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掛滿六指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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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寄北一下子從桌旁站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青年,許久他又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張家讓兩個小輩來趕我走,豈不是太不把我放眼里了。”嚴寄北有些慍怒。 “嚴老,你也是南北方的人物,那你知不知道越界奪食,壞了大規(guī)矩,更何況我張驍親自來找你,不算駁你的面子吧。” 張驍拉了一張板凳坐在了嚴寄北的對面,對于周圍射來的那殺人似的目光,他絲毫沒有在意。 嚴寄北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就這樣和張驍對視著,過了一會他無奈的低下了頭。 他本想以氣勢壓倒對方,這也是他慣用的伎倆,像他這種劊子手類型的人物,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敵人心驚膽戰(zhàn),可是這次他失敗了。 以往關(guān)于張驍?shù)膫髡f,他也是略有耳聞,對于那些個傳奇的經(jīng)歷,他一向都是嗤之以鼻。 然而這次真正見面,他才領(lǐng)悟到了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有多么的不簡單,那銳利的目光如同弩箭一般使得他不敢與之對視。 “妖孽啊……”他在心里暗嘆了一句。 讓嚴寄北忌憚的是張家的底蘊和深不可測,但是張驍卻是讓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 ———— 昨天夜里,在驚蟄地的白舒等人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秘密,這個秘密是一棵樹,一棵掛滿了手掌的樹,讓白舒驚訝的是,每一個手掌上都有六根手指,這不禁讓他聯(lián)想到了奇門。 “可惜牧平去了濟州張家,否則他一定能夠看明白這些手掌有些什么秘密。”沈青相說道。 “火猴皮上的那棵樹是不是就是這一棵?”白舒忽然問道。 李白淵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應(yīng)該錯不了了。” 正在他們想一探樹的究竟時,那棵樹忽然動了。 軀干里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李白淵見到這種情況,大吼一聲,“快跑!” 他在南北方見多識廣,而今天的場景讓他想起了一個恐怖的傳聞。 當初南北方圍攻不死血家族的時候,六指奇門乃是主力軍,那時候徐明州還不是門主,他上一代的門主叫孫兵九,是一個有著雄才大略的人。 南北方傳聞孫兵九之所以圍剿不死血家族圍剿的這么賣力,是因為這個老家伙在做一個實驗,他想把不死血轉(zhuǎn)移到六指之人的身上,然后破除歷代六指奇門的詛咒,當初他帶人和不死血家族最后決戰(zhàn)的地方就是在濟州。 后來,不死血家族基本上就在南北方失去了消息。 “原來,傳聞是真的!”李白淵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對,不對,那年不死血家族里出了一個六指,叫孫參……十二童子,死了!”李白淵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覺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要揭開了。 正在向后跑的白舒聽見李白淵的話,好奇的問道:“李大哥,你想起什么了?” “孫兵九自己也是不死血家族的人!”李白淵說出了這句話,整個人變得豁然開朗。 那個時候,六指奇門中并不是門主說了算,為了防止一人獨大,奇門一直以來就有一個規(guī)矩,那邊是遇到大事的時候,由門主和門下十二童子決定,當然如果十二童子里有一個人支持門主,那么門主的決定就是對的,但是當年圍剿不死血家族,十二童子和孫兵九鬧翻了。 正巧,那年不死血家族里出了一個六指的嬰兒叫孫參,十二童子對這個孫參好奇的很,迫于十二童子的壓力,孫兵九不得不發(fā)動這場圍剿行動。 但是在圍剿的最后,奇門的十二童子全部戰(zhàn)死,連尸體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孫兵九對于這件事情非常自責,他回去后就讓位給了徐明州。 如果孫兵九是不死血家族的人,那么他當初抗議這場屠殺,以及十二童子莫名奇妙的死亡就都說得通了。 孫兵九是不死血家族的人,而奇門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當不死血家族出了一個六指孫參的時候,十二童子想到了這個恐怖的實驗,他們發(fā)現(xiàn)了孫參巨大的潛力,所以想要毀滅這個家族,取他們的血為己用,孫兵九迫于壓力不得不把屠刀伸向了自己的家族,但是他不甘心,所以在圍剿中他把十二童子殺了,這里的手掌就是奇門中人包括十二童子的。 “那……孫兵九到底去了哪里?”李白淵的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剛才樹干里的血分明就是不死血。 難道真的有人在這里做實驗? 樹干里的鮮血依舊向外淌著,那些手掌沾染了血液,就好像活了一樣,如此詭異的事情,幾個人從來沒有見過! 白舒等人已經(jīng)退到了河邊,樹干上的血也漸漸流淌到了地上。 墓道兩側(cè)黃泉龜順著氣味爬了出來,爭向沖向了鮮血。 幾個人在那里等著,因為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這個時候,他們左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響聲,他們扭頭看去,當初李白淵下墓被封死的地方,出現(xiàn)了裂痕。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無數(shù)的塵土鉆進了墓xue里,白舒咳嗽了一聲,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原來是牧平帶著他的手下從外面打通了一條隧道。 “還好我沒找錯,我都和張家的人說好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牧平的身旁停著一臺挖掘機,身邊還站著一個相貌有些猥瑣的年輕人,這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老鼠。 看來,六指奇門中能人還是不少的。 “牧平,不要過來!”白舒小聲道。 “怎么了?”牧平瞬間摸住了腰間的匕首,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少年心性的他,對于這種事情,爭強好勝,還是占了上風的。 他帶人走過來,看見滿是手掌的大樹以及地上流淌的鮮血,眼中有了一絲怒火。 “這是誰干的?”他冷冰冰的問道。 “我想可能是你的祖師爺,孫兵九。” “什么?”牧平一臉錯愕。 忽然,大樹的底部猛的炸裂開來,樹上的手掌四處飛射,鮮血甚至濺到了他們的臉上。 地底下,傳出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一群人齊齊退后了好幾步。 “咳咳!”下面爬上來了一個枯瘦的人,灰白色的頭發(fā)到了他的膝蓋,把他整個人遮了起來。 “終于等來了這一天。”這個人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聲音沙啞的讓人難受。 “不死血,奇門指,你是小參嗎?”他干枯的雙手撩開了自己的頭發(fā),看向了牧平。 牧平有些愣神,他不明確這個人說的到底是什么。 而李白淵心里卻是有了數(shù),至少他現(xiàn)在是明白了,牧平就是當初的那個嬰兒,孫參。 “你是誰?”牧平質(zhì)問道。 “我是孫兵九,不死血家族的罪人。” “你是祖師爺?你怎么會在這?”牧平疑惑道。 自打他懂事起,奇門就只有徐明州一個門主,對于孫兵九的下落,徐明州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死了,但是今天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說自己是不死血家族的罪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好徐明州沒有騙我,他把你撫養(yǎng)成人了,我把自己都封在了這里,是為了贖罪,贖我當年滅族之罪,這些年來我并沒有死,只是沉睡在了這個地方。” “你是靠什么活下來的!”李白淵忽然問道。 “一棵樹,一口鼎。” “鼎!”幾個人都抓住了這個關(guān)鍵的字眼。 一番攀談之后,白舒等人終于明白孫兵九為什么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活那么久,樹里的汁液,那年驚蟄時一口鼎中的藥物。 這和李白淵當初遇到的差不多,不過他沒有李白淵那么幸運。 李白淵雖然染上了詛咒,但是也獲得了不會衰老的能力,但是孫兵九因為吸食了樹的汁液,又因為常年待在這里的緣故,整個人都快被詛咒給折磨死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 而且牧平原來的名字叫做孫參,他的爺爺正是面前的孫兵九,當初那一場屠殺孫兵九也是沒有辦法,最后他為了保住孫子孫參,設(shè)了一個大局成功的把十二童子給殺了,這件事情只有徐明州知道。 “爺……爺。”牧平有些緩不過來,這出來一趟多了個爺爺,任誰也會無法接受。 幾個人坐在這里,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天亮,漆黑的墓室里待久了,他們幾個人從牧平開辟的通道爬了出去。 只是孫兵九不愿意出去,他說,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做。 牧平雖有不忍,但也不去勉強,幾個人從墓xue里出來后,已經(jīng)是黎明時分。 這個出口,距離小青山還有著不短的距離,按牧平的說法,他身旁的這個人是烏絕派來的,叫黃風,這個入口是他找到的。 當初在斯洛林沙漠尋找葬地的時候,也是他出的力。 他們徒步趕向了最近的旅店吃了些早餐,又開了幾間鐘點房睡了一覺。 他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張驍趕跑了來濟州分一杯羹的三家勢力。 但是事情絕對沒有他們想的這么簡單,張家在濟州獨大,在南北方讓人忌憚,可九鼎的事情他們只能盡量把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