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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0

    因此,圣上對其他兒子的寬仁無疑就是一種放縱行為,對于太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對于這樣的情況,其實圣上也未必不知道。只不過,圣上的想法就是,你已經有了太子的名分,卻還不能叫自己的兄弟心服口服,這就是你自個的問題了。

    總體來說,東宮的這場滿月宴算不得成功,并沒有達到圣上和太子想要的結果,反而叫一幫有心人愈發不忿起來。

    司徒瑾自覺自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第二天就回了皇莊上,跟皇宮相比,在皇莊上頭,他可要自在太多了。

    司徒瑾剛回了皇莊上沒多久,他的長史就跑過來了。司徒瑾雖說已經是親王了,但是年紀小,還沒有正式開府,當然,他的王府其實已經在營建了,圣上特批了一塊地方,連同那邊原本有的一處園子一起賜給了司徒瑾,可以說,經過這么一來,司徒瑾未來的王府,在整個宗室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也因此,修建起來也很耗費時間。司徒瑾對于王府興趣也不算很大,他覺得自個大概能夠住在王府的時候應該不是很多,因此,對于進度什么的并不上心,而是全權托付給了謝皇后幫忙,謝皇后嘴上說著司徒瑾就知道勞累自己,其實心里頭還是很受用的。有謝皇后盯著,內務府那邊也不敢弄鬼。

    既然已經有了王府,那么自然得有長史,司徒瑾的長史是自個毛遂自薦的,乃是寧國府如今的繼承人賈敬。

    賈敬也是倒霉,他原本并不是家中的嫡長子,他上頭還有個哥哥,叫做賈敷。賈代化的夫人懷著賈敷的時候,賈代化那時候正在戰場上,為了立功冒險深入敵后,有消息說賈代化沒了,他夫人當時受驚早產,生下的賈敷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直吃著各種補品,還不容易養到成婚的時候,新婚不滿半年就沒了,留下妻子劉氏,好在劉氏那時候已經有了身孕。但是,如寧國府這樣的人家,嫡長子沒了,這個世子的身份就有些麻煩,如果嫡長孫年紀比較大的話,也就罷了,沒什么問題,可是,偏偏還沒生下來。

    賈代化在戰場上征戰多年,身上舊傷不少,早就有太醫說過,他若是不好好保養,也活不過花甲之年,賈代化一琢磨,自個就算是活到六十,孫子的年紀也就是十多歲,是撐不起寧國府的,因此,直接上書,請求立了賈敬做世子。

    賈敬從小就知道自個是次子,寧國府是兄長賈敷的,因此一直努力讀書,企圖通過科舉入仕,有自家老爹幫忙扶持,將來前程也不會差,結果這邊考試還沒個結果呢,就成了寧國府的世子。可是,他又覺得這么多年的書也不能白念了,照舊去參加科舉,最后中了二甲進士。

    賈家在軍中威望很高,在文臣之中卻沒什么關系,賈敬又是寧國府的繼承人,因此,中了進士之后,在一眾同年中其實地位很尷尬,上頭也一直晾著他,賈敬哪里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因此一直非常憋屈,甚至已經開始讀起了道藏,有了出世之心,只不過賈代化還在,賈敬卻是不敢吱聲而已。等到司徒瑾封王之后,賈敬之前瞧過司徒瑾一眼,又偶然聽張真人說到司徒瑾是個有來歷的,頓時動了心思,當下,也不在翰林院待了,直接找上了自家老爹,表示自個想要去豐裕王府做長史。

    賈代化也覺得自家如今跟東宮實在是太近了,也得有個后路才行,因此,當即跟賈代善商議了一番之后,全力運作起來,成功地將賈敬塞給了司徒瑾做了長史。

    長史的職責其實是管著王府對外的事情,但是,賈敬得了官職之后,直接就收拾東西,搬到了皇莊上頭。

    賈敬能夠在不到三十的年紀考上進士,尤其,他其實是沒有什么名師指點的,畢竟正經的大儒,誰會去教導一個勛貴人家的子弟啊,可見他的聰明才智如何。賈敬對司徒瑾又是極為崇拜,為此在道藏之類的書籍上頭下了大功夫。司徒瑾也琢磨著許多事情不能自個一個人做,沈安軒和謝如柏天分有限,沈安軒只擅長統計,謝如柏更是只適合做一些照本宣科的工作,在其他方面,根本幫不上多少忙,如今來了個賈敬,卻是不一樣了,他可以說是舉一反三,一點即通,雖然入行比較晚,但是,很快知識儲備就趕上了沈安軒與謝如柏,當即,司徒瑾直接就將賈敬當做了得力助手開始培養起來。

    賈敬頗有些好道之心,司徒瑾自個還對自個的未來沒有個明確的目標呢,不過,司徒瑾從張真人的話里頭也知道一些消息,總之,賈敬要是有足夠的功德的話,死后封神是沒什么問題的,當即在賈敬詢問的時候,如此一般做出了一番保證,賈敬頓時動力十足,鉚足了精神,跟著司徒瑾干了起來。

    司徒瑾這次回宮,就將皇莊上許多事情都交給了賈敬幫忙,賈敬頭一回獨當一面,那叫一個如履薄冰,等到聽說司徒瑾回來了,當即帶上資料,跑過去找司徒瑾匯報起來。

    司徒瑾翻看了一下賈敬做的詳細記錄,很快點了點頭,贊許道:“不錯不錯,沒出什么紕漏,你再跟著學幾年,以后就能獨當一面了!”

    賈敬頓時精神一震,嘴上卻是謙虛道:“殿下過獎了,臣還差得遠呢!”

    司徒瑾笑了起來:“肅之實在是過謙了,你才學了多久,就能上手,在這上頭實在是奇才,要知道,其他一幫人,都跟著我好幾年了,至今還都在打下手呢!”

    沈安軒和謝如柏這會兒也出來了,謝如柏的臉上有些羞赧,沈安軒卻是嘟著嘴說道:“殿下實在是說得太直接了,我其實也不擅長這些,不過,我可是聽人說了,如今我到戶部去,肯定是一把好手!”

    司徒瑾笑了起來:“行,過幾年,回頭我就去跟父皇說一聲,有永福姑姑的面子在,你還怕進不了戶部?”

    沈安軒頓時連連搖頭,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殿下怎么就當真了,跟著殿下,豈不是要比在戶部做事要強得多?我是什么身份,心里還是清楚的,真要是到了戶部,誰會真的拿我當回事了!”

    永福公主一向是個精明人,對于很多事情都看得清楚,公主之子這個身份聽起來尊貴,實際上呢,在清流眼中,也就是外戚一流,是走不了科舉之類的路子的,六部里頭除了兵部,其他各部差不多都是科舉出仕之人的自留地,其他人進去之后,想要出頭,那是難上加難。

    其他公主所出的子女還有父族的關系,可是永福公主惡心當年駙馬搞出來的事情,跟沈家那邊早就沒了多少往來,沈家那邊也有些心虛,又有些別的猜測,因此,對永福公主府上也是敬而遠之,以至于沈安軒雖說是沈家正經的嫡子嫡孫,但是,一直就是邊緣人物,沈家那邊祭祖,沈安軒都只能在外頭等著,想要沈家給沈安軒做出什么安排,那是想也別想。

    因此,永福公主早就跟沈安軒將許多事情掰扯開了,甚至還說了駙馬當年做的那些事情,當然,她自然沒說自個直接叫駙馬自食惡果了,只是表示,沈安軒日后想要享點富貴,那是沒什么問題的,頂多就是子孫后代出頭會難一點,但是,如果他想要做出什么事情,蔭蔽子孫的話,還是跟著司徒瑾混比較好,沈安軒一向很聽永福公主的話,如今一聽司徒瑾的意思,生怕司徒瑾當了真,連忙解釋起來。

    司徒瑾也是笑著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你擅長數學統計,而如柏表哥擅長細節方面,這些事情交給你們,我才放心,真要是交給戶部工部那幫人,我可要擔心他們在里頭搗鬼了!”

    皇莊上的東西,牽扯到的利益很大,之前還出現過有人將配方什么的偷偷弄出去賣給別人的事情,不過很快就被發現追了回來?;是f上真正主事的其實就是皇家的家奴,他們的人身財產安全是得不到多少保障的,只不過尋常的時候,皇家得有一個寬仁的形象,哪怕是宮里頭,對待犯錯的宮人,一般情況下,明面上都是不允許動用私刑的,慎刑司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干這些的嗎?

    但是如今牽扯到這些關系家國命運的事情,誰要是敢吃里扒外,那么,問題就大發了。偷東西的原本不過是莊子上的佃戶,他們家原本家境不差,不過因為祖父好賭,輸光了家業,差點沒將老婆孩子都賣了,虧得他喝高了,掉進河里淹死了,要不然,這一家子也就完蛋了。他們家老太太人緣好,當初家境殷實的時候,也接濟了不少人,留下了不少人情,因此,得了里正作保,這才得以在皇莊上頭做了佃戶。

    結果這次的事情一出,一家子直接就完蛋了,連同那位作保的里正一家也受到了牽連,雖說沒要了性命,但是一家子幾代人的前程算是沒了,差點沒氣得上吊,只恨自個當初怎么就還存了一點良心,以至于得了這般下場。

    田部的利益如今簡直是叫一幫人眼饞得厲害,內閣那邊不止一次鼓噪著要求拆分田部,將田部歸入到六部之中去,最后都被否決了,可以想象,若是叫戶部或者是其他部門的人摻和到皇莊上頭來,回頭會發生什么事情,說不定這邊成果還沒出來呢,外頭就知道了,借著這點信息差,可就能做出不少事情來了。

    其實就算是田部,司徒瑾也沒真當是自己人,說白了,田部如今還算是圣上的基本盤,但是日后如何,可就說不定了。圣上如今扛得住朝臣的壓力,可不代表以后的皇帝也能扛得住。

    司徒瑾將皇莊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了解了一番之后,然后就開始宣布接下來的工作。

    因為圣上的要求,司徒瑾先叫謝如柏整理了一下一體式紡織機的圖紙,然后琢磨了一下之后,又添加了一份清洗羊毛的配方,準備回頭交給圣上派來的人,當然,羊絨跟羊毛不是一個檔次的,這點得先區分開來。然后,司徒瑾就表示,他們接下來的工作重心是棉花和大豆。棉花是為了培育出產量更高,纖維更長,更加適合織布的品種,至于大豆,目標也很簡單,就是提升大豆的產油率和產量,另外,也有另外一種培育方向,就是提高蛋白質的含量,兩種方向,一種適合榨油,一種適合做各種豆制品,要知道,豆制品提供的蛋白質是可以有效替代rou類蛋白的。

    如果是以前,皇莊上的人只會覺得司徒瑾的要求是強人所難,別的不說,哪怕是前幾年大家慣常種植的各種作物,種子已經是經過幾百年改良馴化而來的了,想要在短時間里頭就出成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還不如指望老天爺賞飯吃來得快!不過,見識過司徒瑾一兩年就出成果的本事之后,大家都覺得,只要司徒瑾說出了口,他就算說,樹上可以直接長出饅頭來,他們都相信。

    因此,一個個就有條不紊地準備了起來,各種棉花大豆的種子都找出來,然后開始篩選,回頭條件適宜了,就可以采用各種手段開始催芽,等著回頭種下去就開始處理。

    而司徒瑾先將任務布置下去之后,就返回了自個的住處,開始了當天的修行。對于修行,司徒瑾如今已經養成了習慣,在外人看來,他修煉的就是道門普通的導引術,實際上,內里卻是大不相同。

    司徒瑾如今體內先天之氣充盈,又有觀想法的反哺,rou身都有了復返先天的趨勢,不過也僅僅是趨勢而已,想要將rou身逆反先天,所需要耗費的先天之氣簡直是天文數字,先天跟后天,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所謂先天,聽表面上的意思就知道,應該算是先天地而生,當然了,真要是這等存在,都是神圣一流了,正常概念里頭,所謂的先天,其實是一種偽先天而已,也就是類似于先天神圣的一種存在,但是那已經是非常了不得,哪怕是最低配版的先天之體,對于修行進度的加成也是很了不得的,因此,不花個幾百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司徒瑾已經開始利用光量子計算機配合自身的神魂進行推演,他琢磨著自個日后還是需要有一個強大的rou身才行,在這個世界也就算了,靈氣太少,只能先作為實驗,等到日后到了某個比較強大的世界之后,就可以想辦法從小培育出一具先天之體來,對于日后的修行,就會有很大的幫助了。

    既然如今這個身體注定要被拋棄,那么,司徒瑾很多時候就有些肆無忌憚了,只要不會有損自身的神魂,司徒瑾有的時候會有一些突發奇想,只要不會有什么大的后果,司徒瑾都會在自個身上稍微嘗試一下,當然,也不能太過分了,回頭真要是出了什么大岔子,又是一場麻煩,起碼得有一大筆積分支付給論壇,才能將身體修復過來,雖說如今每天都有穩定的收入,但是,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不是必要的花費還是要省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