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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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枕寧卻輕拭淚水,令姜鯉放手。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他們驚嘆著這兩位女子絕俗的樣貌,出塵的氣質,以及那兩位官家人的風度,并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愛恨情仇。 木樨適時地扶住了公主,霍枕寧小小聲道:“姑姑,咱們回家?!?/br> 木樨握住了她的手,像當年牽住那小小人兒一樣,慢慢地扶著她走出了人群。 窘境之下,保持從容,是她身為公主最后的驕傲。 作者有話要說: 頭禿頭禿,瘋狂頭禿中。 在各位小仙女的支持下,我這篇沙雕文入v了,呱唧呱唧。 才疏學淺,只為寫得開心,你們能看的開心。 批評教育贊美都來吧,最好瘋狂地愛我! 最后,特別感謝小二妞,你對我的支持我特別感動,謝謝你。 感謝七訥,默默地包養了我。 感謝為我評論留名的小仙女們,這里就不一一點名了,你們都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支持我給我信心!真的愛你們。 最后感謝默默看文的仙女們,鞠躬,你們是我最大的動力!比心。 第22章 公主背影楚楚, 由木樨攙扶著,逐漸隱在了人群中。 江微之怔在原地, 面上不露喜怒。 誰也不知道, 此刻他心中的驚濤駭浪,正沖撞著他的心防。 那高潔女子姓孟,閨名喚做九如,如今虛十七, 正值待年。 方才那少女同江微之之間的暗涌,她盡收眼底、冷而觀之,聰慧如她,立時便猜到了少女的身份。 不就是那位禁中出了名刁鉆蠻橫的江都公主么? 若不是這位江都公主,她同江遲好好的姻緣, 何至于如今要嫁給那位年近三十的寧王殿下? 她心中憤恨,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聲氣。 對著那一位的背影,她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 裙角微動,款款而至江微之的眼前。 青年如珠如玉, 面色卻青白一片, 三魂七魄好似丟了爽靈這一根,無比的蕭瑟。 孟九如見他心神皆不在此地, 心中一片惱火, 以手掩面,清咳了幾聲,柔聲叫他。 “遲哥哥?!?/br> 江微之斂住心神。 方才他眼眸只落在了, 那一雙攬住公主的手,哪里能聽見那孟九如的輕喚,也并沒有料到孟九如的這一聲遲哥哥,已然掀起大波。 他猛地醒過神來,面上不惹半分的俗世之氣。 略略抬眼,目光落在了孟九如方才乘坐的那輛黑楠木馬車。 他緩步走上車前,細致地端詳車緣上的那一道血跡。 霍枕寧方才是被這車蹭傷的吧。 江微之駐足,語音嚴厲。 “車把式何在?” 便有一賊眉鼠目的矮小中年急步上前,諂媚笑道:“正是小人?!?/br> 車把式乃是孟家世代的忠奴,因著自家姑娘恃才傲物的性子,他也學了一身的媚上欺下。 江微之手指輕揚,一時四方簇來了兩隊錦衣華服的殿前司班直。 那鄭敏為自家殿帥搬來一把圈椅,眼見殿帥落座,這才面帶了一絲的不忿,話語間難免帶了些怨懟:“殿下孤身而去,雖有侍衛親軍護佑,哪及咱們殿前司的神勇,卑職擅自派了一隊人馬前去護佑,還請殿帥治罪?!?/br> 鄭敏在為公主抱不平。 殿帥平日里也不是一個聽話之人,怎的今日就眼睜睜看著公主走了? 要知,走的容易,再追回來就難了。 江微之說好,神情冷峻。 “帶下去。”他目光在車把式身上輕輕一落,“打死?!?/br> 那車把式面色大變,眼神驚懼地看了看自家姑娘詫異的面容,心中存了一絲僥幸,撲通一聲跪下:“大人因何要判小人死罪?” 此刻周遭百姓皆被殿前司班直驅散,孟九如本在一旁冷眼相看,此刻見江微之要將自家車夫法辦,簡直是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她維持著面上的清矜,垂眼曼聲道:“遲哥哥,你這是不高興么?何必拿我家車夫撒氣?沖我來便是?!彼闹ㄅc那江都公主有關,愈發的柔弱起來,帕子輕拭眼底,令人觀之生起憐惜。 江微之微微蹙眉,懶怠同她解釋,夷然道:“當街縱馬,傷及無辜,其罪一?!?/br> 他腦中浮現霍枕寧眉宇間的一抹痛楚,心中倏的一痛。 “沖撞千歲,傷其臂膀。死不足惜?!?/br> 這樣一個鼠憑社貴的無恥小人,依照他平日的性子,直接打死了事,礙著其主在此,便也多說了幾句。 待那殿前司諸人上前,一手拉一邊,將他拖拽下去,那車夫才慌起來,撕心裂肺地喊叫:“我是參政府上的人,你這般弄權,當真不怕參政問罪嗎!姑娘啊救救我啊……” 聲音漸遠。 殿前司辦案,向來利落。 孟九如捂住心口,有些不可置信。 “遲哥哥,小妹自帝京一路而來,只為同你知會國公爺的訊息,行路匆匆,難免有魯莽之處,哥哥為何這般不留情面,杖死了小妹的車夫,小妹如何回得京去?” 江微之視線冷冷移過來,有些倨傲,有些驕矜。 “孟穆約我在這里相見,如何是你前來?”他語音生疑,直問到孟九如的臉上。 孟穆乃是孟九如的堂兄,時年二十有一,因厭文好武,十五歲那年得了武狀元,如今在國公爺帳下任職上將軍,此番國公爺還京,他先行出發,入京述職。 三日前,孟穆傳信到,約在今日午時在冀州步停街擷芳居相聚。 只是他等候一時,等來的卻是孟九如。 孟九如久久等不來江微之的回話,心下也顧不得那個低賤的車夫,一心要同江微之敘話。 “遲哥哥,午間日曬,咱們進去說?!?/br> 江微之說不必了,凝眉看她。 “孟姑娘進京那一日,這車夫便縱馬傷人,參政府世代書香,必定不會縱出如此惡奴,本帥今日為參政大人清理門戶,還望日后嚴加管教府人,再莫出現今日之事。” 一席話說完,已然站起身欲走。 孟姑娘掩飾不住心中的詫異。 去歲她寫書信與他,請教帝京人情風貌,他一一回信,二人逐漸熟稔,未曾想,同他的兩次見面,都不歡而散。 第一回 ,她入京,馬車破損,恰逢江微之,他言語冷漠,卻著人護她回去。 此番見面便是第二回 ,他竟以本帥自稱,同她分割地清清楚楚。 “我哥哥有話要我帶到。”情急之下,她只得拿了堂兄的口訊頂上,“國公爺并兩位將軍途徑宿鴉澗,遇上小撮北蠻jian細,國公爺不察傷了右臂,哥哥本已至赤縣,得此消息便領兵回還接應國公爺……因怕失了遲哥哥的約,特意叫小妹來知會一聲……” 江微之聞聽父親受傷,心神微亂,孟九如的后半句便也沒聽下去。 抬腳便走,只余下孟九如在原地愕然。 兒時的定親對象,長成當下這般位高權重的殿前司副指揮使,人品樣貌世間難尋,她扼腕嘆息,由丫鬟杏村扶著往那擷芳居二樓雅間坐了。 杏村瞧著姑娘的臉,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殿帥的樣貌生的神武,可這性子怎的如此……”丫鬟摸不清姑娘的心思,不敢將后頭的話說出來,大抵不過是暴虐、嚴苛一類的話吧。 可見殿前司之人都是虎狼之輩,此話一點也不假。 孟九如心下黯然,面上卻不顯露,仍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他同穆哥哥交好,自然善待與我,如今這幅樣子,也是怕得罪了禁中那位吧?!彼龍绦≈扬嫴?,咽下一縷馨香,“聽說那位害人精刁蠻霸道的很,遲哥哥恐怕是深受其害,不敢開罪吧?!?/br> 丫鬟杏村心下卻稍稍有些不同的看法。 若真如外界所言,這位江都公主跋扈霸道,方才就會治她們的罪,怎么還能一言不發地離去呢。 不過,自家姑娘都這般說了,那便是對的。 孟九如淡然飲茶,搓揉桌案的手指卻暴露了她焦灼的心。 明年六月,她便要嫁入寧王府了。 寧王霍容逡,今上最小的弟弟,如今二十有七。 前頭故去一位王妃,因而娶她,則是娶繼妃。 便是繼妃,那也是極大的榮耀。 寧王身為最小的皇子,當年承歡先帝膝下,比之今上還要受寵,從前民間便有傳言,若不是寧王年紀小,這天下恐怕都是寧王的。 孟九如卻不愿意當這個王妃。 且不說年歲不相當,只這寧王在民間的名聲一樁,她便覺得不妥。 萬一哪天圣上一個天顏大怒,什么寧王平王,都是砧板上的魚。 她可不想掉腦袋。 更何況,她心悅的人,從來都只是江微之。 殿前司指揮使位高權重,齊國公又是國之肱骨,未嘗斗不過這寧王。 只要她同江微之定了私情,她自有法子退了親事。 她輕輕嘆了口氣,此事終須從長計議。 江微之關切父兄,命人去帝京家中聞尋,齊國公世子江遇倒不甚著急,只道昨日便有消息傳到府中,怕耽誤江微之的差事,這才按下沒有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