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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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千年家族繼承人的我, 和父母開家長會的故事》 由于我家家庭情況特殊, 從小到大,我父親來給我開家長會的次數屈指可數。倒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我——畢竟我可是家中獨子, 集父母寵愛于一身(大概是有這種東西的)——而是因為我父親的殺傷力太大, 用我母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說,就是“你這妖孽又去哪勾人了?!” 一轉眼, 我長大了,考入了我父親點頭說不錯的大學。我著實松了口氣, 有那樣的學神父親在, 要是拿出難看的成績, 我恐怕會被母親拿掃帚打回肚子里重生,并被教訓: “我家a出力的受精卵長大后怎么能考59分?一定哪里出了差錯, 重來!” 對于此類奇怪的言論, 我早已習慣。 言歸正傳, 我考入了大學,對,然后學校要求學生家長出席第一次家長大會。由于人數眾多, 學校出于安全考慮建議由家中的alpha家長到場參會。我把這個消息告知了我父親, 他略微思索,露出一抹我稱之為“危險!快逃!”的微笑, 告訴我他會去的。 我父親雖然時而強硬, 時而嬌軟,時而精神混亂和我母親在家上演一些我至今無法參透的戲碼,卻是不折不扣說一不二的席家家主。他做了什么決定, 即便母親再舉牌子抗議,也沒門。 于是我母親像打了雞血,如臨大敵,把開家長會當成了打世界大戰前備戰役,一絲不敢怠慢。親自去學校踩點,研究地形,甚至在書房擺了個微縮沙盤,每日計算我父親在行進時每秒吸引人群的速率,為的就是說服我父親:這個家長會你實在不適合去,還是我去吧。 我父親什么也沒多說,只站在臥房前勾勾手指頭,我母親就放下手頭一切東西像被勾走了魂一樣進了那個神秘的大屋,再出來時,他繃著臉再三和我囑咐:“好好去吧,看好你父親,別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他會迅速妥協功虧一簣。 到了家長會那一天,母親給我父親身上帶滿了各種“戳記”,有且不僅限于結婚戒指,盒子上印有我母親兇惡頭像的愛妻便當,還有脖子上多到我都沒眼看的“草莓印”,就差在我父親背后貼上“此a有主”的條子。 他們是不是以為我還是八歲,不懂這些事?氣! 我母親若無其事把父親的領口稍微往里扣了點,恰到好處露出一半吻痕,讓別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另一半還很兇悍,又不至于引人遐想,就假裝大度賢惠在門口歡送我倆:“玩得開心早點回來哦。” 我毫不懷疑他會跟著去,大概率是趴在踩點好的房頂上,戴上全套裝備,用裝有特效抑制劑的轉輪式針管狙擊槍獵殺那些被我父親溫柔表象騙到的可憐人。 那個槍是他自己研發的,結構極其復雜又精巧,可以裝填三種彈藥:普通子彈,對a舒緩劑,對o抑制劑。彈藥轉換可以通過拉桿瞬間實現,是上一秒讓a陽/痿,下一秒讓o失去發情能力的“究極武器”。我也不知道憑借我母親翻翻手就毀滅世界的能力,為什么要研究這種看起來沒什么用的東西。 可能這就是愛吧,我還小,還不懂。 我們到了大禮堂,說實話,我很緊張,鑒于我父親在各方各面的危險性,我決定選了個人少的地方坐。 但我悲劇地發現,大會還沒開始,就有人不停往這里換座位。 直到有個omega家長坐到了我父親旁邊,主動熱情自我介紹:“你好,你家孩子真俊。你們家也是alpha沒來嗎?現在的a真是一點責任心的都沒有啊。” 我后背流下了冷汗……等等……這片人少,不會是因為…… 我父親溫和笑著說:“是呢,學校給我們劃出了omega專區,真是體貼啊。” 完,了。 我甚至不敢抬頭看向會場頂的窗戶。說不好下一秒我母親的橡皮子彈就會打在我腦門上。 我壓低聲音難辦地問父親:“您知道這里是omega專區,為什么剛剛我帶錯路時不告訴我?” 我父親溫柔得像個惡魔:“你已經大了,應該自己學會承擔責任了。” 啊啊啊我一點都不想承擔這種會危及生命的責任!我寧愿去小世界屠殺神級怪物!也不想卷入你們兩夫夫的恐怖紛爭中! 在我認真思考要不要立即聯系黑皮哥逃離現場時,那個omega家長發揮了家長會上沒事找事的一貫精神——把手里多余的一杯飲料送給了父親以示友好。 我大腦頓時拉響十級警報—— 父親接過去,雖然是笑著的,卻有些落寞:“啊,是奶茶啊,自從結婚后好久都不曾喝過這些東西了。” 我:???明明是你自己說奶茶糖份太高影響健康,還禁止我和黑皮哥帶回家喝! o家長成功會錯意,驚訝道:“是你家a不讓你喝嗎?” 我父親無奈道:“在家里總要聽alpha的話,不是嗎?” o家長像看封建古董一樣看著我和父親,最后左顧右盼,湊過去嚴肅問:“雖然這么說不太好,看您的年紀,好像不會有上大學的孩子啊,難道是……這孩子的哥哥嗎?” 早在十八年前,我母親就把生命線系在了父親身上,把永恒的生命分給了他。所以他的樣貌早早停在了28歲生日那天,歷經十八年依舊貌美年輕如初。 我父親自然而然地回答:“不是呢,是合法的父親。” “合法的父親?你是他的繼爸吧。孩子都這么大了,那你家那位……歲數應該也不小了?” 我父親熟練接起八卦話頭,笑了笑,不太好意思似的:“我家那位算起來是將近五十了,但還生龍活虎。” 說著,他側了側脖子,o家長如他所愿看到了那一脖子“婚內犯罪痕跡”。 這就默認了?!我才不是什么繼子,他更不是我年輕漂亮的小媽。不得不說我父親真會玩牽引誤導別人那套,他嘴里說的都是實話,偏偏聽在別人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 o家長驚呼:“你還這么年輕,他把你娶回家不好好寵著,還這么對你?” 父親垂下眼簾,不禁透露出幾分生活的艱辛:“那還能怎么辦,日子還得繼續過,入了這個門,就再也出不去了。家里那位對我獨占欲很強,得時時刻刻滿足,稍有不慎惹他不滿意,就會……總之alpha在家很獨斷,沒人敢反抗的,家里的o都要聽他的。” 我僵硬著一張臉,很想告訴那位被父親奧斯卡演技蒙在鼓里的o家長——你面前這位姿容慈美的年輕大美人,不是我繼父,而是他自己口中那個“獨斷專橫無人敢惹的alpha”。 而且他自己也快五十歲了。 眼看局勢朝極端不可控的道路瘋狂滑去,我顫著手指給我母親發送了“報警”信息:桓哥,你老公我管不住,你自己來吧。 我一般不這么叫我母親。一叫就絕對是大事。我母親肯定能get到,并會在五分鐘內趕到,帶走我這個瘋狂四處散播魅力的父親。 3.《千年家族繼承人的我,被當做結婚紀念品的故事》 要問起我的家庭氛圍到底和不和諧,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問題出在我父母身上。 他們幾乎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鬧,逢年過節還會大打出手。我家的宅子很大很大,他們能從七樓打進湖塘,又從岸邊打到祠堂,雖然總以我母親主動舉手投降為結局,我看他倆似乎樂在其中。 我很苦惱。 因為往往他們半夜打架時,都會恰不巧趕在我考試前夕。有一次,池塘下的聲音太大,我就跑到窗口喊:“你們可以小點聲嗎?我還要考試呢。” 我看到散著圈圈漣漪的湖面里伸出一只皎白的手,干脆利落地施了個大范圍靜音咒。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父親的手,因為他在家被我母親寵得嬌慣,從不做活,手指頭是白白凈凈的。 打完了,他們會安靜很多天。他們會開始黏糊抱抱,在放我玩具的大屋里,地下室的拐角里,廚房放冰箱的角落,被我撞到好多次,甚至送我上學后,我一背起書包走了,我母親就會偷偷親吻我父親的臉頰。 吵完架就一定要這樣嗎?這一定是大人們特有的和好方式。 我十歲那年,他們又吵架了。這次好像很嚴重,我躲在轉角樓梯里,聽我母親在廳堂中生氣得來回踱步,停下來,又兇又沖地朝我父親說:“席莫回,是不是我把你慣太狠,讓你以為我沒脾氣了?” “這件事和你無關。”我父親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很冷淡。 “和我無關?”我母親都氣笑了。我知道他那個暴脾氣,只要是和我父親有關的事,一點就炸。 “瞞著我出去應戰,受了傷,你以為你偷偷治好老子就看不出來了是吧!?你拿我當什么人?” 我父親在靜默中,輕輕咳了一聲。 那聲音很輕,我卻感覺我母親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我母親立刻放下面子,“你是不是還沒好?讓我看看——” “和你無關。” 父親說完,瞬移走了。在這里家里,只要他想走,沒人能擋得住他,我母親也不例外。 我心想,他們大吵一架,第二天就該正常親親抱抱和好了,但是一連三天,父親的房門都緊鎖,母親也整天繃著臉,一言不發。我不知道這次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只直覺很不妙,心里一直打鼓:怎么今天沒有像烤年糕一樣黏糊?好奇怪。 晚上吃飯時,我聽到我母親站在窗前,朝高樓上眺望,自言自語說:“……窗戶都封上了,唉,算了。” 算了?我母親居然有氣餒的一天!難道我們家要就此破裂了嗎? 我想了想,如果我父母離婚,我鐵定會被分給父親,到時候我母親就會借著來看我的由頭,整日在學校門口蹲守。我父親送我上學,因為過于年輕美貌,會被路過的家長老師sao擾。再被我那個醋廠成精的母親看到,我都想象得到會有怎樣一場天崩地裂的大亂。 搞不好,我們學校都會被夷為平地,不復存在。 不行,我還等著期末考后,拿著父親的準許,和黑皮哥一起去游樂園玩呢! 我,席漂亮,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決定挺身而出,拯救我即將岌岌可危的家庭。 因為我父親很“難搞”(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詞),我就先去找了母親。 我母親是個男o,但不管獨自出門還是和我們小家一起出去,總會被認成alpha。這不奇怪,畢竟他很酷,很高大也很強,比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身上的肌rou還多,是個比a還a的男子漢。 按理說,我們這樣的ao父母小家庭,孩子是可以叫男mama“爸爸”的。我母親卻隨意地說,“你只有一個父親,是席莫回。我是生你的,你就叫母親吧。” 他是從來不在乎自己稱呼的。他只在乎我父親。 他很愛我,偶爾也會看著我說出怪怪的話。 比如,在家心血來潮拖地的時候,捋起袖子,支著拖把桿休息一會,看到了路過抱著小書包的我,就會突然感嘆:“哎呀,是我和我家a愛的結婚紀念品啊,一天一天長大了。” 結婚紀念品,他是這么偷偷叫我的。 我覺得很奇怪,但想到他每日給我飯盒里塞得滿滿當當的小布丁,就不在意了。 “咚咚”,敲敲門—— 我母親開門看到我,雖然皺著眉頭,一張冷酷的臉,還是低下身來問:“我家娃,怎么了?” 我昂起頭說:“父親要我給你送禮物。” 母親詫異,嘴角撇了下,磨著牙憤恨說:“禮物?什么禮物,那個傲嬌精嘴巴死硬的把門連夜封了三千層封印,能給我送什么禮物?” 我撲倒在他身上,踮起腳,抱抱他的腰,“是我噢,你的結婚禮物。” 我母親呆了兩秒鐘,忽然蹲下來,把我抱得好緊好緊,冷酷的外表一下子崩塌了,“嗚嗚嗚嗚我家娃怎么這么可愛,算了算了我再去哄哄傲嬌精吧。” 母親說他要去做些準備,暴力突破我父親在主臥門口層層設下的防御網,我趁著這點時間,去小書房的書架上找東西。 我想找一本相冊,我母親當成寶貝一樣收在這里的老式相冊。 說起這本相冊,我就想嘟嘴巴。它是我的十歲生日禮物,里面收藏了我從在我母親肚子里到現在長大,每個月的成長變化,是母親這個粗糙的男人做的唯幾件細膩長久的東西。 我高興翻開時,卻發現,幾乎里面每一張都有我父親。小心翼翼抱著剛出生的我的父親,拍家庭照時正襟危坐的家主父親,第一次送我上學時背景里長發飄搖的父親,春天出去玩時櫻花樹下的父親。 我母親好像在記錄我的成長,可他的眼睛和鏡頭里,總是離不開我父親。 只有一張里面有我母親,是我小學的典禮上黑皮哥拿著照相機玩時胡亂拍下的。母親的視線穿破紛亂的人群,遠遠凝視著一個方向,只因為那里站著我正在和班主任笑談的父親。 當時,小小的我看了又看那張照片,只覺得它很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個子矮,夠不著書架,就把呼呼大睡的黑皮哥叫起來幫我拿相冊,準確找到那張照片,塞進我的粉藍色小信封里,用我的136色豪華蠟筆鄭重其事畫了一封信,也夾在里面,做好一切準備,我就去敲敲我父親的房門。 “父親,在嗎?可以開門嗎?” 沒有人理我。很正常,他肯定在日常生悶氣。 我沒有辦法,就趴在地下,把小信封從門縫里一點一點塞進去,然后抱著膝蓋坐等在門邊。 不一會,門里傳來緩慢的走路聲,料想我父親撿起了信封,看到信封的正面歪歪扭扭寫著: “是你們的結婚紀念品送你的小禮物” 我不可以說是我母親送的,因為他在氣頭上,說不定會遷怒我,給我加個百八十份咒法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