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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擔憂說出來影響姚晨科考,二是覺得自己能夠處理好,不想姚晨擔心。 姚晨的第一反應:叛逆期的小狼狗什么時候這么聽他爹的話了? 他心中存了些疑慮,樸嘉言與他父親的關系并不和睦,樸嘉言很看不上自家父親的諸多行徑,他父親又覺得兒子與自己不親,仿佛生下來就為了氣自己。而樸嘉言娘親在他幼年時早逝,沒了女主人扮演在其中潤滑的角色,父子之間的溝通就很有問題,差不多每次都是硬扛,互相傷害。 “若有什么煩心事,你也和我說。” “什么事能難住我?”樸嘉言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似乎想岔開話題。“我總要為你遮風擋雨,若是連你都護不住,顯得我多沒用啊。” 姚晨一口老血。 他忍了忍,還是決定先打個預防針:“我可能做不成京官,萬一外放了……” 樸嘉言以為自己憂慮的事情被姚晨察覺,更不愿深談下去,故作輕松道:“不在京城你還想去哪兒?這些交給我cao心,你就安心讀書,好不好?” 姚晨:MMP不想和這人說話。 他一提起,樸嘉言就回避,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兩人有點不歡而散。 科考改革已成定局,少部分書生蹦達影響不了大局,大多數人還是很實際,不如多花點時間備考,琢磨文章,好把別人壓下去。因此,局勢雖有波瀾,但最終趨于平靜。 大家更關注的是主考官的政治傾向和對文章的喜好,一時間什么《今科春闈必須知道的十件事,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小房相最喜歡的人竟然是他》《小房相與我娘親二三事》類似標題的私報小文廣為流傳。 李管事也非常關注科考,他見姚晨一不出門應酬,二不與士子來往,怕他錯失重要信息,便讓自家小子出去打聽,把市面上的這些消息全都收集起來,一股腦兒給到姚晨。 姚晨閑暇時就拿出來翻一翻解悶,還把這件趣事寫到信中,截取了幾段精彩之處,告訴了老師。 有些事情都是瞞上不瞞下,下面鬧得沸沸揚揚,上面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房老爺子收到信,一開始還覺得很有意思,被逗得哈哈大笑,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在任時主持了幾場科考,心情頓時就郁悶了,獨郁悶不如眾郁悶,他當然要把它分享給自己的好兒子啦,當今圣上也順便寄一份叭。 小房相:……不就是收了你的拜帖沒見你嗎?要這么報復的? 姚晨:……還有沒有隱私了?信都能隨便傳的? 說起來,這段時間樸嘉言與姚晨關系有些僵。 主要是姚晨與小狼狗鬧別扭。這只狗聽不進人話,不想親,不想抱。 樸嘉言想辦法哄他:“京城無宵禁,讀書辛苦,我帶你去馬行街逛逛夜市罷。” 姚晨知道情況有點不對勁,那個是否留京的話題討論不下去,否則兩人怕是要繼續別扭著,也就順勢答應,緩和一下,暫時先不管。 二人乘馬車到鵪兒市的十字口,口北有著名大酒樓任店及和樂樓,和樂樓門前即賣馬市,故名馬行街。這里除了馬市,還有醫館、藥鋪,更有茶坊酒店、勾肆飲食,夜市通曉不絕,燈火照天。 姚晨快速掃了一眼,各種風味小吃不下百種,簡直吃貨天堂。 他還瞧見一群身著少數民族服裝的苗人女子,在食肆前唱歌跳舞,旁邊幌子上書“炙rou”,有小二托著做好的牛羊rou之類從后廚出來,當街叫賣,招徠客人,雖然沒有用竹簽子穿著,但聞香味是烤rou無疑。 姚晨兩眼放光:旁友,擼串去! 兩人沒帶仆從,與人摩肩接踵,樸嘉言怕被人群沖散,緊緊牽著姚晨的手,生怕一錯神人就丟了,他讓姚晨在位子上等著,選好想吃的東西,自己去取。 看著小狼狗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姚晨突然瞥見旁邊一桌坐了個眼熟的年輕人,二十來歲,他側對著自己,正與旁邊的人說話。 雖然出來是為了二人世界,但都坐這么近了,姚晨不好裝作沒看到。 “泰清?”姚晨喚了一聲。 對方聞言轉過頭來,正是房玉山,字泰清,小房相之子,樸嘉言的舅舅輩,雖然不是同一房,但他們年齡相近,交情還不錯,因此與姚晨也算相熟。 房玉山此時也已經看到了姚晨,非常驚訝,沒想到夜市之中還能遇到熟人,暗道時機太不巧了。 房玉山將姚晨介紹給身邊年紀與他差不多的青年:“這位是姚景行,今科舉子,曾在晉陽見過一面,是我祖父新收的弟子。” 那青年得知姚晨身份,突然想到不久前被分享的《小房相與我娘親二三事》,內心有幾分古怪,面上不露聲色。 房玉山在介紹青年的時候,有點遲疑,那青年便主動道:“見過姚小哥兒,果然一表人才,我姓趙,京城人士,家中行三,喚我三郎便是。”沒說表字。 姚晨與他見禮,同時打量那趙三郎,他氣宇軒昂,豐姿瀟灑,身著時下郎君士子流行的窄袖褙子(有點類似風衣),腰間佩玉,手上有寫字的薄繭,是個讀書人。姚晨順帶瞥了眼趙三郎身后的仆從,年約三十,須發皆黑,垂首低眉,看著訓練有素,沒什么存在感。 趙是國姓,雖流傳較廣尋常百姓中也有姓趙的,但能與房家相交,說不定是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