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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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泉不喜歡看到楊廣受傷的模樣。 楊廣毫不在意舔了一口手腕上的血跡,神態輕松愉悅,“他囂張,也得看是在什么人面前囂張。” “我都沒說話,哪里又有他說話的分量?” 梁泉沒想到楊廣連這種事情都要爭,眉宇帶著淡淡的無奈,正打算伸手去,卻被楊廣給拒絕了。他握著手心笑道,“小劍去追了?” “不會走脫的。”梁泉道,唯有平淡的自信透露出他的強勢。 楊廣的血跡蜿蜒從指尖滴落,被他隨意擦去,梁泉看不得他這般作踐自身,幾步上前,按著楊廣的傷勢開始念止血咒,“手執苓蘭鳳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外血流不入,內血流不出……” 梁泉還沒有念完咒語就被楊廣偷襲,一口啃在他的手指上,梁泉眉頭微蹙,不為所動地念完了咒語。 隨著止血咒念完,楊廣手腕的傷勢果然止住了,并且開始有了收縮的趨勢。 梁泉松了口氣,這才開始看著楊廣算賬,“阿摩,割腕的感覺如何?”話雖如此,猶帶幾分冷意。 楊廣喜歡黑色,一身黑袍加身,如果不是梁泉黑夜能視物,在這樣陰森壓抑的環境下,楊廣和黑暗融為一體,可是極難發現。 小木人在楊廣肩頭亮著小小的光暈,讓楊廣能夠看到他手腕的模樣,“不如告訴我,這血……你早便知道了?” 梁泉仔細看著那慢慢愈合的傷口,自然說道,“是的。” 楊廣氣笑了,梁泉其人是如此的奇特,要說他這人只說真話吧,不想說的話又憋著不說;但要說他喜歡說假話,偏生又在某處悄然地戳著心窩,讓你軟不得,硬不得,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我還未找你算賬,小梁泉倒是尋上我的錯處了?”楊廣勾唇,俊美面容帶著陰鷙,目光灼灼全然落在梁泉身上。 “我不想告訴阿摩。”梁泉垂眉,直到楊廣的傷勢徹底收縮,這才松開眉心的小疙瘩。 雷聲轟隆,黑沉的夜幕中,一道粗大的電光劈落,狠狠砸入深林,乍然的亮光閃瞎人眼,梁泉下意識便擋在了楊廣面前。 楊廣在梁泉的手中閉眼,卻是拽住了梁泉的衣襟,“莫要轉移話題,你這人生來眉目清淡,顧左右而言其他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剛才坦然回答了問題并沒有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梁泉:“……” “你……”梁泉的話剛開了個頭,又是一道粗雷下來,聲勢愈發浩大,梁泉望著深林幽暗處,深知這雷劫已然開始。 “小劍不會有事。”楊廣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硬生生把一句本該是疑問的語句問出了陳述的感覺。 梁泉并不擔心,只道,“它在或許會更好。” 雷劫來到,此刻說什么都不合適了,梁泉打算往深處尋去,而讓楊廣留在彘身邊,那些飛僵在天雷的威懾下,眼下并不敢出來鬧事。 楊廣沒有反應,他停留在樹下看著梁泉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唇。 南宮明總算是從彘的爪子下面掙脫出來,幾步奔到了隋帝身后,他雖然視線受阻并沒有真正看到發生的事情,但是那對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陛下……”南宮明也不愧是在楊廣身邊呆了一段時日的人了,對隋帝的習慣不能說是了若指掌,但也有些了解。 楊廣從來不是個能隨意掌控探聽的人。 梁道長想讓陛下在這里留守,想必是不能了。 南宮明剛剛這么想著,就見楊廣摸了摸身邊一棵碩果僅存的大樹,似乎正是因為彘停留在這里,旱魃爆發的時候也下意識避開了這處,反倒是留下了一根獨苗苗。 確認這棵大樹不會隨意倒下后,楊廣翩然上樹,悠哉在樹杈口躺下,“朕累了,待梁泉回來了,再讓他喚醒我。” 一個朕,一個我,如刀鋒般尖銳劃開了界限。 梁泉追入天雷接連不斷之所在,這處已經因為旱魃的逃竄而毀得凌亂,燒焦的枯枝、砸落的大坑,到處都是焦味以及皮rou灼燒的惡臭。山林因旱魃出世而逐漸干涸,生氣在不斷流失,滿目蒼夷。 轟轟轟——雷聲滾動,一道接著一道碗口大小的雷劈下,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越來越粗,帶著卷起的火光砸落,震耳欲聾! 紫光涌動中,一道焦黑的身影在里面掙扎著,時不時有赤色光芒綻放,兩相較勁之下,偶爾有勢均力敵的態勢。 然一柄游走不定的小劍成為天雷的幫兇,往往在天雷劈下的時候猛地竄入雷暴中,歡快地帶著一路的雷電襲擊焦黑人影,玩得不亦樂乎。 旱魃怒聲吼道,“梁泉——”他自是知道梁泉定然在附近,小劍就像是梁泉的本命法器,梁泉不可能離得太遠。 滾滾雷聲中,梁泉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隨著漫天雷光才能顯露一二。 這點阻礙對旱魃并沒有太大的影響,他看著梁泉的身影哈哈大笑,“我此刻天雷纏身,你還當真該出現在我面前!” 不祥之物誕生,于出世前必遭雷劫,然避過雷劫,可安然入世。 可能熬過這雷劫的,又不知幾何,怕是極為少數。 旱魃本是信心十足,這才提前破世而出,沒想到先是遇到了該死的隋帝,又遇到了這變態的道人,他沉寂百年方才有了這么一次機會,恨不得把壞他好事的梁泉當場吞噬。 梁泉出現,旱魃一頭撞來,纏繞著身上作響的雷光,正是要把梁泉也同樣拉入這樣的境地,一同遭受雷劫。小說之言,常有助人渡劫一事,可真可假,若與渡劫之人有所牽扯,因果未了,距離過近,便可助人渡劫。 旱魃自然沒有這樣的好心腸,他巴不得梁泉能被天雷給劈死! 旱魃暴起的速度極快,至少梁泉的確避不開,他剛側身避開了要害,胸膛便重重受到重重一擊,然當旱魃撞入他懷里正待哈哈大笑時,他卻感覺到梁泉死死抓住了他的手骨。 梁泉的力道之大,讓旱魃一時間也掙脫不開,來不及閃避的天雷一道接著一道狠狠地劈在旱魃身上! 旱魃仰天咆哮,臉色痛苦扭曲了起來,立刻右手化掌為拳,接連砸在梁泉的肩頭。梁泉臉色微白,單手擋住旱魃的攻勢,正待旱魃又要暴起之時,背心尖銳的劇痛伴隨著電光的噼里啪啦聲涌入他的體內。 小劍趁著天雷劈下的那瞬間,鋒利的劍鋒同樣落點在一處,硬是破開了旱魃的rou身! 真正受到重創后,旱魃的臉色乍紅乍青,看著眼前一個活生生的靈氣來源,獠牙大口猛地擴大,尖銳的利齒便往梁泉啃來! 旱魃雖也吞噬血rou,然最合適的卻依舊是吸血。 梁泉腰身往后一彎,單膝狠狠頂在旱魃的腰腹,在迫得他往后退開時,也同時接住了飛馳而來的小劍。小劍在梁泉手中嗡嗡動了兩下,靈光一閃化為正常大小,當頭就劈向旱魃的頭顱! 旱魃不躲不閃,迎著而上,指甲發紫帶毒,招招犀利。長劍劈砍在旱魃的脖頸,如削泥一般簡單,竟是把旱魃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當那頭顱帶著驚喜混雜著震驚的神情掉落在地上時,他的指甲剛好劃破了梁泉的衣裳,在他腰間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旱魃不經焚燒,不死不滅,哪怕被砍去了頭顱,身體與頭顱仍是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