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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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薩臉上浮現出又欣慰又心疼的表情,捏了捏我的手,柔聲說:“cece,難為你了。” 門口有了動靜,我和穆薩牽著的手立刻放開,埋下頭不再說話。警察匆匆趕到,勘察了現場,又做了筆錄,問我道:“那印巴人沒對你怎么樣吧?” 我神色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穆薩一眼,愕愕地張嘴道:“我躲在浴室,他試圖進來,最后估計是擔心我的叫聲引來人,只踢了我一腳,便走了。” 警察一邊記錄一邊問道:“就是說,還有一項強jian未遂和一項故意傷害的罪名?” 此話一出,覺察到穆薩銳利的目光,我已是臉紅至頸,低著頭,訥訥地點了點頭,“沒踢到要害,就是有點痛,應該沒傷到筋骨。” “好的,如果酒店有物品損害,會由竊賊來賠,你不必擔心。不過,你今天最好換個房間,我們不能確定竊賊有沒有復制房卡,酒店也應該換下門鎖,這個費用就是你的責任了。”警察幽幽嘆了口氣,瞥了眼穆薩,說道:“多叫幾個同學來陪陪她吧,估計嚇壞了。” 我惶惶不安地看了穆薩一眼,他神色如常,只平靜地答了一句“好”。 警察收拾東西離開,酒店的經理給我重新開了一間房。穆薩替我付清了酒店門卡和門鎖的更換費用,我本想拒絕,但對上他的目光,到口的話又縮了回去,不再置喙。 把所有行李移到了新房間,我仍然很害怕,警察和保安相繼離開,穆薩也站起身向外挪步。惶恐襲上心頭,我嗖地伸出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袖,嗚咽殘留,低聲說道:“你別走……再陪我一小會兒。” 金棕的眸色在我身上凝視片刻,輕聲道:“我先出去,如果警察知道我們兩人單獨留在房間,不太好。”他的聲音很溫柔,雙眸凝著清泉,低而誘惑:“你在這里,我舍不得走的。” 我的心稍許安定,慢慢地松開了緊揪著他衣角的手。愣愣地坐回沙發上,身體還在發抖。 “別害怕。等我一會兒回來。”他柔聲安慰,跟在其余人身后離開,緊接著,門外響起了交談聲,這聲音又隨著距離的拉開越來越遠。 我抱著膝蓋縮在沙發里,雖然還是白天,卻有著黑夜的寂寥和清冷。回憶起方才的細節經過,如果我沒有及時意識到哪里不對勁,或是我早晨忘記了拉緊窗簾關上門,或許現在,自己就無法安穩地坐在這里了…… 驚顫的后怕爬上我的背脊,陣陣發涼,不敢再去想象慘烈的后果,只能不停安慰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切已經無恙。可饒是如此,依然禁不住大汗淋漓,惶恐難耐。 我將耳朵豎起,凝神靜聽周圍的每一絲聲音,又害怕又期盼。挨過了看似漫長實則短暫的幾分鐘后,我終于聽見了窸窸窣窣的響動,門被叩響。 我幾乎是狂奔過去,臨要開門,手指卻又猛地縮了回來,啞聲試探:“誰啊?” “是我。”熟悉的,沉靜的,富有魅力的男性嗓音。 壓抑的巨石漸漸粉碎,我心下安定,拉開房門。 穆薩一進屋,我便忍不住撲上去,緊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淚水淌在他的頸間,額頭貼著他的細細碎碎的胡渣。我抱緊他,感受著他的體溫,用我的雙臂將他鎖得緊緊的,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生怕他再次離去。 穆薩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環住我,擁著我細步碎步地移到沙發,低下身體,放我坐在沙發上。 他斜倚在沙發上,側身對著我,指尖溫潤,綿綿地拂過我頰側的淚水,柔聲安慰:“別怕。” “你在,我就不害怕。”我軟軟地說著,心中安定下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身體微彎時,受傷的腰部又泛起一陣鈍疼,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順便去藥店買了藥膏。”他直起身體,望著我輕聲哄到:“被踢到的地方在哪里,我給你上藥。” 我臉色微赧,咬了咬唇,嬌嗔道:“不要。”或許是思念出賣了自己,這聲音,竟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穆薩倒是不甚在意,望著我羞紅的樣子,神色又認真了幾分:“我是說真的,雖然你說沒有傷及筋骨,但敷上藥效果總會更好。” 他一臉正經的關心,反倒讓我覺得自己想歪了,猶豫幾秒,輕輕掀起了襯衣的衣角,露出腰部的皮膚。一片青紫的淤腫躍入眼中,血絲隱隱可見。 穆薩倒吸一口涼氣,滿目心疼,切齒道:“踢得太狠了。”手指在我的淤青處輕輕摩挲著,低聲說:“你忍一會兒。”然后,微微加重了力度,慢慢將淤青揉散。 疼痛磨人,我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忍耐,卻沒有閉上眼,低頭看著他手指在我腰部的動作,有規律地迂回環繞。 我的胸腔提著氣,低低喚他,“穆薩。” “嗯?” “穆薩,穆薩,穆薩……”心中無邊的感動和溫柔涌入,我禁不住叫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細細柔膩,綿綿不絕。 這呼喚中,包含了太多情緒,沉淀了太多感情。穆薩怔了怔,手中的動作停下,好一會,他的另一只手攬住了我的肩,小心翼翼地擁住我,在額頭落下一吻后,溫柔回應:“嗯,我在呢。” 我把頭埋在他的脖頸,一種安心的力量漸漸彌漫周身。穆薩揉散淤青后,又拿出藥膏,在傷患處細細擦拭。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給我敷藥,可心底的赧然與悸動卻絲毫未減。穆薩好似并未察覺我的反應,看著我腰部的傷處,語氣帶著幾分心疼的薄斥:“以后還是要小心些,保護好自己。特別是在稍微偏遠的地方或者私人空間,并不一定完全安全。” “嗯,我記住了。”我乖順地應答,待他替我抹完藥膏,微微調整姿勢,蹭到他的懷中,一動不動的感覺著他溫暖的體溫,聲音又低又輕,“剛才好絕望,以為自己逃不過了。” 穆薩輕輕嗯了一聲,環住我,五指成梳,輕輕穿過我的長發,溫柔安慰道:“現在沒事了,我陪著你。” 他的聲音篤定淡然,通過胸口堅實的肌rou傳來,溫暖而貼近。 “是啊,你來了,真好。”我的聲音軟軟綿綿,把自己埋在他的懷中,“我以前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幸好你來了。穆薩,你怎么可以這樣好……” 抬眼,我靜靜地望著他,喃喃訴說。聲音綿綿,情意也綿綿。身心俱疲之后,他的懷抱令我全然放松,只想抱著他,在溫暖中天荒地老。 第098章 坳陷 濕漉漉的情緒,飄飄然的幻境,仿若一場懸而未決了許久的雨,來得遲疑卻綿深。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依戀和癡愛,比想象中更深更甚。我曾以為忘記一段感情是很容易的事,隔絕,逃避,掙扎,跋涉過歲月的橫亙,必然能漸漸黯淡兩人之間的熒熒光亮。 可是如今,見到他,被他擁住,自己竟失卻了掙脫的勇氣,只歡喜于他的呵護與柔情,故意不去思考橫陳在彼此中間的枝枝蔓蔓。他揉散我腰肢淤青的暖,剎那傳遞過的溫柔,便勝卻人間無數。 不過是一眼凝望的時間,情緒與思戀卻已經轉移過了萬水千山的間距。他的懷抱,像一場只身赴死般的沉溺,引誘著我深深陷入。 喉嚨突然泛起一陣燥熱的干啞,我舔了舔嘴唇,低聲喚道:“好渴,水。” “你等下,我去給你倒。”穆薩輕輕從我的摟抱中抽出,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將水杯遞了過來。我懶得動手,便伸過脖子,噘起嘴湊到杯沿上。忽然一抬眼,撞見了穆薩的眼睛,兩個人停了有一秒鐘,某些躁動的情愫便在這一秒鐘里撐開了。 穆薩擁住了我,修長的手指撫在我的頸間,若有若無地摁在脈搏跳動的地方。我的心猛烈一顫,被一股溫柔的沖動擊中。手腳發軟,面紅耳赤,身體深處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熱,蹭掉費事的鞋子,將雙腿交纏在他的腿上,手臂鎖住他的后頸,快速朝他傾下身體。可我還沒湊近他的唇,腰間卻一閃,猛烈的疼痛逼得我滯在原處。 他低笑一聲,聲音心疼而暖昧,“小心些,不要再扭傷了。”繼而將我打橫抱起,穩穩地托住我的身體,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從沙發到床,即使是同樣的姿態,卻也讓人感到不同的意味。 穆薩的手撐著頭,斜躺下來,小心翼翼不碰到我的腰部,探過頭來吻我。含著他軟軟的唇舌,我的胸腔像是被空氣脹滿,微微帶著**的喘息,而更多的,卻是積壓已久的苦澀。 像是經過漫漫跋涉,終于再次捕捉到他的氣息,為著這茍且偷來的快樂,幸福到想哭。 靜靜的,我睜開了眼。在日暮黃昏的光線中,仔細地看著他低垂顫動的睫毛、他深深沉醉的每一分表情。 我怔怔地看著他,極為認真,也極為遙遠。 覺出我的停滯,穆薩也睜開了雙眸,與我對視,輕聲叫我的名字:“cece,怎么了?” 溫柔與郁離交替,我突然伸手撫過他的臉,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帶著幾分認真,又帶著幾分玩笑,用中文輕聲說到:“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直到今時今日,我才真正懂得這詩句的含義。脫口而出,再沒什么能比這更貼切我此刻的心境。 穆薩的神情一滯,有些困惑:“這是什么意思?翻譯一下。” 我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里,凄凄笑道:“沒什么,這是我們中國的一句古詩,英文翻譯不出來的。” 他靜靜注視著我,半晌,躺在我身邊,臉頰貼著我的臉頰,手臂擁住我。 “cece,雖然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唇角擦過我的額頭,長久地停留在眉心。這是一個隱忍而深情的吻,時間仿佛因此而停滯了。 然后,他輕聲問道:“還是不愿嫁給我?” 這話的語氣,是半問語半陳述,想必他問出之時,就已知曉答案,只不過再做一次徒勞的確認而已。 “與嫁給你的愿望相比,我更希望我的伴侶只有我一人。”我淺淺一笑,摟住他的脖頸,幽幽嘆道:“穆薩,時間若是不能停留在此刻,我這輩子,也許都無法圓滿了。” 穆薩蹙了蹙眉,一雙眼直抵人心,問我:“為什么?” 我低低一笑,默不作聲。 時間自然是不會停留的,縱然我愛他癡狂,卻依然尋不得發泄的途徑。情愫的潮海之中,殘存的理智告訴我,我不會做他的二老婆,他的家人也不會容他只娶我一個。命運安排我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卻無法令我們兩廂廝守。所以,這份浸入骨髓的戀慕與情深,便只能如殘月,難求圓滿。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是這般便是這般。 穆薩思慮良久,漸漸地,目光從溫柔轉為傷感,又從傷感轉為不安,將我擁得更緊,似乎明白了幾分我的意思。他的手滑過我顫動的睫毛,戀戀不舍地痛問:“你的意思是不是,當我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你又會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心中一抽,不覺低下了頭。事實上,經過今天的事,我已經舍不得再放他離去。好像一旦他走開,危險就會再次來臨。 深深的夜里,我也會害怕。 穆薩泛白的嘴唇微張,帶著難以置信又不甘不愿的表情,如風中的枯葉顫抖。過了一會兒,他沉下心神,撫著我的長發,低聲說:“你看一眼我們,我們現在的樣子。” 微微低頭,我和穆薩靠得這樣近,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極其曖昧交纏的姿勢。 閉上眼,我沒有抗拒他伸入我衣內的手,感受著他指尖在我皮膚上的寸寸移動,那夜裸呈相對的記憶再次重現。 穆薩微微翻身,手肘撐在我的頭側,半壓著我的身體,卻沒有觸碰到腰部的傷口。他戀戀不舍地離開我的唇,又輾轉一路往下。吻到頸間,解開上衣的扣子,看到了胸前懸掛著的戒指項鏈。我平躺在床,戒指便落在鎖骨的凹陷處,安安靜靜。 穆薩露出一絲寬慰的笑,欣喜于我仍帶著這條項鏈。俯下身,親吻著我的鎖骨,不時用牙齒輕輕嚙噬,激得我身體一陣顫栗。 “地質上,這樣的地貌叫什么呢?”他撫著兩側的鎖骨,溫柔,深情,又帶著命令的口吻說:“把它叫做穆薩坳陷,怎么樣?” 本是情誼綿綿、愛愁交織的一副悲嘆畫面,可這個詞從他嘴里一竄出來,我的大腦就好像被沖暈了,忍不住發揮出學霸本質,喃喃指正道:“斷陷盆地、坳陷盆地、拗陷盆地,是不一樣的,還有坳陷、凹陷、洼陷,也是不同級的構造……” 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穆薩堵住了。我支吾不出聲音,在他的唇舌下哼哼唧唧,再說不出話來。被他堵得呼吸不暢,我憶起方才被自己打破的旖旎氛圍,終于不再皺著眉頭,反是直朗地笑起來。 這笑聲,打破了一直以來壓抑而愁郁的氛圍。我一邊笑,還一邊將手探進他的衣服,叫嚷著:“來來來,也給我看看cece坳陷長成什么樣子。” 玩鬧之間,我也剝開了他的衣服。甚至沒有意識到,在真假半參的調笑之間,我們已經將對方的身體部位冠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從這一刻開始,潛意識的占有欲已初見端倪。有了占有欲,更加不可分割的情愫便會從底里洶涌而來。 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我們糾纏在一起,打打鬧鬧,彼此說著趣話。我撫著他的鎖骨,笑稱這算不得坳陷,只能算洼陷。穆薩分不太清,卻不想聽我解釋,說聽見學術詞匯就疼痛,只要明白大概的意思就好了。我們在歡樂的氣氛中,漸漸忽略掉悲傷,不久后,這快樂又染上了**的喘息。就在身上還殘存最后一絲薄衣時,彼此呼吸輕輕一滯,卻聽見電話鈴聲倏然闖入。 兩個人都是一愣。 我原本已是渾渾噩噩,聽到鈴聲,猛地清醒過來,摸索抓住手機。 穆薩按下我的手:“不管。” 可這個時候,我的手指已經按照慣性接通了電話,只能舉起。 電話里傳來連翩驚叫的聲音:“cece,聽說你出事了,我敲房間的門也沒人應,你在哪兒啊?” “沒事了。”我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穆薩,小心地回應道:“擔心小偷復制了房卡,酒店換了門鎖,也給我安排了一間新房間。” “說房間號,我和愛德華過來找你。” 我有些心虛,吞吞吐吐地推辭:“不用了吧,我沒事……” 她打斷我:“少羅嗦,我擔心你。” 無奈下,我還是告訴了連翩新的房間號,其實離原來的房間很近,只隔著十幾米。連翩和愛德華快步走過來,不到半分鐘,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和穆薩還沒有收拾好,手忙腳亂地起床。若是只有連翩一個人,或許不用顧忌太多。但若是愛德華也一塊跟了來,便不免需要防著些。 “怎么辦?你躲起來嗎?”我問穆薩。 他聳聳肩:“我不想,但也只能這樣了。” “汐汐,是我。”門外,連翩焦急地催促,關切之情呼之欲出,“開門。” “等一下,我腰疼,在床上躺著休息,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