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不以為意，他們既然能夠從BAU手里跑出來第一次，就有辦法跑出來第二次：“你就沒有在這里感受到什么？比如龍，或者圣騎士？”迪恩做了個比喻，“又或者什么邪惡巫術之類的？”

    “沒有。”卡西迪奧搖頭，“而且我現在所使用的能量并非是我自己的榮光?！?/br>
    “什么意思？”薩姆從他的資料里抬起了頭，不明白卡西迪奧為何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就像是你用飲用水養海魚，海魚能生存，卻不能生存很久。能量不是我的，我可以使用，畢竟能量源于榮光。但是當能量耗盡，他們不會如我自己榮光所產生的能量一樣，持久續航？”

    想了一下，找到了個適用的詞匯：“所以對于這些能量，我可是使用，卻無法像是我自己的能量一般自如?！?/br>
    薩姆皺起眉頭，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的榮光沒有恢復？”

    “僅剩的榮光，只能夠維系我的存在。”卡西迪奧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畢竟這是他的罪責，而他選擇了贖罪，“那些匯聚于拉斐爾閣下身側的天使，愿意將他們的能量分享給我，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雖然這一舉動同樣也有報復的意圖在其中，一次性融入太多其他人的能量，會污染他的榮光。但是卡西迪奧并不在意，只要他還活著，能夠幫到溫徹斯特兄弟，能夠幫到拉斐爾閣下和加百列閣下，那么即便是消散人間，他也心甘情愿。

    畢竟，這是他的罪。

    迪恩把手放到了手機上，食指下意識的在按鍵上撫摸了一下。不過他隨即想到了那個交易惡魔的德行，還是暫時放棄了自己的打算：“先把這件事兒放放，等這里的問題解決了，我和薩姆一起幫你想辦法。”

    畢竟是一起走過那么多事情的朋友，迪恩不能放卡西迪奧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對于這樣的好意，卡西迪奧并沒有拒絕：“謝謝你，迪恩。”或許是因為天使的特性，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硬是讓卡西迪奧說出了加冠衛冕的感覺，“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請你告訴我。”

    “行了，你知道你現在像是什么么？”迪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像是……哦，shit！”比喻沒做完，迪恩的眼睛先瞪大了，“薩米妹子（Sammy girl），我想起來那個眼熟的教會女孩兒是誰了！”

    “我以為你對所有的漂亮女孩兒都在夢中見過。”對于自己哥哥到處播種的習慣，薩姆已經十分冷漠了，“所以你不用和我強調這些事情，我不感興趣，Jerk！”

    “你這是羨慕，Bitch！”迪恩順手抓起放在車子里的外套扔給薩姆，眼看著就要左入黑美人兒，“畢竟有誰不愛迪恩·溫徹斯特呢，他可是個萬人迷啊！”

    “你干嘛去？”

    “劃掉人生遺愿清單上項目！”

    手忙腳亂接住了外套和錢包，差點兒沒來得及將資料從黑美人兒（屁）股上拯救下來的薩姆，看揚塵而去的車位，想想一個小時之后自己的哥哥在干什么，自己又在干什么，十分的想甩手不干。

    “人生遺愿清單？”卡西迪奧并沒有覺得迪恩的離開是什么大問題，“你們為什么要有這個東西？”他有的時候不是很了解人類在想什么，“只要我還在，即便只有一天，我也會保護你。（英文沒有‘你們’，只有you）”

    就個人來講，他本應該很感動小天使的單向無意識保護和告白，然而不知為何薩姆只想苦笑：“卡西，你覺得我們，能上天堂么？”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和迪恩會有什么好下場，畢竟他們打斷了天啟，直接的得罪了兩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你（們）會上天堂的！”卡西迪奧看著薩姆，他沒有意識到薩姆是在自問，所以他認真的回答了，“如果你（們）沒有去天堂，我會知道的。然后我會去地獄，做交易也好，搶人偷人也罷，我會不擇手段，將你（們）送上天堂的！”

    薩姆看著卡西迪奧如矢車菊一般干凈純澈的眼睛，心底有些酥癢。

    他知道小天使從來不空口放矢，他或許呆萌單蠢，或許耳根子軟又好騙，但是卡西迪奧的初心從來都是好的，他也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不過說到這件事：“卡西，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把迪恩從地獄里撈出來的事情，是你的上司讓你做的？”和拉斐爾接觸了一個多星期之后，一些基本的事情薩姆還是知道的，比如卡西迪奧的上司就是拉斐爾，“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卡西迪奧有些困惑，他不懂要做這些事情還需要什么原因么，“拉斐爾想要這么做，就這么做了啊?！?/br>
    “拉斐爾不希望看到米迦勒和路西法互相爭斗不是么？”多少聽過這一家子愛恨情仇的薩姆想到了克勞力的話，“如果米迦勒的皮囊在地獄，那么這一次的天啟就無疾而終，你們又可以平安千年，不是么？”

    “但是拉斐爾閣下這次想要的，是引出父神啊。拉斐爾閣下曾經和我說過，如果想要見到父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死路西法或者米迦勒，破壞這個世界力量的平衡，讓父神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不得不出面補天?！?/br>
    “就為了……見到上帝？”薩姆干巴巴的眨眼，他看著拉斐爾和加百列的模樣，聽著克勞力說起創世紀時拉斐爾的故事，還以為拉斐爾是尊敬兄長愛護弟弟的表率來著，“就要殺死自己的哥哥？見到之后呢？讓他們重新復活么？”

    薩姆試圖給自己尋找個不那么讓他震驚的理由，最好的理由就是之前上帝無數次的將卡西迪奧送回到他們的身邊：“雖然冒險了點兒，但是也不失是個好方法呢。”

    就好像當初他和迪恩一度認為只要自己死了，天啟就不會開啟。

    然而他最后的奢望也被打破了：“不是，熾天使是所有天使中最特殊的存在?！边@點兒辛密卡西迪奧還是知道的，“他們是唯一不可復活，不能取代，也無法復制的存在。”

    “那他還想要通過殺死米迦勒或者路西法，引出上帝？”薩姆瞪大了眼睛，“他圖什么？”

    “以前聽拉斐爾閣下的副官說過一次?！笨ㄎ鞯蠆W明顯是一副被洗腦了的狀態，他坦誠的表情根本沒意識到他放出了多大的雷，“拉斐爾閣下受夠了眼前的情況，他想要殺死父神，結束這一切?！?/br>
    “哈，哈哈，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啊?！痹谒睦砟钪校系凼侵粮邿o上，無人可以比擬的存在。然而現在卡西迪奧告訴他，拉斐爾想要殺死上帝？

    ……所以，其實《圣經》都是胡扯的，你們根本就不是愛好和平的圣潔天使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卡西，看著靠著黑美人兒的薩姆，委屈巴巴：迪恩不希望我讀懂他。

    靠著黑美人兒洋洋得意的迪恩：我得內心就是一本復雜的書，卡西你讀不懂我的！

    不知為何看到了渣男帶小三在正宮面前耀武揚威的薩姆，試圖給自己洗腦這是自己的哥哥和朋友，背景只是一輛車：卡西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