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三個大佬叔叔、沙雕公主在線追夫、麻辣甜妻:高冷BOSS在上面、唯一荊棘(骨科h兄妹)、寵妻不備:帝國老公,別偷襲、穿越古代之我娶了個丑哥兒、冷暖相依[gl]、[綜]咕噠君是英靈、成為暴君之后、后來我終于成了盛世白蓮[快穿]
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嘉軼也在,他已是許久沒見到連翩,自告奮勇地要充當我們今天購物的搬運工。 連翩雖然不喜歡嘉軼,但早已習慣了他處處關切的跟隨。而對于我來說,今天能有這么一個心甘情愿的免費苦力,何樂而不為呢? 一路上,我和連翩走在前面,嘉軼拎著大包小包勤勤懇懇地跟在身后,沒有一句怨言。瞧著他大汗淋漓的模樣,我實在看不過去,便上前幫他提了一些,這才讓他緩過一口氣。 我看著連翩輕巧活躍的背影,心中隱隱生出些羨慕。身在異國他鄉,最難克服的便是孤獨感。孑然無依之時,哪怕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關切,都足以讓人感激涕零。我羨慕連翩,是因為在陌生的迪拜,她能擁有嘉軼的癡心守候,而我,大概只有過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白色藥瓶。 第009章 評頭論足激怒氣 回到酒店,我的手腕已被重物勒出深深的紅痕,渾身也粘膩得難受。把東西往墻角一扔,便呈人字形倒在了床上。 靜靜的,周遭的一切都沒了聲音。我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精致華麗的水晶吊燈,墻紙上繁復冶艷的異風花紋,突然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我是在迪拜,奢侈到不留一切余地的迪拜,遠離父母的關切,從此只能一個人孤軍奮戰。 愣愣地躺了半晌,我把手探進衣兜,摸出穆薩給我的白色藥瓶。我還沒有拆封它,一來,我的腹瀉已經止住,二來,我的確對中東男人不夠信任。饒是穆薩有著英俊的容貌和溫厚的風度,也無法完全消除我對白袍穆斯林本能的芥蒂。 模糊的睡意中,短信的鈴聲喚清了我的神智。我看了看手機,信息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一行短短的英文浮現:“看過u盤新增的內容了嗎?” u盤是今天上課前阿尤布還給我的,可我們在臨走之前互留了號碼,眼前的發信號碼卻完全陌生,可這定位地點又在迪拜,應該是阿尤布告訴了其他人。我只思忖了數秒,立馬便反應過來,拿起手機回問了一條:“你是穆薩?” 阿尤布說,我的u盤是穆薩撿到的,之后才轉交給他。難道穆薩在這段時間中,不僅看了內容,還往u盤里新加了東西? 那頭很快回復,雖然只有短短一個yes,但已足夠令我心慌意亂。趕忙找出u盤,插入了電腦。 u盤里的東西原本就不多,我看來看去,也沒發現哪里和從前不一樣。剛想回短信問穆薩,手機就又響起了短信。 “你覺得,我的評價是否中肯?” 評價?他還評價了?我趕忙更仔細地看了一番內容,這才發現,我旗袍寫真的照片文件,每一張都被重命名了。 從前的照片,都是相機導出自帶的編碼,現在的名字卻統統變成了簡短的評語。他居然根據他的喜好,在每張照片后標注上“pretty(漂亮)”“justsoso(一般)”“ihetic(不好看)”等等評語,甚至還把一張水墨印花的短款旗袍寫真改名成了“myfavorite(我最喜歡的一張)”。 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陷入憤怒,他以為他是誰?憑什么對我的照片頤指氣使?我猜想,這大概是因為中東男人習慣了女性的依附和順從,有著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可我是一個驕傲的獨立的中國女性,從小便出類拔萃成績優異,絕不愿被中東男人貼上標簽。 我氣鼓鼓地拿起手機,毫不客氣地回復道:“我拍寫真是為了自己高興,不是為了讓男人評頭論足,今后未經允許,請不要隨便亂動我的東西。” 來迪拜之前,我已經在網絡上見了太多“阿拉伯女人地位低下、穆斯林女人是男人私有財產”之類的傳聞,所以這條信息發出去,我料想穆薩應該會對我心存不滿,或者回復一番“男人本來就有絕對權力”之類的話。 可是沒有,手機一片安靜,什么都沒有發生。就在我以為他已經不會再理我時,電話的聲音卻突然急吼吼地響了起來,正是穆薩的號碼。 第010章 矛盾性情相會意 我微微一怔,穆薩打電話能有什么可說呢?是因為短信表達不出足夠的憤怒,一定要和我唇槍舌戰嗎?我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忐忑地接起了電話,做好了接受中東式數落的準備。 出乎我的意料,那頭氣息平穩,毫無盛氣凌人的態勢,未緘默太久,聽筒里傳來了穆薩帶著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只是很喜歡那組照片,很漂亮。” 他溫聲細語地一開場,我反倒不知該如何接話,一時也琢磨不準穆薩到底是個什么性格。他似乎風度翩翩、溫和紳士,卻也會為了一片衛生巾皺眉頭、還會不經允許地篡改我的文件,而現在,又在霸道無理后主動低頭道歉,實在讓人看不透。 沒聽見我的回應,穆薩似乎著急起來,又進一步解釋道:“我以前聽說歐美女人都喜歡別人明目張膽地夸獎她漂亮,以為你也是,沒想到會惹你不開心。” “我是中國人,不是歐美人。”聽到他謹慎的解釋,我的憤怒消減了幾分,聲音也趨于平和,可還是拿喬說道:“夸獎漂亮是一回事,評頭論足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你總該分得清才對。” 我的話中含有淡淡的嘲諷意味,穆薩聽了,沉默半晌,說了句看似文不對題的話:“迪拜漸漸國際化,很多穆斯林也變得開放。可我家是非常傳統的穆斯林,父母有著不可撼動的信仰準則,我的jiejiemeimei都只能穿尼巴卡(注:尼巴卡指只露眼睛的面紗),不像有的家庭已經允許女人漏出整個臉。雖然在迪拜不可避免會和各國女人接觸,但事實上……我家里是不允許的。” 我沒聽明白他的言中深意,追問道:“所以呢?” “所以……”他頓了頓,有些赧然,聲音也低了半調,“所以……我的確經驗不足,一時沒分清楚……” 這話令我的頭腦瞬間放空,一時只覺不敢相信,脫口而出:“在迪拜街頭有禁忌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讀本科的時候,學校里總不至于有那么多男女之防吧?” 穆薩嗓音低沉,不急不緩地攻破我的不可置信:“就拿我們現在這所大學來說,也只有研究生能男女一起上課。而本科學生,則需要男女分開上課、吃飯、課外活動,根本沒有接觸機會。迪拜某些留學生較多的大學不會把界限劃得這么清晰,但我的本科學校當時仍需男女隔開。其他的,你應該也都看到了,迪拜的出租車、公交車、輕軌站,包括銀行辦理業務的休息室,都是男女各用。” 我知道穆斯林男女界限清晰,可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阿尤布說你是一個石油商人,還說你名下還有好幾家公司,必定和各個方面都有聯系,怎么可能不接觸女人?” 電話那頭,他似乎輕笑了兩聲,反問道:“你覺得,石油行業的女人能有多少?” 聞言,我才意識到自己拋出了一個傻問題。迪拜本地的女人連普通的工作都受到限制,更別說身置于男人扎堆的石油行業。而其他國家的石油從業人員,多半都是公司外派,而外派到中東國家這種差事,自然是不會落在女員工身上。 穆薩見我明白過來,輕輕吸了一口氣,這才鄭重說道:“其實,外界的限制是次要,內心的信仰和父母的要求才是主要。” 大概是因為文化差異,這句“內心的信仰”一出口,我竟泛起雞皮疙瘩,感到頭皮陣陣發麻。可同時,也是這番話,讓我對穆薩那看似矛盾的性格,終于有了幾分理解。 迪拜日益開放的進程下,穆薩作為一個石油商人,不可避免地受著外來文化的影響,早已形成了有禮謙和的風度。可同時,他又身在一個極其傳統的穆斯林家庭,骨子里的信仰和觀念難以撬動。 人的性格受到環境的影響,穆薩身在這樣的迪拜,一面開放溫和,一面謹守教義。既是坦誠的,又是封閉的;既是奢侈的,又是清凈的。迪拜是一座充滿了矛盾的城,而穆薩,則是夾在矛盾中的人。 當然,他自己或許不覺得這有什么矛盾。 我回憶起這倆天他的種種表現:看到我公然拿出衛生巾時,他雖然十分不悅,卻也理解地沒有抱怨一詞;知道我拉了肚子,他體貼入微地下樓買藥,卻又因為伊斯蘭教中那道“男女界限”而不發一語;到今日篡改我u盤里的照片文件名,大概也是內里那股大男子主義突兀冒了出來,繼而又被他的彬彬有禮壓下。 一切看似駁斥,但細想起來,又覺得他的性格實在合情合理。 想明白了這一層,我心中的不安終于削減了些,身心也放松下來,轉而涌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既然現在有一個迪拜本地人主動給我打了電話,那我就大著膽子把心中的困惑盤出來吧。 我掩嘴偷笑,帶著幾分獵奇的激動,興沖沖地問他:“穆薩,聽說迪拜本地人在結婚之前,男方甚至不知道女方的容貌,是真的嗎?” 第011章 愜意暢聊更知你 穆薩愣了半晌,竟是朗聲笑了出來。這笑聲并不夸張,配上他渾厚的嗓音,慢慢將我方才的激動綿軟融化。一時間,我幾乎可以想象電話那頭他眼含笑意、睫毛閃動的暖心模樣,只是此時此刻,他仍穿著那一身禁錮的白袍嗎? 想到此處,我的心咯噔一響,立刻恢復了清明,問他:“你笑什么?我的問題很好笑嗎?” 穆薩漸漸收起笑聲,仍是饒有興致:“問題不好笑,我是笑你把迪拜想得過于可怕。” “我們國內都這樣傳的。”我來迪拜之前,曾經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可聽穆薩的語氣,好像并不是如此,困惑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如果是在沙特或者伊朗,的確有可能。我認識一個沙特男人,結婚前連新娘是圓是扁都不知道,結婚當晚第一次看見了新娘的容貌,立馬吵著要離婚。可是cece,這是迪拜,許多穆斯林女孩連臉都不用遮,本地人再保守,別的不說,結婚前看看臉還是可以的。” 穆薩似乎極力在用迪拜的開放包容說服我,可這話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我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猶豫著問道:“只能……看看臉?” “也可以在父母的監督下相互接觸。” 我驚訝咂舌:“還得在父母的監督下?” 我的連番發問令他愣了片刻,半晌,才聽得他鄭重的語氣:“恪守真主的教義,理應如此。” 他的話把我剛竄到喉嚨口的心思噎了回去,我發現一旦穆斯林搬出“真主”“安拉”“信仰”之類的話,我就會立刻無言以對。不是不知道說什么,而是怕不小心說錯了,就會冒犯到他人心中的神明。 但今次的收獲已經不小,起碼知道迪拜人在結婚前可以知道妻子的容貌,連翩也不會再為“帥哥不小心娶了丑女”這種事而黯然神傷。 想到這里,我不禁偷笑起來,在這個早戀叢生的世界上,居然還有穆薩這種沒怎么和女人接觸過的生物,不禁感嘆道:“你們穆斯林活得真壓抑。” “我并不覺得壓抑,因為信仰在心中。”穆薩否定了我的看法,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也有許多信仰不夠堅定的穆斯林不會遵守這些。你應該知道,迪拜百分之八十多的人口來自外國,本地人難免受到影響。” 我不明其意,問道:“受到什么影響?可以給我舉個例子嗎?” 他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說:“這個周末你去趟朱美拉海灘看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朱美拉海灘的盛名我自然聽過,被譽為世界唯一七星級酒店的帆船酒店之外,就是著名的朱美拉海灘。 我點了點頭:“好,那我抽空去看看。” 話雖應了,可心底的好奇還是掩藏不住,不禁脫口問出:“那先說說你吧,你覺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影響?” 聊了這么久,我已沒了最初的憤怒和懼憚,話語也隨意起來。直到這話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連忙捂住了嘴。 好在穆薩并不介意,只是靜靜地思忖了幾秒,緩緩開口答道:“我會喝酒。” 他淡淡而信任的口吻,令我的心舒緩下來,愈發感到穆斯林的友好親和,又聽穆薩補充道:“其實,這也并不上沖撞信仰,因為我喝的多是葡萄酒。” 我之前便聽聞,《古蘭經》嚴禁飲酒,可也默許用椰棗和葡萄釀制的美酒。禁酒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酗酒或者酒后做禮拜,也正因此,可控范圍內的飲酒雖然不符合《古蘭經》的規定,卻也不算大錯,再一次契合了我對穆薩矛盾性情的分析。他是傳統守禮的,可又能融入燈紅酒綠之中,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紙,而他在屏障的窗紙中,輕輕戳破了一個小小的孔。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今后的我會讓他將這窗紙上的孔,撕扯放大無數倍。 第012章 暮色海灘見驚詫 迪拜的周末是周五和周六,我記掛著穆薩的話,硬要拖著連翩去朱美拉海灘看看。 八月的迪拜烈日炎炎,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們才敢從冷氣充足的酒店里溜出來,乘公交車前往海灘。 這是我第一次在迪拜坐公交,驚訝地發現這里的公交車站竟然是一個個裝有空調的封閉小房子。等車的時候無需暴曬在陽光下,只要坐在透明的空調候車室里,便能舒舒服服地抵過夏季的酷熱。當然,這空調候車室也是男女分開的。 迪拜人大多有車,公交系統雖然不甚完善,但這份細節處的體貼還是讓我驚喜了一番。公交上,前三排座位都是女士專座,我和連翩落座后,轉頭看了看后面站著的幾個男人,竟無一人占用前面空著大片的女士座位,這種情況在國內簡直不可能發生。 我拽了拽連翩的衣袖,說道:“我覺得,中東似乎并沒有像傳言中那樣歧視女性,甚至,還挺尊重女性的……” 連翩點點頭,揣測問道:“汐汐你說,一切公共場所都男女分開,會不會本意就是為了尊重?我之前聽說,在迪拜女性可以隨便插隊的。” 我凝神想了想,還是不得而知。對于本地的女性,男人既是尊重,又想控制。說要給女性私人的空間,卻又處處壓制不許獨立。我想不明白,她們那一身肅穆的黑色長袍,到底是一種保護,還是一種囚禁? 氣氛微微凝滯,我們的前后排坐的正是蒙面的黑袍女人,雖然我們說的是中文,可在身后討論別人始終是不太禮貌的事。安靜半晌,連翩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嗤笑道:“剛才我的說法有誤,在迪拜,女人絕對不可以插隊,因為——男女壓根就沒法一塊排隊!” 她的點睛之語令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又一路扯了些東西閑話,不多時便到了朱美拉海灘。 適逢夕陽西下,長長的海岸線壯闊蜿蜒,帆船酒店在酒紅暮光的映襯下,把這幅海灘落日圖推向化境的極致,連颯爽歸來的沖浪人都紛紛駐足酣享這美麗的瞬間。 更加令人驚訝的是,海灘上布滿了衣著暴露的歐美人,女人穿著性感的比基尼,男人甚至光裸著上身。就算是中國的海灘,也絕不可能人人都穿得這樣肆意。與之形成顯著對比的,則是邊上寥寥兩個穆斯林女人,裹著從頭包到腳底的鯊魚皮泳衣,照樣只露出一張臉,連脖子和頭發都分毫不泄。后來我們才知道,即使她倆穿成了這樣,也算得上是極為開放,因為絕大多數黑袍女人根本不可能在公共海灘游泳。 正在我為眼前的景象瞠目結舌時,不經意又瞥到了不遠處的瞭望臺,臺上竟還有穿著制服的警察,牢牢緊盯著岸上的男男女女!再往周圍逡巡一圈,又看到好幾個留著胡子到處張望的中東人,料想有不少都是便衣警察,正不動聲色地監視著海灘上的男男女女,一旦出現過于親密的行為,立刻準備逮捕拘留。 我的心中海潮澎湃,想起曾經因為沙灘*被判刑的英國男女,不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奇妙的海灘。” 連翩卻是渾不在意,只目光閃閃地看著這場盛宴,興奮著盛情贊美:“不是奇妙,是太棒了!陽光,沙灘,美景,帥哥!這里有年輕人想要的一切。”說完,她脫下鞋子和襪子,光腳踩上細軟的沙粒,興沖沖地奔向大海。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我其實很想提醒她,初到迪拜那一天,她只晃著白花花的肩頭便被白袍男人敵視。眼下看來,那男人一定是相當保守的穆斯林,可是有存在就會有沖突,就像海灘上奔放的歐美人后還藏著伺機逮捕的警察,迪拜的開放,并不像平素表面所看到的那樣。 現如今,我總算明白穆薩為什么要讓我來看看朱美拉海灘,這里真是了解迪拜最好的地方。在歐美人奔放*的影響下,連穆斯林女人都褪下黑袍,換上泳裝,肆意感受海中徜徉的滋味。可這影響拗不過環境和信仰,縱然感受,也依然要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迪拜兼容并蓄地歡迎各國人民來到這里,足以說明他的包容和自由。可是這份包容和自由是有限度的,一旦觸及底線,等待你的將會是牢獄之災。 朱美拉海灘的所見所聞,令我和連翩都感悟良多,只不過感悟出來的內容迥然不同罷了。從海灘回去,我就琢磨著怎么跟穆薩匯報這一趟的收獲。想著想著,我又不禁問自己,為什么要跟他匯報呢? 我凝神琢磨,很快就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既然是他提議讓我去看,我也應該表現出心領神會的聰穎,否則豈不是讓中東人笑話我愚鈍?作為一個學霸,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周日上課前,我還在心里打了個腹稿,想趁著課后老師讓三人小組單獨討論時,把自己的想法同穆薩說一說,順便再提幾個其他我很感興趣的問題。到現在為止,我跟白袍說話時還是免不了緊張,鼓鼓搗搗準備了一陣,竟連上課都險些遲到。 可是,當我踩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時,卻意外發現最后一排只有阿尤布一個人,他的身邊空空蕩蕩,靜無一物,而同樣空蕩的,還有我瞬間失落的心。 穆薩,他壓根就沒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