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迪拜戀人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是么?”我苦笑,“我又不是阿拉伯婦女。”

    “這原本就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只要是女的。”連翩扶住我的肩,輕聲說道,“汐汐,就當是去玩水,陪我去。”

    我看向連翩殷切而擔憂的目光,揉揉泛紅的眼。無論是出于放松的心態還是別的什么,都沒有什么推辭的理由。如果這樣能夠幫我想得更清楚,倒也能掃清困頓的神思。于是,我點點頭,默聲地應允下來。

    第二天,正午在潮膩的日光里暈開,視線所及,皆是明晃晃的刺眼。

    穆薩來到酒店,帶工人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他在棕櫚島的私宅。站在別墅所配套的私人海灘邊,微醺的海風吹拂著我的耳根,卻沒有清爽的感覺。被太陽烘得暖洋洋的臉頰對比著冰冷依舊的手指,兩相格格不入。

    因著昨天的黑袍事件,我們兩個人都提不起興奮的情致,表面上談笑風生,卻似乎總有什么東西膈應在彼此之間,無從消解。他對我的忿忿還在,少言寡語,隱隱克制著情緒。

    “還在生我的氣?”我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用溫柔化解這份壓迫,“我其實期待**好久了,你也開心些,好嗎?”

    穆薩握住我的手指,微微攥緊:“cece,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逼你?”

    我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如果要我一下子接受,太難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再問:“cece,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我肯定地回答。

    他定定地看著我:“你早該知道,如果要走下去,你必須成為穆斯林。”

    “是,我知道,我可以入教,我甚至愿意洗胃,這些都沒有關系。最初你說見父母的時候要穿黑袍,我雖然低落,但也跟著你進店了,覺得偶爾穿穿沒事。可是后來你轉過頭對我說,要我在平日里也像那些黑袍女人一樣,要讓我適應這樣的生活,這讓我很難接受。”

    他茫然地看著我,皺起眉頭,悲戚地問:“穿黑袍,比洗胃更難嗎?”

    我點了點頭,輕聲細語地想要把心思同他解釋清楚:“對我來說,是這樣的。洗胃,只是不過是形式上的東西,一個小手術就可以完成。但黑袍不一樣,我的社會交往、人際關系、生活方式,全部都會受到影響。在男人為主的石油行業,女人本來就少,穿黑袍的女人更是沒有。我的公司里還有許多從前的中國留學生朋友,我的崗位周邊大多是男人,我如果穿上黑袍,今后又怎么和同事自在地相處呢?”

    “如果不是你合約的限制和你的堅持,我原本就不希望你工作。”穆薩偏過頭,嘆息道,“汐汐,你有必須工作兩年的合約,我們也還沒結婚,所以我現在不會勉強你放棄工作。但是你到處去拋頭露面,其實會讓我覺得很難受。”

    他的話語讓我愣了一瞬,低頭沉吟。的確,阿聯酋本地女人,基本都是全職主婦,就算偶有工作的,也都是在無關痛癢的崗位。對于阿拉伯男人來說,讓妻子出去辛勞賺錢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想想萊米絲,也是從來沒有工作過的。我這樣沖鋒陷陣在石油行業前沿的女人,在他們眼中著實難以想象。

    我默默地靜了下來,遲疑片刻,猶豫著說:“穆薩,相信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自然會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但是,我畢竟需要在工作中與人通暢地交流,對不對?”

    聽了這句答語,他的身體微微一僵,靜靜地看了我兩秒,嘆息道:“cece,你依然沒有明白最根本的原因,只將這看成了一種束縛的形式。”他再次深深嘆息,咽了咽嗓子,啞著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留在安拉身邊。”

    空氣中穿梭著溫暖與清冷間隔的氣流,他話語中的挫敗和絕望讓我無措。愣在原地,我不知應當如何回應,只覺滿心滿情的恍然。明晃晃的陽光照得我的眼睛發疼,心卻像處在陰雨連綿的角落。

    那一個下午,我們靜靜地躺著,睡了一個未眠的午覺。空氣很安靜,我看著穆薩熟悉的臉龐,悄悄伸出手摟住他的身體,有種迫切而無力的感覺。天氣有些濕,有點熱,還有點悶。我想,如果我們能夠一直停留在午睡的滯重中,就這樣天荒地老,該多好。

    可是,愛情,是不足夠讓我們天荒地老的。或許,還得加上妥協,不斷的、犧牲的、匿藏自己的妥協。

    夢淺燈深,何處,才是平衡的出路?

    周四。晚上八點。wildwadi水上樂園。女士之夜。

    wildwadi是迪拜七星級水上樂園,處在帆船酒店和朱美拉海灘酒店腳下,園內盡是富有中東風情的城堡和花園,瀑布從高處流瀉而下,還伴有北美境外最高最快的滑水天梯jumeiahsceiah。

    我和連翩換好泳裝,從更衣室里出來以后,一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你看,穿上那些泳衣,像不像烏賊?”連翩指著的那人,穿著黑色聚酯纖維的泳衣,從頭包到腳腕,只露出一張臉,像是一團墨水漂浮在水面,如果不是水上樂園的光線夠足,我根本瞧不出那是個人。

    “我原本以為,今晚只有女人,她們可以穿上自己想穿的泳裝。”我說著,又將視線投向別處,看見有女人直接穿著不防水的連衣裙和黑色褲襪,就這樣在水里來回游動。

    “她們平時出門都必須穿黑袍,只有在這種女人專場的地方,才有機會可以穿上想穿的衣服。但這仍是公共場合,不能暴露,還是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以防萬一。”連翩嘆息著搖了搖頭,“對于她們,是否游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事她們終于有了理由穿上平時幾乎沒機會穿的衣服。”

    我聽著連翩的話,又想起穆薩的言語,恍恍惚惚地思索著:“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為什么一定要穿上黑袍。我可以偶爾嘗試穿,但那是出于我對他信仰的尊重。可我沒法一直這樣,因為我不愿他把我當成了他的私有物品,這令我很傷心。”

    連翩撇撇嘴,支持我道:“你不接受是對的,活得多累啊。汐汐,看看眼前這些烏賊衣,要是你也穿上黑袍,說不定也要漸漸被迫成為這樣的人。”

    我抿抿唇,慢慢步入泳池,任水流波紋淹沒我的皮膚。剛來迪拜的時候,看見阿聯酋女人,我覺得很悲哀,曾在心里暗暗發誓,堅決不會做這樣的人。沒想到一語成讖,今日竟輪到我做這樣的掙扎。

    可我最困惑的,還是穆薩那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留在安拉身邊。”他說我沒有弄懂根本的含義,那么,我應該懂些什么呢?

    正想著,連翩激動地把我從泳池里拽出,叫道:“走,jumeiahsceiah滑水天梯開啟了,有33米高呢,超級刺激,我們快去排隊,晚了就排不上了!”

    我跟著她爬上階梯,排隊等待。側眼一看才發現,方才我們議論的幾個穿著“奇裝異服”來游泳的女孩也跟了過來,正有說有笑地家長里短,相當活潑。近了才發現,其中一個女孩似乎是亞洲面孔。我和連翩說中文的時候,她也頻頻轉頭,似乎聽得懂。

    再次碰上她好奇打量的目光,我不禁對她微微一笑,她得到友好的訊息,也放松下來,用中文問了我們一句:“你們也是中國人嗎?”

    “是啊。”

    她隨意寒暄:“來旅游的?”

    我說:“不是,我們在這邊生活幾年。你呢?”

    她笑著瞇起眼睛:“我呀,是嫁過來的。我老公是敘利亞人,我們在迪拜生活。”

    我心頭一跳,有些激動,似乎終于找到同道中人,忍不住說道:“敘利亞也是阿拉伯國家吧,你和你老公觀念不會有分歧嗎?”

    她聳聳肩,笑了笑:“我本來就是回族人,兩個人信仰相同,所以覺得沒什么。這邊比國內更傳統些,衣著上也更保守,此外就是老公不愿意讓我工作,其余對我來說沒什么差別。”

    “這樣啊……”我瀲了瀲神色,胸中翻涌著莫名的情緒,有些低落地傾訴道:“我是漢族人,可是我愛的人有他的信仰,希望我平日里都穿著黑袍。我不理解,國內的回族也可以自由著裝,在這兒干嘛偏要用黑袍裹起來?心里覺得很壓抑,難以接受。”

    “哎,你不能這樣想。”那女孩擺擺手,隨著排隊的人潮向前移動了幾步,接著說,“我們國家的人,對黑袍真的了解太少,造成了許多誤會。其實這不是因為地位低,而是為了尊重身份。我愿意穿長袍、戴蓋頭,因為我不喜歡有男人用yin邪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更希望他們能夠尊重我。如果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覺得他們沒必要注意我長得是否美麗﹐而看到我的智慧和人品。”

    她的這番話,說得懇切真誠,但我依然覺得有些犯哽:“身正不怕影子歪,尊重不光是靠衣服,更重要的是言行和心靈,光用黑色擋住有什么用。”

    她盯著我看了幾眼,平靜地說:“沒結婚時,不穿沒事。可是等你結了婚,穿著保守不只是對自己的保護,更是對家庭和社會的一種保護。從穿著開始,杜絕周圍覬覦你的目光,對愛情和家庭忠貞,這有什么不對嗎?”

    我聽著她的話,內心有什么東西震動了一下。同樣的事,用不同的觀念來看,的確有著迥然的分別。

    那女孩見我面色動容,頗有成就感地笑了笑,接著說:“如果換在國內的大氛圍下,黑袍的確奇怪。但是在這里,大家都穿,就沒有什么驚異的。更何況,黑袍在迪拜的鬼天氣下還能防曬呢,穿起來又方便又涼快。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轉換心態,不要總想著壓抑,而應該把這看成一種對感情的守護。”

    那女孩看了看方才與她結伴而來的幾個人,她們正驚叫連連地看著從露天水道上飛馳而下的人,滿臉的興奮和激動。女孩對她們笑了笑,沖我努努嘴,說道:“你看今天的女士之夜,我們這群平日里穿著黑袍的人,還不是一樣有笑有鬧、瘋瘋癲癲?其實,國內像你這樣想的人,不是特例,很多人都因為黑袍的裝束就覺得我們死板。其實不然,我們私底下依然活潑,依然是我們自己。”

    “依然……是自己。” 一嫁大叔桃花開 jbypt

    我喃喃重復著這句話,突然,心中那個遣散不開的郁結被打開了。這個遠嫁女孩的話語,讓我從之前的認知中豁開,對黑袍和阿聯酋女人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我依然會是我,不會因為一件黑袍而被蒙蔽、被改變。不同的只是,我尊重穆薩,對愛情多了一份守護。如果從這個角度接受,心,便也敞亮起來。

    思緒剛剛豁然開朗,滑道的隊伍便到了盡頭,終于輪到了我們。連翩激動地催促著:“好了好了,別說了。汐汐,你快來,我先看著你滾下去,欣賞下你尖叫,哈哈。”

    “沒好心。”我笑著白了她一眼,心情舒朗地在滑梯上躺下,以極快的速度連續三次**,感受水流攜卷而來的巨大沖擊力,整個人都陷在了漩渦里,不停拋向失重的天空,酣暢淋漓,頭暈目眩。

    晚上十一點,提前結束女士之夜。我和連翩從水上樂園出來,身上心上,都是一片清爽。招手打了車,原本是想要回屋的,可是坐上了車后,想了想,嘴里卻冒出了另一個地點。出租車,便向著精品黑袍店,急駛而去。

    第148章 入職

    迪拜的白日過于炎熱,晚上人們才陸陸續續出來逛街,加之臨近周末(迪拜的周末是周五和周六),因而各大購物中心的關門時間都延至零點。連翩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我到了黑袍店,怨聲連連:“本來是想帶你去水上樂園打消念頭的,結果弄巧成拙,搞成了現在這樣,真失敗。”

    我但笑不語,濕漉漉的頭發垂落了幾許,伸出手,微微顫抖地撫摸著黑袍的質地與紋路,心中延綿著戰栗和惶惑。

    連翩打量著店里黑壓壓的一片,撇撇嘴不滿地說:“汐汐,那個人不過說了幾句話,就真的改變了你這么多年的觀念嗎?你這也變得太快了吧?她的話的確是有她的道理,但我們也沒錯。要知道,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穆斯林,思想觀念早是如此的,但你難道一輩子也要披著黑袍嗎?”

    我拿出一件修身版的黑色長袍,在身上比了比長度,垂下眼輕聲道:“改變觀念么?不。二十幾年的世界觀,一夕改變,換做誰都不容易。”

    連翩微微一怔,舌頭像是打了結:“那那那,你為什么……”

    “我只是通過她的話,終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出口。”我輕輕甩了甩頭發,把小包遞給連翩拿著,對著鏡子,緩緩地披上了黑袍,壓低了聲音說,“或許,其實我一直都在試圖理解并且尊重穆薩,只不過找不到妥協的支點和理由而已。我的內心不一定完全認同那女孩的話語,可我愛穆薩的潛意識,已經在這份理由下,說服自己為他做出一些改變。”

    手指向下游移,一顆一顆,系上黑袍的暗扣。我所需要的,其實只是一個合理的借口而已。一個秉持自我、守護愛情的借口。至于那個回族女孩說的話,我到底從心底認同了幾分,只是次要。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眼睛為他下著雨,心卻為他打著傘,這就是愛情。”連翩酸酸地說,“汐汐,我真擔心你這樣下去,會妥協到無底洞里。”

    “會嗎?”我黯黯想著,拿過黑色的頭巾,覆在頭發上,“放心,我知道分寸。”

    連翩急急追問:“工作的時候,你不會穿吧?我們倆分到的是同一家公司,云宇樹和尹千言也在,我們可不愿看著你裹著個大黑袍工作。”

    由于我們當年是簽了協議留學過來的,因此工作也是指定分配的石油公司,無需自己找工作。跟項目有合作的迪拜公司總共只有三所,能和他們分到一處,機率并不小。

    我想了想,說道:“工作的時候,再看情況吧,我現在也不知道。”

    對著鏡子照了照,這件修身款的黑袍長及腳踝,袖邊有隱隱的藍色圖紋;頭巾間或鑲了幾顆水鉆,亦不明顯。我整個纖長的身體,就藏在這嚴實的黑色中,窺不見原本的形態。而我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表情,有著隱藏情緒的不悲不喜,連自己也瞧不清。

    “這黑黢黢的衣服比黃金還貴,一套下來四千迪拉姆,太夸張了吧。汐汐,你怎么挑的地方?”連翩驚訝得咂舌,我則毫不猶豫地刷了卡,“這地方不是我挑的,是穆薩挑的。沒事,反正也是給我自己買的,能讓他開心些就好。”

    連翩拿著單據看了好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看我,看著看著,眼中涌出心疼的淚水。但她背過身去,沒有再說什么。

    離開店面,我沒有褪下黑袍,就直接穿著這一身,走入茫茫的黑夜之中。心中有蒼白的悲哀蔓延,又迅速被我強制按捺下去。浮沉夜色,皆是空渺。

    回到棕櫚島的別墅,穆薩正在看書。書房的門虛掩著,我從門縫里看進去,發現一角窗簾被海風吹得飄動。整個屋子除了窗簾卷動的風,沒有一點聲音。

    我知道他還在悶氣,這幾天,他從未開懷過。今晚我又提出要和連翩去女士之夜,這么晚回來,他應是不開心的。

    我走進屋,關上門,慢慢走到他身邊,定住。他這才抬眼看我,手中的書頁微微一抖,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

    “cece?”他站起身,將書扔在桌上,走過來撫摸我的臉,又輕輕覆上黑色的頭巾,欣喜地問:“你自己去買的?”

    我踮起腳尖,輕柔地吻他的面頰,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又能說些什么。冷戰幾天,兩人之中,總有人需要讓步。而我知道自己愛他,是愛情使我找到妥協的藉口,而不是那所謂的信仰。

    穆薩后退了一步,再次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他眼中的欣慰和激動讓我低落,可低落之后,又為他的開心而開心。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底,一浪迭起一浪,面上卻仍波瀾不驚、強作平靜。

    “謝謝你,cece。”穆薩將我連人帶袍抱在懷里,用細細的胡渣摩擦我的臉,又摟著我坐在沙發上,“我們越來越往好的方向前行,對不對?你會慢慢適應并融入的,安拉一定會保佑我們。”

    他吻我的臉,吻我的唇,而我因著他那句“謝謝”的感激,渾身近乎癱軟。他知曉我的付出、內心懷著感念,或許,便是值得了吧。我心中想著,從打濕了的睫毛底下看他,聽得落淚,捂住胸口說:“對,一切會好的。穆薩,這樣,我是不是離你更近了?是不是可以留在你身邊了?這是一個開始,還是已經過了最重要的環節?”

    他繼續吻我的嘴角,吻我的淚珠:“這是最重要的開始,是好的開始,我覺得安心。”

    我聽了,身體有些僵硬。閉上眼,回吻住他,不愿再想得更多。越思考,越惶恐。就像很多東西,如果只停留在表象,便不會覺得難過了。

    穆薩抱住我,伸手解開我的衣扣。黑袍扯下,露出里面的便裝,快速如同幻夢一般,就好象電影拍攝,更衣的過程被刪剪掉了。透過窗外吹來的海風,我凝視著穆薩,任他的手在身上肆虐,用他的撫摸緩解我內心的煩躁和恐懼。我埋在他的脖子里,皮膚挨著他的皮膚,他像是要把我燃燒殆盡的火焰,從我的四肢百骸散去,忘卻了所有隔閡。

    當他在我身體里安靜下來后,我想,我是真的愛他,我竟然不忍心看到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只愿他安心。

    這個暑假只持續了一個周,便迎來工作的新征程。

    穆薩送我的跑車,我私下開過幾次,但不敢上公路。若是被逮住無照駕駛,迪拜的罰款,說不定能趕上再買一輛車的錢。那些網上盛傳的廢棄豪車,多是因為罰款太高才被迫丟棄,而不是像傳言中那樣因為有錢才隨意亂扔。

    阿聯酋的駕照,一直是出了名的難考。雖然我在國內考駕照都是一次過,平日里開車的技術也不錯,卻仍然免不了心虛。更何況,我剛剛入職,沒什么時間學駕校,便遲遲沒有報名。

    但是,沒有什么能難倒我大中華人民的事。我去淘寶上找個中介公司,花一千多元把大陸駕照換成了香港駕照,而香港駕照基本上是國際公認的,直接就能在阿聯酋使用。只到警察局花了一刻鐘,就搞定了所有步驟,不禁深深地感嘆到自己的機智。

    上班的第一天,穆薩再三吩咐我穿好黑袍。我輕輕點頭,默聲應允,同他道別后,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入口處的玻璃自動滑門在我身后關上,心也不禁擔憂起來,有些害怕熟人看到自己這副裝扮。不過,我來得較早,人跡也很稀少,獨自進了電梯,也沒瞧見中國面孔。

    “等一下!”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一聲急切的呼叫竄了出來,那人按下門外的上行鍵,電梯門再次緩緩打開,正是云宇樹。

    我的手指發僵,愣在原地。而他掃了眼我的黑袍,根本沒往臉上看,只微微頷首,極有禮貌地說了聲“不好意思”,靠著角落站了進來,與我盡可能拉開距離,抬起頭,只觀察著樓層的變化。

    我張了張嘴,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欲言又止地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或許是我反常的氣息引起了云宇樹的注意,他透過電梯的鏡面瞟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后,又忍不住再瞟了一眼,便盯住不動了。我心知逃不過,手指擰成一團,尷尬地說了一個字:“嗨……”

    聽到聲音,云宇樹終于確定是我,愕然轉過頭,皺緊雙眉,驚訝地問道:“閔汐汐?”

    “對的,是我,我和連翩都分到這所公司了。”我勉強扯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但他此刻愕然的面容,已令我的心跌入谷底。

    “我知道你分了過來,可是……”他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么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