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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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清洗 梁泉把女鬼告訴他的事情娓娓道來,“這鎮壓石原本是用來鎮壓神獸,數十年前神獸掙脫而出,鎮壓石碎裂,這只是其中的一小塊,重達千斤。” 這塊鎮壓石因為長年累月一直和赑屃共存,沾染上了赑屃的祥氣,同時也沾染上了邪氣。 古往今來,在大江大河投下鎮壓之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些地方是真的有水怪作亂,有些地方卻是因為那稀奇古怪的地勢導致。為了能夠讓百姓們安詳過水,各種方法都曾經施展過。 大江大河的確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出事的人多了,這水面下也容易沾染上水鬼等物,亦或者是久久不能散去的晦氣。 這等晦氣長年累月地積壓著,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鎮壓石在鎮壓著赑屃時,久而久之也開始沾染上了這些邪物。 “這鎮壓石染上了赑屃的氣息,看似能夠給人帶來好運,實際上底下的晦氣更深,接觸久了,容易造成神志不清,甚至把內心深處的壞心思放大。”梁泉最后的話語,讓江婉婷猛然抬起頭來。 梁泉對著江婉婷點了點頭,“沒錯,李木的確是個心思狡詐的人,但是這等錯事他哪怕想過,按著他這些年在縣城內的動作,是不該出現的。” 而所有的變化,都是從半年前突然出現。 江婉婷似喜似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楊廣聽著梁泉在給江婉婷等人解釋,等到他說完后,這才不耐煩地扯了扯梁泉的衣袖,然后說道,“你們既然知道了這事,那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再纏著梁泉了。 江婉婷抿唇,唇色發白,想了許久后才欠身道,“梁道長,小女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梁道長能答應。” 楊廣渾身的冷冽氣息幾乎能夠凍結屋內的空氣流動。 江婉婷臉色有些發僵,強撐著不動。 梁泉仿佛是完全沒有感受到這股子氣息,對著江婉婷溫和地說道,“江姑娘請說。” 江婉婷松了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梁道長,小女的父母已經逝世,小女不想他們還為此一直停留在這世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是小女該做的事情,請道長送他們走吧。” 說到最后,江婉婷的眼角發紅,聲音忍不住抽泣起來。 梁泉欠身,“既是江姑娘的請求,貧道應下便是。” 江婉婷大喜,連聲道謝后,也不敢再留在黑衣青年面前添堵,拉著阿梅就出來了。 她早就知道,那黑衣青年在梁道長面前,從來不曾真的發怒過,但是要是讓江婉婷自己去對上他,江婉婷是萬萬不敢的。 楊廣之所以一直沒動作,是因為梁泉在后面按住他的手腕。 這個動作仿佛成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個暗示,梁泉按住楊廣手腕時,便隱約代表著一個請求。 楊廣總是沒有拒絕。 他揮手讓梁泉的手腕離開,面無表情地說道,“小道長既然應下了,還擔心我作甚?” 梁泉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莫說是報酬,要是剛才江婉婷的請求是別個,哪怕是在梁泉面前跪著,他許是不會答應的。 梁泉會應下,是因為他想做。 此前不去做,是因他不想做,現在他答應了,也是因為他想做罷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楊廣并沒有去替梁泉拒絕的理由。 楊廣似乎并沒有生氣,梁泉也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而是收回了手,在懷里取出了一枚玉佩。 那是女鬼臨走前的心愿。 梁泉微微閉眼,伸手掐算起來,女鬼離開前太過匆忙,只來得及告知她的姓名,其他的消息過少。 張家……就在兩條街道外。 深夜里,街頭一片冷清,唯有更夫還在走著。 出了江家的事情后,這每夜輪值的更夫比尋常的時候更加認真了些,生怕又一不小心出了其他的事情。 他咬著根酸澀的草根,單手拎著銅鑼,還沒走著兩步,就看到一點點白色在他面前飄忽而過,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更夫在原地站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鬼啊——————” 撕心裂肺的響聲在街道上響起,震起了無數深夜棲息的鳥雀。 一閃而過的小白點——小紙人完全沒有把這個聲音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著回去,掄著小胳膊就是一陣狂奔。 它剛剛完成了它的任務,把一枚玉佩送回到她主人生前的父母手中。 明日那戶人家會是如何欣喜如何悲傷,那是蕓蕓眾生都逃脫不了的事情,小紙人感受不了這么復雜的情緒。 小紙人順著屋檐跑了兩步,輕飄飄地身子有點飄忽,一股腦撞在了毛絨絨的腿上。 它完全不感覺痛,軟乎乎的小胳膊抓住了那毛絨絨的毛,好奇地往上看。 哇——好一張大餅臉哦! …… 小紙人一直沒有回來,梁泉沒有感覺到危險,因此并不是多么擔心,只是回頭看著身后正躺著看書的楊廣,又開始畫符。 梁泉并不憂愁過自身的安危,但是阿摩一直要跟著他四處游歷,堂堂天子完全沒有人跟著,反倒是容易出事情。 但是阿摩也不允許那些侍衛跟著太緊,往往總是隔著一兩個城鎮,這樣子的距離太過遙遠。梁泉為了阿摩的安全,便在他身上藏了不少黃符。 梁泉這些年來畫符已經成為了習慣,靈力順著筆尖沁入了黃符中,他的動作不緊不慢,眨眼間就畫完一張。 數次后,梁泉停下動作,偏頭想了想,反倒是放下了毛筆,開始打坐起來。上次他在赑屃那里打算沖關,可心思動搖,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又給收回來了。 今日不知不覺中,梁泉又有了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