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何不從賊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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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忖道:“謝這個姓在弘農(nóng)十分少見,普通人家更是稀有,我猜過他雙親或是祖上有一方是從南方遷來的望族,是淮陽謝氏的那支。不過這個實在無傷大雅,不知平君侯何以執(zhí)念?” “如果我告訴你,他可能是漠北人呢?” 晏衡頓時一驚:“這怎么可能?” 其實細究起來,謝無秋的長相的確不是中原相,他嘴唇和下巴有江南人的秀美,但眉峰凌厲,眼窩深邃,鼻梁挺拔,顴骨也高,少年人的稚氣使得他面部線條柔和幾分,但若再長開些,那長相,像極了漠北的游牧民族。 晏衡如今對“漠北”二字著實敏感,因為那地方很可能與杏林谷第五代傳人有關(guān),而如今平湖岳突然帶來這樣的消息,晏衡很難不再次把謝無秋和杏林谷聯(lián)系道一起。 謝無秋和杏林谷有瓜葛,這可能嗎? 晏衡深吸了一口氣,慎重問道:“平君侯,此話當(dāng)真?你又是如何得知?恕我失禮,可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晏衡的驚訝反應(yīng)甚至在平湖岳預(yù)料之外,面對他的嚴肅,平湖岳不由猶豫也認真了幾分:“說實在的我也只是個猜測,但這個猜測準不準,我說出來,晏樓主可自行判斷。早在你離開雒城那日,他曾進屋與我說過兩句話。他的其中一個動作,讓我下了這樣的結(jié)論。” “晏樓主或許不知,其實我也是漠北人。” 晏衡果然訝異。 “不過我是漠北漢人,十幾歲時出來自己闖中原,但我對漠北習(xí)俗還是記憶尤深。我們管漠北往西的地界叫做漠河,漠河人尤其往西北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風(fēng)俗,就是絕不正對窗而坐,這大約是來自老人的迷信吧,當(dāng)?shù)厝苏J為那樣是非常不吉利的。” 晏衡打趣道:“可能因為漠河北邊常年戰(zhàn)亂,一旦打起來亂箭從窗里飛進來也是常有的事。” 平湖岳無奈一笑,繼續(xù)道:“可能吧,所以后來留下了這樣的習(xí)慣,但是如果去別人家做客迫不得已要正對窗子,那么身前擺著的東西也一定不能正,總要偏一些。據(jù)我所知這種風(fēng)俗在中原是沒有的,所以當(dāng)時他一坐下,下意識第一個動作,就是稍微移了一寸茶杯。我?guī)缀跻谎劬驼J出來他家鄉(xiāng)。” 聽到這里晏衡也難以辯駁,只能怔然望著平湖岳。 謝無秋是漠河人? 平湖岳道:“我之所以提醒你這個,也是我先前說的,晏樓主,你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一個人偽裝姓名和容貌尚有原因可以解釋,但若連身世都諱莫如深,刻意隱瞞十幾年,就很值得懷疑了,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要么,他不是謝無秋,那么他冒名的目的是什么?要么,謝無秋是漠河人,那么他瞞著身世又是為什么?他是哪族的人?莫非根本不是東魏人?他活了下來卻不去找蒼崖山報仇,而來接近十二樓,又有何所圖?這些,都是你要好好考慮的,少樓主。” 晏衡呆了很久,腦子里閃過許許多多的東西,努力消化掉了平湖岳的提醒,才慢慢點了下頭:“我明白,多謝平君侯。” 平湖岳道:“此次便是這兩件事,說完我就該走了。晏樓主,還是那句話,望你珍重。” 晏衡重重點頭:“你也珍重。” 晏衡目送平湖岳的背影沒入了深夜的竹林中,涼風(fēng)吹得他單薄的身軀抖了一下,然后掩唇低咳了幾聲。出來的急,穿的不多也沒帶暖爐,這下他忽然感覺很冷。 還有一絲從心底里拔起來的涼意,有個聲音在耳邊提醒他,你所走的路,注定孤獨。想要忍受孤獨,就不要交托出自己的信任。 越怕孤獨,越是孤獨。 謝無秋。 晏衡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 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