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過分挑起兩性爭端了(我們zuoai
曼瓔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杯。她抿了一口酒。酒精的感覺瞬間在喉嚨內炸開。她皺著眉一口氣吞了下去。 “怎么?酒這么刺激?”小張向外撇了撇勺子,舀起了一湯勺雞湯,“這雞湯嘗起來很不錯,就是中藥味有點足,要不你試試這個?” “我這是把萬惡的資產階級吞到肚子里。” “咋了?你老板又怎么剝削你了?” “前幾個月不是忙了一個巴黎圣母院的項目嗎,我們院獲獎了,特等獎。” “可以啊。”小張很捧場的投來羨艷的目光。 “領獎的是老板,發表感言的是老板,去拍雜志的還是老板,去接受采訪的也是他。全是他,都是他,什么都是他!我她媽從美國回來,屁股都沒沾我家床一下就給他搞這個項目了,到頭來啥都沒的。” “錢有沒的?”小張關心地問到。 “那有的,發在獎金里。” 小張瞟了曼瓔一眼,意思是那也可以了。 曼瓔搖搖頭:“我三十歲了,沒機會升職加薪,還沒個靠譜的結婚對象。我好難啊。” 小張笑了笑:“男人嘛,你要給他機會。不給機會,就只能像現在這樣不進不退咯。” “男人真的好煩啊。他出一份金錢,卻要女性出賣zigong來回報他。年薪百萬的有車有房的要求女友也要211畢業,月薪一萬,還要求以后娘家的錢財都能過繼到他手上,他也不想想,他要求的這種優質女孩干嘛要找他這種還房貸的鳳凰男?” “其實,我在想,我們這個年代是不是過分挑起性別爭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媒體鼓吹了,然后被框在性別、性向、小孩兒教育,階層,消費這種焦慮里?”小張呷了口酒杯,小心翼翼地問到。 曼瓔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她思慮了很久才說:“可是,這是真實存在的問題啊。如果你認定性別是由后天決定,那么必然會存在一些性向性別的問題啊。到了上個世紀中后期,女性才在社會上發出聲音。我們好不容易從家庭中走出來,有機會選擇和男人一樣在外創造價值。男性也可以選擇在家做家庭煮夫。我們還可以像異性戀一樣選擇和同性戀愛。我覺得重要的是那個選擇權吧。就比如《摔跤吧爸爸》里爸爸看似很專制地選擇為女兒當拳擊手,一樣的道理吧。” 小張回了個“emmmm”還是“嗯……”,曼瓔也沒聽清。不過小張也不置可否,沒說什么。 曼瓔喝了點酒,心情很好。她站在站臺上等地鐵,恍然看到玻璃門里的自己。大長腿,黑長直,兩瓣櫻桃小口。很好。很完美。從今往后,她要一個人拼命的生活。管他什么別人過的怎么樣,從今以后,她也不要和那些本來就不屬于她的生活的人再有所覬覦,她要完整地活著,找到自己人生意義。 曼瓔熱血極了。她覺得她周圍這時候響起了一片康莊大道的歌曲。她下了地鐵,悠哉悠哉地回了家,推開門的那一刻,她竟然有點恍惚里面轉身過來的是羅一山——他帶著棒球帽接過她的包。曼瓔屏住氣,她知道這是假的,然而她的心臟還是漏跳了一拍。她假裝很困,倒在沙發上。陸然坐在沙發角落又去忙別的了。曼瓔假裝不經意地轉了個身,眼淚流到了沙發布面里面。 原來她好不容易想打破的想他的思維,原來她今晚想了那么多無關他的思緒,都不能真的使自己忘記他。究竟怎么樣才可以忘記他啊。曼瓔要瘋掉了。她默默掉了很多很多的眼淚,全被沙發吸了進去。她趁陸然不注意,偷偷擦了擦臉,突然猛地坐直了身板: “我們zuoa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