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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貌使我一無是處在線閱讀 - 第75節

第75節

    進宮之后,娘娘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過的好,如今再回頭去看,娘娘在安王府的過的那些所謂的‘苦’日子,也不盡然就是苦,皇上不也什么都依著她嗎。

    王嬤嬤、凌風,都是將她當主子伺候。

    沒有皇上發話,下頭的人又豈會有那番態度。

    瀅姑如今倒不擔心皇上了,她擔心娘娘,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就怕皇上一顆真心待她,她反而蹬鼻子上臉。

    在白家時就那樣。

    誰對她好,她就欺負誰。

    “那日在鳳陽殿,娘娘可是對眾臣子放了話。”瀅姑突然就問白池初,“近日娘娘身子上可有什么反應?”

    瀅姑就差明著問她有沒有身孕。

    等有了身孕有了孩子,娘娘的性子自然就能安穩下來。

    瀅姑說完,期待白池初能表個態。

    誰知白池初回頭,臉上掛著一抹沒心沒肺的笑,說了句,“不急。”

    瀅姑愣住,

    什么叫做不急。

    “娘娘.......”

    “本宮先躺一會兒,午后你們陪我去躺景陽殿。”白池初被陳淵放在那御案一番折騰,憋著一口硬氣回來,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

    只要甜頭給足了,

    急的人就不會是她。

    當初她投懷送抱時,他不要,如今他想要了,她還不愿給了。

    至于剛才......

    那是個意外。

    瀅姑只能閉了嘴。

    等白池初一覺醒過來,已經到了申時,腦子說清醒就清醒,還記得自己要上景陽宮的事。

    快入夏季的天,白日越來越長,即便到了申時,太陽的余暉仍舊撒在地上。

    “東西都備好了?”白池初問倚瑤。

    今兒一早白池初就囑咐了倚瑤備幾樣東西。

    一壺酒,幾盒糕點。

    不過那酒并非是一般的酒,而是參了毒的酒。

    她白家的人就算再該死,也輪不到旁人拿來當刀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二更,嗚嗚嗚。

    第61章

    景陽殿里, 如今有兩位主子。

    先皇后和安平公主。

    先皇后得了失心瘋后, 安平公主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徹底將自個兒封了起來。

    白婉凌在地牢時, 說的人是安平公主。

    可她忘記了,安平怕貓。

    曾經白婉凌養的那只貓爬到她腿上,安平嚇的四處亂竄, 半個月才恢復過來。

    “本宮最是怕那等毛茸茸的東西。”白池初當時親眼見到安平公主的胳膊上生出了雞皮疙瘩。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養貓。

    **

    白池初再見到安平時, 臉色要比上回好了很多。

    “娘娘怎的過來了?”安平臉上生出了幾絲愧疚, “應當是我去找娘娘請安才對。”

    白池初沒答她。

    伸手突然拉開了她的衣襟,脖子上那道青紫痕跡很明顯。

    白池初的指尖輕輕地碰了碰,問,“還疼嗎?”

    安平神色黯然, 搖了搖頭。

    “不管什么時候, 都要先保護好自個兒。”白池初看著她,心口酸的厲害。

    她是挺過來了,

    安平還沒有。

    還沉在谷底下, 翻不了身。

    “安平。”白池初喚了她一聲。

    “嗯?”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 想給我看你那副百鳥圖嗎?”白池初看著她, “怎的, 我進宮了你倒是忘記了。”

    安平捂嘴一笑,酸溜溜地說道,“娘娘都是皇后了,還稀罕什么百鳥圖,就是千鳥圖, 皇叔叔也能送給娘娘。”

    “沒有,你皇叔小氣的很,什么都沒送。”

    安平愣住,不信。

    “騙你干啥,別說百年圖了,連只手鐲都沒送過。”白池初說的可憐,身后瀅姑聽的害臊。

    每日清晨,后殿的婢女們舉著托盤排成隊呈上來的珠寶首飾。

    不是皇上送的,

    難不成還是娘娘自個兒帶來的?

    安平的性子單純,見白池初面上有了愁容,趕緊地說道,“皇叔不可能小氣,他那是忙,娘娘要是喜歡,我那百鳥圖就送給娘娘。”

    安平說完便去后院取圖。

    白池初沒攔著她。

    起身瞧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心口突然堵的難受。

    多善良的一姑娘,

    可惜沒攤上一個好母親。

    白池初沒再看,轉過身囑咐了瀅姑,“把墨皇后帶過來。”

    墨皇后也并非時時都在犯瘋病。

    瀅姑帶過來時,墨皇后很安靜,只是雙眼無神,沒有焦距。

    白池初坐在了她對面。

    倚瑤將帶來的酒,和幾盤糕點,擺在了二人跟前的木幾上。

    “本宮聽說墨皇后最好高粱釀的酒,還喜歡吃花糕,剛好本宮今兒集齊了這兩樣,便拿過來給墨皇后嘗嘗。”

    白池初說完看了一眼墨皇后。

    墨皇后就似是沒聽見,神色仍是癡呆。

    白池初自個兒提了酒壺,當著墨皇后的面,斟了兩杯酒。

    杯子的顏色不同。

    一個是青花瓷,一個是彩瓷。

    顏色一素一艷,很不搭,

    但很容易區分。

    白池初將彩瓷酒杯推到了墨皇后跟前,說道“按輩分,本宮該當叫您一聲皇嫂嫂。”

    陳淵篡了位,

    墨皇后的太后夢是徹底斷送了。

    “本宮同皇上成親后,皇嫂嫂至今都沒能喝上喜酒,今兒這杯酒,皇嫂嫂就當是后補上的。”白池初又將那杯子往前推了推,盯著墨皇后,彎起的眼睛里,露出了幾絲冷意,不輕不重地說道,“皇嫂嫂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墨皇后終于有了反應。

    又發瘋了。

    袖口對著那酒杯一掃,一杯酒連著酒杯撒在了地毯上,眼見的飄起了一股青煙。

    墨皇后呆滯了一瞬。

    “這毒本宮來的可不容易,皇嫂嫂別糟蹋了。”白池初也不急,讓人將那酒杯撿了起來,又滿了一杯,回頭盯著墨皇后那張微微泛白的癡呆臉,輕輕地說道,“瘋了的人,哪能分的清什么是毒,”

    墨皇后更瘋了。

    “按住她。”

    白池初聲音冰涼。

    屋里的幾個丫鬟和嬤嬤早忍不住了。

    伺候了這些日子,很多人心里都有了怨氣。

    墨皇后一瘋起來,也不見她干傻事,就是一個勁兒的打人,景陽殿的丫鬟嬤嬤們,沒少挨她的打,礙著她頂了一個先皇后的身份,平日里又有安平公主護著。

    誰都不敢對她怎么樣。

    今兒終于見到皇后娘娘動手,豈能有她墨皇后的好果子吃。

    墨皇后再大的力氣,也經不起幾個人死按,墨皇后又被按在了軟塌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