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_分節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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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過去,這人還是不肯放下嗎? 不對,天子的老師,想必年紀已經不小,十五年過去,那人還在人世嗎? 看皇帝如此篤定,想來那定是一個身體強健之人。或者是,皇帝寧可相信她躲在世間某隅,不肯原諒不肯相見,也仍不愿猜測那人已魂歸泉下吧。 崔懷玉想著又覺悵然,自己與先生分別也差不多十五年了,她也寧愿相信先生當年只是不告而別,仍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某個角落。 這人與人的情感,諸如相思、牽掛、思念等等,總是相通的。 皇帝癡癡地看著月亮,眼角倏忽落下兩道水痕。 崔懷玉忙以袖掩面,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景象,但她擋住了眼睛卻掩不住耳朵,于是皇帝略帶嘶啞蒼涼的聲音便傳入她的耳中—— “當真是宿世冤家,她為我流盡一生的血,我為她流盡一生的淚。” 這一宿新科狀元過得十分驚險。至皇帝離去許久,她才敢大口喘氣,手腳并用爬了出來。 商濯清本有些怔忪,見她這般狼狽模樣卻不由啞然失笑,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待崔懷玉走近,她示意讓她坐下,抬手替這人除去頭上的草葉塵土,又為她理理云鬢衣襟,才柔聲道:“好了,快回去赴宴吧。” 崔懷玉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問:“娘娘,我還能再見到您嗎?” 她心知這是失禮冒犯,但依舊貿貿然地問了。 菡妃柔柔一笑,“喚我濯清便好了。” 狀元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后告辭離開。 商濯清望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禁泛上一絲溫柔笑意。她低頭撥弄琴弦,忽聞后面傳來聲音——“原來你叫濯清。” “我是何名字……”商濯清苦笑,“陛下又何曾在意呢?” 皇帝卻不記恨她這等幽怨之語,坐至山石之上,道:“再彈一曲鳳求凰吧。” 商濯清沒有撫琴,只是輕聲道:“陛下,方才那孩子,我很是喜歡。” 皇帝面色不變,緩聲說:“那我放你出宮,我早讓你出宮。” 商濯清見她眼也不眨就要讓自己走,只覺這十幾年的癡戀等候便像一個笑話一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她早就明白陛下心中再裝不下他人,卻仍抱有一絲臆想,以為只要等在那兒,陛下遲早會回頭看她一眼。 她正陷入這等悵惋情緒之中,突然聽到那人說:“今后你不必總學著老師的聲音,你的聲音,原也很好聽。” 商濯清不知不覺就落下兩行淚來,望著對月而坐的人,輕聲道:“陛下,你越來越像她了。” 皇帝身子一顫,滿頭白發在月光中搖曳開來。 她癡癡望著一輪皎月,好似自己還是十五年前的少女,“老師為我掃清烏云,我也該、也該光耀世間。” “可是,”她眸中水光瀲滟,倒映明月無暇,星漢燦爛,“我終于成了一代明君,她卻再不肯來見我……她不肯見我……” 崔懷玉喝得腦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就到了床上,再一睜眼,屁滾尿流地從被窩里爬下來。 床上美人如玉,酥胸半露,春光無限。 崔懷玉心臟砰砰砰地跳,她她她,剛考上狀元,就睡了皇帝的女人? 商濯清聽到動靜,娥眉微蹙,長睫顫動,緩緩睜開眼來。她見新科狀元衣衫不整,一臉驚恐地望著自己,不由撲棱一笑,“怎么,自己做過的事忘了嗎?” 崔懷玉雙膝一軟,嚇得跪到地上,大聲求饒。 商濯清哭笑不得,“好了,我如今不是菡妃了,你也不必害怕。”她見年輕狀元雙目如清泉,偏頭懵懵懂懂地看著自己,心中一軟,便道自己昨夜被陛下逐出宮門,正巧見狀元郎喝多了跌跌撞撞走來,擔心她遇到危險,好心將她送至客棧,卻不曾想被狀元郎餓虎撲食給褻弄了一番。 崔懷玉聽得面紅耳臊,腦中隆隆作響,她拼命回憶想記起昨晚的星星點點,可越想越是頭昏腦漲,眼前也變成白花花的一片。 商濯清幽怨地望了她一眼,起身披好衣裙,“罷了,狀元郎好生休息。” 崔懷玉見她要走,連忙起身拉住她的衣袖,“你、你……平日吃的多嗎?” 她見商濯清面露疑色,半晌不語,又小聲地說:“若不多的話,我可以養你……多點也無妨,我可以把我的那份分給你。” 若這人隨了自己,想必不能錦衣玉食,但如果她不會嫌棄的話…… “我會待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