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zhǔn)撒嬌[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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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剛現(xiàn)在是商業(yè)巨頭了,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發(fā)家的么?他的手上有沒有沾過血?他自己那么多親生兒子,為什么最疼的,卻是別人的兒子?” 趙近東原以為她要說趙云剛雙手不干凈之類的話,這些話他聽過太多了,趙云剛?cè)绾舞F血手腕,怎樣冷酷無情,他根本不在乎。 誰知道她后面話鋒一轉(zhuǎn),居然轉(zhuǎn)到了宋琛的身上,話中指向明顯,他就厲聲問:“你想說什么?” “你不好奇么?從小到大,趙云剛是怎么對你的,又是怎么對宋琛的?他為什么這么疼宋琛,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他,還是良心有愧?”鄭紅說:“你有想過么?只因為宋琛是他好友的兒子?他趙云剛,什么時候這么有良心,這么有愛心過。”鄭紅語氣忽然有些急促,似乎趙云剛是她恨極了的人:“我想告訴你,那是因為他良心不安,他在做補償,因為宋琛的父母,都是他害死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些話。” “那你就去好好查查,看看宋致遠(yuǎn)是怎么死的,郁華又是怎么死的。再去看看,趙云剛當(dāng)初和宋家的人打的又是什么官司,是不是真的只是在爭奪宋琛的監(jiān)護權(quán)!” 趙近東緊緊抿著嘴唇,看著鄭紅。鄭紅說:“給我一千萬,我守口如瓶,一句話都不會說。” 趙近東笑出聲來,臉色難看的很,說:“果然還是因為錢。” “你不要怪我狠心,”鄭紅說:“你不認(rèn)我,我又何必再認(rèn)你,錢是最好的,最叫人心里踏實。一千萬,換你的婚姻,對你來說不算多。” 趙近東還是笑,靠在座椅上。鄭紅略有些羞愧,說:“不給我,我就告訴宋琛,你說他知道了以后,還會再叫趙云剛一聲爸么,他還會和你在一起么?” 趙近東忽然扭過頭來,臉上沒有了一絲笑容:“這種事,靠你一人之言,是不是該等我求證了真?zhèn)危僮聛砀阏勁校俊?/br> “你如果去找趙云剛求證,就是在害我。趙云剛?cè)绻牢乙浩扑麄紊频拿婢撸麜趺磳Ω段遥课也恢竿隳茏鲆粋€孝順的兒子,可你難道要親手害死我么,親手害死你的親生母親。”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親生母親!”趙近東忽然厲聲說:“你也配做一個母親!” 鄭紅伸手就給了趙近東一巴掌,趙近東咬著牙,眼睛發(fā)紅地看她,動都沒有動一下。 鄭紅悲憤地說:“我十月懷胎生的你,因為生你,身體受損,再也沒有生過孩子,我一把屎一把尿?qū)⒛沭B(yǎng)大,為了你的前程,送你到趙家去,沒有我,哪有現(xiàn)在的你!我不配做你的母親,這天底下還有誰配?莫紅鴛配?!” “我沒有讓你生我,把我送到趙家去,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去的,你是為了我的前程還是為了錢,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趙近東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你以為我在趙家過的是什么好日子。你現(xiàn)在又是在干什么,就為了錢,就能毫不猶豫地毀了我的婚姻?在你眼里,我趙近東一輩子,是不是都不如一疊鈔票,還是我該慶幸,我在你心里還值這個價錢!” “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廢話,”鄭紅垂著頭不看他,臉色激動,她大概在網(wǎng)吧里住太久了,身上都有味道了,頭發(fā)更是油膩凌亂:“一千萬,給我一千萬,不然你就看著我死!” 趙近東盯著鄭紅,說:“當(dāng)初你跟爸離婚,他給了你那么多錢,我跟著你,我也沒有受苦,我們過的比身邊的人都好,我不想走,我想留在你身邊,你為什么非要送我走,我在趙家過的不好,人人都欺負(fù)我,爸不管我,太太漠視我,我求你帶我走,你為什么只會打我巴掌,罵我不爭氣,”趙近東的眼睛涌出淚花來,說:“長大以后,我能掙錢了,我想過去的都過去了,從今以后我孝順你,我掙的錢,夠我們兩個過好日子了,可為什么你每次見我,不關(guān)心我過得怎么樣,張口就是問我要錢。你知不知道,我從盼著見你,到后來一接到你電話,我就害怕。媽,我是不是從一開始都只是你斂財?shù)墓ぞ撸终f我不是他想要的,是意外得來的兒子,是不是你灌醉了他,才有了我。我從根上是不是就爛透了。” 他額頭都露出青筋來了,似乎憋的很辛苦,眼睛都是淚水,臉色通紅:“別人對我怎么樣,我都無所謂,你才是往我心上捅刀子的人。我最恨的人就是你,就是你。我身為人子,有時候卻恨不得自己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不止一次想,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鄭紅眼淚簌簌掉下來:“我答應(yīng)你,就這一次,我還清了賬,我再也不賭了。近東,我是你的親媽啊,這世上我們才是最親的。你以為現(xiàn)在誰是最愛你的,宋琛么?你別做夢了,他父母是怎么死的,你以為他一點都不知道么?他到底是真的愛你,還是在報復(fù)你,報復(fù)整個趙家。誰才是往你心口捅刀子的人,你看得清么?” “兒子,”她抓住了趙近東的胳膊,說:“你是我生下來的骨rou,我也養(yǎng)了你許多年,我跟你是親生母子,如果不是被逼上絕境,我怎么會這么對你。我不想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了,你再幫我最后一次,以后我如果再賭,我就直接跳江,絕不來找你!” 她說著就伸手要去推車門,車門推開了,她又回過身來:“這世上愛的越深,傷的越深。宋琛以前常跟我見面,總是對我示好,是為了什么,我不好說。我看不透他,可他跟你其他幾個兄弟的事,我也都知道,他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不要對他付出真心,否則到頭來,你會傷的更深。” 她說著便下了車子,趙近東紅著臉仰躺到座椅上,下巴都在抽動,似乎在極力抑制,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臉。 王珺在車外頭站著,都不敢進來。 車門開著,被風(fēng)一吹,輕微晃了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珺聽見趙近東說:“走吧。” 說完,他便伸手將車門拉上了。 “砰”地一聲,便什么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王珺這才上了車,車子從狹窄的胡同里穿過去,一塵不染的豪車,和這逼仄的,潮濕的,散著霉氣的巷子格格不入。鄭紅站在網(wǎng)吧里頭,隔著玻璃,看著車子走遠(yuǎn)。 宋琛趴在桌子上,看著電腦上的宋致遠(yuǎn)。 他將所有能找到的宋致遠(yuǎn)的信息都看了一遍,最觸目驚心的,就是宋致遠(yuǎn)夫婦死后,趙云剛和宋家族人的官司,除了涉及到宋琛的撫養(yǎng)權(quán),新聞里還模糊提到宋氏的負(fù)債問題,以及錯綜復(fù)雜的,他都搞不明白的遺產(chǎn)官司。 這些商業(yè)機密,這些小編大概也都是聽風(fēng)是雨,用詞多是模糊的,云里霧里,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他只是看到了一張照片,是那時候還不到十歲的宋琛,被記者偷拍到的一張照片,一身黑西裝,牽著趙云剛的手,大概發(fā)現(xiàn)記者在偷拍,就回頭看,小小年紀(jì),眼神銳利又冰冷。 他忽然覺得原來的宋琛,或許有著他不了解,也不為其他人所知的隱秘內(nèi)心。這個念頭叫他心跳加速,他原本以為最了解的,或許離他最遙遠(yuǎn)。 趙云剛吃完了飯以后,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個人在那坐了一會。 不一會,就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趙總,鄭紅剛剛見了二少。” 趙云剛掛了電話,沉著臉仰躺到椅子上,思索了一會,手指捏了捏眉頭。 十幾年前的回憶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他的眉頭微微抽動,在隱約的淚光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