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 丹的過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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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站出來替她說話的人族之子叫格雷.西德尼,是一名初級魔法師。 他們因為這件事而開始有了一些交情。 起初,她抱著一份懷疑,之后,她用了威嚇的手段來逼問,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格雷是一個貴族子弟,準確來說,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名精通魔法的騎士,初級魔法師和冒險者這兩層身份只是一個掩飾。 事實還不僅如此,格雷還是跟四方神殿有些關系,是皇宮的人,每次巨龍襲擊事件中專門跟四方神殿第一時間取得聯系。在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格雷作為調查巨龍行跡的一員在各地游走。 她提高警覺,就算被袒護過一次,她也不能再著其它巨龍被殺死。 不久之后,她找到了自己的兄弟。在高興的同時,不幸的消息也傳到耳邊,遙遠西邊的一個國家來了三條巨龍。四方神殿的人已經前往討伐的途中,事不宜遲,她和她的兄弟立刻出發,在前去的路上,又遇到了格雷。 后面的事情就充滿了喜劇性,她的兄弟不理解她為何對一個人族另眼相看,在拯救巨龍的事情中袒護了某個人族。她和她的兄弟第一次產生分歧,火系巨龍一向都是脾氣火爆的,她的兄弟在憤怒的時候竟然把她打傷了。 巨龍給予巨龍的傷不會那么輕易愈合,即使是巨龍之子也不例外。 她沒有多余的力量繼續維持人形,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露出原形準備休息一段時間。 命運的安排竟是如此巧合,才剛露出原形,她再一次遇見了格雷。 她本想把格雷殺死,將他滅口,最后,她卻沒有這么做。 因為,這個性格古怪的人族非但沒有對她下手,而是把身上所有傷藥都拿出來了,打算幫她。 所以,她第一次稍稍改變了對人族的看法,在這之后,她用巨龍的龍威試探了幾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抵抗住龍威,就算是魔獸森林中最高階的魔獸也不行。 試探的結果,格雷的所做的一切都出自于他的本心。 他是一個耿直耿到嚴重過頭的家伙,和四方神殿那些為了保護人們殺死巨龍的騎士們不同,格雷是個真正的和平主義者,希望這個世界所有生命都和平共處。 她不止一次警告過他這是不可能的,他仍然不會改變這個想法。 隨著交情的加深,格雷漸漸知道了巨龍之子的事情,就算知道,也沒有改變他的初衷。 “如果我有一天做了危害人的事情,你會怎樣做?” “我會在這之前阻止你。” 傷勢愈合后,她的兄弟十幾次找過格雷的麻煩。 那十幾次,格雷差點死了,有三次她幫了忙,其它那些,格雷憑借自己的能力僥幸逃脫。 她的兄弟是一只火系巨龍,火系巨龍性格暴躁,同樣也意外的缺乏耐心,為了她追著格雷追了十幾次都沒有順利把格雷殺死,到了最后也就失去興致,也等同于真正的放過了格雷。 沒有了兄弟的阻擾,她和格雷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她借助格雷的幫助,盡量趕在討伐巨龍的隊伍來臨之前,將在各個地方搗亂的巨龍驅趕回到無境之森。 兩年過去,沃古萊特大陸沒再出現過巨龍襲擊的事件。 生活變的穩定后,她決定回到冒險者的身份當中,開始尋找各處遺跡。 她打算向格雷表白的時候,在幾年前他們第一次認識的那個日子的同一天,格雷在她開口前先向她告白了。她怔住了,過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點頭答應了。 那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和人族在一起的巨龍之子。 唯一的問題是巨龍之子能活很長時間,當然,在這之后的也發生了跟這個問題有關也充滿興劇性的事。 丹透過他的前任的那名巨龍之子,開始對人充滿各種期待。 “真想遇到像格雷這樣有趣的人啊。” 不然的話,就太無聊了。 丹繼續在這個城鎮里尋找,并且看見了越來越多的人集中到自己下方。 “……” 丹閉上眼睛,集中思念去感受。 在人群里,藏在人群中的哪個地方呢? 驀地,丹睜開雙目。 (為什么要跑?) 丹感覺到另一名巨龍之子在下方迅速的奔跑,像是追趕著或被追趕著。 (咦?受傷了?) 忽然,丹感受到空氣中有那么一絲熟悉的血味,那是出生時為了弄破蛋殼不小心弄出一個淺淺的傷口上,巨龍之子的血的氣味。 只有巨龍之子彼此之間才能感受到的,即使距離非常遙遠。 丹不認為有人能傷害巨龍之子,于是他變的緊張,急切想知曉發生什么。 丹繞了一小會,打算強行降落。 隨著他的下移,街道上開始出現穿著盔甲和握著劍的隊伍。 光系魔法打到他身上,雖然不會造成多大的傷,但光系魔法對陰影巨龍來還是很疼。 一開始是中階的光系魔法,丹能勉強忍受,到了后面,越來越多的高階光系魔法攻擊過來。 就像一場華麗的光幕,耀眼的不得了。 十分鐘還沒到,丹發出一聲怒吼,口中噴出一道黑色火焰,那些光系魔法被阻止了,消失在空中。丹本以為這樣可以阻攔一下,沒想到,光系魔法接二連三,沒有停歇,拿著魔杖的人越來越多。 魔法攻擊一批接一批,聚集起來的光系魔法連續不停閃現,并伴隨著轟隆轟隆的聲音。 丹無法再忍受,無法忍受這些家伙擋在面前,阻攔自己尋找兄弟。 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口中不停的噴出黑色火焰。 很快,丹發現自己失去了兄弟的蹤跡。 口中的火焰停止了。 (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 丹掃視這個城鎮,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那絲血的氣味。 這個地方,失去了那個氣息。 (離開了!) 丹感到強烈的失望,失去這次蹤跡,之后要用多久時間才能見到呢? 望著下方的那群人,丹的失望轉變為憤怒。 丹怒聲咆哮,巨龍的吼叫響徹整個天空,甚至震動了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出現一時的混亂。 陰影巨龍下方的那群人,忽然發現大家在這一瞬間都使不了魔法。 丹的口中再次吐出火焰,襲向這個城鎮。 他決定要給這些人一個小小的懲罰,黑色火焰包圍了城鎮,很多地方都燒了起來。 盡管他沒有挑那些人多的地方,在那些空曠的屋頂,或者少人經過的街道,但他的下方還是引起了各種各樣的sao亂。 人們一邊大叫一邊害怕又不安的跑動。 城鎮一片混亂。 過了一會,丹漸漸冷靜下來,看著下方,那群拿著魔杖的人大部人都已經各奔東西,大部分人在各處幫忙救治那些受傷的人,只留一小部分守在這里繼續攻擊。 (也許有更多的救緩過來) 丹扭過頭,已經失去了兄弟的蹤跡,再留在這里也沒意義了。 陰影巨龍調轉方向,打算離開,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 心里有些猶豫。 他很生氣,對這里發了火,對這些人發了火。 一開始抱有的和平共處的想法,現在覺得自己是天真了,和人族比起來,在丹的心里,還是巨龍與巨龍之子的事更重要。如果以后面對人族想殺死巨龍的事,他真的能像第九任的那個巨龍之子一樣還能心平氣和嗎? 只是因為他是最強大的巨龍之子,陰影巨龍。 關鍵的時候,情緒會失控,這點就跟火爆的火系巨龍一樣。 丹思考這個問題,想著如何彌補。 就在這個時候,丹看見了,看見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人從容的越過了自己的黑色火焰,來到自己下方。 (這個人!) 丹從他身上感受到跟自己相同的東西。 (陰影?陰影法師?) 丹第一次遇到陰影法師,在記承的所有記憶中,沒有一位巨龍之子遇到過陰影法師。 陰影巨龍心里有了一絲好奇,微微低下頭,第一次在人族面前開口。 “人族之子啊,你的愿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