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冰。”

    “冬天是這樣的，畢竟剛剛手一直在外面。”

    “哎你不要轉移話題。”

    “沒有轉移話題。”

    “反正也就討論時間去一下，我做諜中諜。”

    無間道的無間道。

    “好。”

    沈水煙當然不可能現在去‘投誠’，她坐在座位上，一心二用的聽課，腦子里推演著自己的計劃。

    許燈在旁邊聽的云里霧里的，不知道辛嵐和沈水煙在打什么啞謎，但是她也很知趣的沒有去詢問。

    中午吃飯的時候，食堂的人少了很多。

    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盡管不是狩獵期間，空氣中似乎也充斥劍拔弩張的氣氛。

    辛嵐和許燈兩個人回去的，沈水煙為什么不在，許燈看到辛嵐臉上沒什么表情，所以也沒多問。

    食堂不遠處的小樹林里，鄒云飛靠在樹干上。

    “云飛，我們在這兒等著干嘛？”

    楚鷺不解的問，周洲也是一臉迷茫。

    “沈水煙讓我在這里等她。”

    鄒云飛表情復雜，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從教室里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和沈水煙對視了一眼，沈水煙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那娘們不是去那個人隊里了嗎，她還約你見面？”

    楚鷺瞪眼，一副想要罵人的表情。

    “會不會說話？”

    鄒云飛瞪了他一眼，楚鷺動了動嘴唇，收聲了。

    鄒云飛對沈水煙感覺還是很復雜的，沈水煙就是他沒到手的女神，在一個隊的時候他都把她當做自己人了，愿意捧著護著，沒想到沈水煙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還讓他被辛嵐教訓了一頓。

    又是被背叛又是被下面子，身上的傷還昭示著那天的慘烈。

    可是沈水煙說要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來了。

    一個是想要知道沈水煙為什么約見他，另一個就是沈水煙為什么一聲不吭的要換隊。

    沈水煙走了過來，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加快了步伐。

    鄒云飛還沒說話的時候，她就開口了。

    “我記住了幾張辛嵐的，這是我趁她不注意畫下來的一張，還有其他的，但是我怕被發現就只畫了一張，你們收好。”

    沈水煙拿出口袋里的一張紙，塞在了鄒云飛的手里。

    鄒云飛的話被堵住，有些愕然。

    “水煙，你······？”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和辛嵐是說我回教學樓拿東西了的。那天晚上辛嵐本來是想搶我的東西的，我根本打不過她，誰知道她力氣會那么大，然后她問我要不要當她的隊友，但是我說了我有隊友，你們是我隊友，但是鄒云飛你和她······她丟下一句她去找你，就走了，昨天一直沒機會和你們聯系，今天討論的時候我刻意記住了兩張，畫了一張給你們。”

    沈水煙語速很快，說的時候還時不時看著小樹林外的方向，表情有點慌。

    她盡量避免說出‘碎片’兩個字，以免被禁言。

    鄒云飛三個人給她弄得一愣一愣的，幾秒之后，鄒云飛想明白了，露出了笑容。

    笑的動作太大，扯到了嘴邊的傷口，讓他疼的呲牙。

    “我就說你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跑到別的隊去的，原來是她威脅你，不過為什么她問你要不要做她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