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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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眼波無瀾地看向他:“陸檢?” “陸程安。”他糾正道。 朝夕低下頭,嘴角輕扯出笑意,她笑得很隨意,但卻意外地勾人。 “好久不見?”她忽地抬起頭來,沒頭沒尾地就是這么一句話。 她到底是記得他的。 陸程安看到她伸出來的手,長袖連衣裙,只露出一小截手腕,細白瑩潤,手心朝上,掌紋繁冗錯落,食指指腹有著細小的繭。 很漂亮的,拿手術刀的手。 他伸手想要回握。 手伸出去一半,她卻躲開,右手徑直地往他左手伸去。食指勾起他手里攥著的紅絲紗巾,他下意識地收緊手心,朝夕用力,食指往前,觸碰到他的手背,虎口處。 突如其來的觸碰。 陸程安垂著眸看著二人糾纏在一起的手。 他問:“怎么會在這里?” 朝夕:“過來旅游,你呢?” 她放在他虎口處的手指往他手心里伸,往前往里,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拇指,紗巾揉在他的手心,溫熱有濕意。到了盡頭,她勾起他的手,隨即抬起頭來,之前的陌生與疏離仿佛不存在一般,她臉上帶著笑意,眼尾往上挑,她生的一雙狐貍眼,笑起來的時候甚是風情萬種:“我的東西,該還給我了吧?” “自然。”他松開手。 紗巾被她一寸一寸地收回去,絲綢滑過手心,質感溫潤,像是她的手在他的掌心繾綣摩擦一般。 百折撓心。 朝夕把玩著紗巾,問他:“怎么會在這里?” 陸程安:“旅游。” “一個人?” “兩個人,”陸程安說,“你也認識。” 朝夕:“我認識的人可不多。” “我弟弟。” 恰好這個時候,陸程安的手機響起。 他接電話的空檔,江煙激動不已地拉著朝夕:“朝夕姐,你和陸師兄竟然認識?不是吧,我之前不是提了很多次陸師兄嗎,那個時候你也沒什么反應啊!” “你沒提過他的真名。” 江煙仔細一想,她確實沒說過他的真名,只稱呼他為“陸師兄”。 江煙:“我說嘛為什么你在國外都沒什么朋友,有陸師兄這樣的朋友,國外的那些男生哪兒還看得上眼。” 這話說的,莫名有種——有過陸程安這樣的男朋友,哪里還看得上其他男人似的錯覺。 朝夕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你這小腦袋成天凈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難道不是嗎?” “不是,”朝夕果斷地拍碎她的幻想,“不是朋友。” “什么?” “我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 “那是同學咯?” 朝夕搖頭。 “那你們是什么關系?” 朝夕想了想,含糊不清道:“知道對方存在的關系。” “……” 江煙:? · 朝夕和陸許澤的關系更淡漠,她也只是從兩邊家長口中聽說過陸程安還有個弟弟。她和陸許澤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沒有機會見面。 也沒有緣分。 陸許澤原本以為照片上的人已經足夠驚艷了。 二十不到的少年,對女人的關心程度遠不及對籃球、游戲、球鞋的關心,從來傲慢且帶有偏見的認為“女人哪有什么好的”,但也是這一刻。 他才意識到,原來“從此君王不早朝”,是真的。 陸許澤笑容朗潤,“你好。” 朝夕的聲線清潤:“你叫陸許澤吧,已經這么大了啊。” 陸許澤驚訝:“你認識我?” “聽說過。” “你聽說過我什么事啊?”陸許澤蠢蠢欲動,“我可是高考狀元,校籃球隊的得分手嘞!” 朝夕笑瞇瞇地:“聽到你尿床的事。” “……” 江煙憋著笑。 陸程安解釋:“你那個時候才多大,兩歲都沒到。” 朝夕:“嗯。” 陸許澤仍舊黑著臉:“別說了,那是我英俊瀟灑的人生中不堪回首的一部分。” 隔了會兒,陸許澤反應過來,“你和我哥哥真的認識啊,所以你真的是中國人?傳說中在歐洲大火的無人區玫瑰,竟然是中國人?” 朝夕回答:“我是中國人。” “這可真是件稀罕事兒。” “沒什么好稀罕的,”她語氣很輕,飄在空中,“中國人本來就遍布世界各地。” 陸許澤沒來由的對朝夕很有好感。 或許是因為她的容貌;或許是因為她身上的氣質,清冷嫵媚成熟冷靜等糅雜在一起,分明應該是復雜且違和的,但她卻能壓住。 是氣場。 她吸引他的,是身上散發出的氣場。 陸許澤更好奇她了,問陸程安:“哥哥,她叫什么名字啊?” 陸程安:“朝夕。” 話雖是對陸許澤說的,但他目光一直集中在朝夕的身上。 他目光灼灼,清晰地看到朝夕在聽到他說她的名字的時候,雙眼閃了閃。 陸許澤:“那我要怎么稱呼她?” 陸程安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沉默片刻,他欲言又止之后言簡意賅地給他介紹,“你叫她一聲jiejie就行。” 少年笑容肆虐,清脆地一聲:“jiejie!” 朝夕沒什么情緒地笑了下。 一邊的江煙見到此刻這么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忍不住插話道,“那我要怎么稱呼陸師兄?”隨即她羞赧著臉,支支吾吾地,“難不成要叫哥哥嗎,那多不好意思呀。” 朝夕還在國內時,哥哥meimei還只是簡單的稱呼,只是沒想到隨著時代的發展,“哥哥meimei”甚至“jiejie弟弟”儼然成為了時下最曖昧的詞。 尤其是江煙還擺出一副少女懷春的表情。 朝夕還沒來得及出口打擊她,陸許澤倒是先聲奪人:“我哥年紀挺大了,你叫他哥哥不合適,叫叔叔吧。” 陸程安的嘴角抽了一下。 年紀挺大? 朝夕想了想,他也不過只大她兩歲罷了。 江煙瞪他:“你看上去比陸師兄老十歲,你才配得上叔叔,哦不,你該叫爺爺了!” 陸許澤氣結:“哎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兒呢!叫爺爺?你咋不叫我爸爸!” 兩個小年輕就這么吵了起來。 朝夕和陸程安面對面站著。 沉默許久,陸程安問:“從哪里過來的?” “荷蘭。” “要去哪里?” “布魯塞爾。”朝夕禮尚往來問他,“你呢?” 陸程安說:“我從法國過來。” “嗯。” “和你一樣,去布魯塞爾。” 朝夕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一起?” “好啊!” “好啊!” 反倒是邊上吵著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贊成。 朝夕轉頭看著江煙,眼里隱有不滿。 江煙還是第一次看到朝夕這么凌厲的模樣,她縮了縮脖子,“還是不一起了吧。” 朝夕轉回頭,“我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