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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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貌使我一無是處》 作者:起躍 文案一: 白家嫡女白池初是出了名的美人兒,奈何名聲不好。 白家得勢的那些年,白池初在汴京城內所結下的梁子和曖昧過的情郎連她自個兒都數不清。 一朝變動白家落難,白池初遭受了親人離叛,世人嘲笑后,性子一夜之間變的低調乖巧,為了解救家人,白池初找上了曾經結下過梁子的安王。 灼灼燈火下,安王陳淵看著跟前那張妖艷絕色的面孔問,“本王為何要造反?” 只見對面的人兒散了一頭青絲,水汪汪地眼睛望著他討好地說道,“為了我,可好?” 小劇場: 太子大婚那日,滿世界的找人,酩酊大醉后闖了安王府,纏著安王傾訴了對白池初的愛慕,“她就是孤心里的妖精。”太子走后,安王回屋看著軟塌上的人兒,頭上的發叉凌亂正瞪大了眼睛慌慌地望著他,“我,我不是妖精。” 文案二: 白池初美艷嬌嬈,但是個蛇蝎美人。 所結下的梁子和曖昧過的情郎連她自個兒都數不清。 一朝變動,白池初落難猛找庇護,整個京城所有門戶的大門緊閉,唯有傳說中萬事不插手的安王開了條門縫兒。 “我會洗心革面做個好人。”白池初一只腳卡進門縫里,再三保證。 “沒關系 ,我也不是好人。”安王陳淵牽著她的小手,領她進了門。 后來,陳淵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他篡位了! ps:女主前期張揚不是個好人,后期偽裝軟萌心腸歹毒更不是個好人。 內容標簽: 天作之合 宮斗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池初/陳淵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你長得美,你說了算。 ==================== 第1章 汴京正月,寒意正濃,晨霜凍成的霜花如脂粉,在白府外掛起了一層帳子,乍一瞧都冷冽刺骨。 兵部尚書夫人常氏的馬車停在白府門前,車簾子一掀開,撲面而來的風霜刮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似的,常氏猛打了一個哆嗦,怒火中燒,“你說說,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一位祖宗。” 為了白府那禍害精,竟要尋死覓活。 提起她人,常氏嘴巴不停能說一個晝夜,尤其知道將來要娶這么一個人進她周家,做她的兒媳婦,常氏對她的不滿立馬上升到恨。 性子張揚不說,還四處招蜂引蝶,除了那張臉,有何可取之處?高門世家的夫人們背地里哪個不是避之不及,如今好了,她周家就成了這倒霉蛋。 縱使常氏將白府大小姐從頭到腳貶了個透,可今兒她卻不得不來求親,求白家大小姐能嫁進周家,做她周家的兒媳婦。 全為了她那寶貝兒子。 常氏心口窩悶堵的慌,遲遲不愿挪步。 “夫人想想,等將來人進了門,性子如何還不是看夫人,白家門風本也不差,能有今日,還不是給慣出來的。”常氏身邊的嬤嬤一句話說到了常氏的心坎上,常氏胸口的悶氣總算散了大半。 常氏看不起白大小姐,但看得起白府。 若單論白家的門第,她是滿意,白府的白大人是繡侍統領,官屬從一品,她尚書府是從二品,更何況白繡侍如今還是御前紅人。 這恐怕也是唯一能讓常氏舒心的地方。 外頭風霜凍人,常氏再也沒猶豫,雙腳踏進白府,一張臉就跟變了戲法,瞬間笑臉盈盈。 誰知卻碰了個冷鍋灶,白夫人不在屋里。 白夫人身邊的婢女瀅姑姑接待了周夫人,“夫人這會子正在校場,周夫人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常氏來得急,事先并沒遞拜帖,自知理虧,態度倒也客氣,“怪我來的急,沒提前打聲招呼。”說完才訝然道,“這冷霜天氣,白夫人竟也不怕凍。” 瀅姑姑回了句,習慣了,若是不讓夫人動,那才叫難受。 瀅姑姑那頭去校場知會白夫人,這頭常氏便打量起了白府。 白府的宅子是家宅,屬于白家私物,當年先皇欽賜給白老爺,連房子帶地契一并都給了,后來白繡侍上位,皇上又派人翻修了一番,氣派自然是氣派,包括屋里的擺設也是頂尖的物件,看得出來正得圣寵。 但以常氏來看,屋子里不坐人,少了人氣。 白府三世同堂,白老爺早年戰死沙場,老一輩的就只剩下了白老夫人,早些年就搬到了西院,自個兒過上了清凈日子,從不理府上事務。 白老夫人膝下子嗣不多,只有兩個兒子。 小兒子經商,一家住在南院,跟前有一兒一女。 大兒子白承皓是繡侍總管,御前聽命,直屬皇上親管,權高位重正值當紅,當年娶了將軍府的沈氏之后,至今未納妾,膝下育有兩兒一女。 今兒周氏來提親的,便是白繡侍唯一的女兒白池初。 白府算上白二爺家的姑娘,三代總共就出了兩位姑娘,自然金貴的很。 姑娘們上有老夫人護著,下有一群老少爺們兒捧著,說是掉進福兜里也不為過,白二爺跟前的姑娘還好,寵地乖巧本分,偏生白池初是個不經寵的人,恃寵而驕,養出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氣。 拿常氏話來說, ——養廢了。 等瀅姑頂著風霜到了校場,手腳已經凍僵,冷風一刮,一雙腿就跟沒穿褲子似地冷颼颼的涼,再看校場里的幾人,只著了兩件單衣,卻已出了一身汗。 白夫人沈氏出身于武將家,自小受門庭熏染,泥坑馬背上打滾慣了,一身的英姿颯爽,嫁進白府后,功夫也沒落下,瀅姑剛走到跟前,就見白夫人手里的長鞭抽向跟前的木樁子,樁頭猛地一陣顫抖,帶著呼嘯聲。 “夫人,兵部尚書夫人,周夫人來了。” 白夫人抽回鞭子愣了愣,“她來干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瀅姑答不上來,沒見到夫人,常氏半個字都不愿多說。 白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池初。 “那禍害呢?”白夫人邊往回趕邊問瀅姑。 瀅姑知道夫人嘴里的‘禍害’是誰,都說家里的娃再如何翻天,也得有個降得住的人,白夫人就是唯一能降住白池初的人。 狠起來手里的鞭子直往上抽。 “前兒皇上賞賜的銀線,大小姐讓繡娘縫了一件斗篷,聽說今日完工,大小姐一早就去守著了。” 白夫人沒再問。 論起臭美,這汴京城里恐怕沒人能賽過她白池初。 周夫人在屋里喝了好幾盞茶,才見到白夫人,周夫人一向怕冷,在尚書府就已經習慣了烤炭火,人一坐下,身子忍不住地就往火堆跟前挨,白府的炭火沒有周府的旺,一間屋里就擱了一個火盆,周夫人便坐在火盆跟前屁股生了根,雙手烘在炭火上正烤著,門前一道火紅身影利落地閃了進來。 “讓周夫人久等了。” 常氏趕緊起身,抬頭一看眼珠子就定了神,莫不是外頭寒霜還在,周夫人還以為自己過錯了季節。 見白夫人之前,周夫人想著這天寒地凍,誰不是一身臃腫。 可今兒算是開了眼。 她過的是冬天,白夫人過的卻是春天,一身春秋的火紅長裙,袖口處鑲著黑色皮革,沒見其冷,反而精神勁頭比她還足,那身段說是個少女也不為過。 出門前,周夫人只想著外頭的風霜大,怎么嚴實怎么裹,哪里還顧什么身段,如今兩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同輩,一位身姿高挑纖細,膚白貌美;一位矮小臃腫,面色蠟黃。 周夫人眼皮子顫了顫,心頭如卡了一根刺,一時竟忘了開口。 “周夫人快坐。”白夫人招呼了一聲,直接開門見山,“可是小女又冒犯了周姑娘?”白夫人對自己的女兒很有自知之明。 白池初同周府的大姑娘鬧過不止一次,今兒這天氣能讓周夫人突然找上府來,怕不是小事。 “白夫人莫要這么說,你我兩家可從未說過紅臉話,兩家孩子也是一向交好,何來冒犯?”周夫人能活到這個歲數,旁的沒有,城府有的是。 今兒就是來提親,其他什么事都得放下。 “池初這姑娘,我可是打心底眼兒的喜歡,模樣好,性子也活躍,如今這般率直的姑娘怕是打著燈籠都難尋。”周夫人實在想不出什么浮藻的詞來夸,單這兩句違心話,她已說的苦不堪言。 白夫人倒挺意外。 “你說,這日子混的多快,想想當初咱們見面,娃還是抱在懷里,一晃過去,如今孩子個兒都比咱們高了。”周夫人同白夫人扯了幾段往事,又撈起了家常。 最后才點破了今日來的目的。 “池初今年滿十六了吧,不知有沒有許人家?”許沒許周夫人心里清楚的很,京城世家哪個像她周家,能有這份勇氣。 白夫人適才回來的路上,想過周夫人今日來的目的,但怎么也沒想到她是來說親。 “尚未。” 周夫人還未接下一句,白夫人又說道,“這孩子性子野,我準備多留兩年,好生管教。” 周夫人一噎,愣了。 從她打定主意來白府提親,就沒想過自己會被拒絕。 說句不好聽的,她尚書府能娶了白池初為大夫人,該高興的是白家,除了她周家,誰愿意攤上白池初? 周夫人覺得大抵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白。 “是夫人太過于嚴苛,我瞧著就挺好,不滿夫人說,我今兒來,就是看上池初這丫頭了,想讓她去我周府做個伴,按理說這親事應當先讓謀人登門打聲招呼,可我這性子耐不住,一聽犬子心儀你們家池初,心頭高興,自個兒就趕上門來了。” 周夫人這番話說出來誠意十足,滴水不漏。 白夫人卻問了一句,“可是貴府大公子?” 周夫人“哎喲”’了一聲,說鬧了這大半天,我倒是沒把話說清楚,周家有三位公子,就大兒子是她跟前的,其他兩位公子,皆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