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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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間的巨大恐慌,讓這個官吏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往后面跑去。可后面那大隊(duì)人馬都是隋帝的部隊(duì),怎么可能讓他逃脫。且他雙股戰(zhàn)戰(zhàn),不過幾步就癱軟在地上,只扯著嗓子哀嚎道,“陛下,下官無辜,下官無辜啊!是大司馬不讓下官去……” 還沒說話,趕上來的侍衛(wèi)手起劍落,寶劍鋒利,立刻割下了他的頭顱。靠得近些的幾個官員被濺了一頭一臉血,膽子小的立刻給嚇暈過去。 整支隊(duì)伍鴉雀無聲,寂靜異常。 “陛下。”侍衛(wèi)用衣裳擦拭干凈寶劍,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著回來。 “賞你了。”隋帝隨意地說道,絲毫沒有之前劍不離身的模樣。他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茶攤,只見剛才給他們上茶的茶老頭早就躲在后頭,正小心地看著這里的方向,沒想到一抬頭剛好對上隋帝的眼眸。 茶老頭看著他剛才一聲令下就砍殺人的模樣,早就把剛才他和小道長平靜說話的畫面丟到腦后,心里滿是驚恐。 隋帝在袖子里掏了掏,身后的內(nèi)侍立刻往前一步,雙手捧著一個荷包。隋帝嗤笑了聲,“你倒是機(jī)靈。” 他勾著那個荷包,遠(yuǎn)遠(yuǎn)丟到茶老頭面前,低聲道,“安生做生意吧。”那聲音清越微涼,有些聽不清楚,茶老頭也不敢動,等到那轟隆的聲響消失后,這才敢抬頭看著剛才那地方。 尸體,人頭,血跡,什么都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茶老頭身前還有著一個精致的荷包,他差點(diǎn)以為他是在做夢。他顫抖著打開那荷包,發(fā)現(xiàn)里頭是金燦燦的金豆子,有好幾十顆,還有幾顆金花生,看起來圓胖可愛。 茶老頭呆坐在原地,剛才那位……真的是天子? 遠(yuǎn)處官道上緩慢走著一只隊(duì)伍,那動作雖慢,可那打頭的標(biāo)志讓所有人都不敢輕忽,宇文家是隋朝的功臣,看著這標(biāo)志都紛紛回避。 隋帝靠著那軟墊喝著茶水,自然的樣子讓幾個貼身伺候的人舒了口氣。好在主子沒出什么事情,不然他們的腦袋就甭要了。 只是按著隋帝的情況,今個兒對那個茶老頭倒是法外開恩了。 隋帝最厭煩外頭的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平日里那老頭至少得丟掉一對招子,不然也是和那個官吏一樣的下場,哪里還有那么好的待遇。 “派人去那山中搜,除了那山野寺廟,一個不留。” “諾!” 山林中,一群群不同的黑衣人莫名其妙地在山中繞來繞去,他們從夜晚就一直在這山中繞圈,直到天亮都沒找著出路,本是來追殺人的,沒想到最后竟陷入了鬼打墻的局面,連路都出不去了。 “哎呀。” 梁泉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忘記解除了。” 唔,總歸是壞人,倒也沒什么問題。 第4章 打回去 梁泉到了長安時,最后一雙草鞋剛好給他穿破。 他按著地址,來到了長安城內(nèi)一個小道觀請求掛單,那道觀的觀主和梁泉的師傅是好友,他特地來此一趟,也是為了實(shí)現(xiàn)老道的遺愿。 這道觀的觀主名為沉靜白,道骨仙風(fēng),看著就是大家。在得知老友的弟子前來,連忙到殿前來看,得知了老道去世的消息,頗為傷感。 老道留著一些字畫,有些是給梁泉的,另有兩幅畫是給沉觀主,囑咐在次年八月前一定要送到,如今算算,也剛好是七月末了。 沉道長看著梁泉雙手奉來的字畫,似笑似哭,嘆息道,“沒想到了那個時候,他也還記得這事,真是難為他了。” 梁泉看著沉道長的模樣,深知其中還有另外一番說道,不過也沒有深究。在沉道長回過神來后,就順著他的話聊了幾句,然后就在此處掛單修行了。 出外云游,掛單的要求頗為嚴(yán)格,但沉道長出于對老友弟子的關(guān)愛,也沒有考校良多,直接就把梁泉給留下了。 掛單修行雖是常態(tài),不過梁泉也沒有什么事情都不做,這里奉的也是三官大帝,倒是沒有其他的禁忌,不過半月,梁泉就和道觀里的人熟悉起來。 這道觀不大不小,能在長安城內(nèi)有這么塊地盤,自然也是受到不少人的供奉。每日清晨梁泉都早早起身隨著觀內(nèi)的師兄弟修行,很快恢復(fù)了以前在山上修行的習(xí)慣。 這日,因做飯的師兄有些不舒服,換了大師兄頂替上去,大師兄方和業(yè)務(wù)不太純熟,導(dǎo)致現(xiàn)在都還沒弄好。幾個先過來的師兄弟就坐在那里說話,梁泉進(jìn)來的時候,也被他們順手給拉過去。 梁泉少話,不過人溫和有禮,進(jìn)退得宜,相處得很愉快,又和觀主有舊,自然沒有鬧出什么矛盾來,彼此間相處也很好。 “梁師兄,你有沒有聽說過,前兩日來求符的人,據(jù)說是陳貴人的母親,高夫人。” 雖然是方外之人,可身處在長安城內(nèi),又有誰能真的做到是成為方外人呢?他們所聊的,正是前兩天道觀特地閉觀半日的事情。 梁泉聽著,也沒插話。 隋朝信重玄學(xué),為了求前程求姻緣而來詢問方外之人的事情并不在少數(shù),那小道士剛說的正是其中一個典例。 陳貴人出身有些不同,她是陳叔寶陳后主的女兒,如今正是隋帝的后妃,聽說寵愛異常,更是為了她把陳姓子弟都給調(diào)回長安了,著實(shí)不凡。 陳叔寶早在仁壽四年過世,留下的妻妾過得孤苦無依,不過高夫人兩個女兒都入了后宮,日子過得倒是不錯。 隋帝至今年二十有八,膝下并無子嗣,雖立了蕭皇后,后宮也有妃嬪,可一直都沒聽到什么好消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人自然是有了些不同的心思。 梁泉想了想,就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了。 當(dāng)初洛陽城外那一遭,同剛才聽聞的這一出,歸根到底殊途同歸。 按著梁泉這一日相處的感覺,要阿摩當(dāng)真是楊廣,那所謂的寵愛,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還沒等這場八卦進(jìn)行到最后,負(fù)責(zé)做飯的大師兄總算弄好了。他單手托著巨大托盤,把飯菜端出來,挨個用木勺子敲了一下,輪到梁泉面前就輕笑道,“梁師弟,你著實(shí)太瘦了些,該多吃點(diǎn)。” 大師兄方和相貌溫和,儀表堂堂,可下手忒重,二師弟哼哼唧唧地說道,“大師兄為什么只揍我們不揍梁師弟。” 大師兄“砰”地一聲把手里端著的飯菜放到桌面上,笑得非常溫和,“吃完飯后跟我去練練,你就知道為什么了。” 這話一出,眾多師弟安靜如鳥,乖乖吃飯。 等著大師兄端著飯菜去送給觀主,這才有一個小道士顧清源扯著梁泉的袖子說,“大師兄是個武癡,又不喜歡人亂說話,你別擔(dān)心。” 梁泉笑了笑,隨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 道觀中的生活很是安逸,沉道長又是個低調(diào)行事的人,因而求上門來的大多都是一些求符祈福的事情,倒也沒有什么特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