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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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過后,雨水漸漸地緩了下來,變成了綿綿細雨。 瀅姑剛從南院的門出去,白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又來找白池初,說白老夫人染了風(fēng)寒,正躺著。 白池初急急忙忙地趕出去,白二爺已經(jīng)給老夫人請了大夫來。 “好在燒的不狠,倒也沒有什么大礙,多喝幾副藥好生休養(yǎng)就成。” 白二爺將大夫送走,回頭瞧見床邊坐著的白池初,想了想便說道,“你祖母身子也病了,你在這屋里也歇息不好,干脆搬去婉凌屋里住吧,她那屋子大,你倆正好說說話。” 白池初沒去,“我睡不著,留下來看祖母也好。” 白二爺見她沒同意,也沒再勉強。 “你別多想,你爹在朝為官那么多年,想必一定能逢兇化吉,這不是消息還沒出來嗎?” 白池初點了點頭。 白二爺出去后,在那門邊上嘆了一口氣,“哎,好好一個家,竟成了這樣。” 白池初眼皮微微抖動了一下,硬生生地將淚珠子憋了回去。 瀅姑到下午才回來,卻沒有帶回來半點消息。 “消息怎么都遞不進去,后來遇上了個好心的人,倒是隱晦地說了一句,大抵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意思,恐怕安平公主如今的處地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理說這么大的事總該有個風(fēng)吹草動,可外頭竟然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瀅姑見皇宮那邊沒有希望,又去長街的幾個說書樓里打聽,卻是一點風(fēng)頭都沒有。 白池初聽完,心就跟架在火上烤一般。 “這可怎么辦。”倚瑤急的在屋里渡步,“沈家,對,小姐,咱去找尚書令沈大人問問。” 白池初又急著讓倚瑤跑了一趟。 結(jié)果還是無功而返。 “沈家門口全是侍衛(wèi),沈家是夫人的娘家,出這么大的事,想必也脫不了干系。”倚瑤回來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 忙乎了一整天,沒有半點希望不說,連情況都沒有摸清。 可如今除了安平公主和沈家,她還能找誰? 作者有話要說: 寫白夫人那里的時候,沒繃住,哭了!啊啊啊啊啊。(另外小可愛們記得緊跟哈,微博福利就是這幾天喲。) 文案躍躍也改了,寶寶們覺得兩個文案哪個好呢?紅包獎勵喲。 第21章 夜里倚瑤和瀅姑剛伺候了白池初躺下,白池初又坐了起來,讓瀅姑將白夫人的那些銀票全都拿了出來,“我去找二叔吧。” “小姐。”倚瑤心里痛。 那日白婉凌對白池初說的那些話,倚瑤可是一字不漏地全都聽了進去。這些年大房待二房如何,眾人長了雙眼睛,都看的清楚。 怎就有臉說出那等無恥的話。 “婉凌是太子妃,總能打聽點東西。”白池初煙波里沒有半點光彩,披了一件斗篷,抱著匣子直接去了白二爺屋里。 白池初敲了門,白二爺打開門一看,是白池初,立馬將她讓了進去,“怎么了?” 白池初沒往里走,跨過門檻后就突然跪在了白二爺跟前,將手里的匣子遞給了他,“二叔這些年給我門大房的銀票,全都在這里了,池初如今拿著這個來求求二叔,幫忙打聽一下我爹的消息。” 白二爺趕緊將她扶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快起來。”白二爺有些生氣,“你急我就不急嗎,可別說打聽消息了,我一個商人,連門路都摸不到。” 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眼睛殷紅地盯著白二爺說道,“當(dāng)年三哥哥發(fā)燒,二叔叔不在家里,是我爹連夜抱著三哥哥去敲了大夫的門,我爹堂堂一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白繡侍,到了大夫的面前,腿都在打抖。” “白婉凌五歲那年出麻疹,二叔叔同樣不在家,二嬸子急哭,是我娘陪著她,日日夜夜地照顧。” “二嬸子生婉凌的時候,二叔叔還是不在家,我們?nèi)胰?.....” “夠了!”白二爺打斷了她。 白池初閉了嘴,一臉的倔強,緊緊地盯著白二爺。 “我明天就去求太后,行了吧?”白二爺甩了一下衣袖,他這輩子只知道經(jīng)商,從未接觸過官場,別說見太后,就是光想著要進宮,心頭就慌。 白池初抹了一把淚水,將手里的匣子放在了白二爺?shù)淖郎希瑢Π锥斦f了聲“多謝二叔”,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白二姑娘是鐵定的太子妃,如今白二爺以太子妃爹的身份去求太后,太后必定也會相見。 這也正是太后想要的結(jié)果。 第二日白二爺正在屋里猶豫,該不該去,怎么去,宮中的太監(jiān)就來了南院,從太后的賜婚懿旨,到看期,再到下聘,短短三日就敲定了這門婚事。 “太后看了日子,兩日后就是良辰吉日。”一場婚事就跟趕鴨子上架一樣,恨不得立馬將人抬進去,為的也是趕在皇上駕崩前,逼白繡侍歸順太子。 “貴府什么都不用準(zhǔn)備,只要將咱們的太子妃伺候好就成,其他的就交給咱家來辦。” 公公對白二爺交代完,轉(zhuǎn)身正欲走,白二爺卻跟了上去,說想進宮求見太后。公公倒是個好說話的人,二話不說,客客氣氣地將白二爺帶到了太后面前。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前兒有人說,白繡侍手上沾了幾條商戶的人命,目前案子正在審著呢,誰知道是不是對方想陷害咱們白繡侍,污蔑的呢。” “只不過這白繡侍是個倔脾氣,旁人勸不了,那丫頭既然能讓白二爺來宮里找哀家,你不妨就將哀家的話轉(zhuǎn)達給她,讓她寫封信好好勸勸她爹,當(dāng)臣子的就該有當(dāng)臣子的樣,今后天下的主子就算是換了一個人,他該忠心的還是得忠心,再說咱們馬上就成親家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白二爺你說對不對?” 白二爺一雙腿藏在那桌子底下抖的厲害。 “太后說的是。” 白二爺要走的時候,太后突然說了又多說了一句,“對了,那商戶姓余。” 白二爺差點就沒站起來,出了太后的福壽殿,大冷的天,背心卻被熱汗打濕了個透。 太后所說的余家商戶不在汴京,在白二爺經(jīng)商的揚州,手上沾人命的不是白繡侍,是他白二爺。 回去后白二爺就將門關(guān)地死死的,又去浴桶里泡了一回澡,換了身衣裳,才去找白池初。 “二叔,怎樣了?”白池初期待地看著他。 白二爺笑了笑,“沒事。” 白池初一臉疑惑。 “你別著急,今日太后說了,不過是些小事,就是你爹那倔脾氣不肯低頭,太后這才生氣,將你娘和你哥哥們帶進宮也是去勸你爹的。” 這話白二爺說的輕松,可白池初聽完卻皺了眉。 大半夜的抄家封門,能是小事嗎。 白二爺見她不說話,又說道,“可你爹那脾氣,你也是知道,估計這屋里也就只有你能勸得動他,不如你寫封信給他,讓他別同太后扛著了,再逞能,還能脫了天子的手心不成。” 白池初聽完心涼了半截。 不過好在知道了如今是個什么情況。 “多謝二叔。”白池初謝過白二爺,起身便往屋里走。 白二爺愣著,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急著對白池初的背影追問道,“那二叔就等你的信,寫好了二叔替你送進去。” 白池初人都到門檻上了,又回頭回了白二爺,“二叔不用等了,我不會寫。” 說完就進了屋。 白二爺急地跳腳,“這孩子,這不是你讓我去求人的嗎?” 等進了屋里,門一關(guān),白池初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白池初抱著身子將頭埋在胳膊彎里,說不傷心就假的,這就是她的家人,為了自個兒的前途連親人都不顧了。” 太后分明就是下了一步棋,在拿她逼爹爹,封了她的退路,關(guān)了汴京城里所有她能找上的門戶,唯獨就留了二叔那里。 可二叔卻經(jīng)不起誘惑,一個太子妃就能讓他拋棄親人。 瀅姑的臉色也不好看,“今兒沈家的大公子也來了,被白二夫人攔在了外面,硬是沒讓進。” 如今白家就南院那邊開了一個門,進進出出只能在那里。 沈家表哥一早就到了白池初門外守著,白府那日家宴,沈暉成就已經(jīng)回了家,誰曾想回去才幾日,竟然就發(fā)生了如此大的事。 等他躲過侍衛(wèi)偷偷地從沈家溜出來,才發(fā)現(xiàn)白府東院的門已經(jīng)被封了,就留了個南院。 沈暉成來了南院,卻沒能進的來。 “姑娘現(xiàn)在一個人,沈公子上門不太合適,你還是趕緊回吧,家里有我們,你就別來添亂了。” 白二夫人趕沈公子的時候,剛好被瀅姑看到。 “二姑娘是太子妃,過兩日就得進宮,這時候,白二夫人定不會讓人來惹事。”倚瑤說的倒是實話,白二夫人這回同白二爺,難得想法一致,突然就和好了。 “前晚上,三公子就替小姐說了兩句,便被白二爺關(guān)在房里直接上了鎖,門外還派了兩個人守著,飯菜都是下人送過去。” 這回可算是斬斷了白池初所有的路。 更過分的是,從白二爺從宮里回來了之后,連倚瑤和瀅姑都出不去了,幾人活活地被困在里面,白老夫人如今又生了病,白池初誰也指望不上。 除非她寫了信,不然她怕是出不去了。 ** 挨到了第三個夜晚,還是毫無進展,白池初坐在榻上卷縮成一團,盯著鞋尖上沾染的泥土,已經(jīng)沒了任何感覺,她明白,無論是往日的安寧,還是奢華,都已經(jīng)成了過往云煙,再也回不去。 她只是一個落魄的官家小姐。 父母和哥哥如今還正在落難。 白老夫人跟前的嬤嬤進來送飯,屋子里三人靜靜地坐著,誰也沒感覺到餓,這幾日,別說吃飯了,連喝口水都難以下咽。 “總得吃些,別等老夫人醒來,小姐又病了。”嬤嬤勸了一聲也顧不上多留。 老夫人如今還在屋里病著呢。 瀅姑將飯菜盛了一碗端到白池初面前,倒是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小姐,奴婢想到了一個人,不知可不可行。” 白池初抬起頭看著瀅姑,“誰?” “安王爺。” 瀅姑說出這個名字后,白池初心頭一跳。 “小姐聽聽奴婢分析的有沒有錯,如今太子和太后無非就是想要老爺手里的禁軍,能這般逼著老爺就范,怕是太子在朝中的根基并不穩(wěn),而前太子被廢,墨家再也興不起風(fēng)浪,這時候,誰還能成為太子的威脅?” 白池初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