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曳收回腿，視線落在一旁，扯了扯唇角：“夏老師……你真惡心。”

    他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林蘇玉叫住他，撕了張假條，直接簽了字遞給他：“要休多久病假自己填，不然等你回到學校，你又要看見惡心的我了。”

    梁曳故意兩根手指夾住假條，像是在拿什么臟東西一樣。

    林蘇玉沒在意，收起雜志，坐回到椅子上。

    班上那幾個愛鬧事的，平時有梁曳領著，才那么無法無天。

    梁曳不來學校的這段日子里，她可以好好管教一下那些刺頭了。

    梁曳的父母不能請，其他人的父母還不能找嗎？

    林蘇玉找出學生花名冊，翻出那幾個刺頭父母的電話，一個個打電話過去，請他們明天就來學校好好談談。

    ＊

    傍晚下了班，林蘇玉在回家的路上把那本雜志扔了。

    回家放下包，拿上手機出門吃飯。

    經歷過的兩個世界，她一個都不記得了。

    但是她還記得，她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

    就跟現在她所在的，一模一樣。

    林蘇玉跟著夏芷的記憶去了步行街，在路邊買了份炒飯和小吃，拎上就準備回家。

    走出步行街，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蘇玉警惕地回過頭，梁曳站在她身后，一臉無趣地撇了撇嘴。

    朦朧夜色里，燁燁霓虹中，梁曳穿著一身粉色雪紡衫配白色休閑褲，意外的不僅不顯娘氣，還有莫名地勾人。

    膚色被襯得更白，唇色被襯得更艷。

    林蘇玉連聲招呼也沒跟他打，裝作不認識他，拎著東西繼續往家走。

    路燈的映照下，她看見高挑的身影緊跟著她。

    走至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期間，她瞥了眼梁曳：“你要去哪兒？”

    梁曳故作深沉地思考了會兒，微彎下腰貼在她耳邊說：“去你家。”

    多半又是在開玩笑。

    林蘇玉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直到他跟到她家門口，在她進屋后緊跟著就闖進了她的出租房，她才相信：

    他是真是要來他家。

    “夏老師，你就住這種地方啊？”梁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大咧咧地坐在了床邊。

    “不早了，你趕快回家吧。”林蘇玉依舊不打算搭理他。

    這人開玩笑是沒有底線的。

    在桌邊坐下，她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梁曳身體往后仰，躺倒在她的床上，說：“老師，要不你來我們家做家教吧？包住宿。”

    “不干。”

    “那要不我以后來你這兒上課？”

    “你要是想好好學習，在學校里不鬧事，好好聽課就行了。”

    梁曳翻了個身，手撐著頭，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含笑注視著林蘇玉：“在學校里？你確定？”

    他話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蘇玉吃完飯，放下勺子，直視著他，說：“梁曳，你白天說我惡心，你記得嗎？”

    梁曳點點頭：“記得啊。”

    林蘇玉把垃圾丟進垃圾桶，指著大門說：“從惡心的我家里出去。”

    梁曳竟沒有再頂嘴。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向大門，突然又調轉方向向林蘇玉走來。

    在她面前站定，林蘇玉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再看看他這一身打扮，她忍不住想：真是個比她還精致的男孩。

    “雖然惡心，我又很討厭你。但是這不妨礙我想看你發sao。”梁曳勾起唇角微笑著，語氣惡劣，眼神中帶著玩味，“白天你跟我說什么來著？如果我聽話就可以是吧？”

    他眼睛微微瞇起：“那以后，我聽你的話，你也要聽我的話。直到我玩膩了為止，怎么樣？”

    “聽你的話？”林蘇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有沒有可行性，“比如說？”

    “比如說，你想讓我休幾天病假我就休幾天。但是我現在，想看你自慰給我看。”

    林蘇玉沉吟片刻，說：“我這有知名AV女演員的自慰片，她比我好看，你看嗎？”

    夏芷是真的悶sao，別的女孩子愛買化妝品，她愛買片。

    梁曳眼神古怪地盯著她：“AV女演員，難道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當然不一樣。”

    梁曳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我要看你，你叫我看她有什么用？”

    哇，說得真有道理。

    林蘇玉刻意靠近他：“你惡心我，看我自慰，你確定你不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