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拜托。”安妮對查理的動作不以為意，“你覺得你真的能嚇唬得了我？”眼前這個小鬼八歲就被他們拐到了自己的家里，沒有上學也沒有娛樂，最常做的日常就是照顧他們新拐來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會用手木倉？

    查理微微側頭，抬起拇指給木倉上了膛。然后在安妮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帶著他詭異又空洞的笑容，扣下了扳機——

    “嘭！”

    “什么？”站在一樓的摩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來自他腳底下的木倉聲，“該死的！”他意識到自己和艾米麗在一開始就上當了。羅格并不是想要通風報信，恰恰相反的是他想要拖延時間，給他的妻子安妮拖延時間。

    同樣聽見聲音的羅格意識到事情不好，轉身扭頭就朝著外面跑去。他的速度很快，而摩根在去追和下去看一看之間，沒做猶豫的就選擇了去地下室查看。而羅格，因為那一聲木倉響，相信有艾米麗在外面，他跑不掉。

    小別墅的布置大相徑庭，摩根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還有兩個站在一片雜物之中，裹著毯子瑟瑟發抖的小女孩。一個十一二歲的模樣，另一個是剛剛失蹤的艾妮：“就只有你們兩個？”

    摩根舉著木倉，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埋伏之后，將兩個孩子護在了身后。他看著壁櫥后面狹窄的小房間，膝蓋微曲小心的走了過去：“她再也不會傷害我們了。”說話的是扶著艾妮的卡拉，“大衛哥哥這么說的。”

    卡拉說這句話的時候，摩根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安妮。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放松警惕，反而一一的確認了這個地下室真的沒人之后，才將注意力放在了兩個小女孩身上：“大衛？”他并不記得被拐賣的孩子中有這個人。

    “是我。”接話的是從陰影里走出來的少年，微卷的黑發還有金色的發根，讓見過他母親莎拉所提供畫像的摩根意識到這就是她的兒子，八年前被拐賣的查理。

    只是剛才他檢查過那個角落，沒有人在那里的。

    “查理？”摩根不確定自己應該把木倉舉起來還是放下去，因為根據艾妮的mama所說，查理是從犯之一。

    不過這樣的糾結并沒有多久，因為卡拉拋下了坐在地上的艾妮，沖上去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大衛哥哥：“他死了么？”摩根注意到艾妮的語氣里有著期待和愉快的情緒，當然更多的是恐懼和悲傷。

    “他死了。”少年垂下眼睛，反手摟住了才到他胸口的卡拉，“他以后再也不會傷害到你們了。”比起卡拉，他顯的太過冷靜，摩根注意到他甚至還有心思整理卡拉微亂的長發，“你們安全了。”

    卡拉明顯很信任這個少年，因為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再也止不住哽咽的聲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抱著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將眼淚和鼻涕全部抹在了他的身上：“謝謝你，”她這么說道，“謝謝你。”

    摩根沒有在查理，或者大衛，的臉上看見任何情緒，他平靜地如同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有殺死這么多年囚O禁自己人的快感，也沒有殺人之后無法承受心理負擔的慌亂，他很安靜，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這個時候，摩根聽見了卡拉和少年身后的腳步聲。他迅速的端起木倉，繞過兩個孩子將他們護在了身后，然后他看見了從拐角里走出來，同樣警惕端木倉的艾米麗：“艾米麗？”他以為她去追羅格了，“羅格呢？”

    “他的妻子呢？”艾米麗沒有回答，“安妮還活著么？”

    多年合作的默契，讓摩根明白了艾米麗的意思。在場五個人里面，兩個太小的明顯沒有這個能力，不是他，不是艾米麗，就只能是突然消失又出現的查理了。

    摩根看著正被卡拉抱著，面無表情的查理，覺得他們可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來自S05E16，里面的那個叫查理的少年從犯，是X戰警：逆轉未來里的快銀所飾演的。就是那個銀毛放音樂跑的賊快還有點兒話嘮的小可愛。

    在劇情里是個金發的小可愛，所以假設他也是天使標配的藍眼睛了。你們就當這文的主角是長著一張快銀小天使臉的真·天使就可以了。

    第2章 Raphael

    霍奇和羅西站在房間外，透過單向玻璃看著審訊室里蹲坐在椅子上的男孩。他沒有像是其他人一樣規整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將椅子當做了一個小平臺，蹲在了上面。單手抱著膝蓋的姿勢，讓他在遠處看就像是一個球。

    他正在玩桌子上的紙杯，用來解渴的水已經被他喝光了，他正用食指抵著杯子的底座的一邊，讓被子的開口一角落在桌子上，如同一個陀螺一般來回旋轉。他的動作很熟練，一次撥動能轉五圈。

    “這個孩子做的？”瑞德抓著手臂有些不確定，“他看起來很……無害。”

    尤其是當那兩個孩子被帶離的時候，小一點兒的艾妮還好，只是對這個大哥哥招了招手當做告別。可是大一些的卡拉，沖上去直接抱住了這個男孩，不僅想問他要聯系方式，還試圖和他們這些FBI解釋那兩個人是罪有應得，大衛哥哥只是想保護他們。

    聽起來已經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前兆了。

    “查爾斯·卡倫還是個被人信任的護理呢？”羅西挑眉看著瑞德，很難想象他們一慣只相信數據的小博士竟然會憑感覺判斷一個人。

    “你知道么，其實查爾斯·卡倫在很早就已經顯現出了他的殺人傾向。他在9歲的時候就試圖自殺，十三歲的時候寫了一本自傳說他覺得這個世界毫無意義，十七歲的時候試圖用老鼠藥毒死欺負他的人。你知道其實老鼠藥……”

    瑞德本來想要反駁羅西的話語，在霍奇嚴肅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消了音：“我是說，他在八歲以前，完全是個很普通的孩子。他在羅斯伍德夫婦手下生活了足足有八年，如果他有機會這么做，他早就這么做了，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這是個好問題，霍奇和羅西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實際上這個本命叫做查理的孩子，已經贏得了羅斯伍德夫婦的信任，在拐走艾妮的時候，他甚至全程參與了這個活動。這說明在此之前，羅斯伍德夫婦就已經開始信任他，并且覺得他不會做出反抗了。

    甚至更早，三年前他的母親莎拉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有了外出活動的資格。可是這么多的機會，這么多的可能，他為什么不求救，不報警，甚至都不逃跑呢？明明他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他甚至都拍下了罪證，那些照片——

    按照他們這么多年的經驗，被綁架的孩子，未來要不就是在與犯罪的相處過程中被同化，成為和綁架他們的人一樣的犯罪者。要不就是在奮起反抗或者是犯罪者不再需要他們的時候，被犯罪者殺死。

    查理明顯屬于前者，他能在犯罪的手中活到現在，說明他很聰明并且懂得示弱。可這樣的側寫，又不符合他在得知FBI到達時，接連開槍殺死羅斯伍德夫婦的行為舉動。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做出的事情。

    但是他穩定的情緒，對待卡拉時的耐心和溫和，被關在審訊室將近半個小時還如此平靜的態度，都說明這個孩子的精神狀態沒有任何問題。那么究竟是他們多想了，還是這個孩子已經成為了一個潛在的犯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