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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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暴起 梁泉平和看了一眼白水,溫柔地說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白水打了個寒噤,頓時不說話了,本能在尖叫,但與此同時,他對那個消失的人也愈發好奇起來了,“他是誰?” “貧道的友人。”梁泉接過猝不及防掉下來的小紙人,漫步往城門口走去。 白水甩著尾巴跟在他身后,“人類的友情便是這樣的?”他偏著腦袋想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不,那更傾向于對戰爭情感的描繪。”梁泉輕聲嘆了口氣。 “不論何種,都不可能親嘴兒啊!”彘憤憤不平,就算他不懂人類情感,梁泉也不能這么隨意糊弄他。 梁泉:“……” “我們沒有親……”梁泉含糊過去那個詞,“阿摩與貧道從小相識,那僅是個……晚安吻。”他說話時聲音有些輕飄,從彘這個角度看去,梁泉的耳尖微紅。 他默默地抓住了蠢蠢欲動的尾巴,求生欲讓他現在不是很想去招惹梁泉。但是白水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很可怕。” 兩個人言語間已經走入了平安鎮,來往的行人都興奮交談著,偶爾飄來的一兩句對話中也帶著些許緊張。 紅燈籠一事,給平安鎮染上了不小的陰霾,家里但凡有未出閣姑娘的,都把紅燈籠丟棄了,街道上還能看到幾個孩童踢著破爛的燈籠耍。 “他不過是……”梁泉似是想起了什么,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清俊面容瞬間鮮活起來。 “你笑比不笑好看。”彘歪了歪頭,試圖從梁泉手里搶走小紙人。 小紙人猛地從梁泉的掌心噠噠跑起來,然后順著梁泉的胳膊跑到肩膀上,探頭探腦抱著梁泉的脖子看他。 彘失落地看著小紙人消失的地方,“它為什么不喜歡我?” 梁泉瞥了眼白水,徑直往前走,“你別有居心。” 打算偷走小紙人的彘:……這樣也可以? 梁泉帶著彘回到客棧時,蘇問道正一臉怒意站在門外,原本一個老好人的他把經過他的人都嚇得遠遠離開,根本不敢靠近客棧門口,為客棧趕走了不少客人。 客棧的小二敢言不敢怒地站在門檻內看著蘇問道,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前勸說一二,但是還是被蘇問道的臉色陰沉給嚇回來。 蘇問道在梁泉和彘從街道口走來,冷聲道,“在這里這段時間,貧道要盯著他的情況再做決定。” “蘇道友請便。”梁泉道。 客棧的小二就聽著一個中年道人和本店的客人你道友來我道友去,終于忍不住插話道,“客人到底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要是沒進來的話,就趕緊走啊!生意不用做啊? 蘇問道硬邦邦轉過身來看著店小二,“貧道住店。” 客棧小二揚眉吐氣地說道,“沒有房間了,客人還真是不好意思。”伸手不打笑臉人,小二樂呵呵的樣子,讓蘇問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泉欠身道,“白水可以跟著我一起,余下的房間可以給道友。”在蘇問道想推拒前,梁泉就把牌子給了他,而后抬眸看著白水。 彘實力想演繹一個拒絕,但是奈何小紙人怯生生從梁泉的發髻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拒、拒絕不了。 梁泉把自己的東西轉移到了彘的房間內,然后便坐在窗邊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包袱,“你此前可不是這般抗拒的。” 彘遠遠趴在看小紙人玩鬧,隨口道,“我現在有點后悔,跟著你似乎不是一個好決定。” 從之前的道人到剛才突然消失的男人,不管哪一個對白水而言都是大麻煩。彘靠著本能行事,看現在本能在狠狠地踩著他,然后破口大罵他是白癡。 梁泉提筆畫符,輕聲道,“你體內靈氣尚未消失殆盡,不論去你往何處,貧道都會知道你的蹤跡。” 彘瞬間出現在梁泉面前,尺余長的鋒利指甲抵上了他的脖頸,聲音冷漠,“你做了何事?”他壓低嗓音時,隱約帶著咆哮之感,宛若兇獸。 梁泉白皙的脖頸被割出一道傷痕,小紙人頓時不滿,梁泉抬手按住了它的動作,平靜看著彘,“有失必有得,你可以吐出來。” 彘欲收緊手指,卻猛然往后暴退,跳躍到床榻上看他。就在他退開前,幾道黃符正環繞在他的背后,他有任何異動,這些黃符都會瞬間禁錮起彘。 梁泉看似溫和如水,一旦暴起,彘也不敢靠近分毫。 “你什么意思?” 彘撕開那層懵懂無知的面紗,面無表情看著梁泉。 筆尖沾染上朱砂的紅,一筆一劃落在黃紙上,書寫著上古的回韻,梁泉一筆勾勒,便又是一張完整的符咒。 “貧道護你,容你,確是因為你的行為。倘若你當真為禍,貧道必殺你。”梁泉聲音在面對阿摩,面對小紙人總是帶著一絲抹煞不去的溫柔,可當他徹底冷徹下來時,便如高山冰雪,徹骨冰涼。 春暖花開到寒冬凜冽,也不過是一瞬間的碎影。 白水眼中結著一層厚厚的寒冰,抓著床邊的力道使得木板凹陷進去,氣氛頓時冷凝下來。 …… 顧小道士和夏山帶著人回到客棧,其中夏山是光明正大走門進去的,然后去了后院接應偷偷摸摸爬墻回來的顧清源。 顧清源把人給扶了過來,讓夏山接手后,自個兒也爬墻過來了。 兩個人合力把昏倒的那個人搬到房間內后,夏山抓了把頭發,“這個人怎么還沒醒?” 顧清源搖頭,“大概要到明日吧。” 顧小道士和夏山原本是打算去尋那紅燈籠店,沒想到誤打誤撞救下了一個昏迷的人,等送到醫館后才知道,原來這個昏迷的人就是平安鎮中賣燈籠的手藝人柳園。 柳園扎出來的燈籠永遠是最好看,也是最漂亮的。這平安鎮的大戶人家都愛從他那里訂燈籠,這一次的河岸集會上所有畫舫的紅燈籠都是柳園做的。 而柳園會渾身是傷的原因也很清楚了,哪怕那紅燈籠自燃和這些姑娘突然出事看起來沒有關系,可這巧合的時間怎么都看得出不對勁來,自然有人上門泄憤。 這平安鎮醫館的大夫大多數都被出事的人家請去了,這間醫館也只剩下個小學徒,勉強給柳園包扎了傷口,他們這才又帶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