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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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 “嗯?” 他緊張了一會,最后似乎做了什么決定,哽著聲音開口:“我……我很愛你。” 我有些詫異,腦袋從他肩頭抬起來,捧起他的臉,看到他臉上飛快閃過一絲羞澀,繼而低著頭解釋: “你走之后,我去問了其他人,問那些有過家室的……對不起,我那時候沒懂你的意思,讓你誤會了,你一定很難過吧……我這半年來都很痛恨自己……” “你痛恨什么!你該痛恨的人是我啊!”我實在無法將悔恨與悲傷壓下去,任憑它們從眼眶涌出去,“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該認錯的也是我。我從一開始就想著逃避責任,不肯正視自己的內心,造成這樣的結果,所有的苦果都應該我來承擔。” 他輕輕說:“沒關系的……” 我說著說著,自己居然崩潰地哭了起來:“我對你這么壞……第一次還強了你,你都沒有責怪我……你和我同歲,卻過得這么苦,還受我欺負,我實在太壞了嗚……” 他笨拙地拍著我的背,試圖說些什么來安慰我,吐出來的卻是些奇奇怪怪的話:“……不會。欺負我,挺好的。我愿意的。很愿意被你欺負。如果能一輩子被欺負就好了……” 真是奇怪的人。 可我卻很喜歡,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他。 我們依偎著,相互陪伴著過了一整夜。似乎經過了這樣的日子,再看到早晨的曙光時,覺得今后也沒有什么困難能阻擋我們了。 我輕輕撫著他暖融融的肚子,孩子在里面活動了一會,攪得他從半夢半醒間蘇醒。他往我身前挨得更近,汲取著我的信息素,問我:“什么時候給他取個名字呢?” 我說:“就今天吧。” “今天?現在嗎?” “對。” “叫什么好呢?還是憫來取吧。” 我望著大宅外金輝熠熠色的晨光,想了想,說道:“前路昭昭,一去莫回頭……不如就叫莫回。希望他做事果決,不曾后悔。” “莫回……莫回。”他神情柔軟,大掌覆在我的手背上,一同隔著薄薄的血rou,觸碰著小莫回。 “真是好聽的名字啊。”他由衷喜歡地說。 小莫回,會長成什么樣的莫回呢?或許多年之后,這本日記交在他的手上,他自己也能有明確的答案。 —————— 桓修白放下日記本,轉過頭,準確親在席莫回發燙的臉頰上。 這位新任主母宣布道:“長成了溫柔可愛的小莫回,是我的小莫回。” ※※※※※※※※※※※※※※※※※※※※ 哈哈哈細心你的你們會發現,日記寫的是2月1日,我們現實也是2月1日呢。仿佛有種正在進行發生的感覺。 幾日不見我居然很懷念桓二白和美美呢!!!!(被仙女教母暴揍 —————— 感謝在20200130 22:27:38~20200201 10:39: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酒果奶醬 2個;不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棉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0章 嬌氣包小小美 “還要繼續看嗎?”席莫回從更衣室走出來, 小臂搭著件淺米色外套。 “你要出門?”桓修白放下日記本。 “嗯,母親那里還有不少事等我交接。”說話間, 他已走到了臥房門口。 桓修白忽然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席莫回意味深長地望回來,omega訕訕摸了下鼻子,說:“不會打擾你, 我就在外面等著。” “今天不行,下次吧。”席莫回假裝沒看到他的失落。 “那我送你到門口。”桓修白說著已經走到他身邊。 席莫回仔細打量著他,他也坦然面對著席莫回。alpha忽然囑咐道:“等會我走了, 席墨之你可以隨便對付, 如果是父親來為難你, 不要和他沖突,一切等我回來處理。” 桓修白看過日記,對杜閱瀾印象大為改觀, 樂觀道:“不會吧?婆婆人還挺好的。” 席莫回說:“以前應該是好的,被我母親教養了這么多年, 就不好了。” “……”雖然這么評價自己父母不好,但……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有這么回事? 席莫回笑道:“我父親能親自燒水扒皮烹煮一鍋omega, 你就不怕他把你也煮了?” 桓修白相當自信:“不會,婆婆打不過我。” “你這話可別被他聽去了,他手段很臟的。” “怎樣的臟?” “挾持我威脅你, 算不算?” “……算, 夠狠!” 他倆一路并行走到樓下, 半路沒碰見家里人。傭人早早把席莫回出門要穿的鞋擺好放在門廳。 席莫回穿上外套, 從后領子里撥出長發。穿鞋時,一手自然地搭在桓修白肩膀上,借力扶住,一邊微微屈身,長發零散地鋪在淺米色西裝料的紋理上。他勾著腳背彎起小腿,指頭在后跟扣了下,抬起臉時,發現桓修白正低頭瞧他瞧得出神。 “怎么了?”席莫回明知故問。 桓修白持續神魂出竅。這幅情景簡直就像……新婚妻子出門前搭著男人的肩膀穿起小紅鞋? 桓修白往下瞄了眼。 可惜。 今天不是教皇的淺口紅鞋。 明明沒說什么話,身邊這個人卻隨時隨地散發出一種“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的氣息,引得他怔怔開口陳述:“我們結婚了啊。” “沒有,你在做夢。” “啊?”他突然清醒過來,力爭道:“我才沒有做夢。” 席莫回微微側頭:“怎么證明呢?” 桓修白聽出他話中的引誘,蓄勢待發。席莫回看出他的動作趨勢,勾起嘴角。 omega朝前一步將他撲壓在門廳前的墻上,正要埋進他發間深深吸一口—— “咳。” 桓修白渾身炸毛,兩人迅速分開。杜閱瀾從他二人面前經過,停下來問:“這么晚了,去哪?” 兩人默契地回頭往外望了一眼,外邊天色正好,剛過下午三點。 哪里晚了?! 桓修白知道席父是為緩解尷尬,臨時找話,就主動表現說道:“我送莫回下來。” 杜閱瀾:“我看得出來。” “……”雖然氣氛更尷尬了,但婆婆過了這么多年不會轉彎的脾性好像還是沒有變。 “我先走了,父親。”席莫回這邊和杜閱瀾打完招呼,那邊抓了桓修白胳膊,捂住他腦袋往自己肩頭一按。 桓修白猝不及防,一連大喘氣,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推開,席莫回手指梳理了下長發,回眸道:“真的走了。” 那眼神分明是看杜閱瀾的。 杜閱瀾眼里暗了暗,有種莫名的失落。 席莫回走后,杜閱瀾轉向桓修白,問道:“你的戒指呢?” “戒指?”桓修白反應了兩秒,突然想起來,他,的,戒,指!主,母,戒,指!——被他當時放在小屋的桌上了…… 東西無疑是被席莫回收起來了,至于為什么還沒給他……肯定是還在生氣他擅自把重要的信物丟下了啊。 “……在屋里,太貴重,沒帶出來。”桓修白面對杜閱瀾只能這么答。 杜閱瀾叮囑著:“以后出門都要戴著。”說完,他看桓修白臉上冒出疑問,又加了一句,“是身份的象征。” 彼時,桓修白還沒切身體會到這句“身份的象征”下的深意。 他無精打采回到屋里,倒在席莫回的大床上,alpha一走,屋里的溫度仿佛降了幾度,連環境都無端陌生了起來。 他這會子才察覺出一點身體上的難受來,低燒讓他冷熱交替。他頹廢地坐起來,摸了摸后脖子,刻著牙印的地方一片guntang。 算起來,從重逢那天到現在也有十多天了,按第一次來算,如果受孕的話現在應該能驗出來了吧? 桓修白想起這件事,立即從空間里拖出一箱驗孕棒,隨便摸了一根揣起來,緊張兮兮進了浴室—— 又垂頭喪氣回來了。 沒有……不,應該說有可能是這兩天有了,日子還不夠,檢查不出來。腺體標記時受孕率最高,其實是前兩天才開始受孕也說不定。 ……畢竟都被灌了一肚子。別人是零星種子撒在土里,他家alpha是努力用種子把地淹冒泡了,這要是還不中,他生育力標桿omega的臉還往哪放? 他胡思亂想的途中,撞到了小茶幾,日記本掉下來,他正彎腰去撿,一行字映入眼簾—— “……莫回丟了,他很著急……” 丟了?桓修白撿起來,忍不住繼續讀下去。雖然不曾認識席莫回的青春,但能通過這種方式彌補回來,也是種安慰。 他往前翻了幾頁,發現這段事是席莫回六歲時發生的,原日記中寫道—— —————————— 9月17日 今天,我帶著墨之去醫院做例行檢查,閱瀾突然聯系我,說莫回沒有去學校,老師打電話過來問了。 我讓他不要慌張,閱瀾卻很緊張。近年來方未興的勢力越來越大,即使我們已經關閉了所有進出小世界的通道,也難防他會附在普通人身上潛進來。 如果方未興想尋找宿主培養,作為我后代的莫回毫無疑問是最優的選擇。 “不用過于緊張,莫回身上有血緣連接,我找到后馬上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