恐怖的一幕! 因為這個不詳?shù)膲簦チ硕燃俚男乃迹诙煸缟暇统吨〖一镲w回了望都,重新回到家把孩子撒在屋內(nèi),楚尹開了關(guān)機的工作手機,便立刻接到了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電話。 “你去哪兒了?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 “帶兒子去度假。”楚尹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打開筆記本電腦,道:“有事?” “王合川把公司賣了!咱們換新老板了!” 楚尹短暫愣怔之后很快釋然。王家是家族企業(yè),他出走之前就聽過王合川因為家族糾葛準備把公司賣掉的傳聞,如今不過是應(yīng)驗了而已。 “我們只要有錢賺就好了,在誰手底下做事有什么區(qū)別?” “可現(xiàn)在的老板是個魔鬼,他嫌棄我們公司烏煙瘴氣,裁員通知已經(jīng)下來了……”同事哭唧唧,楚尹倒是沒有太大感覺。現(xiàn)在的公司高層全部都是家族成員,對各部門不了解還偏偏愛指手畫腳,亂塞些干吃不干事的人。本來有王老頭震著還好,可半年前王老頭死后,公司就開始走下坡路。他這幾個兒子除了會爭家產(chǎn)之外對管理公司是一竅不通。 但凡新老板有點兒腦子就該知道要大整頓。 楚尹在王老頭死后就想辭職,但合約在下個月才到期,楚尹是準備帶孩子度假回來就遞交辭呈的,如今倒是準備再觀望一下。 “新老板什么來頭?” “來頭可大了!”同事打了雞血一樣道:“就是比爾·斯特林那個外孫,孔翟!” 楚尹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瞬間頭皮發(fā)麻。 孔翟這幾年在C國的動靜可不小,傳言說他在短短五年內(nèi)已經(jīng)把斯特林的家產(chǎn)翻了個倍,身價可謂一時無人能敵。 楚尹心中隱隱不安,剛剛掛斷跟同事的電話,就又接到了一個來電,竟是總裁辦公室打過來的,秘書表示新老板聽說了他的工作水準很高,希望可以約他過去談?wù)劺m(xù)約事宜。 楚尹嘶了口氣,臉色青白。 噩夢應(yīng)驗了。 孔翟那樣的人物不可能會突然對他這個小小的cao盤手感興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從員工信息庫里面看到了他的照片,心中生疑,或者說,他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他了。 甚至還知道了楚卓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