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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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出于什么哪方面,他都活不成。 瀅姑斷斷續續地將高公公的話都帶給了白池初。 白池初越往下聽, 越是心驚rou跳。 她無法理解白婉凌。 自己的人生已經黑了, 她非得要將其糊個透。 她就那么恨? 恨不得將自個兒作死嗎。 “去地牢。”白池初一時也顧不得其他了。 白池初還沒走出正殿, 就有宮女來報信說, 外頭有個婢女, 哭天喊地地求見娘娘。 這個時候能來的婢女還能有誰。 不用想都知道是清歡。 “將她帶上。”白池初沒心思聽人哭。 今兒清晨宮里的人來抓人,清歡哭天喊地地要跟著一起去,直接被侍衛扔到了一邊,見過忠心的奴才,就沒見過非得一塊兒擠進牢里去的。 “姑娘還是省點心吧, 與其一同進去,還不如在外頭想想辦法。” 一侍衛看不過去,好心地丟了句話給她。 誰不知道白婉凌是當今皇后的meimei,有何怨有仇,不也是皇后一句話的事情嗎? 侍衛只知道抓人,為何抓,上頭的消息封鎖的死死的,沒人知道。 這話終于讓清歡安靜了下來,立馬就找來了晨曦宮。 幾人從晨曦殿出來,還艷陽高照,可無論外頭有多大的日頭,人一進了牢房,就見不到一絲光亮。 白婉凌今早才被押進大佬,往那地牢里的一堆干草上一坐,地牢里的陰暗,混著點點燈火的光亮照在她身上。 同那小院子比起來,這會兒才真正稱得上落魄。 說她不怕, 是假的。 她要是不怕,昨兒夜里就不會雙手合十,求一晚上的菩薩。 可若說后悔,她也沒有, 要她重新選,她估計還是會走上這條路。 當昨夜她看著太子倒在她面前,她從他頭頂上跨過去的那一刻,她終于得到了解脫。 □□之辱,她還了。 她賭上了自個兒的所有,至少她完成了一個心愿。 她親手下的毒藥,親眼看著太子死在自己面前。 她無悔。 太子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那眼神里露出來的輕蔑,更是讓她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不管你多恨我,多看不起我,如今不也只剩下咱們了嗎?”白婉凌看著太子,“除了我,恐怕也沒有人會來看你了。” 白婉凌將酒杯遞給了他。 太子起初對白婉凌也談不上多恨,最多就是她不是自己喜歡的人。 真正讓他厭惡的是,她瞞著白池初的下落。 她早就知道白池初在安王府, 也知道自己在找她。 但她沒有告訴他。 讓他到了最后的關頭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奪了他最愛的人。 可太子再厭惡,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關在地牢里,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有很多事情,他也想明白了。 勝者為王,他即便是輸了也不會將錯怪在旁人身上。 白婉凌能來看他,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我畢竟也是夫妻一場,這杯酒,就當是為了這場孽緣而干。”白婉凌將酒杯遞給了他,“你我可從未有一次,像這般冷靜地說過話。” 太子沒接。 “我要出宮了,走之前來看你一次,雖然我從未再你身上得到過半點身為夫君的愛,好歹咱們也曾經當著眾人的面,拜過天地。” 白婉凌的話,太子無法反駁, 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如何待人家的。 猶豫了一下,太子將酒杯接了過去。 白婉凌看著那杯酒入了太子的喉嚨,才笑了一聲,問太子,“你可體會過何為□□之辱?” 太子皺眉看著她。 白婉凌站在一邊,看著太子慢慢地變了臉色。 直到太子的嘴角滲出了鮮血,倒在了地上,白婉凌才走過去,提起腳步,動作緩慢地從他的頭頂上跨過。 白婉凌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你曾經就是這么對我的,你是皇子又如何,是太子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我踩在了腳下。” 太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雙目充血地瞪著她。 “你不該恨我的,該恨的是我。”白婉凌湊在他臉跟前,表情扭曲地說道,“我所有的屈辱,皆是因你而起。” 她從沒有那般解氣過。 看著太子痛苦地在自己面前掙扎,看著往日高高在上的他無能無力,她解氣了。 即便她付出了身子,能有這結果,她也滿意了。 從地牢里出來,夜里的涼風一吹,將她心口的那股沖勁吹散了,白婉凌才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才知道害怕。 往后她該怎么辦。 她已經失了身子。 只剩下一條賤命。 她總不能也丟了。 早上侍衛撞開小院門的時候,白婉凌緊緊地攥住了清歡的手,“去找上面的人,得讓她想辦法救我。” 清歡這回沒聽她的。 沒去找白婉凌口中所謂的上面的人,而是去找了白池初。 她就不信,面子還能比命重要。 娘娘她賭對了, 娘娘還是念著姐妹情分的。 清歡到了地牢,見到白婉凌第一眼,就開始哭,白婉凌卻背過了身子,沒看她。 也沒看任何人,包括白池初。 不敢去看, 怕看到的是一臉的諷刺。 白池初也確實沒有什么好臉,看著白婉凌的蜷縮的身子說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做了那么多惡事,莫非還想替自己立個好人的牌坊。” 白婉凌緊咬著牙。 “本宮沒時間同你再周旋下去。”白池初問她,“那次那野貓,是從景陽殿里跟上來的吧。” 高公公身上被人散了東西。 貓聞著味兒而來,一旦光線變暗,就會襲上去。 白婉凌終于轉過了身子。 “這次誰同你和王大人牽的線?”白池初盯著她慘白的臉,突然就沒了脾氣。 陌生人都是香的。 她寧愿伙同旁人,寧愿拿自己當別人的刀,也不愿同她低頭。 “這宮里除了你,還有誰恨太子,旁人又不是傻子,豈能想不到。”白池初直接挑明了,“你還有最后一個翻身的機會。” 白婉凌抱著膝蓋,身子發抖。 過了半晌,白婉凌終于開口了,“公主她......” “白婉凌!”白池初一聲厲斥打斷了她,眼睛通紅地看著白婉凌,“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給自個兒留點善良,還嫌心肝子不夠黑?” 還想著去害人。 白池初不想再同她說話,轉過身對瀅姑丟了一句,“敲暈,送出去。” 不管她愿不愿意, 往后是她是再也不想見到她,一刻都不想。 留在宮里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 瀅姑傻愣著。 “娘娘......”牢頭上前,似乎有話要說。 白池初心情不好脾氣也差。 “怎么?本宮是皇后,想要一個罪人,還不行?”白池初頭一回在人前耍出了她皇后的威風。 “娘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