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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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來不想解釋的,只是看著承祜干凈的帶著陌生的眼神,讓她不自覺的想要解釋一二,只是一想到自己曾經做出來的決定,心頭就后悔不已,心底的愧疚讓她不得安生,每每見了承祜,心頭的愧疚感就會愈發的加重。 以至于就算是都住在坤寧宮,一個在主殿,一個住偏殿,硬生生的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上幾面。 承祜知道,皇后心底對他愧疚難當,一個母親,要有多大的決心,才會放棄自己的親生兒子?要他的話,他是完全做不到的。 他現在雖然貴為皇子,又是嫡長子,恐怕不想讓他活下來的人很多。 承祜想活著,就必須忘記之前皇后對原身做的事情。 余卿仰首,看著皇后,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濡慕,嘴角微微的勾著,她想了片刻,才文鄒鄒的道:“皇額娘貴為國母,自然事情繁多,兒子身體已無大礙,無需掛懷。” 皇后聞言,卻一陣心痛,以前的承祜是多么愛撒嬌的一個孩子,現在的這個孩子不一樣了,不管她變成了什么樣,都是她的承祜。 皇后看著承祜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她輕輕的把承祜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里,微微的仰首,把在眼睛里打轉的淚水直接逼了回去,才轉頭對著賀太醫說:“賀太醫。” “微臣在。”賀太醫雙手抱拳,彎腰恭敬的等候皇后發話。 “承祜病好之后,還需要什么注意事項,一會兒你給藍珠交代一下,讓藍珠都記下,這次讓承祜病愈,本宮記你一功,回頭會如實的稟明皇上,讓皇上論功行賞。” 賀太醫聞言,大喜,對著皇后彎腰作揖道:“謝皇后娘娘。” 皇后對著賀太醫擺了擺手:“去吧。” 賀太醫背起藥箱,跟在藍玉的身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 第8章 等賀太醫離開,皇后慈愛的撫摸了一下余卿有些光潔的腦門說起正事:“過幾天三阿哥滿月,你皇阿瑪的意思是想要你過去,你要是身體不適,不去也是可以。” 皇后知道,此次納喇氏的三阿哥滿月,之所以昭告群臣,大辦宴席,就是因為承祜假死,她用赫舍里氏一族的忠誠來逼迫太皇太后,以至于納喇氏受到驚嚇而早產。 皇上讓她帶著承祜過去,也有給納喇氏作臉面的意思,遞給納喇氏臺階下,不能讓納喇氏因此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皇上不愿意讓承祜落下詬病,她給納喇氏作個面子又有何妨? 至于承祜,身體剛剛恢復,她不想他跟著,受那些閑言碎語罷了。 承祜從來到這個世界,從未出過門,這會兒聽聞這個消息,心中有些意動,她想去看看。 想到這里,他微微的仰首,琉璃般的眼眸,閃爍著一層水光,不言不語看著皇后帶著期盼。 皇后被承祜的眸光看的有些心軟,嘆氣道:“要是去的話也可以,只是人多嘴雜,承枯要跟在額娘身邊。” 承祜聞言,連連點頭,看著皇后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籃珠在一旁看的卻有些著急,承祜阿哥身體剛剛恢復,怎么能去延禧宮呢?更何況現在宮中多傳言,會污了阿哥的耳朵,她看著皇后有些欲言又止。 皇后掃了一眼籃珠,看著承祜懂事的帶著驚喜的眼神,心中甚是欣慰,承祜現在也不小了,是時候面對一些事情了。 想到這里,皇后開口給承祜分析道:“皇上之所以大辦三阿哥的滿月,是因為宮中多傳言,三阿哥降生帶來福祉,讓本已閉氣的嫡長子死而復生,還有就是因為你假死,讓額娘做出逼著太皇太后懲治納喇氏的抉擇,這兩件事和你本沒多大關系,前者聽聽就算了,沒有必要做出什么爭辯,至于后者,有額娘呢。” 說到這里,看到承祜有些懵懂的樣子,就笑著撿重要的說:“額娘去給納喇氏作臉面,皇上給你去掉身上的詬病,消除太皇太后的心結。懂了嗎?” 承祜這會兒聽懂了,現在就是因為假死之事,讓納喇氏受了委屈,甚至去母留子,好在皇后到的及時,才沒有讓納喇氏身死,最主要的是太皇太后,皇后用整個赫舍里氏來逼迫太皇太后做出決定,恐怕這個疙瘩還是盡快解開的好。 只是這件事情要說皇后有錯,也不盡然,皇后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沒錯,承祜醒來,第一時間親自通知太皇太后,讓本來就有意拖時間的納喇氏避免了血崩的命運。 只是太皇太后心頭會從此偏向納喇氏,對承祜乃至赫舍里氏一族,心底都有了芥蒂。 皇上看著兩人在宮中斗法,現在牽扯到嫡長子與太皇太后的關系,不得不出面調解,皇后帶著承祜,親自去參加三阿哥的滿月酒,而皇上會出面在太皇太后面前為承祜說話,此事就此結過。 皇后唯一擔心的就是承祜年紀小,去了聽的有心人的挑撥,會做出過激的反應。 尤其承祜假死也是因為皇后默許的。 承祜想通其中的關鍵,皇后不提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樂意裝糊涂。 現在皇后怕承祜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才會對他解釋的如此清楚,他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想了片刻,抬首望著皇后,懂事的道:“兒子身體還沒有好利索,不去也是可以的。” 皇后滿意的揉了揉承祜后腦勺的頭發,笑著:“既然答應讓你去了,就會讓你去,給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不能像先前那般沒有任何的心計,之前額娘總是想把你保護好點,讓你一輩子快樂無憂,只是皇宮里的孩子,都早熟,你知道的少了,理解的晚了,就會慢人一步,有的時候就失去了先機,那才是致命的。” 皇后說著,微微的嘆息,看著承祜的眼神帶著憂愁。 承祜聞言,看著皇后雍容華貴的臉龐,對著皇后鄭重的保證道:“皇額娘安心,兒子省的。” 承祜的心里,卻涌出了一股子暖流,這個女人除了對原身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之外,對他是真好,此時說的話做的事,都讓他的心生出暖意。 承祜在心中猜測,應該是在他修養的一個月里,皇后想明白了什么吧。 三阿哥滿月這天,宮里披紅掛綠,承祜一早就在藍珠的照顧下穿上了一件湖藍色的長袍,外面套上了一件紅色的夾襖,夾襖的領口處還帶著一圈白色的兔毛,頭上戴了一頂小帽子,剛好把那光潔的腦門蓋上。 藍玉圍著承祜轉了一圈,滿意的笑道:“我們大阿哥真是和年畫里的福娃一樣,要是再胖點就更好了。” 皇后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看著承祜笑,笑意即將溢出眼底,看著承祜滿滿的都是歡喜,她開口輕聲問道:“收拾妥當了嗎?” 藍玉笑著對著皇后微微福身道:“回皇后娘娘,已經妥當了。” 她微微的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心里有些弄不懂,但是她掩飾的很好。 這兩天皇后娘娘心事重重,就是對她這個貼身的人,都不多言。 只是聽皇后的意思,想讓承祜阿哥去阿哥所,阿哥所在先皇的時候,都沒有人使用,只有那些身份低下,或者生母已逝的阿哥迫不得已才回去住。 現在皇上子嗣不豐,阿哥所更是形同虛設,而皇后娘娘那么的疼愛阿哥,怎么舍得把年幼的阿哥送進阿哥所呢? 藍玉越想眼神越是憂郁。 承祜滿心歡喜的對著鏡子來回的照了幾遍,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蹦蹦跳跳走到皇后的身邊。 皇后見此,笑著接住了跑來的承祜,溫柔的伸手牽住承祜的小手溫和的道:“走吧。” 滿月在延禧宮舉辦,皇上親自下旨大辦,給納喇氏長臉,京中重臣,也樂的給皇上做臉面,當然,來的最多的還是納喇氏一族的族人。 皇后帶著承祜直接往延禧宮的寢殿走去,納喇氏出了滿月,就會搬回延禧宮的主殿,這個時候三阿哥也給抱去了主殿。 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命夫,女眷,她們回熱情的給皇后打招呼,福身道萬福。 藍玉掀開簾子,皇后牽著承祜走了進去,延禧宮的主殿和坤寧宮一樣燒著地龍,三月的天氣本來就不算冷,但是屋里卻燒的熱騰騰的。 加上人多,整個屋子都有些悶。 承祜這是穿過來之后,第一次外出,更是見到了那些大臣的女眷,他看著披紅掛綠的女眷們,心頭好奇,忍不住的抬眼偷偷的打量。 按理來說,一個庶妃生子,在皇后還在的情況下,大辦滿月禮,無疑是在打皇后的臉面。 只是現在皇后為了承祜,卻樂意過來給納喇氏做臉面,納喇氏就算是心中再傲氣,也不得明面上對皇后無禮。 隨,在看到皇后的一瞬間,就笑著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帶著眾人給皇后福身行禮:“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松開緊抓住承枯的手,笑著走到納喇氏的身邊,親自扶起納喇氏對著眾人抬手道:“免禮,都起吧。” 親切的拉著納喇氏的手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承枯身子不好,自你生產,也不得空過來看你,知道你平安誕下皇嗣,也是功勞一件,正好宮中已經多時沒有喜慶,就和皇上商議,三阿哥的滿月大辦一場。” 皇后拐彎抹角的告訴納喇氏,并不是因為你受寵才給三阿哥大辦滿月酒,只因宮中多日來并沒有喜慶。 而且這事情是皇上和她一起商議過,經過她的首肯,才辦的。 皇后說道這里,她對著藍玉說道:“去把給三阿哥帶的禮物,給庶妃拿來。” 藍玉微微躬身,就從隨行的宮女手上端過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小匣子,匣子雖小,但是做工精細。 皇后打開匣子,就看到里面拿出一塊精致的觀音玉佩,玉佩整體通透明亮,觀音栩栩如生,就連坐下的蓮花底色透著一抹粉色,粉色荷花之下還帶著陽綠。 這種三色觀音,坐蓮的玉佩很是難得,尤其是皇后手中這塊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一個命婦,比較識貨,走到近處,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皇后娘娘拿的可是上等的三色翡翠?” 皇后對著那命婦微笑著點頭:“是,這本來是一塊小的三色原石,皇上偶然間得來,送給了本宮,本宮就著人給雕刻了一個適合它的物件,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皇后花落,其中幾個命婦都聽出來話中的深意,臉上變的難看許多,其中納喇氏的嫂嫂為最。 承祜聽著幾人的話,心頭有些迷糊,怎么都聽著皇后話里有話,但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理解。 承祜悄悄的抬首,看著皇后身邊的納喇氏,這個納喇氏長相嫵媚嬌艷,眼睛靈動過人,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動人的嫵媚,這是皇后怎么也比不上的。 只是此刻納喇氏的臉色卻因為皇后端的話,笑容而變得有些牽強。 承祜猛然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皇后在諷刺納喇氏生子,是功勞,是物盡其用,想到這里,承祜忍不住的對著皇后暗自豎起大拇指,還是他皇額娘厲害啊,這個想要害他的女人,就得好好的整治一下,不然她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不就是一個庶妃嗎?! 他皇額娘還是皇后呢! 想到這里,承祜低頭掩飾住自己的真實想法,以至于努力的憋住笑容,讓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皇后覺察之后,直接對著一旁的籃珠道:“籃珠,去帶著阿哥看看三阿哥,這都是大人的,一個孩子也是為難他了。”,,,.. ... 第9章 籃珠對著皇后微微福身,笑著伸手牽住承祜的小手,帶著他走了出去。 納喇氏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只是在這大喜的日子里,她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皇后給你臉面,來給三阿哥慶滿月,就算她在怎么諷刺納喇氏,納喇氏都不能開口接招。 承祜出去之后,并沒有朝著偏房走去,只是轉身找了個無人亭子,坐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怔怔的有些出神,并且人小鬼大的長吁短嘆。 籃珠看在眼里,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承祜懶懶的看了一眼藍珠,漫不經心的收回眼神,繼續剛才的動作。 藍珠輕咳了一聲,忍住笑問道:“阿哥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承祜托著下巴,微微歪頭,抬眸看著籃珠問道:“我在想皇額娘說的話呢,怎么感覺怪怪的呢?而且……” 說道這里,承祜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圍,伸手拉著籃珠,小聲的說道:“而且納喇庶母妃聽了皇額娘的話,那臉色黑的都快成鍋底了,也不知道皇額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籃珠聞言,眼神暗涌,垂眸看著承祜,一副天真憂愁的樣子,隨即心中釋懷,承祜阿哥年紀這么小,怎會聽出來皇后娘娘話中暗含的深意?恐怕是小孩子心思敏感,對周圍氣氛感覺強烈造成的吧。 想到這里,藍珠心中釋懷,伸手拉起承祜的小手,調笑著說道:“這事回頭讓皇后娘娘給您解釋,奴婢不能再背后妄議主子的。” 承祜聞言,看著一臉認真的藍珠,歪著腦袋,眼睛骨碌碌的轉著,一副靈動的樣子,“也是,我回頭問我皇額娘去。” 藍珠看著天色,太皇太后與皇上應該快到了,這會兒她們也該回去了。 溫和的對承祜勸道:“阿哥,咱們出來也有一會了,該回去了,待會兒主子該著急了。” 承祜聞言,可憐兮兮的看著藍珠,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會兒還不想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