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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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雖說發育得比同齡人早了一些,但是看起來依舊還是個小小少年的模樣,不過卻是面冠如玉,肌膚上頭似乎都有熒光流轉,他坐在椅子上,神態帶著一點悠閑得近乎慵懶的意味,看著卻并不叫人覺得輕慢,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薛儉忽然想起了民間對這位王爺的傳說,都說這位王爺乃是上界真仙下凡,如今看來,果然是一派謫仙的氣派,頓時有些自慚形穢起來,想著自個的那些打算,竟是覺得與褻瀆無異了。 司徒瑾在薛儉身上也沒感受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這也沒什么,或許還沒到時候,因此,司徒瑾只是說道:“薛家主昨日送來厚禮,不知有何用意啊?” 薛儉頓時被噎著了,要不要這么直接啊,大家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難道不應該稍微拐彎抹角一下嗎,結果我這邊才一坐下來,還沒考慮好措辭呢,你就來一個,你送了重禮過來,是有什么所求嗎?這讓薛儉特別不適應。 司徒瑾在發現不能夠在薛儉身上得到更多信息的時候,才懶得浪費時間,因此,自然也不會考慮薛儉的心情,薛儉鎮定了一下心情之后,有起身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殿下叫我薛儉便是了!薛儉懇請殿下庇護薛家,薛家愿意獻出一半家產,以及日后利潤的六成獻給殿下!” 司徒瑾哪里會對薛家的家產感興趣,因此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我要薛家的家產做什么?” 薛儉頓時有些急了,趕緊說道:“殿下想要什么,盡管跟小民說,小民窮搜天下,也愿意為殿下效勞!” 賈赦在一邊瞥了薛儉一眼,嗤笑了一聲,以司徒瑾如今的身份,想要什么東西,愿意為他窮搜天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便是圣上,只要司徒瑾說要什么,圣上肯定半點折扣也不打,甚至還要超額滿足司徒瑾要求的。 只是,司徒瑾似乎對這些興趣都不大,他真正感興趣的,都是些類似于什么法器啊,還有道家佛門的典籍什么的,還不能是普通的典籍,最好是先賢的手稿。這些東西,哪里是薛家一介商人能弄得到的!一些道門的根本典籍,就算是圣上親口討要,人家還不一定給呢! 薛儉聽到賈赦的嗤笑聲之后,頓時也想明白了,只覺得垂頭喪氣起來,薛家的家產,司徒瑾看不上,至于其他的,也未必弄得來,這會兒難免急躁起來,到底怎么樣才能打動這位王爺呢? 司徒瑾直接說道:“薛家主好歹也是皇商,難不成朝廷還庇護不了你了!所以,這些話也就不要再提了!昨日的禮物,薛家主也帶回去吧!” 薛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懇求道:“殿下,是薛儉冒昧了,那點禮物乃是薛儉的一片心意,還請殿下一定要收下!”要是司徒瑾退還了薛儉禮物的事情傳出去,只怕不知道多少人要對薛家落井下石呢! 司徒瑾瞧著薛儉的模樣,難免也覺得有點可憐,他直接說道:“也罷,你們薛家在內務府到底是負責哪些的?” 薛儉只覺峰回路轉,趕緊說道:“薛家負責的其實就是衣料,香料,還有一些首飾之類!只是今年北邊這邊新出了一些紡織機,織出來的衣料更加細膩光滑,倒是比江南那邊更強一些,因此,內務府改要北邊的料子了,至于香料……”薛儉只覺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說道:“內務府之前才傳了消息,說是接下來,許多香料都不用了!” 司徒瑾之前還沒聽說過,畢竟,他其實很少用香料,唯一會用的是龍涎香,不過這玩意如今也不稀罕了,朝廷派人在海上捕鯨,經常能弄到一些龍涎香,這才知道龍涎香跟龍沒什么關系,都是某種鯨魚體內的。失去了這種神秘的面紗,又產量大增之后,龍涎香的吸引力也就大減,不過,用的地方其實也多了,畢竟,龍涎香的好處還是大家都知道的。 司徒瑾笑了笑,說道:“香料的事情不過就是暫時的,薛家主盡管放心便是了,難不成這玩意多囤個一陣子還會損壞不成!” 薛儉露出了一個有點尷尬,又帶著一點期望的笑,只盼著司徒瑾不騙自己了。 本來也就是因為‘流連’的事情,才鬧出了這等近乎草木皆兵的事兒,熏香在這個年頭根本就是杜絕不了的,真要是下毒,便是冬天里頭往柴炭里頭都可以,實際上只要各個環節都掌握好了,也就沒問題了。 司徒瑾這般說了,薛儉卻也不一定信,但是司徒瑾擺明了不樂意給薛家撐腰,薛儉也只得認了。他倒也沒什么憤恨之心,薛家本來也沒什么能叫人看得上眼的地方,如司徒瑾這樣的親王,他若是真的想賺錢,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捧著錢上門呢,可是,怎么看他這樣的人都是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只叫薛儉覺得自個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司徒瑾忽然隨口問道:“薛家主可曾聽說過亂神花?” 薛儉頓時一愣,想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殿下所說的,是不是一種莖葉紅色,花色為白色,中間有黑點的那種?” 司徒瑾點了點頭,問道:“薛家主在什么地方見過這種花?” 薛儉想了想,說道:“這花還是我好幾年前見過一次,聽說是北邊某個小島上的特產,有人用亂神花跟罌粟花調和在一起,制作福壽膏,聽說比純用罌粟花制作的福壽膏更讓人迷醉,而且口感也更好一些!” 司徒瑾點了點頭,說道:“回頭薛家主看看能不能弄到幾株,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 薛儉一下子精神大振,不怕司徒瑾有所吩咐,就怕人家什么也不要,若是真的將事情辦成了,哪怕司徒瑾不直接庇護薛家,只需要他表露出一個態度,一般人也不敢打薛家的主意,因此,薛儉幾乎是歡欣雀躍地想要趕緊回去叫人去搜尋亂神花的痕跡了。 所謂的亂神花就是流連的主藥,這玩意長得幾乎是平常,花色一般,花型也算不得好看,香味也若有若無,并不突出。不過,這玩意對于生長環境的要求有點苛刻,也很難長出種子來,因為其具備一定的迷幻效果,據說一開始的時候是被一些開黑店的人采來跟其他藥混合了之后做蒙汗藥的,后來就有人發現,亂神花的用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讓人變得暴躁易怒,因此,就有了‘流連’的誕生。 后來流連成為禁藥,當時為了杜絕流連的禍害,宮中直接派人到了亂神花的產出之地,一把火將那里的亂神花都燒了個精光,哪知道這玩意居然在海外小島上也能生長。 司徒瑾得了這個消息之后,等到賈赦跟薛儉一走,就叫人準備了車馬,直接進宮了。 圣上聽了司徒瑾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頭:“竟然是在海外,難不成,是那些海商在做手腳?”想到這個消息居然是薛儉帶來的,圣上就覺得一陣膩味。 薛家連續幾代人奉了圣命主掌江南通政司,看似地位不高,實際上那是圣上心腹才能做得事情,結果薛家居然辜負了圣恩,存了私心,哪怕除此之外,并沒有出過別的什么紕漏,圣上也留不得薛家了。這會兒更是惱怒,既然薛儉幾年前就見過,怎么薛家遞來的密折上頭根本沒有類似的匯報?可見薛家不用心。 圣上也就是遷怒,薛家哪里知道這些事情,‘流連’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一般人聽說過的,至于亂神花什么的,誰也想不到這么多啊! 司徒瑾卻是說道:“父皇,現在的問題不光是亂神花了,還有福壽膏!” 圣上一愣,問道:“福壽膏又有什么問題?” 司徒瑾直接說道:“罌粟少量使用的確可以鎮痛,緩解一些癥狀,但是大量使用,會有成癮性,而且對人的身體和精神有著毀滅性的傷害,真要是上癮了,發作起來的時候可以說是六親不認,若是江南那邊,所謂的福壽膏蔓延開來,只怕情況不妙!” 圣上并不懷疑司徒瑾的話,福壽膏這玩意,其實早就有過了,許多大夫會拿這個來治病,甚至太醫院也用這玩意,但是一般用量很少,圣上臉色一沉,直接說道:“傳太醫院院正與左右院判!” 太醫院院正與左右院判提心吊膽地過來了,然后圣上直接問道:“你們說一說福壽膏的情況!” 院正頓時放下心來,他謹慎地說道:“福壽膏乃是用罌粟果熬制而成,罌粟米性寒,原本用作治嘔逆、腹痛、咳嗽等,兼有養胃、調肺、便口利喉等功效,前朝的時候,有虛勞咳嗽者,多用粟殼止勤;濕熱泄瀝者,用之止澀。只是其止病之功雖急,卻殺人如劍,如非緊急情況,卻是不能多用的!” 左院判也是說道:“福壽膏用于止痛,止瀉,鎮咳等癥狀的確頗有起效,但是其實是治標不治本!臣曾經見過有人服用福壽膏日久之后,整個人易困倦,流淚,汗流不止,發抖等癥狀,若是不能及時再次服用,幾乎形如瘋癲,毫無理智!” 右院判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個雖說沒見過,但是福壽膏其實并沒有什么增加福壽的作用,其實就類似于一些方士煉制出來的五石散一般,具備一定的成癮性,對于身體的傷害甚至比五石散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