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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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笑吟吟地坐在那里,看著司徒瑾笑了起來:“看樣子,你身邊伺候的人實在是不精心,居然都要叫你母后幫你費心衣裳的事情了!” 司徒瑾笑道:“這是母后的拳拳愛護之心,兒子就算是家里頭養上上百個繡娘,母后也會覺得兒臣的衣服不夠鮮亮體面的!” 圣上聽得,也是感慨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便是如此了!” 圣上說到這里,隨口就說道:“唉,說起來,朕年紀也大了,也覺得該到頤養天年的時候了,等過幾年,朕就干脆退位做個太上皇,也跟你到莊子上,過點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 司徒瑾頓時一愣:“父皇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么會有這等心思?” 圣上擺了擺手,說道:“行啦,朕做皇帝也快四十年了,古往今來,能做這么長時間皇帝的人也有限,朕年紀也大了,再拖下去,就成老糊涂了,所以啊,還是早點讓位比較好,免得回頭做出點糊涂事來,弄得晚節不保!” 圣上說得直接,司徒瑾聽出來他說的是真心話,不過他也沒有多勸,既然是圣上自個的決定,那么他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何況,圣上說得也沒錯,就算是那些明君,到了晚年,也難免會做出一些糊涂事來。圣上雖說一直身體康健,還沒有老糊涂,但是,很多事情,其實也就是一念之差罷了。 再者說了,主動退位和被逼退位完全是兩個概念,圣上就算是退位了,以他的手腕和威望,也沒人敢怠慢了他,說不定回頭過得更加自在一些。 謝皇后在一邊卻是心里頭難免有些想法,看吧,這么多女人里頭,圣上果然還是對元后念念不忘,什么都考慮得妥妥當當,干掉了給太子拖后腿的康國公府,一步步給太子鋪路,太孫冊立了,自個還能再做個幾十年皇帝呢,就準備退位給最疼愛的兒子了! 當然了,謝皇后嘴上卻是不會這么說的,她只是笑道:“圣人說得臣妾都有些向往了,這宮里頭地方雖然大,但是也就是四四方方一塊天地,還真不如莊子上天高地遠,更加自在一些!” 謝皇后在圣上身邊早就沒有太多謹言慎行的時候了,她又無所求,因此,很多時候就顯得非常自在了。倒是其他那些妃嬪,想法多了,自然也得把腰多彎一點,連膝蓋都要多彎一些,你就算是想要跳高一點,也得先彎彎腿呢,何況是想要從圣上那里得到更多。 在這個時候,謝皇后有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個沒有一個親生的孩子不是什么壞事,司徒瑾是個省事的,要是自個生了個討債鬼,哪怕是為了孩子著想,也得做一些自個不樂意做的事情了。 圣上之所以喜歡到長寧宮這邊也是因為如此,他如今這個年紀,不是年輕時候了,被枕頭風一吹,就要給這給那,給點什么衣裳首飾什么的也就算了,對于圣上來說,也就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如今是不一樣了。年輕的小姑娘,圣上跟她們沒什么共同語言,她們實在是太嫩了,對于圣上來說,實在是沒什么意思,偶爾嘗嘗新鮮可以,真要是想讓自己舒服,還是找以前身邊的老人比較好。 可問題就來了,身邊那些老人,一個個也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難免要為了自個的打算,因此,總有各種言外之意,圣上本來是去讓自個放松的,結果還得聽這些女人們給自個兒女要好處,給對手下眼藥,偶爾一次兩次算是情趣,次數多了,那就讓圣上覺得沒意思了。 而謝皇后如今竟是如同年少的時候一般,有些真性情了,這對圣上來說,實在是比較新鮮,而且更讓他覺得比較舒服一些。 這會兒,圣上本來以為自個是扔下了一顆深水魚雷,但是無論是司徒瑾,還是謝皇后都表現得很平淡,這叫圣上覺得失望的時候,又感覺自個平靜了下來,他干脆也不再提這事了,橫了諸多伺候的人一眼,一邊何善也是心領神會,回頭就會去敲打這些人一番,今兒個這番話,要是誰說出去,那舌頭就別要了。 圣上這話就像是在長寧宮隨口一說罷了,也沒在外頭露出半點口風。反正朝堂上目前也沒有什么大事,因為之前沒有過冊封太孫的先例,光是為了禮制問題,朝堂上就在天天打口水仗。有的是太子一黨,想要將事情辦得盡善盡美,充分體現太孫的尊貴地位的,也有的是想要渾水摸魚,干脆將事情拖延下去,或許能拖到生出變數的時候。 因此,哪怕是為了禮服上頭的繡文,一群大臣都能爭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直接打起來。這種事情,即便是東宮也不會是一條心,畢竟,東宮的臣屬里頭,也有的是東宮妃嬪的娘家,他們自然是希望自家外孫做太孫,因此,也在那里拖時間,司徒毓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忍著了。 畢竟,到了這個地步,那些小動作無非就是耍耍賴而已,司徒毓自個還沒坐上皇帝的位置,自然對于選擇繼承人的事情沒什么太多的想法,何況,司徒曄還是很優秀的,畢竟是圣上一手教導出來的,無論是能力,還是態度,暫時都沒有可以挑剔的余地。等著冊封了太孫,他與其他兄弟的地位只有拉得更開的,因此,之后也就少了許多紛爭。 如今勉強也算得上是塵埃落定了,司徒毓變得從容了不少,不像是之前一樣,總有一根弦緊繃著了。不過,這邊稍微放松了一些,司徒毓居然還病了一場,本來就是偶感風寒,結果卻病得昏天黑地,大半個月都不見好。 京中竟是有了流言,表示太孫與太子相克,又說太子德不配位,要不然,怎地如今地位穩固了,反而病了,可見就沒那個命云云。 圣上暴怒不已,偏偏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流言的來源,似乎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圣上本來還疑心是自個哪個兒子搞出來的事情,但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么名堂來,最后圣上直接下令禁絕這些流言,又叫御醫去看診。 給圣上診脈的御醫姓黃,這位原本就是診脈圣手,結果摸著太子的脈象,只覺得混亂不已,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時顯得強健有力,一時又是氣若游絲的模樣,如果不是黃御醫對自個診脈的技術很是自信,他都要以為自個是陷入幻覺了。 因此,黃御醫最后只得苦著臉去復命,表示,這事有點懸,他實在是看不出來太子的脈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圣上心念一動,直接叫道錄司的人進宮,仔細一看,就得出了一個讓他幾乎要暴跳如雷的結論,太子這是中了魘鎮之術。 圣上派人在東宮一番搜查,竟是在太子的床腳,還有花園里頭挖出了幾個布偶,木偶之類的小人,上頭用鮮血寫著太子的生辰八字,還在上頭扎了針。 圣上只覺得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直接升到了天靈蓋,在皇宮大內,竟然有人有本事隔著龍氣魘鎮太子,既然可以魘鎮太子,是不是可以詛咒他這個皇帝,當即下令徹查。 司徒瑾瞧著被放在匣子里頭的木偶布偶,卻是皺了皺眉,這些小人看起來根本不對勁,上面并沒有術法的跡象,就是單純的木偶布偶。 司徒瑾干脆溝通了那個躲在大明宮頂上冒充琉璃瓦的補天石:“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補天石在大明宮上頭待了還沒多長時間,就不知道見識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覺得,自個再折騰一番,大概就能看破紅塵了,這會兒見司徒瑾問起,便說道:“你那個二哥的確是中了魘鎮之術,不過,不是因為這些人偶,這些是之前我看到幾個宮人偷偷摸摸埋進去的,就是普通的人偶,也就是看起來有點樣子而已,實際上壓根沒用!那個魘鎮之術的來源是那個方向!” 補天石給司徒瑾指示了一個方向,居然是皇陵所在的方向,司徒瑾頓時有些詫異起來,皇陵是何等重地,居然能有人在那里動手腳? 司徒瑾想要提醒一番圣上的時候,圣上那邊卻已經查出了異樣,因為按照道錄司的說法,在皇宮里頭,哪怕是借助于這些魘鎮之物,想要發動這等巫蠱之術,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應該是借助了某種含有龍氣的東西作為媒介,甚至可能借助了龍脈的力量,才能夠魘鎮到一個有著龍氣護體的一國儲君。 圣上幾經排除之后,直接命人前往皇陵,然后就發現,有人殺死了幾個偏遠的宗室作為血祭,在皇陵那邊使了偷天換日之法,發動了魘鎮之術,司徒毓之所以中了招,是因為他被人標記了,但是,等到道錄司的人趕過去的時候,發動魘鎮的人已經死得很慘,他們只來得及想辦法破除了詛咒,根本沒搞清楚幕后之人是誰。 圣上坐在大明宮中,聽著道錄司的人的回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神情:“看樣子,朕實在是太仁慈了,一個個都當朕是什么心慈手軟的菩薩了,竟是什么人都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下頭,道錄司的幾個人低著頭,一聲不吭,道錄司供職的多半是一些散修或者是一些沒什么資源靠山的小門派的修士,他們借助道錄司的力量獲取各種修行資源,這也意味著,他們被朝廷的力量卡的很死,而且因為跟朝廷之間因果深重,一旦出了岔子,被圣旨黜落貶謫,立馬就要被龍氣反噬,因此,這會兒瞧見圣上這般模樣,心里頭也有些發冷,生怕自個被牽連了。 越是修行之人,越是寶貝自個的性命,好不容易修煉到能夠多活一兩個甲子的地步,誰樂意去死呢,因此,這會兒恨不得對天發誓,要將幕后黑手找出來。 好在圣上還算是講理的人,畢竟能夠利用龍脈做手腳,這里頭透出來的含義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要不是什么邪神,就是一些不受天規的神仙一流,普通的繡者,無論如何也沒這種本事。 因此,圣上也沒有苛求道錄司將真正的幕后黑手找出來,而是直接發了圣旨給了龍虎山和相國寺,表示,誰先找出了真相,朝廷就給他們的祖師一個冊封。頓時,這兩個門派一下子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