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要不是傷得重,她還能給宋若蘭撓一
“受傷了?” 盛南歸的聲音似沁了夜風,沉冷之下聽起來三分涼薄。 宋妤酒垂下眼眸,看著緊緊靠著自己的少艾,“抱歉盛先生,我” “我不是說過,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宋妤酒垂眸微微一斂,沉默著沒有說話。 “讓少艾接電話。” “嗯。”宋妤酒放下手機,輕輕摸了摸少艾的側臉,把電話貼到他耳邊。 少艾聽到盛南歸的聲音,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爸爸!”他脆生生地喊著,眼底有瑩潤的光。 宋妤酒看著少艾抱著電話認真乖巧的模樣,心底微微泛起暖意。 少艾跟盛南歸聊了一會,乖乖地把手機還給宋妤酒。 “酒酒,爸爸有話跟你說。” 宋妤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接過,“盛先生還有事嗎?” “下次有事,直接給我電話,不論是你還是少艾。” “嗯,好。” 再無親昵的話語,宋妤酒掛斷電話。 她和盛南歸的婚事是宋爺爺訂下來的,母親死后她一直跟著爺爺住。 只可惜爺爺命不長,沒有能力護她一輩子周全,只能交托給盛南歸。 那個男人于宋妤酒來說,說是未婚夫,其實更像是長輩。 她知道自己是寄人籬下,她沒有理由事事麻煩他人。 如果逾規太多,再有耐心的人也會厭煩。 更何況,她已經沒有依仗了。 回到盛域,宋妤酒幫少艾調了溫水,小包子乖巧地抱著自己的睡衣就去洗澡。 宋妤酒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右手的紗布拆下來,將藥酒倒在手背上。 青紫都凝聚在手背之后,握拳時仍會無力。 要不是傷得重,她還能給宋若蘭撓一道在臉上。 她微微用力揉了揉,卻疼得唇角都在顫抖。 但這并沒有所謂,痛覺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且算得上一種刺激。 有人說,天才都會在某一方面尤為與眾不同。 宋妤酒有著超乎凡人的繪畫天賦,痛覺于她來說是緩解沉浸于畫中抑郁情緒的良藥。 一種初嘗偏苦,久而回甘的藥。 手傷處理好了,宋妤酒把紗布輕輕裹回去。 其實裹不裹沒什么所謂,她只是擔心少艾看見了會害怕。 畢竟這些傷也只是看起來嚴重罷了。 剛收拾好,擱在一片的電話響起。 宋妤酒怔了怔,看著屏幕。 宋臨風。 她的父親。 她扯唇笑了笑,接起,“宋先生,有什么事?” “酒酒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媽和你姐會” “那不是我媽,也不是我姐。”宋妤酒冷聲打斷。 她的母親是無可替代的。 “酒酒,我知道你恨她們,但你也把你二姐送進醫院當植物人那么久了,你該消停了。” “我消停?”她真的覺得可笑,“是你的老婆女兒對我糾纏不休。” “她們現在在監獄里,酒酒,你” “呵,她們活該。”宋妤酒掛斷電話。 她沒有心思去聽宋臨風的所有隱含惡意的道歉。 畢竟從她離開宋家那一天起,她已經不選擇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