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何不從賊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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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時晏衡無比冷靜地說:“那本《金縷曲》,我想來想去,也只有在皎玉池時才有時間掉包了,除了謝無秋有這個機會,還有另一個人也有。” 那人便是夜隱。 如果夜隱的目的是《金縷曲》,那么放出金縷曲下部的消息,他不會不來。他故意編造了謝無秋是父親派來的人的謊言,還說他獻上了《金縷曲》,為了讓這個內鬼自己露出馬腳。他既希望有人來,又不希望有人來…… 可夜隱真的來了,還是令人震驚。 若說妙吾背叛尚且情有可原,夜隱卻是為何?流觴不懂,銅雀不懂,晏衡也不懂。然而謝無秋這個事不關己似的閑人此時幸災樂禍地開口:“哎,我說什么來著,他可能是蒼崖山的人啊,我沒說錯吧?” 銅雀冷覷了謝無秋一眼:“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好歹在蒼崖山那破地方待了那么久,秦端陽養幾個細作的事當然清楚。”謝無秋找了個椅子坐下,翹起腿把椅子當搖椅怡然晃起來,“雖然不知道是誰,被安排到了哪里,不過啊,早在出雒城去許都的那日,晏樓主你行蹤泄露,我就猜到你十二樓有蒼崖山的細作啦。” “那你不早說?!”流觴指著他叫道。 銅雀眼神晦暗不明,少見地沒張口罵他。其實謝無秋說的她和非歌也想到過,私下暗中排查了一次,只是誰能想到,那個暗棋埋得這樣深,這樣近呢? “我當時說了你們誰會信我啊?”謝無秋朝天翻了個白眼,“再說我應該怎么講?‘諸位好,我以前是蒼崖山的弟子跟秦端陽蠻熟的,請你們相信我一下?’這樣嗎?” “你……” “好了,別吵了,都出去。”晏衡冷聲道。 流觴一下子閉嘴了,神色復雜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夜隱,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晏衡,最后無措地望著身邊的銅雀。銅雀盯著夜隱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聽了晏衡發話,沒有多說,留下燈退了出去,流觴也跟上。 晏衡掃了謝無秋一眼,謝無秋只好從“搖椅”上下來,哼著小曲兒走出去了。 門一合上,屋中恢復死寂。 夜隱低著頭,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竟是一句話也不用辯解了。 晏衡掐著他的手腕,寒聲問道:“你真是秦端陽的人?” “是。” 應的倒快。 晏衡怒極反笑:“好,很好。”笑著笑著,他驀地失了聲,垂下頭掩住了嘴唇。血絲從蒼白的指縫中滲了出來。 “少主!”夜隱抬頭叫道。 “住嘴!”晏衡喝住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角,冷冷道,“不必再叫我少主了。” 夜隱低下了頭去。 晏衡靜靜地看了會兒他頭頂的發旋,閉了眼,透出些疲憊來:“你們五個,是伴著我長大的。說是下屬,平日里我把你們當親人待。到今天我才發現,原是我一廂情愿,妙吾叛了,我能理解。連你也叛了。” “不,你不是叛,你從來就沒有效忠過我。” 夜隱咬住了牙,嘴唇繃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