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盡折腰[系統(tǒng)]_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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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什么也沒說,扶著他出去。 徐星予:“而出山洞門的時候,敵方將領(lǐng)料到不對勁,已經(jīng)跑了過來,帶著十幾人,舉著火把,往洞里填充一堆枯枝柴火。想把我們活活燒死。” 徐禾的手慢慢握緊。 徐星予閉了閉眼道:“前面柴草已經(jīng)燃了起來,火焰一人高。那個人松開我的手,直接從火里走了過去,殺出條血路。出洞外,四處是橫尸,他將我送上馬時,狼群已經(jīng)將目光放到了我們身上。他為了讓我安全離開,拿起木棍轉(zhuǎn)身,一個人面向了群狼。” 那個時候他非常虛弱,想要嘶喊叫那個少年別管他先走,但發(fā)不出聲。馬是認路的,噠噠開始往回走。他心中又急又怒,試了數(shù)次,卻下不了馬,手死攥著馬鞍上,指甲半脫落。 徐星予努力平靜呼吸,平靜那一夜的震驚絕望和急躁。 滿月、深雪,狼嚎一聲勝一聲陰冷。那個少年背影單薄而強大,栽了漫天的雪色月光。 他咬唇,眼淚留在馬背上,血腥伴隨了一路。 徐星予如今,重敘舊事,卻是想到了最初。 “他一入營中便被父親看好,起初我是有些嫉妒的。軍隊里所有人都孤立他、刁難他、嘲諷他,我也刻意不去管。總覺得他若真有能力被父親賞識,那么這些小事,自己也能處理。事實上,他果然越走越遠,一年……直升副將。” “他是我見過最刻苦、最不把命當命的人,寒冬酷暑,幾年如一日訓練。很少與人交談,孤僻自我。其實,為將者這樣是大忌,會不得人心,我也以為他不會成大器。但沒想到,就是這樣沉默用血走出的路,反而受到了更多人的敬佩。渝水關(guān)的一戰(zhàn),他名聲大起,曾經(jīng)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變了態(tài)度。” “甚至在士兵眼中,他已經(jīng)是父親的下一任接班人了。我心中的不甘越來越重,于是刻意冷漠他、很多要事也避開他,不想給他出風頭。” 徐星予現(xiàn)在說起這些,只覺得有些好笑,而好笑的情緒,最后化為一聲嘆息,“我甚至縱容手下的軍師給他難堪。父親知道后,訓了我一頓,但事已到此,軍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討厭他。” “可就是這么一個處處被我刁難的人,在我快要死的時候,一個人舍棄了生死來救我。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他為什么救我,”徐星予說到這,目光看向了徐禾,“從他的眼眸里,我知道,我對他而言就是個陌生人,陌生到甚至沒有恨,冷漠非凡。后來是父親告訴我,我才明白的,那小子救我……” 他淺淺地笑了,一字一句道:“是在報你的恩啊。” 徐禾手里的牙簽掉在了水中,心頭不怎么好的預(yù)感果然成真,胸口悶悶的。 這個十歲那年靜心殿前認識的臟小孩,一直以來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難受的。 無論怯懦、自卑還是勇敢、凌厲,不變的都是那種不要命的狠勁。 徐禾道:“那么他呢,后來如何?” 徐星予的笑意淡了下去,神情復(fù)雜:“等父親找到他時,他躲在山洞里。地上四處都是狼的尸體,而他也失血過多,差一點就死了。” “他比我受的傷更重,好在不傷及經(jīng)骨。但再怎么也要調(diào)養(yǎng)個一兩年。這一回父親令我把他也帶回來了,只是中途他傷口又發(fā)作,我不得已才將他安置在京城外的一間醫(yī)館。” 徐禾心情無比復(fù)雜。 神情也無比復(fù)雜。 徐星予見他如此,哈哈一笑,從那種悲傷的氣氛中脫身出來,他道:“我把你留下來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明天你替我去接他。” 徐禾心情都來不及復(fù)雜了,一愣:“啊?” 徐星予笑道:“那少年孤僻得很,回來的路上,我無論是道謝也罷道歉也罷,他都只是應(yīng)一聲不答話。而且我想,他醒過來,最想看到的也應(yīng)該是你吧。” 徐禾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他再怎么都想不到,當初隨手的一些恩惠,能讓余木記到現(xiàn)在。 不值得。 心中平白就想到了這三個字。 徐星予笑著搖頭。 他也沒想到自家弟弟會對那樣一個人產(chǎn)生如此深刻的影響。 在他看來,徐禾和那個少年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是這種事,誰又料得到呢。 * 徐禾騎著馬,心情沉重。 他還是答應(yīng)了。 但他哥找不出話來跟余木說,他又能跟余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