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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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瑛侍者為什么化形沒多久就惹上了情劫,還不是因為他老是往灌愁海那邊跑!警幻仙子憑什么可以牽制手底下那些情鬼,就是因為她們在開啟靈智之后,都被澆了灌愁海的海水,若是不能按照警幻仙子的意思,通過屢次轉世投胎,經歷一次次情劫,將那些糾纏在靈魂之中的情絲去除,她們也是無法得成正果的。只不過,她們其實算不得情劫的主角,若是不能勘破,那么,只會越纏越深,最后只能被警幻仙子驅使。 世界不能消化這等情孽,因此,帶走這些東西對于世界來說,不但不是奪取世界本源的行為,反而對于世界來說,是一種減負,因此,司徒瑾盡可以放心大膽地干。 得了補天石的允諾之后,司徒瑾稍微放松了一些,不過還是繼續想辦法增強自身的戰斗力,另外,也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偷渡到那個所謂的太虛幻境中去。 對于司徒瑾的念頭,太上皇,太上皇后他們是不知道的。他們如今也憋屈,本來就是不想留在皇宮里頭,才跑到行宮去避暑散心,結果那一僧一道冒出來惡心了他們一把之后,想要再離宮,大家就都有些顧忌了。 司徒毓一聽太上皇還想要出去浪一波,簡直要扶額長嘆了,幾乎是苦口婆心勸太上皇收回這不靠譜的主意,好歹等到先將那一僧一道抓住再說。 太上皇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一輩子抓不到人,自個還得一輩子留在皇宮里頭不成,難不成自個退了位,反而混得跟坐牢一樣!這話頓時弄得司徒毓無言以對了。太上皇之所以如今得忌諱那一僧一道,不就是因為他退位了,龍氣轉移到了司徒毓身上,以至于對這些邪門歪道沒什么威懾力了。可是難不成叫司徒毓將皇位還給太上皇,這不是開玩笑嘛! 到頭來,司徒毓只好又去找司徒瑾,讓他來勸一勸太上皇。哪知道,司徒瑾壓根不走尋常路,直接表示其實也沒什么好擔心的,那一僧一道如今肯定是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們如今被一干佛道之人追得不知道藏在什么窮鄉僻壤里頭呢,一時半會兒哪里顧得上京城這邊。 當然了,圣上也不能走太遠了,就在京城這邊找個園子換換心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太上皇如今性子竟是有些像小孩子一般了,一聽就高興起來了,看著司徒毓的眼神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倒是叫司徒毓哭笑不得起來。 私底下,司徒毓就抱怨起來:“七弟,朕找你是為了讓你勸勸父皇,父皇年紀也不小了,真要是受了什么驚嚇,那咱們后悔也來不及,可不是叫你來附和父皇的想法的!父皇現在這性子,簡直跟孩子一樣,一會兒一個主意,要是總是順著他,還不知道他又想出什么勾當來呢!” 司徒瑾笑道:“皇兄你也實在是太小心了些,說白了,之前若不是趁人不備,那兩人任有多大本事,也別想出現在父皇母后面前,如今,有道錄司的人盯著呢,便是真仙臨凡,還沒靠近父皇呢,也要被人發現了!人間可不比其他地方,這些邪魔外道其實是發揮不出多少實力來的!臣弟之前不也輕輕松松將人給抽飛了?而且,父皇好歹還留在京城呢,皇兄你要是一味不許,說不定父皇哪天就興致上來,想要干脆跑去南巡了!” 司徒毓頓時露出了一個牙疼的神情,最后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唉,七弟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些和尚道士,一個個在外頭把自個吹得多神通廣大,居然這么長時間了,連兩個受了傷的妖僧妖道都抓不到,實在是廢物!” 任憑司徒毓如何惱火,人就是不出頭,你也沒什么辦法。這年頭,雖說算不得地廣人稀,但是還是有不少地方是沒什么人煙的,那兩人本來就是窮鄉僻壤的妖怪出身,平常看他們那副尊容,也不是經常出入繁華之地的,又不是吃不得什么苦頭,隨便找個旮旯一躲,人間這些修士難不成還真能將天下翻個遍不成。 而太上皇這邊,正要收拾收拾,準備搬到怡心園去呢!怡心園也是皇家園林,原本規模比較小,曾經是當年的太祖賜給自個的弟弟的,結果那位是個爛泥糊不上墻的,沒什么本事,還偏偏凈出幺蛾子,太祖在外頭征戰,他在后頭收了一大筆錢,拖延糧草的調運,差點沒導致太祖那一次出征功敗垂成,太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當下將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擼到底,沒直接砍了已經是看在親兄弟的份上了。而這個怡心園也就留了下來。 怡心園經過幾代帝王的擴建,等到太上皇的時候,財政寬裕,干脆直接將附近的一個湖泊圈進了園子里頭,這個湖泊被命名為微瀾湖,又是一番整修,微瀾湖上還修起了一座水閣,名叫凌波閣。如今那里或者居住面積比不得皇宮,但是,活動范圍卻是很大,雖說天氣漸漸涼下來了,不過住在那里還是比較愜意的。 這邊正準備起駕呢,那邊甄貴太妃卻是抹著眼淚找上門來了! 甄貴太妃得了消息,家里奉圣夫人不好了,偏偏遞了折子上來,就沒個下文,甄貴太妃難免懷疑是司徒毓將折子扣了下來,要不然,以太上皇對奉圣夫人的感情,怎么著都得有所表示吧,因此,她直接換了一身簡單一點的衣服,頭上不過是戴了一套簡單的青玉頭面,插了兩朵絨花,就直接到壽康宮來了。 太上皇對于奉圣夫人的情況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人各有命,奉圣夫人都八十多歲的人了,人生七十古來稀,八十多歲,就算是沒了,那也是喜喪。尤其,她前幾年的時候身體就有些不好了,因此,太上皇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不像是甄貴太妃想的那樣毫無表示,太上皇還是下令賜下了一些藥材補品下去的,雖說到了這個年紀,這些東西其實壓根用不上就是了,但這也是一個表態。 但是,甄貴太妃卻覺得,奉圣夫人如今這個樣子,難道太上皇不應該下旨撫慰,然后為了叫奉圣夫人能夠死而瞑目,對甄家有所恩賞嗎? 聽得甄貴太妃在自個面前眼含熱淚,言辭哀切,不著痕跡給司徒毓上眼藥,太上皇內心卻是沒有多少波動的。一來,甄貴太妃年紀也不小了,這幾年一直也不算如意,看起來更是老了不少,臉上皮膚松弛,離著好幾步都能看到脂粉掩飾下的細紋,如果以前以她的美貌,哭起來還算是梨花帶雨的話,如今哭起來,只叫人擔心她一個不注意,就將妝容哭花了,到時候就有點難看了。 太上皇等著甄貴太妃說完,這才說道:“老夫人的事情,朕之前便知道了,老夫人如今已經八十有四,這些年也是一生尊榮,兒孫還算孝順,又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甄貴太妃頓時有些張口結舌,她能怎么說,說自家祖母不光是要這些,還要甄家永遠繁盛下去嗎?可是,太上皇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保證,他連自家兒孫將來如何都保證不了,不作不死,甄家要是一直老老實實的,哪怕是在鹽政上頭有些貪腐行為,上頭看在奉圣夫人的面子上,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可是,甄家實在是蹦跶得太歡了! 準確來說,太上皇當初就沒考慮過司徒軒,司徒軒被自個母親寵愛得太多,上頭jiejie也都一直讓著他,甄家那伙人也是一直捧著他,實際上,他就是個近乎天真到不切實際的人,這樣的人,太上皇怎么可能會選擇將皇位傳給他! 實際上,司徒毓登基之前,太上皇還有意提醒過他一番,畢竟也是疼愛過的兒子,太上皇也不想看到再有一個兒子自個奔死路上去。 好在司徒軒雖說有些天真自大,但是,勉強也算得上是識時務,畢竟,在這么長時間里頭,他已經從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可羅雀,這等人情冷暖,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外家給他營造出來的煊赫就是個假象,里頭大多數人就是跑過來投機的,并沒有真的跟甄家和他在同一條船上。 但是,叫司徒軒為難的是,以往在他后面撐架子的甄家如今自個都有了自身難保的架勢,當初站在甄家身邊的許多人反手就把甄家給賣了,雖說遞上去的彈劾都被司徒毓留中不發,但是,僅僅是以司徒軒了解到的情況,那些罪名真的發作起來,甄家雖說不至于滿門抄斬,也要淪落到抄家流放的地步。 司徒軒不是什么狠心的人,對甄家他一直憂心忡忡,偏偏甄家那邊還不知死活,如今還在背地里頭搞些小動作,到處串聯,似乎是想要借助于所謂的民意翻身。 他真的是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將他們打醒,讓他們看看,原本一直護著甄家的太上皇如今擺明姿態,不肯管事了,他們在那里折騰,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邊司徒軒也聽說了奉圣夫人重病的消息,原本想著,借著這一條,若是自家父皇那邊還對奉圣夫人有什么情誼,那么,甄家還算是有一條生路,結果沒多久,就聽說自家母妃跑去找太上皇去了。 司徒軒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這算是怎么回事,標準的豬隊友啊!太上皇冷處理其實反而是為甄家好,結果自家母妃這么一鬧,回頭估計又要有人跳出來了。 只是,那是自家的生母,司徒軒如今幾乎沒機會進宮,也只能干著急。如今他心情也郁悶,皇位上頭坐的是兄弟還是父親,這區別大了去了。別的不說,就說司徒歆和司徒晞兩人,看起來,司徒毓將他們赦免了,實際上呢,這簡直是坑死他們了。 司徒歆和司徒晞關在宗人府那些年,心中郁悶,又不能出去派遣,閑著沒事,就是生孩子,平常生活所需要的東西全是宗人府提供。可是如今放出來了,司徒毓一家賜了一個宅子,看起來很大方吧,但問題是,那三進的宅子,一大家子住進去都不夠。另外,他們如今雖說還是宗室,每個月都能從宗室領到一份錢糧的,可問題是,這點錢糧只夠基本的生活所需,保證你餓不死就行了,一大家子人,要吃喝穿用,還得有一定的應酬,那簡直是要命了。尤其宅子在內城,這邊什么東西都比外頭貴一截,錢更不經花。 好在幾個兄弟在他們放出來之后,都給了一筆錢,司徒毓也出了一筆安家銀子,最大方的應該是司徒瑾,他如今算是出了司徒毓之外,最闊的一個了,尤其,他一直沒有成婚,王府里頭那些下人的開支至今還是內務府出錢呢,可以說是只進不出,因此,直接大手筆的一家給了一個城外的莊子,日子總算還能支撐的下去,饒是如此,兩家年長的孩子如今也開始想辦法出來謀生路了。 想著這等苦逼的日子,司徒軒就覺得司徒毓這家伙簡直是殺人不用刀,實在是太陰險了。 回頭甄家的事情再翻出來,司徒毓回頭多跑到太上皇那邊念叨幾次,只怕太上皇也要覺得甄家不識好歹,放手不管了,那就真的要完蛋了! 司徒軒長嘆了一口氣,只得盤算著回頭太上皇去怡心園了,過去請幾次安,裝裝可憐吧!他倒不是沒想過跟司徒毓服軟,問題是,司徒毓不需要他服軟啊,人家手上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就算是想要表現一下兄弟情深,那么不還有一直挺超然的司徒瑾,一貫小透明的司徒煦,還有年紀更小一點的司徒延嗎?司徒毓自個還有好幾個年長的兒子等著安排呢,因此,對于下頭年紀大一點的弟弟,人家沒必要多寬容。 司徒軒又嘆了口氣,心里頭詛咒了兩句,叫司徒毓的幾個兒子回頭也叫他知道什么叫做不省心!不過,他也就能在心里頭想想而已,嘴上都不敢說出來,生怕隔墻有耳,真是憋屈啊!一邊想著,司徒軒還得叫人進來磨墨,雖說不能進宮了,但是請安折子還是要寫的,自家老爹一份,自家皇兄一份,還得想辦法給自家母妃傳一封信進去,免得她又把事情給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