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戴鬼臉面具的男人
楚將成萬萬想不到面前的這個少年,居然能做出半成品的判官筆,世人皆知道能打制判官筆的只有鐵匠,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 后來的他和奇門的人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剛愎自用的自大狂,這一刻他仿佛變成了徐明州,而白舒則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楚將成,這半成品的判官筆猶如當年那巧奪天工的浮屠甲。 這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可笑他還自不量力的說錢四海造不出判官筆,但是面前的這個小子可是錢四海一手*出來的,弄不好錢四海早就不把這整個南北方都奉為神物的判官筆放在眼里了。 這就是*裸差距! 楚將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高傲,他把判官筆放回了盒子,一臉頹然的問道:“我就想知道,錢四海有沒有做出真正的判官筆?” 白舒搖了搖頭,嘆氣道:“老錢的眼睛已經不適合再做這種精巧的機關,所以他把希望給了我。” “你……真的很不錯!”楚將成重重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外面依舊驕陽似火,這個普普通通的小院里,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給我五年的時間,我絕對讓真正的判官筆現世!” “我相信您!”白舒笑著點了點頭。 楚將成將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拄著拐杖走出了小院。 “晚上和這個臭小子去我那吃飯,順便帶著這支筆。” “終于……答應了。”白舒重重的出了口氣,有了浮屠甲,勝算又多了一成。 正當白舒想回頭商量一下的時候,卻碰上了沈青相冰冷的目光。 “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們。”沈青相緩緩站起身,毫不氣的看著他。 白舒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開口道:“咱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你和紫薇,既然是這樣我們只要彼此相信不就好了,更可況我并沒有任何的壞心思。” “我相信你!”花紫薇笑魘如花的看著他。 “我也信,不過事情完了之后,你要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場!”沈青相也是釋然了,因為他知道白舒要了三件浮屠甲,其余兩件是他和花紫薇的,他也知道不管是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猛然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戰意盎然。 “好好好,我做見證人。”楚向南高興的舉起了胳膊。 “你做個屁!”沈青相清脆的賞了他一個腦瓜崩,疼的他呲牙咧嘴。 “你別打他,打傻了怎么辦!”花紫薇心疼的揉了揉楚向南的頭。 “你傻他都不會傻。”沈青相不滿的搖了搖頭,卻瞥見了幾只蟲子爬出了花紫薇的袖口,頓時偃旗息鼓。 幾人隨意的調侃了幾句以后,又開始準備著接下來的計劃,沈青相破天荒的沒有把楚將成的消息透露出去,而張千倌已經把整個西北荒漠地區的地勢包括各種事項都發了過來。 “西邊的那一片荒漠里生存著一種奇特的生物,它們成群結隊一出現連速度極快的獵豹都會在一秒中化為枯骨。” “食人蟻?”白舒問道。 “不是,是鬼蝗蟲。” “怎么會有那種東西?”花紫薇驚詫道。 “你知道葬地的入口在哪嗎?”沈青相關上了電腦看著她。 “當然知道,黑風暴后的海市蜃樓。” “不錯,這都有可能出現,一群蟲子還有什么不能出現的。” 花紫薇想想也是,她想不到的東西簡直太多了。 “那你別在這坐這了,我記得這荒漠里還時常出現陰兵過境,你趕緊查查。”白舒招呼了一聲。 幾人一直忙到了晚上九點多鐘,可外面的天色僅僅才有一些暗下來的征兆。 “這里的天真的好長。”花紫薇打了個哈欠。 “你可別睡了,一會還得去串門呢。”白舒和沈青相還在查閱著資料。 “我知道了。”花紫薇答應著,心里還是很振奮的,因為馬上就要擁有傳說中的浮屠甲了。 “哎,白舒你那半成品的判官筆都有什么作用啊?”花紫薇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有什么用?笑話!四十九道機關每一道都能取人性命!” 花紫薇撇了撇嘴顯然是不相信。 忽然間,白舒和沈青相豎起了耳朵,他們分明聽到外面有人趕了過來。 “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殺器。”白舒說了一句,翻出盒里的判官筆走出了屋外。 “來都來了,何必藏頭露尾的!”白舒站在門口大吼了一聲。 門外的人可能沒意識到白舒這么明目張膽,沉默了兩秒兩扇木門被一腳踹開,數十人魚貫而入,每人手中都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白舒見這陣勢也有些發愣,不過隨著花紫薇的一聲小心,他第一時間觸動了第一個機關,一張黑色的大傘從筆尖撐開,發射過來的子彈打到傘上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噗噗的幾聲輕響。 “還真敢開槍!”白舒一下子火冒三丈若不是他手中有判官筆,現在估計已經變成了篩子。 他的小指接著扭動了筆的末端,頓時傘尖上涌現出一朵金屬蓮花,再接著無數的泛著藍光的鋼針噴向了前方。 十余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沒有一個抗住了這波攻擊,他們臉色全都變得青紫。 “針上有劇毒!”花紫薇跑過去用手指夾起來了一根鋼針,雖然針上的毒大部分都進入了死人的身上,但是針尖依然泛著幽藍的光芒,仿佛毒液能滴出來。 “為什么不留個活口?”沈青相過去挨個驗了一遍每一具尸體。 “留不留的沒什么區別,這些人一看就是雇傭的殺手,恐怕連雇他們的人是誰,他們都不知道。”白舒一邊說著,判官筆中流出了一股股液體,澆在了尸體上,頓時冒起了白煙,幾分鐘后全部消失連手槍都被融的無影無蹤。 “做事就要做全套,這明顯只是第一波,再待下去麻煩會接踵而至。” 沈青相點了點頭。 “大總管的人什么時候到?”白舒問道。 “后天吧,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后天晚上荒漠那邊會有一場黑風暴。” “那好吧,先去鐵匠家把浮屠甲拿出來。” 幾人收拾好東西,跟著楚向南一起去了他家。 這一段路走了十分鐘左右,白舒也沒料到居然會這么近,難怪楚向南剛來的時候一臉的魂不守舍。 楚將成住的小院比白舒幾人的還要簡陋一些,而楚將成則是在廚房里忙里忙外,花紫薇見狀想要過去幫忙,連忙被沈青相和白舒拉了回來。 對于花紫薇的怒視,白舒一本正經的答道:“不是不敢吃,是怕你不小心。” 這不小心的后果,是非常嚴重的。 幾人進了屋,楚向南正在給桌上的三個牌位上著香,他奶奶還有他的父母。 幾人見狀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做完一切,然后他轉身對眾人露出了笑容,“不用擔心我沒什么的。” 花紫薇揉了揉他的腦袋。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這時候楚將成端著菜走了進來。 “剛才有一伙人被我們解決了。” “現場處理完了嗎?”楚將成云淡風輕的把菜端到桌子上,滿臉的不在乎,這讓白舒暗暗佩服,不愧是六大高手之一。 他雖然一下子解決了那么多人但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殺人,所有現在還是有些緊張的只不過他是強裝鎮定。 “放心,絕對沒有一絲痕跡。”白舒拍拍胸膛打起了包票。 “那就好,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干凈利索,不要給別人留下一丁點的把柄。” “是。”這一次,三人同時答應著,他們雖然個個身懷絕技,但是論經驗方面遠遠不如這個老江湖。 “有沒有看清他們是什么人啊?” “判官筆的一擊之下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不過看他們一言不合就拔槍的姿態,應該是雇傭的殺手。” “原來如此。”楚將成滋溜一聲喝了一盅酒。 “不要想那么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吃飯。” 幾人紛紛落座,幾杯酒下肚,楚將成開始吹噓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你們別不相信,我當初就在西湖邊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鋪子,我隨便拿出一件東西,那都得引起大亂……” “那去我家給我說親的媒婆把門檻都踏破了……女大學生我都不惜的要!” 白舒他們哪敢不相信呢,估計這口說一個不字,楚將成立馬就會把酒潑了過來。 就連沈青相平時這滴酒不沾的都被楚將成灌的直要酒,只剩下啃著雞腿的楚向南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們吹牛,以及扶首嘆氣的花紫薇還清醒。 白舒不知道的是他們喝的正在勁頭上的時候,有一個人闖進了他們的小院里,靜靜的瞅著那片被化尸水浸過的土地,白舒設下的機關對他根本沒有一絲的作用。 想了一會,那人用腳掃起一片細土蓋在了上面,這才轉身離開,如果張鎮天在這里一定會認出這個黑衣人。 因為他臉上戴著一副猙獰的鬼臉面具。 南方三十里處一條干涸的河道中,這個黑衣人獨自面對幾十號手持利刃的殺手不落下風,前前后后來了三撥人,都葬送在了這個人的手中,而他只是面具上濺上了幾滴鮮血罷了。 他就站在那里默默的等著,如同一尊雕像,直到再沒有人來了,他才從口袋里拿出一包藥粉扔在了地上,然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