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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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感覺到手指邊有動靜,低頭看著那小紙人正握著他的大拇指往前搬,看著小,力氣卻是不小,拖得他人都不由自主往前。 “你身邊到底帶了多少個這玩意兒?” “比你多一個。”梁泉掀開古籍,看起來像是打算全身心繼續投入到書的世界去了。楊廣剛想說什么,忽而想起脖頸上掛著的木之精華,順手從梁泉包袱里面掏出個饅頭砸他。 梁泉頭都不抬,小劍竄出來扎穿了饅頭,串著饅頭滿屋子撒歡兒。 楊廣抬頭看著撒歡兒的小劍,低頭看著玩他手指的小紙人,就沒一個性格和梁泉相似。 第20章 一封信 次日清晨,梁泉在和掌柜退房時,恰好聽到他在嘟囔昨天那隊鏢師居然打起來了,還弄得屋子混亂,連墻上都有劃痕。 梁泉的動作停了一瞬,默默地多數了一串銅錢。 楊廣撲哧了一聲,待梁泉回頭的時候又是一派風輕云淡的模樣,看著頗能唬人。 在外數日,楊廣和之前有下屬跟隨時很是不同,更像是當初梁泉和他在寺廟中偶然撞見那般,行事不按常理,但也更平靜些,沒那么多戾氣。 這小鎮距離巴陵也不算遠,等他們到巴陵時,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 巴陵出名的湖泊眾多,有不少文人sao客慕名而來,就是為了能夠在這里親眼觀賞到這巴陵究竟是如何模樣。 這也導致這巴陵人來人往,倒是和江都一般熱鬧。 梁泉入城后,還沒有尋客棧,楊廣就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往巷子里頭走,最終到了一處宅院。 這宅子很是干凈,只有一個看門的老伯,也沒什么別的人,怕是楊廣早就布置好的。梁泉在這里安頓下來后,便又開始看地圖。 楊廣看著梁泉全神貫注的模樣挑眉,“這是你師傅留給你的東西?”梁泉說話坦然,言語間對自身出處從沒有隱瞞,楊廣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梁泉的指尖在巴陵的小圓點上面點了點,而后言道,“家師在去世前曾留有兩事,一則是送東西給故友,一則便是讓貧道游歷各地。” “這是你第一次出山?” “已有三年。” 梁泉把地圖給收起來,耳邊蕩著楊廣輕柔的問句,“你總不會是隨意挑選了個地點。” 他斂眉,身后這人越想知道什么,這語氣反倒是越發溫柔,似是低聲私語。 梁泉回身把越發靠近的楊廣定在原處,手心里是無辜被拍的小紙人,“阿摩想做的事情,貧道并不知道內情,不必再在這點上費功夫。” 楊廣從梁泉手下解救出了小紙人,“你這可是污蔑我,想想還真有些痛心。” 梁泉權當聽不見,帶走小紙人,早早擦肩走過,帶著東西去了隔壁安頓。 當日楊廣一身狼狽出現在洛陽城附近,后又在太白山遇到梁泉,經過江都一事后又隨著他一同到這巴陵來。 一次遇見是巧合,兩次遇見是巧合,總不能每一次都是巧合。雖看著每一次都沒發生什么大事,梁泉清楚楊廣疑惑幾何。 要他是楊廣,也該懷疑起梁泉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楊廣不信巧合。真好,因為梁泉也不信。 梁泉的地圖被他放在包袱里,而地圖下面還壓著一封書信。 那是沉靜白的信,雖然可憐的顧小道士當初并沒有在長安城內找到梁泉,但沉觀主實際上和他見過一面。 這封信,也是他給梁泉的。 信是老道寫的。 梁泉看了一眼便知道這的確是他師傅的信,師傅尤其喜歡在署名下面圈個小圓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破習慣。 據說以前還有著好幾個行走天下的馬甲,每一個馬甲下的字跡都不一樣,可惜后來也因為圓圈習慣掉馬甲,最后被師娘給扒光馬甲。 那封信的內容梁泉只看了一遍,已經倒背如流,不過并不能看出什么來。 乖乖吾徒: 長話短說,你日后的道侶為師不甚滿意,打個商量換一個?(涂抹數句)綜上,還是換人最佳。 對了,三十年后的七月前,到巴陵走走,風光還是不錯的。 為師留。 老道的信可謂是是非常通俗易懂,沒有任何文縐縐的東西。 梁泉今年二十有二,據沉觀主所說,這信是他師傅三十年前交給他的。那個時候梁泉尚未投胎轉世。 不過梁泉知道老道的厲害,早早算出命中有個徒弟不是難事,不過再詳細應該也是不能了。畢竟算人不算己,師徒關系也是人生中極為親密的情誼。 被涂黑的字該是師娘動手的,梁泉不用細想都知道他那個師傅會說什么,絕不會只像那最終留下來的幾句那么干凈利索。 最后一句話看著像是隨隨便便加上的,但唯有這一句才是老道想要梁泉知道的。 梁泉直接忽略掉了老道前面亂七八糟的道侶發言,他現在都不知道他的道侶在哪兒呢。 次日清晨,楊廣把梁泉從宅子里拖出來,帶著他上了畫舫,說是要好好欣賞這巴陵的風景。 這畫舫或許是楊廣的人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的,他們到了之后,畫舫上的侍女立刻就準備了宴席。 梁泉站在船頭看著漸漸遠去的岸上,又抬頭看著晴朗干凈的天空,“阿摩打算做誘餌?” 楊廣站在他身后哼笑了聲,“小道長這次可就猜錯了,總是我做引,豈不是很過分?”他漫不經心地勾著個酒樽,眼眸含著肆意的輕佻,“請他們送上門來不是更好?” 楊廣看起來是真的想要散心而已,懶散地在船艙內待著,手里還拎著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