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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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頓時笑了起來:“行,那朕可就等著小七你的孝心了!” 謝皇后擺出一副酸溜溜的模樣,問道:“光記著你父皇,那母后呢?” 司徒瑾趕緊說道:“當(dāng)然少不了母后你的,回頭兒子給母后弄條狐皮的斗篷,母后冬天的時候就能用上!” 謝皇后頓時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甭管司徒瑾有沒有這個本事,有這個心就是好的。 當(dāng)然了,獵場里頭的獵物其實多半是人工豢養(yǎng)的,野性不足,要不然的話,萬一冒出個大蟲出來,驚了圣駕,可就是大罪過了,因此,每次行獵,即便是一些四體不勤的紈绔,也能弄到點收獲,甭管是自個打的,還是隨身的侍衛(wèi)打的,這種事情,本來也就是約定俗成的。 司徒瑾一邊跟著圣上與謝皇后玩笑,一邊琢磨著,自個到時候應(yīng)該出幾分力氣,回頭還是應(yīng)該練習(xí)一下,最好選一把合手的弓箭才行,免得到時候弓太輕了,用起來不順手。 司徒瑾這般想著的時候,忽然心里一動,然后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片血色,不由愣了一下,謝皇后見司徒瑾說著就卡住了,見司徒瑾在走神,也不以為意,悄悄對圣上說道:“這孩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上頭去了!” 圣上笑道:“要不是他有這樣的心思與專注,哪能這個年紀(jì)就做出那些大事來!” 甭管司徒瑾對于圍獵這種活動有多不愿意,最后還是不得不加入了大部隊中,好在跟他一樣,對于圍獵興趣不大的人也有。 或者說,不是對圍獵興趣不大,而是對圣上發(fā)起的圍獵興趣不大。 賈赦騎在一匹青驄馬上,嘴里叼著一根草莖,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他雖說已經(jīng)是中年,但是本身長得就很是俊美,這些年仕途春風(fēng)得意,家里夫妻和諧,膝下兒女雙全,因此,雖說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看起來依舊帶著一種灑脫不羈的魅力。 賈敬如今剛剛出孝,賈代善給他運作了一番,也得了隨駕的資格,這會兒一副不贊同的模樣看著賈赦,呵斥道:“騎在馬上也沒個正形,這像什么樣子!” 賈赦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這說明我騎術(shù)高超!” 賈敬冷笑一聲,揚起馬鞭,做出一副想要抽過去的樣子,賈赦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干笑了一聲:“敬大哥何必這般,我坐好了就是了!說起來,怎么不見珍哥兒?” 賈敬露出了一點煩心的神色,賈珍的資質(zhì)比起賈敬差了不少,至今也勉強就是個秀才,如今在國子監(jiān)廝混,問題是讀書的時候少,成天就是跟一幫蔭生廝混,賈敬也算是打消了叫賈珍考進(jìn)士的主意,這完全是朽木不可雕也,沒這個天分啊!因此,回頭叫他有個舉人的功名,有了授官的資格之后,直接在吏部弄個差不多的官職也就算了,因此,對于賈珍管得也就沒有以前那么嚴(yán)格了,畢竟,賈珍都是做爹的人了,賈敬也不能如同之前一樣,抬手就打,張嘴就罵,太不給兒子面子。這會兒沒好氣地說道:“又跟他那一幫狐朋狗友湊一塊呢!” 賈赦笑了起來:“敬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啊,也將珍哥兒看得太低了,你悄悄珍哥兒結(jié)交的那些人,也都是有些能為的,可不是什么酒囊飯袋,咱們家啊,雖說要轉(zhuǎn)文了,但是勛貴那邊也不能真的完全斷了!” 賈敬深深地看了一眼賈赦,覺得自個以前大概是給賈赦浪蕩的外表給騙了,這家伙一直心里有數(shù)。不過想想也是,要是賈赦真是別人所以為的紈绔,憑什么東宮那邊一直對賈赦頗為器重呢,難道就是為了賈代善嗎? 這兩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一番交談,都落入了司徒瑾耳中。司徒瑾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yán)镱^看其實是掩人耳目,實際上,他已經(jīng)在用光量子計算機投影出了新買的一些理論科學(xué)正在研究,一邊伺候的宮人對于自家主子的勤奮好學(xu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低眉順眼地在一邊烹茶,準(zhǔn)備點心什么的,等著司徒瑾餓了渴了的時候,就能直接吃上。 司徒瑾將手里的書放到桌案上,一邊拈起一塊桂花山藥糕吃了一口,想著剛才聽到的賈赦與賈敬的話,雖說平淡,但是,司徒瑾一直就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之感。司徒瑾之前用自個所知道的占卜手段稍微占卜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次行獵卻是危機暗伏,有血光兵戈之聲,說不得就會發(fā)生兵變,因此,司徒瑾如今雖說每日里照舊讀書學(xué)習(xí),但是卻有三分心神,一直放在整個隊伍之中,想要看看到底會出什么事。 圣上帶人出行,自然不可能將整套班子全都帶走。哪怕南郊距離京城不遠(yuǎn),但是,許多事情處理起來并不方便,因此,司徒毓這個太子留在京城監(jiān)國,受封忠禮郡王的司徒祺也留在京中幫忙,其他皇子除了最小的司徒延沒跟過來,其他人都跟過來了。看隊伍中的模樣,這幫兄弟似乎誰也沒露出什么異樣,不過,司徒瑾自個知道自個的事情,他對于什么陰謀之類的,那真是不擅長,如果真是有人暗中謀算,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監(jiān)控整個隊伍,還是有些困難的,哪怕使用那等微型監(jiān)控設(shè)備也是一樣,除非這些人打算在路上就發(fā)動,否則的話,只怕他們更多的布置還在獵場中。 司徒瑾現(xiàn)在真是有點懊惱當(dāng)初沒有選擇修仙了,不過再一想也沒用,圣上在這里,哪怕沒有京城皇宮的龍氣加持,圣上身上的龍氣已經(jīng)足以鎮(zhèn)壓幾乎一切超凡力量,因此,司徒瑾的念力也就能勉強離體三尺左右,能聽到賈家兄弟兩個的話,完全是因為他解除了對于聽力的部分限制。 不過,司徒瑾也不是很著急,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司徒瑾也確信,哪怕自己只有一個人,也是足夠帶著圣上與謝皇后突出重圍的,因此,盡管有些不是那么美妙的預(yù)感,不過,司徒瑾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 大部隊出發(fā)總是比較麻煩,幾個人輕車簡從,一天就能到的地方,大部隊怎么都得三天作用,一路上就得安營扎寨,先頭部隊就是專門負(fù)責(zé)干這個的,等到圣駕到的時候,一個簡單卻不失身份的營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司徒瑾這邊才安頓下來,圣上就興致勃勃地叫人一塊去用膳,聲明了是家宴,因此,一幫隨駕的皇子乃至是皇孫們都得過去,后頭謝皇后也得打點精神招待隨駕的嬪妃公主還有皇子妃們。 司徒毓在一眾兄弟里頭,除了太子之外,是地位最高的,不過,他還是按照長幼秩序坐在了司徒煦后頭。司徒煦如今已經(jīng)跟在司徒軒身邊,平常也是一副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哪怕如今已經(jīng)封了忠和郡王,也是一樣,這會兒司徒瑾坐在他的下手,他簡直要露出一種手足無措的樣子來了。 司徒軒瞧著,臉上就露出了一點輕視與不耐,輕聲嘀咕了一句:“上不得臺面!”司徒煦聽到了,只是臉上漲紅了,卻一聲不吭,只是如同兔子一般,悄悄看了司徒瑾一眼,希望司徒瑾沒聽到。 司徒瑾雖說聽到了,卻一副什么都沒聽見的模樣,安然坐在那里,也不叫宮人伺候,拿了酒壺給自個倒了一杯酒,笑瞇瞇地敬了司徒煦一下,司徒煦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也倒了一杯酒,回敬了一杯,一口喝了。 司徒軒之前“招攬”司徒瑾沒有成功,后來又覺得司徒瑾并沒有任何威脅,看司徒瑾的模樣,跟所有的皇子都不算親近,因此,他也懶得熱臉去貼冷屁股,對司徒瑾也就沒多大熱情了,這會兒瞧著司徒煦的模樣,卻又覺得是受到了背叛一般,冷哼了一聲。司徒煦縮了縮脖子,放下了酒杯,老老實實坐在了那里。 也別怪司徒煦在司徒軒身邊沒底氣,司徒煦的生母姜昭容一直在甄妃手底下討生活,司徒軒這邊都進(jìn)了戶部了,司徒煦卻連個正經(jīng)的差事也沒有。圣上對于兒子的愛也是有限的,司徒煦一直是個小透明,跟著司徒軒,也從來不曾有過出頭露臉的機會,后頭還有個太過出挑的司徒瑾,便是司徒毓的風(fēng)頭都被他壓得干干凈凈,司徒煦的處境就顯得很尷尬了。 他跟八皇子司徒勤一塊兒封的王,司徒勤封了個忠恪郡王,輪到司徒煦,就選了個和字,不上不下,同樣不尷不尬,當(dāng)然,也是到了后頭也沒什么好位置了,從司徒煦開始,其他皇子都沒撈到什么好差事,因此,司徒煦最終只能依舊跟在司徒軒后來打雜。 說是封王開府了,司徒煦的王府選的地方也就是個偏遠(yuǎn)的旮旯,內(nèi)務(wù)府也一直干得拖沓,要說這些年內(nèi)務(wù)府可不缺錢,不缺材料,但是,司徒煦是個小透明,就算是欺負(fù)了,司徒煦還敢去告狀不成,何況,原本該給司徒煦修建王府的一些材料還被司徒軒挪用了,給自家jiejie康悅公主建公主府去了,因此,司徒煦也只能繼續(xù)憋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對司徒軒這番做派,自然也有看不慣的,或者說是存心挑撥的,司徒晞這會兒就笑嘻嘻地說道:“六弟,你也是堂堂郡王,也不比誰差了,怎么老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看著就叫人提不起勁來!” 司徒煦只是干笑一聲不吭聲,司徒軒卻是冷笑一聲:“三哥這么說,怎么就不見三哥你幫著六弟一把?” 司徒晞笑道:“成啊,六弟,你要是樂意,就跟著三哥我,回頭啊,三哥給你找個肥差,也能叫你多點零花,好給你媳婦買點胭脂頭面討她喜歡啊!” 司徒煦簡直是坐立不安起來,他囁嚅著說道:“多謝三哥厚愛,那個,弟弟無能……” 這邊司徒煦正頭大呢,很快他就如釋重負(fù)起來,因為外頭聽到了響鞭聲,是圣上到了,一群人趕緊站起來躬身行禮。 圣上在主位上頭坐定,看著下頭幾個兒子,臉上露出了笑意:“今兒個是家宴,就不必多禮了,都坐吧!”圣上這么一說,眾人謝過之后,這才坐了下來,一個個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言笑晏晏起來。 圣上就喜歡看這幅兄友弟恭的做派,甭管是真是假,他都當(dāng)是真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