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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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后也是笑道:“小七是個謹慎的性子,既然存了心思,恨不得日日泡在地頭才安心呢!” 圣上端著一杯茶,抿了一口,說道:“可不正是如此!朕聽皇莊上頭的莊頭管事說了,前幾個月,便是刮風下雨,小七也是帶著人四處巡視,生怕出了什么紕漏,小七自小在宮里長大,何曾吃過這等苦頭,也虧得他能堅持下來!” 司徒瑾其實面目上相差不大,自他修行以來,觀想的那枚種子,也不知道來源于何處,是什么根底,但是每每泄露出來的一點氣息,不僅叫他神魂愈發壯大純凈,又能反哺rou身,連rou身也變得純凈起來,如今開始修行武道功法,竟是事半功倍。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地里做過什么農活的,手上連繭子都看不出來,要不是皇莊上的人都對他心悅誠服,一個個滿眼都是崇拜之色,一般人還真不相信,這些事情是出自他手。倒是沈安軒與謝如柏,如今看著不像是大家子弟,儼然有些農家子的模樣了。倒不是干了多少活計,實在是每日里早出晚歸,在地頭奔波,風吹日曬的,難免看起來粗糙了不少。 圣上想到這般,又聽太醫說司徒瑾去年的時候就開始修煉道家的導引術,還有一門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估摸著是從道藏里頭找出來的吐納法,想著這的確有幾分作用,心里也有了點心思,準備回頭問問司徒瑾,他修煉的是什么法門。 原本圣上回宮的時候,是要帶著司徒瑾一塊回去的,架不住這些時日,正是一些海外糧種的關鍵時刻,司徒瑾就算不用親自忙活,也得盯著教導莊子上的農戶去做。 司徒瑾如今在生物科技上頭儼然已經登堂入室,對于這些作物,只要看到模樣,還有送來的大致資料,就知道這些作物屬于什么綱目,什么科類,也能推測出大致的種植需求,因此,一切都進行得頗為順利。另外,似乎是因為那枚種子的緣故,司徒瑾竟是覺得自個生出了一些神通來,他似乎能夠感覺到植物的一些意識,雖說暫時僅僅如此,不過司徒瑾有一種預感,隨著自個修行精進,說不得還能對這些植物進行催生什么的。 不過,催生植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畢竟,普通人種地可沒這個神通,不過,司徒瑾倒是可以借助自個的這點神通,再搞雜交培育的時候,讓這些植物向著自個希望的方向改造,也省去不少麻煩。 忙過了這一陣,司徒瑾這才得了空回了宮。 小孩子本就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司徒瑾其實生得玉雪可愛,如今因為修行的緣故,竟是已經有了點冰肌玉骨的征兆,清氣入骨,膚白如玉,看著愈發精致可愛起來,但是在謝皇后眼中,司徒瑾就是黑了瘦了,辛苦了,忙不迭地叫人給司徒瑾燉了補品,恨不得一天就講司徒瑾補成一個胖子。 司徒瑾捧著一個南瓜形態的小湯盅,小口抿著里頭的雞湯,這雞湯看著沒有加任何作料,但是,這雞卻是慶豐司特意喂養出來的,別的雞吃的是谷子青草,這些雞卻是用了一些補血補氣的藥材養著,雖說不可能用什么人參鹿茸之類的,但是枸杞山藥什么的,卻是正常。像這等雞rou,便是謝皇后一年也不會有多少份例,如今卻是直接叫膳房那邊去慶豐司挑選了,頓頓給司徒瑾吃。 司徒瑾有些郁悶地小口抿著,這雞rou的確還算是鮮美,不過要司徒瑾說,真要是說有多少藥效,那純粹是心理作用。再鮮美的東西,日日吃,頓頓吃,也有些膩煩,司徒瑾在口腹之欲上還真是不怎么在意,只是,這是謝皇后一番慈心,司徒瑾卻是推卻不得,只好想了個法子,在那里跟謝皇后說到鄉野之間的一些吃食,擺出一副要孝敬謝皇后的模樣,這才叫餐桌上多出了幾樣新鮮的吃食,不至于就是各種補湯輪著來了。 過了麥收,許多蔬菜也都到了可以吃的時候,司徒瑾回宮的時候帶了一大堆,都是今年第一茬的蔬菜,許多還是海外的品種,膳房那邊聽了司徒瑾的一些描述,拿來做出了不少花樣,便是圣上,雖說也得了司徒瑾的孝敬,不過,花樣竟是不如長寧宮這邊了,因此,后宮那邊也不去了,下了朝就往長寧宮這里來。 當然了,這是明面上的說法,圣上可不是那種被一點稀奇吃食就能引來的,說白了,還就是因為司徒瑾在這邊,圣上如今對這個能干的兒子正是稀罕的時候,圣上既是滿心慈愛,那么,他能表現出來的,除了賞賜,就是跑到長寧宮這邊來跟謝皇后與司徒瑾母子二人多多相處了。 圣上這般,難免有人有些想法,謝皇后這幾年儼然一副老樹開花的架勢,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圣上還三天兩頭過去一趟,便是齊美人那里有了身孕,也不見圣上去過幾次。一個月里頭,圣上在后宮的時間本就不到二十天,初一十五也就罷了,如今,除了這兩日之外,圣上在長寧宮起碼還得有個四五天,也就是近半的時間都叫皇后占了去。難免叫后宮嬪妃,甚至是下頭的皇子們有了些想法。 東宮那邊,就已經有人坐不住了。司徒瑾折騰出來的事情如今滿朝皆知,賈赦原本就跟司徒煜稟報過,賈赦那邊跟著皇莊上弄出了一批肥料,莊子上的收成可是比往年足足高出了六成,這還是照看不那么精細的結果,司徒煜聽說了之后,歡喜之后,就是有些怔忪。 司徒煜不是什么傻瓜,之前司徒歆開府之后,很快就有了一眾門客投靠,如今在朝堂上也有了一些人手,雖說不至于咄咄逼人,但是卻也讓司徒煜有的時候感受到了一些掣肘之處。再有一陣子,司徒晞也要開府,再下頭,幾個弟弟年紀相差也不算大,而如今,圣上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司徒煜遍觀史書,能夠順順利利從太子變成皇帝的太子可真是不多,因此,司徒煜心中一直有著強烈的不安全感,如今,這種不安全感尤甚。 同樣有著危機感的還有詹士府的一幫人,太子左庶子楊繼云直接就開口道:“圣上如今對七皇子愈發寵愛,殿下不得不防??!” 一邊賈赦立馬皺起了眉頭,說道:“楊大人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我瞧著七皇子殿下是個單純的癡人,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 楊繼云搖了搖頭,說道:“殿下,臣的意思,不是叫殿下防著七殿下,而是要防著那位!”他用手指了指長寧宮的方向,意味深長地說道:“中宮一直無子,問題是如今年紀也不算大,臣的祖母四十多歲還生下了臣的小叔呢!圣上又是盛年,難免中宮有什么想法!” 司徒煜搖了搖頭,嘆道:“這種事情,如何是孤插得了手的,父皇一向對孤不薄,若真是有那么一天,也是孤才疏福?。 ?/br> 楊繼云頓時急了:“殿下若是做此等想法,那么,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趁著如今圣上對殿下看重之時,殿下還得早做打算才好!” 司徒煜看著楊繼云,不免暗自嘆息,楊繼云寒門出身,才學上是有的,但是論起心胸見識,難免差了一些!這等事情,本來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他這一說出口,回頭傳出去,就是自個產生了怨望之心,叫圣上知道,自己就是里外不是人了。偏生楊繼云還真的就是自己人,這叫司徒煜難免有些無奈起來,他只得說道:“左庶子這話以后卻是不用再說了,父皇有父皇的考量,孤若是連父皇都信不過,還能信得過誰呢?” 楊繼云也不是真的白目,當下知道太子不會繼續在這事上多說了,只得悻悻地住了嘴,他也是無可奈何,他的身家性命早就跟太子相連,太子好,他不一定能得好,太子若是不好了,那么,他這個臺子屬臣肯定是好不了的。 等著楊繼云離去之后,賈赦才低聲說道:“殿下不可聽信楊大人的話,殿下只要不出什么錯,便是圣心有變,那又如何?東宮乃是國本,出現變動,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因此,殿下只要穩住了,那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司徒煜知道賈赦這話才是正理,猶豫了一下之后,才又問道:“恩侯與我那七弟見過幾次,恩侯以為他如何?” 賈赦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后說道:“七殿下簡直是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都出不了一個的天才,不過性子卻是直爽單純,臣覺得,殿下不必將七殿下看做是什么對手,七殿下這等人才,圣上叫他去參與奪嫡,才是浪費,臣可以肯定,誰要是將七殿下拉入這等旋渦之中,只怕圣上頭一個就要跳起來!” 司徒煜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是啊,皇帝幾十年就有一個,太子再是國本,也是儲君,只要肯付出一定的代價,換一個也不是什么難事,可是七弟那種人物,可不是等閑會有的!”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然后又是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司徒歆那邊,原本倒是想要拉攏一番司徒煜,不過,他手底下倒是有能人,直接就阻止了,還是那句話,兄弟間正常的往來沒什么,誰要是真的想要將司徒煜卷入奪嫡之爭中,圣上頭一個就不會答應。 司徒煜原本就早慧,如今更是心智大開,對于許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自個如今的價值甚至遠在一個皇帝之上,因此,他如今可以說是最安全的,當然,前提是在大晉的實力控制范圍之內,真要是叫其他人知道了司徒煜的本事,自個得不到,毀了也是常事。 司徒煜想明白了之后,對于其他事情愈發不在意起來,橫豎如今沒人得罪得起他,他自然可以肆意一點,不過,他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皇莊里,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找什么存在感,因此,司徒煜倒是想要殺雞駭猴呢,最終別說是雞了,連個蟲子都不敢跳出來。 司徒煜在皇莊上頭潛心研究修煉的時候,圣上這邊終于出手了。 上半年的時候,圣上就開始對幾處海關下手了,只不過是名義上的調動,將海關的主官變成了圣上的心腹,他們都被圣上敲打過,知道圣上對海關的貓膩有了一些了解,又得了圣上的親口示意,頓時明白他們需要做什么了。他們該收的孝敬照樣可以收,但是卻需要將這些人記下來,然后他們得在背后打掩護,讓圣上派出去冒充海商的幾家能夠壯大起來,并且要給予一些方便,讓他們得以武裝起來。 圣上從來不缺耐心,就算是他剛登基那會兒,也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將一些倚老賣老的老臣給趕出了朝堂,將朝堂完全控制在了自個手心。如今呢,圣上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因此,許多事情也用不著趕時間,而是開始利用各種手段麻痹分化,然后再慢慢動手,免得這些人狗急跳墻,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而針對司徒瑾配出的幾種肥料,圣上與內閣一番商議之后,總算是拿出了章程。 圣上信不過戶部,又想著,等著將來司徒瑾搞出來的良種越來越多,牽扯到的利益也是越來越多,若是全叫戶部著手,那么,回頭戶部就要尾大不掉,凌駕于吏部上頭了。而內閣一幫閣臣本身所屬的部門也不一樣,自然也不想好事都叫戶部占了便宜,因此,最終直接搞出了一個田部來,田部暫時比六部低半級,但是卻是獨立于六部之外,只對圣上負責,當然了,內閣也有知情權和監督權,至于管轄權,那是想也別想。 田部成立之后,頭一件事就是關于肥料的事情,因為肥料的配方問題,圣上直接下令從民間購買原料,百姓可以用原料兌換肥料,也可以直接換錢,這是為了給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一條財路,哪怕收入不多,但是總比沒有強。 另外,肥料是不會無限制出售的,需要憑借田契還有戶籍限量購買,理由也很簡單,原料有限,只能盡量均攤,不能叫先來的人都占齊了。 圣上專門找人計算了一下肥料的價格,正好卡在一個界限上,對于普通的農戶人家來說,他們完全可以憑借原料來兌換,這就是費點力氣的事情而已,而對于那等有著成千上萬農田的地主大戶來說,他們可湊不齊多少原料,因此,想要購買,必須出錢,憑借著自家的田契還有戶籍購買。不同等級的田契能夠購買的肥料數量是不同的,下田最少,上田最多。圣上也沒真的逼迫這些大戶,并不準備向他們追繳往年漏交的賦稅,但是一旦做了登記,那么,以后該交的稅就得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