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赦教渣渣 完結+番外_第23章
這之后,賈敏總是一句話分析出八個意思,還基本就沒有善意的,讓自己顯得就是泡在黃連湯里的天下第一可憐人的樣子,再加上那揚州瘦馬的身段樣貌,惹得林海挺心疼的,畢竟新婚燕爾,這是熱乎的時候,為此,林海甚至私下里對林老太太說:“母親,敏兒年幼不懂事兒,您多擔待點兒。” 整的林老太太一陣膩歪,有段時間,老太太都覺得自己活得累挺,丈夫早逝,自己一個女人吃盡苦頭,這才又保住家業,又讓他能出人頭地,可是,林海這般雖然談不上有了媳婦忘了娘,但也說明心里頭還是對自己這個娘有了意見,他就不想想,他娘是那樣的人嗎? 直到這賈敏的娘家嫂子去世,賈家人自己將底子掀開,也暴露了賈敏的真實為人,這才讓林海想明白,來到林老太太處道歉,母子間沒有隔夜的仇,當然,這里不包括賈赦那對兒母子,林老太太只是高興兒子不再被表象迷惑。 而徹底讓林老太太和林海對賈敏厭棄防備的,就是從林家大哥兒林熙出生開始,林如海將剛出生的兒子直接交到林老太太手里,婆婆教養孫子,這在哪家都是說不出錯的,但是,當第二天賈敏醒來之后,竟然直接開始哭鬧,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滿月的時候,賈母史氏過來跟賈敏說了什么,這賈敏打這以后,就好像根本沒生過這個孩子一般。 等又過幾天,賈敏身體恢復些了,就開始謀劃再生孩子,此時府中中饋已經又回到了林老太太掌控中了,有個風吹草動,她都是知道的,可是,林家子嗣稀薄,這多些嫡子嫡女,那是再好不過得了。 林老太太美滋滋兒的沒當事兒,還在兒子過來請安的時候,好一頓調侃,不過因為記起賈赦說的,千萬不要隨便吃那些求子偏方,所以才提醒一句:“海兒啊,你們現在已經有了熙哥兒了,很不必那么著急,別亂用偏方再壞了身子,倒是不好了。” 林海一聽,挺奇怪的說道:“什么著急要孩子,我不著急啊,赦兄弟送賀禮的時候,特意讓小廝給孩兒送來口信兒,這剛生完孩子,女人的zigong還沒完全復原,直接要孩子,不僅對母體有損傷,對孩子也不好,賈敏身子骨那么弱,就是因為賈母生他們三個的時候,太頻繁了。 再說,我也不希望孩子們的年齡過于相近,若是女兒還好,左不過一副嫁妝了事兒,要是兒子,那以后起了心思,這兄弟鬩墻乃是禍家之亂,就像……”說到這兒,林海突然想到什么,趕緊追問林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一驚一乍的,虎的林老太太心里直發毛,趕緊將賈史氏來了之后,賈敏的一系列奇怪反應都說了一遍,林海又想起了前兩天,賈敏對林海說的,大哥兒也不跟她這母親親近的話,歷時,脖子根兒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之前,林海嚴守君子之風,不愿背后說人閑話,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當時賈家發生的事情,甚至連賈代善為什么突然死了,都沒太跟林老太太說,老太太自然不知道史氏因為賈赦抱到賈老太太蘇氏那里而干的那些事情。 林海深吸一口氣,為了不讓自家步上榮國府后塵,趕緊一五一十的將賈家的事情跟林老太太說清楚,賈敏現在這樣,明顯就是跟史氏當年一般,厭棄被婆母抱走的長子,然后偏疼次子,最后扶次子與長子打擂臺,以期扶持自己教養長大的兒子能繼承家業。 林老夫人一聽,史氏竟然為了偏心二房,意圖害死嫡長孫,間接害死大兒媳婦,難怪賈赦那孩子恨史氏恨得跟仇人一樣,這擱誰身上也受不了啊。這次賈敏回了趟娘家就這樣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史氏教導的,這是要把林家變成第二個史家啊。 打這以后,這娘倆是對賈敏嚴防死守,盡量不讓賈敏有傷害長子的機會。林家可承受不起賈家那樣的打擊,就是日后生出其他子嗣,也堅決不能讓賈敏教導,對了,之前林海還想著以后有女兒給她教養當補償的想法,也趕緊打消了,要是女兒真跟她一樣,自己就不是結親而是特意給自己立個仇人了。 賈敏這人的思維,跟她娘史氏不愧是親母女,遷怒和拿不是當理說的本事,都是一頂一的,她覺得這一切的根源都是賈赦,要不是賈赦不知隱忍,如何會害的自己與夫君分心,所以,當聽說要去參加賈赦的除服的時候,很是高傲的表示,誰愛去誰去,她是不會去的。 之前正在為難應該找什么借口留下賈敏,畢竟賈赦煩她那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了,沒想到賈敏卻這么認為,但是,林家母子肯定不會沒事兒找事兒的來一句,我們也沒想帶你啊,還害怕人家賈赦在門口看到你不給面子的直接轟出去,讓林家沒臉那。 于是,在所有人或是不在意,或是裝聾作啞,又或是就差過來幫忙,席上也沒有不討喜的人的情況下,這場宴席還是吃的賓主盡歡的,前院和后院各擺一桌席面,古代有酒席,自然是也就需要搭配著戲臺子,賈赦是根本聽不懂臺上咿咿呀呀的都說了些什么,對這一個音兒恨不得拉上一天的唱法,很不感冒,但是老太太們喜歡,賈赦也就順大流的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過來了。 女人們在那邊跟著哼哼呀呀的,順便互相結交。男人這邊就一邊品酒,一邊聊天了,蘇家蘇陌,吏部尚書,是賈赦的舅老爺,也就是蘇氏的侄子,作為長輩,他開口問道:“赦小子,你這次這么著急回來,還特意去吏部報道是有什么打算?” 第29章 賈赦自然也不會隱瞞的,這里本就沒有外人,自己的話后天上朝的時候,自然是都會知道的,另外,他也不知道自己府里是否有皇上的探子,估計應該是有的,他希望通過探子將自己的話傳遞給龍德帝,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于是賈赦道:“這次聽堂兄說,是暹羅國挑事兒,刺殺我皇,端的猖狂!只是我國礙于他們的雕蟲小技,不得不束手束腳,赦不才,這次就是特意為了破他蠱毒和瘴氣而特意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只是苦于沒辦法直接面圣,這才不得不著急去吏部銷假等著上朝。” 蘇陌和張大帝師目瞪口呆,然后一起拿起酒杯想要砸賈赦,又心疼杯中物不得不放下這個解氣的動作,張大帝師努力讓自己面容平靜下來,才咬牙切齒的問道:“赦兒,你當初為了苒兒能走的體面,是怎么做到的?” 賈赦不假思索的道:“拿祖嬤嬤留下的方子獻給皇上,然后換得爵位啊。”張大帝師又道:“那你是怎么交給皇上的?”賈赦道:“那會兒大伯父還在世,大伯父進宮引薦的啊。” 說完,賈赦也就明白過來老丈人是什么意思了,趕緊補充道:“不是說沒除服就還算是在孝期嗎,尤其是這最后除服之前,正是老人對小輩不舍,晦氣最重,只有借著酒宴喜氣徹底將人送走,才可以與親戚走動,我這才想著沒去你們府中,免得沖撞了。” 蘇尚書也繃不住了罵道:“你這腦袋真不是好驢踢的!事有輕重緩急,這樣關乎國家大事的事情,誰會在意那些莫須有的忌諱?我看,就是你祖母把你寵的四六不知了!”蘇尚書罵的賈赦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摸摸鼻子消停的聽著。 但是,這么大的事情,無論是張家人還是蘇家和林海,都是坐不住的,也不管在內院聽戲的女眷們,就趕緊起身覲見陛下,而賈赦也被他老丈人兩腳踢上了馬車,賈赦摸著屁股問跟他關系最好的三舅兄張磊:“父親當初真的是文師傅不是武師傅?” 張磊伸著脖子打量一圈,發現沒人注意他,于是壓低聲音說道:“我老子當初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可以將武將打的滿頭包,還有當初,我成為皇子們武師傅,被我爹揍得除了臉,哪都是傷,皇上還打趣兒我,不過一晝夜,就壯實了不少,但是,老爺子這點好,特別能裝相,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仙風道骨的,你今天就挨了兩腳,真得感謝蘇大人和林大人。你咋總眨眼睛那?啊~” 隨著一聲慘叫,張磊一個狗啃屎撲倒在地,身后傳來張大帝師陰測測的聲音:“老子在外人面前很能裝相?告訴你,要教育你真不用背著人!”賈赦捂著臉吭哧道:“因為父親在你身后,我才眨眼睛的。”張磊:…… 又過兩日,到了賈赦第一次上朝的時候,這個對賈赦來說,是個很痛苦的事情,皇帝上朝是卯時這么早也就算了,好歹是已經早上5點多,可是,卻很不人道的要求大臣得在寅時初到午門外的班房里干等著。 寅時是凌晨三點到五點,也就是說,你得在早上三點左右到午門外呆著,賈赦這樣住在皇城邊上的還好,早期半個時辰,連穿衣洗漱帶簡單吃些東西,也足夠在規定時間內趕到地方,可憐那些普通人家科考上來的官員,怕是子時一過,就得往皇宮爬了。 即便賈赦比這些人都幸福得多,可他也起不來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王善保拖起來穿衣洗漱,連帶著塞了兩個包子進賈赦肚的,反正,賈赦在被他舅公叫醒的時候,已經在午門口了。 蘇尚書和張大帝師就害怕這小子整出點兒啥事兒,只是無奈賈赦最害怕的張大帝師已經告老不用上朝了,只能蘇尚書辛苦點兒,轎子守在午門外等著帶賈赦進去,免得他失禮,但是,這蘇大人的轎子停在那,馬車前邊的王善保提醒賈赦的聲音,就連蘇陌本人都聽到了,但是,賈赦卻一直沒有反應。 這可把蘇尚書氣瘋了,這小子這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啊?不過,轉念一想,就知道不對了,賈赦可沒有理由這么對自己,就在王善保急得想要掀簾子的時候,孫尚書自己下轎說道:“不用,老夫自己來,我倒要看看,他賈赦這是在整啥幺蛾子!” 倆人一車一轎,堵了一半的路,下來準備走進午門的大臣們,也都好奇的隨著蘇大人掀簾子的手望了進去,這一下,周圍的大臣都有些忍不住大笑了,而蘇陌蘇尚書頭上青筋亂蹦,心里只有丟人兩個字! 只見這貨抱著個靠墊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有可以的液體,這也就算了,可能是大家的聲音吵到他了,這貨竟然開始說夢話:“王善保啊,別光給我塞包子,倒是整口粥啊,這怪噎挺的。行了,等一會兒到地方再叫我,這半夜三更的可真冷啊。”說著話,自己閉著眼睛,很自然的從車暗格里掏出了一個小毯子給自己蓋好,又繼續睡了。 蘇尚書抖著手指道:“混賬東西!去,給老夫進去打一盆涼水讓這混賬清醒清醒!”旁邊傳來張磊幸災樂禍的聲音道:“蘇大人不用那么麻煩,我手里有能讓他瞬間精神的法寶!”說著,手里拿出一根銀針,繼續道:“我爹說了,這小子平時就很疲懶,今天他要是上朝打瞌睡,就給他一下,幫他精神,正好現在就試試效果。” 這話說得,包括蘇尚書都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不愧是張大帝師,就是料事如神,不過,這也太狠了吧?張磊可不管這個,趕著說,趕著伸手一針扎在了賈赦的屁股上,然后,就聽一聲啊~的慘叫,賈赦一翻身就坐了起來,這回是徹底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