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太醫(yī)隱晦的說是因淋雨引起,也因麗妃的飲食不周的緣故。 “麗妃娘娘喜食葷腥,又酷愛甜食,平時還可,這懷孕之后,每每如此進膳,自然是容易出問題。”太醫(yī)斟酌道。 不光是這樣,麗妃之所以胖就是因為她喜歡的都是些容易長rou的。 比如rou,她是無rou不歡,還不喜歡瘦rou,非得是肥瘦相間的。 比如她愛吃甜的糕點,給她做,得多加糖。 沒懷孕那會子,每天還必須喝點蜂蜜水。 懷了孕之后,胃口大開,更是吃的多,還有油炸的她也很喜歡,這一來二去,真把自己吃出三高來了。 如今的情況就是,孩子已經(jīng)胎死腹中了,而麗妃的飲食要是不調整,以后還得出事。 齊懌修沒想到是這么一回事,聽著就黑了臉。 沒什么比自己的小老婆太貪吃吃出病還把孩子耽誤了更叫他火大了吧? “皇嗣已經(jīng)……已經(jīng)去了,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叫娘娘服藥,這……耽擱太久的話,只怕是于大人也有性命之憂了。”太醫(yī)小心翼翼的。 “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來吧。”既然是孩子已經(jīng)沒了,再不弄出來,大人也要受影響。 太醫(yī)應了就趕緊退出去了。 眾人也去看望麗妃,當然她們還不知麗妃已經(jīng)胎死腹中的事。只知道她是身子不適。 沈初柳稍微知道點三高的事,倒是勸她以后多吃素了,關鍵麗妃約莫也聽不進去。 所以太醫(yī)委婉的跟麗妃說了需要墮胎的時候,麗妃整個人就懵了。 直接暈過去了。 醒來哭的了不得,可皇帝也沒來,只是叫初四來勸慰了幾句。 在古代孩子不好就是做母親的不好,麗妃好好的把自己吃出病來,孩子還沒了,自然是不好。 皇帝還是給面子,沒叫太醫(yī)說這些,后宮里也隱隱綽綽不太清楚。 只說是這一胎懷的不好罷了。 麗妃哭過一場,還是自己的命要緊,孩子既然已經(jīng)沒了,也不能一直留著。 想來就是前些時候肚子疼,就已經(jīng)不好了。 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喝了太醫(yī)給配的藥。 她精神不好,喝了藥之后等著疼痛來臨。 明明已經(jīng)是胎死腹中的孩子了,打下來卻還是疼的要命。 麗妃又是哭又是叫,煎熬了大半日才將那孩子打下來。 也不敢看,只是伏在榻上哭。 強行打胎也好,還是放任死胎在肚子里也好,都很是傷身子。 何況,因為怕不干凈,她還需要喝藥喝三日呢。 玉芙宮里,元宵道:“太醫(yī)已經(jīng)走了。” “眼看著第三胎了,這一來……”沈初柳搖搖頭。 對外說的是麗妃懷想不好,所以孩子小產(chǎn)了。 不過到了五六個月哪能輕易小產(chǎn)了,再不清楚的人也心里有數(shù)了。 不過捂得這么嚴實,倒是能知道最起碼沒人害她了。 這是個意外。 意外好,免得牽連眾多。 沈初柳去鳳藻宮請安的時候,眾人都說的是麗妃的事,不過都是打聽,沒人敢確切說什么。 謙淑妃病著,麗妃小月子,順妃也病著沒出來。 這妃位上就只有謹妃和景妃兩個人。 九嬪里,如今倒是都在了,不過總共也就四個人。 倒是小嬪妃們都在。 沈初柳聽著眾人說閑話,心想到底是生一個養(yǎng)一個省心又安全。 這年頭生孩子就是賭博,尤其是宮里的女人。 她可不想冒險。 “說起來,我倒是聽說了一個事。”謹妃忽然道。 “景妃你知道么,偱王要娶妻。” 她有些幸災樂禍。 “是嗎?哪家的千金?”沈初柳不在意道。 “還沒定,這不是偱王也還不算太老,總歸是要娶親,消息出來了,至于娶誰家的姑娘,那就不好說了。”得圣旨下來。 “不過這要是進府一個年輕漂亮的王妃,這沈側妃就尷尬了。景妃你說是不是?” “是不是不都叫你說了?我三姐是側妃,偱王要娶繼王妃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做妾的,總該有個做妾的樣子。”沈初柳淡淡的。 “皇后娘娘到。” 沈初柳說完,皇后正好出來了。 眾人請安后,皇后道:“謹妃的消息怕是不準,偱王病了,病的不輕。一早皇上派太醫(yī)去了。” 謹妃一愣:“啊?不是說要娶妻?” “瞧謹妃娘娘您這消息偏差的。”李昭儀掩唇笑。 謹妃不理她:“有你什么事。” “偱王此番確實病重,不過太醫(yī)去了,想來不礙事。”皇后沒什么在意的說著。 第518章 驚魂 皇后自然不在意,一個偱王,死活都是與她無關的事。 沈初柳也沒太在意,偱王在世不在世,沈碧瓊都已經(jīng)立住腳了。 她的樣子也已經(jīng)是世子了,偱王要是不在了,齊川就能襲爵。 自然沒關系,想必沈碧瓊與偱王之間也不可能產(chǎn)生什么感情。不過是為了生活罷了。 沈初柳回了玉芙宮,更衣之后叫來了張嬤嬤。 “主子,您找奴婢?” “嗯,這不是宮里出了不少事,嬤嬤最近調教玉芙宮里的人,就找嬤嬤過來。”沈初柳道。 張嬤嬤忙應了是,就一副奴婢聽著的樣子。 沈初柳笑了笑:“沒什么大事,麗妃小產(chǎn)是意外,不過如今還有個玫婕妤呢。想來后宮都盯著她的肚子。咱們也賞賜過了,日后就不必與長樂宮打交道了。凡事都避開,想來她也不至于懷孕了就往我跟前湊。” “哎,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往下面說。”張嬤嬤還頗有點失落呢。 她以為,主子這是容不下玫婕妤了。 說白了,她們這樣的養(yǎng)生嬤嬤們,哪個還不會個害人的手段了? 只不過,都是人,沒事也不喜歡害人。 自家主子這些年里,就從沒動過害人的心思。 怪道皇上寵著呢。 面上狠辣算什么,就怕背地里害人啊。所以不管自家主子面上怎么厲害,當眾怎么抽了嬪妃的臉,皇上都是不在意的。 皇上想來是知道,自家娘娘心善著呢。 “不過,我不做什么,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想知道。嬤嬤在宮里多年了,資歷比我這里的人都要老。就也發(fā)動發(fā)動,近來發(fā)生的事,我多有懷疑的。比如說貞充儀之前害八皇子那件事,以及溫充容又害太后這件事。”沈初柳道。 “主子的意思是……”張嬤嬤頓了頓:“您是覺得,這事不對?” “面上對不對都不重要,我想知道這背后,誰這么厲害。咱們不求別的,總不能著了道。” “是,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小心探查。”張嬤嬤應了。 沈初柳又與她說了幾句話,叫她退下了。 同樣的話,她也說給了折梅和元宵。 折梅以前是有些資歷的,人脈倒是也有些,什么都做不了。不過打聽些事說不定有用。 至于元宵的話,雖然年輕。但是他肯鉆研,倒也有些門道。 不過這也不是一日之功。 沈初柳交代完了就沒管了。 照舊是日常過日子。 中午與六皇子一道用膳之后,六皇子就回去了。 沈初柳冬日里中午可睡可不睡,今日不想睡就不睡了,在自己的書房里看書打發(fā)時間。 約莫是因為白天沒睡覺,所以夜里的時候就困得早,早早的就上了塌。 睡到了半夜,沈初柳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脖子癢癢,便伸手要抓一下。 這一抓不要緊,她下意識的就將手里的東西甩出去尖叫起來。 沈初柳是屬于那種不管多困,只要醒來立馬就能清醒的人。前世她睡覺不管睡得多香甜,只要有個電話來,她接起來保證能直接清醒的。 所以,此時她感覺到了手里那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感覺之后,猛然往后一丟就驚叫起來。 折梅和贈春沖進來的時候。沈初柳已經(jīng)光腳站在了地上。 后頭小丫頭碎紅和新綠也忙提著燈進來,看到了床榻和地上的時候也差點嚇得丟了手里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