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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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了,這期間沈初柳賞賜了一批東西。 這會子,裴家老太太鄭氏與兒媳林氏坐在正堂中。 “我對娘娘有愧。當(dāng)年她娘撒了手,我與你公公痛斷了腸子。就那么走了。將她孤零零丟在沈家。只想著沈家是大家,還有她娘留下的那么多東西,這孩子不至于吃苦……” “娘娘會理解您和公公的,如今不也是這樣么?都沒見過呢,這不也念著?可見血脈親情做不得假。”林氏道。 “哎,你不知道,我如今更有愧。我是從沒念著那孩子幫襯家里什么的。可如今那孩子是得寵的景修儀了,我才肯見,這不是……” 這叫誰說,不是勢利眼呢? “娘娘心里是明白的,婆母不要這么想,這是傷了親人的心。”林氏勸著:“沈家又把他們家五姑娘送進(jìn)去了,可見……娘娘心里也有苦楚。只是無處說。雖然隔著一輩,可做外祖母的總是不一樣的。” 鄭氏抹淚:“哎,我那閨女要是還活著多好啊?” 林氏嘆氣,她是見過那位大姑子的,著實(shí)是個溫婉又厲害的。里里外外,什么事都妥帖,可惜了。 初七這一天,裴氏與林氏進(jìn)了宮。 宮門口,紫珠就候著,請安之后帶著兩個人先去了皇后宮中。 皇后沒見,只是留了一盞茶,又說去翠云軒就是了。 這也不稀奇。 翠云軒里,沈初柳聽說來了,出門迎接。 她是第一次見外祖母和舅母。 前面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被林氏扶著,眉眼之間依稀與沈初柳還有幾分相似。 老遠(yuǎn)的,鄭氏手抖著,眼眶就紅了。 沈初柳本以為,她不會有什么觸動的,可此時此刻,竟也紅了眼眶:“外祖母,舅母。” “給景修儀娘娘請安。”鄭氏與林氏忙道。 沈初柳上前扶著兩個人起身:“進(jìn)去說話。” 正堂中,坐定,鄭氏看著沈初柳,眼淚就下來了。 沈初柳也用帕子擦了一下眼睛。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鄭氏是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沈初柳其實(shí)與她娘長得沒那么相似呢,可這骨子里的東西改不了。 “外祖母莫要哭,我很好。”沈初柳笑著擦了眼淚。 紫珠紫蕊忙上茶上點(diǎn)心,哄著勸著。 鄭氏也不敢在宮中失態(tài),忙擦了淚笑問:“娘娘一向好?六皇子好?” “都好,來,把孩子抱來。”沈初柳道。 不多事,六皇子就被抱來了。 鄭氏喜歡的不行,抱了抱:“有福氣的孩子呢。” 林氏也賠笑:“是呢,瞧著就是個有福氣的。” “我一時念著外祖一家才回了京城,怕安頓不好,所以沒急著見。如今家里可都安頓好了沒?”沈初柳問。 鄭氏萬般不舍的將孩子還給奶娘:“有勞娘娘惦記,都好了。娘娘賞賜的東西都實(shí)用的很。” “那就好。”沈初柳一笑:“外祖母喝茶,聽說您喜歡喝這眉山茶,特地去內(nèi)事省要了些。我素日里不喝這個,今兒您喝了,一會都拿回去慢慢喝。” “多謝娘娘惦記著。”鄭氏感動不已。 “我素日少見家里人,畢竟宮中……少見了,心里也是有的。外祖母不要在意就是。”沈初柳笑著點(diǎn)到為止。 就算是日后,她也不會常見這位老太太的。 哪天她翻了車,沈家就后果自負(fù),裴家嘛,本也不是因?yàn)樗派衔坏摹?/br> 少接觸就是了。 鄭氏自然聽懂了,心想娘娘心思真是玲瓏。 閑話了一上午,沒有留膳,不過沈初柳還是賞賜了不少東西的。 聽說要給表弟議親了,又賞賜了東西給表弟。 最后叫元宵好好送到了宮門口。 出了宮,坐上車,鄭氏才緩緩出了一口氣:“你怎么看?” “說來怕婆母傷心,娘娘樣貌與jiejie不大一樣,性子卻像了個十成十!” 她那早去的大姑姐也是這樣的性子,聰明,果敢,克制。 “沒有十成,她呀,是隨了爹娘各一半。她那爹,你不知道,我是記得的。那也是個厲害的。最是知道自己做什么的。” “可惜了。要是她爹娘都齊全,哪怕留一個……也不需要進(jìn)宮。一身才華,白費(fèi)了。” 第224章 算計 宮中倒是不缺施展才華的地方。 蘇小儀和韓小儀有孕之后,倒是暫時不能侍寢了。 長秋軒里,沈御女本就因沒有侍寢過焦躁的不輕,如今同住的竟然懷孕還晉位了,這簡直就叫她不能忍耐。 她如今隔三差五就去麗充容的宮中,偏麗充容什么都應(yīng)著,可也沒做什么事。 沈御女不禁開始懷疑,麗充容根本就說不上什么話吧? 新人們看著頭一個侍寢,頭一個懷孕的韓小儀,也是想法很多。 終于這樣焦躁的時候,出事了。 五月里的雨,下起來也不小了。 就在這茫茫雨幕中,元宵撐著傘回來:“主子,長秋軒出事了,韓小儀摔了一跤,險些滑胎,如今說是沈御女推的。已經(jīng)去請了皇上皇后娘娘了。” 沈初柳手里正拿著叉子,插了一塊給皇室特供的早春西瓜。 “嘖,這就鬧出事來了?” “主子您去嗎?”紫蕊小心道。 “皇上皇后要是去我就得去,否則不去,你們盯著去。”沈初柳道。 元宵應(yīng)了,又撐傘出去了。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候,元宵回來了:“主子,皇上皇后娘娘已經(jīng)到了,奴才瞧著各宮主子們也動了。” “嗯,那就去吧。”沈初柳正好也吃完了西瓜,起身道。 紫蕊紫珠給她披上斗篷,雨天路滑,本不好坐攆的,可她也沒有能防水的鞋子,萬幸太監(jiān)們倒是可以披著雨披。 于是就慢慢的上了攆,往長秋軒去。 離的很近,所以她沒多久就到了。 紫珠撐著傘,紫蕊扶著她下來。 沒叫她淋著雨。 扶著她慢慢進(jìn)了里頭,正堂門外廊下,沈御女跪著,韓小儀不見,大約是里頭躺著呢。 沈初柳看都沒看沈御女一眼,扶著紫蕊的手進(jìn)了里頭:“皇上萬福,皇后娘娘萬福。請馮淑妃,康德妃,謹(jǐn)妃娘娘安,宋jiejie好。” “起來吧。”齊懌修擺手。 “喲,景修儀離得這么近,出了這么大的事,竟是最后一個到的?”馮淑妃用帕子掩唇。 “最后一個?那麗充容,怡充媛呢?還有美人們呢?”沈初柳淡淡說著坐下:“再說了,臣妾隔著一個宮殿也才知道這邊出了事。馮淑妃娘娘住在皇宮那邊的,怎么倒也這么靈敏知道出事了?” 這話就問的誅心了。 誰還沒在宮里盯著點(diǎn)事兒? 但是好說不好聽。 “素來知道,景修儀是個沒心的,如今自家meimei出了事,倒也這么冷漠。”馮淑妃將話題帶過。 沈初柳看她:“怎么馮淑妃娘娘這話說的像是臣妾害了韓小儀?” “好了。”皇后蹙眉:“少說一句吧。” “是,皇后娘娘。”沈初柳素來給皇后面子,起身道。 馮淑妃也不情不愿:“是。” 沒過多久,麗充容等人都來了。 太醫(yī)也出來了。 “回皇上的話,韓小儀雖然見了紅,不過萬幸沒有滑胎。只是滿三個月之前,萬不可再有這樣的事。最好是臥床靜養(yǎng)。” “嗯,去吧。”齊懌修擺手。 “說說吧,怎么回事?”齊懌修這會子才問。 站在后頭的韓小儀的宮女水心上前一步跪下:“奴婢水心,是韓小儀的宮女。今日一早因雨大,皇后娘娘免了各處請安。我們小儀說屋里憋悶,就在廊下看看雨,也舒服些。沈御女也來了,因主子們說話,奴婢們不敢湊的太近。可只是一個錯眼的功夫,沈御女就忽然推了韓小儀。奴婢們大驚,廊下邊上也被雨打濕了,總是滑的。小儀一個不小心就坐在了雨里。” “本也不至于這樣,可小儀已經(jīng)出了事,沈御女還萬般阻撓奴婢們叫太醫(yī)……這才……” “阻攔叫太醫(yī)?嘖,這可真是好狠的心腸啊。”謹(jǐn)妃說這話的時候,幸災(zāi)樂禍的看了一眼沈初柳。 “她為何阻攔叫太醫(yī)?”沈初柳懶得看謹(jǐn)妃,只是問水心。 “這……就是……就是阻攔了……” “景修儀,如今是說這個的時候么?沈御女如此狠毒,你還要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做什么?難不成還想為你meimei脫罪?”馮淑妃哼道。 “娘娘急什么呢?只要皇上皇后娘娘下旨,即刻殺了她我也不求情。不過我就是想知道,怎么?難道這內(nèi)里還有不能說的細(xì)節(jié)不成?”沈初柳哼了一聲:“馮淑妃娘娘處處瞧著臣妾不順眼,臣妾心里是有數(shù)的。可萬幸臣妾沒叫您跟前那宮女毒死。” 說起這個來,馮淑妃自然沒理,色厲內(nèi)荏:“胡言亂語!說眼前的事,你沒得瞎攀扯什么?” “既然是說眼前的事,為什么不許說清楚?沈御女是瘋了不成?不知道謀害皇嗣是死罪?”沈初柳動了怒,馮淑妃也是有點(diǎn)怵的。 “不管怎么說,都是沈御女害的韓小儀這般……”孫更衣這會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