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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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吧……困倦吧……和我一同,躺進溫暖的泥沼中…… 這是真銀級女干部的拿手好戲——精神干擾。 桓修白抖著煙灰,不經意道:“又是精神系……” 他為什么要說“又”? 意識中模模糊糊有了些許概念, 當下卻未能抓住。他稍稍有點不耐煩,瞄了眼深沉的夜色,語調松懶,說出口的話卻盛氣凌人:“只有這點本事嗎?有什么招一起放過來,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話音未落,兩個人頓時消失,桓修白一手附在鐵皮墻上,火車的構造脈絡清晰反應在意識海中—— 原來跑去了頭頂上。 “既然留下你們兩個,想必已經做好了覺悟。”燃了一半的煙被搭在小鐵架上,moc的“亡徒”不疾不徐走出來,隨手cao起一根用來開門的鐵棍,在手心把弄著, “我這個人沒什么本事, 頂多對折磨人有點心得。” 中年孝子, 不, 現在應該叫他的代號“騎士”, 露出了一口被茶漬浸染的黃牙,譏諷道:“桓主任的本事,我們未曾領教過。” 桓修白輕描淡寫回他:“那是你命好。” 說罷,鐵棍從他手掌凌厲劃過一道弧線,飛向那二人,“騎士”與歌女不敢大意,向兩邊的硬座區飛撲躲閃。 “呵。”一聲輕蔑溢出,狹窄的車廂走道眨眼間筑起了銅墻鐵壁,將兩人死死擋在后面。 桓修白一個起躍,接觸車頂,分解鐵皮,踏過墻面借力跳上車頂重重落地,他環視了一周,呼嘯而來的寒風吹打著黑發,四面一片死寂,另外兩個人似乎不知所蹤。 靴子穩穩踩在鐵皮車頂上,帶起微微震動,走到邊上,急速川流的景物化為一片模糊的色塊。桓修白勾起嘴唇,雙手插在外套兜里,微微曲起腰,眼睛向下語帶嘲笑:“為了躲我,掛在那里舒服嗎?” 緊緊貼趴在車窗上的男人驚恐地抬起頭,正對上桓修白低伏微笑的臉。 被發現了! 原本計劃的偷襲臨時改換為正面交鋒,瘦臉黑皮男向他扔去信息素炮/彈,桓修白淡定躲開,那玩意卻在空中轉了個彎,追蹤他的身形貼身爆炸!一個呼吸間,濃度高達正常指標十倍的omega人造信息素像砸進水中的墨汁急速擴散,污染整片空氣。 人造o性素過量攝入會迅速引起發情期癥狀,能迅速有效削弱一個omega的實力,使其陷入生/理焦灼中。他們原準備在從窗子外向空間密閉的車廂投放性素炸/彈,卻迫于對手不按常理出牌,改為了外部環境攻擊,效力大降。 “再來一個!吃我大彈!”瘦臉男立即拋出下一個炮/彈,以補充狂風吹鼓削弱的影響。 他滿心期待等著omega痛苦地捂著小腹跪倒在地,等來的卻是一只蠻橫的鐵手,無情地將他像拽壁虎一樣揪住頭發拉上去,一拳打碎了他半口牙齒。 “我要是你,就不會在發大招的時候喊那么可笑的口號。” 桓修白一腳踩著他脖子,一手拔開小瓶塞子,仰頭豎了一口alpha腺液精華。劣質人工o性素的影響在天然a性素作用下全然抵消,標記帶來的融合度甚至去除了信息素發揮效用的“冷卻”時間,遭遇“魔法”攻擊的omega瞬間“回藍”! 踢了一個下火車,解決掉第一個,接下來便是那個“孝子”。 一根頭發絲悄無聲息纏上他的腳腕,桓修白向前一步,忽然發現兩腳被固定住,動不了了。 “桓主任請留步,等我給您拜個早年。”孝子哼哧哼哧爬上來,頭頂“地中海”旁邊僅剩的幾根頭發都延長生長,繞在桓修白腿上。 “不用客氣。”桓修白從兜里拿出枚1元硬幣,隨手拋過去,“龜兒子,拿去花。” “你!”騎士勃然大怒,鋼絲一般的頭發驟然縮緊幾圈,勢必要勒斷桓修白的腿骨。 “咚——”硬幣掉在他腳下,高高彈起,桓修白悠閑打了個響指,銀白色的金屬呲呲綻放出火焰,以rou眼不可及的速度從騎士的褲腿流竄到衣領,燒著了僅剩的幾根頭毛。 “救命!水,水!我的頭發,我剛種的毛囊啊!冰女!快來救我!”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蛋白質燒焦的味道,中年胖子咕咚掉下頂坑,頭皮疼得四處打滾。 桓修白扯掉那根變弱變軟的金貴頭發,迎風隨手扔掉。 突然,一柄冰冷的鋼叉憑空懸浮,驟然襲向他的腰側!桓修白下意識避開腰腹,卻不料一直隱身的歌女手持鋼針撲向了他,兩方夾擊,車頂空閑狹小,桓修白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扎進肩頭,鮮血直流—— 一束柔白純光以他周身為范圍漫天散去,發生時只有一息,歌女被光芒刺瞎也只有一秒,頁面泛黃的舊書啪嗒從桓修白懷中掉出,在他彎腰撿起時,瑟瑟發抖的冰女腿軟到猛然跪下。 在這個男人的身后,有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瞳,于近旁的黑夜中緩緩張開,冰冷,殘酷,無情無緒。 是賢者的裁罰之眼。 賢者根本沒有走,代替主神,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們。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冰女發了臆病似的轉身瘋逃,跳下火車,隨著一聲落地的悶響,不知生死。 erd四人組,一死三傷,注定過不了好年了。 桓修白帶著那本書迷惑走回隔間,坐到床上,又重新摸了摸枕頭下面,“難道我記錯了?明明沒有帶它出來……” 這一晚,桓修白枕著它難得睡了個沉穩覺,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日常去席老師房門前查看時都困意不減。他看左右沒人,便悄悄打開了房門鎖,掩上門,趴進席老師的被褥里,蓋上小被子,心虛地享受了一會。 但起床的人逐漸多起來,走廊上也有了更多嘈雜聲,萬一席老師回來了,看到他躺在被子里總歸不太妥當。 桓修白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坐起來靠到了床邊,但還保留著十分之一的渴望,將小被子軟軟的一角緊緊攥在手里,仿佛捏住的是那個人的小辮子,只要緊抓住它,夢里的席老師就再也跑不了了。 貼著墻面,放松軀體斜坐著,火車有規律的震蕩加深了倦意,他又耐不住眼皮沉重,守在隔間里沉沉睡過去,甚至連火車停站也毫無所覺。 初早的陽光經過一夜冰雪的洗禮變得清晰透徹,溫軟地灑進車窗里,有一些落在了男人膝頭。淡淡的絨光似乎給他鑲上了一層薄薄光圈,連凌厲邪俊的五官都顯得柔和了一些。他蜷在床腳,腦袋抵著墻,皮膚和墻面接觸的地方有一塊瘀出的紅印,微皺的眉頭間有著疲倦,因為身材高大,不得不在睡夢中低下身軀,姿勢別扭,卻始終不肯放開左手心里的被角。 席莫回推開門時,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他輕輕關上門,輕放腳步,連呼吸都不由自主變輕了,心底有些捉摸不透的東西輕飄飄飛起來,融進了晨光里。 皮夾克重重跑過來,伸了個頭正要說話,席莫回給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在水果箱子里找了一筐草莓給他,打發他去吃。 小龍欣喜若狂接過去,居然也知道放慢腳步好好走路了。過了幾分鐘,門口探出半只豎瞳眼睛,接著是一只沾著水的小手伸進來,朝席莫回搖了搖。 席莫回張開手,皮夾克在他手心放了兩個大草莓,是最大的兩個,水靈靈紅嫩嫩,小龍洗的時候專門挑出來的。席莫回忍不住揉了揉他火紅色的尾巴毛,掏出一些錢,低聲囑咐他去吃早飯。 皮夾克走之前做著夸張的口型:白毛大好人! 見桓修白睡得香,席莫回不忍弄醒他,便坐在他旁邊靜靜吃完了兩顆草莓。大棚種植的水果并不十分香甜,席莫回吃進嘴里時,滋味卻非同一般。 甚至自那之后人生的幾百上千年里,再沒有一顆草莓比得上那天在沉睡的桓修白身邊吃過的那般甜蜜安穩。 “唔……”眼皮動了動,桓修白敏銳察覺到身邊有人,身體立即做出應激反應,懷中拔槍,推倒按住,槍口抵下巴,當他尚且混亂的視線定焦在席莫回平靜的臉上時,有一瞬間,眼中來不及掩藏的情緒徹底崩塌了。 席莫回平躺在床榻上,感到男人手中的槍越壓越緊,他稍微昂起下巴,露出雪白不設防的頸項,對精神崩潰邊緣游走的人輕聲說道:“我剛吃了你買的草莓,你想嘗嘗嗎?” 輕輕一句話,破除了桓修白苦苦建立的所有心防。 那把執拗的槍移開了,塞進了席莫回手里。 不論這個人是誰,又是不是來殺他的,他都放縱自己放棄了探究。 因為,此時此刻,他只想嘗嘗草莓的味道。 不管是蜜糖也好,毒藥也好,吃下肚子能止痛就好。 桓修白低下臉,哽咽著吻了上去。 ※※※※※※※※※※※※※※※※※※※※ 魚魚流淚,只有我們美美在的時候才會發糖惹。 一句話穩住精神崩潰的老婆,這是怎樣可愛又蘇的小美麗啊啊啊啊啊麻麻好放心你們在一起哇!!!! ——————— 皮夾克的小劇場—— 席大老爺:你屢屢揭我老底,不聽我話,不許你進門了。 龍龍:哦!(轉頭偷偷從窗口叼了孩子就跑) 十五年后龍大著肚子回來了,嘴里居然還叼了個小的,丟給席老爺桓夫人:喏,還你們的。 桓夫人:???這個也不是我們那個啊! 龍很有道理:偷你一個五歲的,還你一個五歲的,有問題嗎? 桓夫人:??我兒子呢! 龍:怎么可能還你二十歲那個,我養了那么久呢!! 席老爺拍板:不行!抓回來。 龍龍慌了,拍打著大rou翅膀:那我肚子里這個也給你,兩個換一個行不行?! 桓夫人和席老爺對視一眼,把壞龍捉起來還債了。 ——————— 感謝仙女教母們贊助甜甜的草莓糖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丸子很快樂、甜酒果奶醬、云緋、說愛折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丸子很快樂 1瓶; 第132章 給你蓋上小被被 桓修白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想從牙間唇縫的回味里進行信息素比照, 卻發現是徒勞的。 草莓的果香味很濃郁, 濃到沖散了席老師本來的味道,想再來一次, 席老師已經側身推開他坐起來了。 “昨晚睡得不好嗎?” 桓修白猛然抬起頭,想從席老師臉上找出一些痕跡,但對方表情安穩,似乎這的確只是一句日常問候而已。 發現他的木然, 席莫回故意挨近到他耳邊,啞聲說:“還沒醒嗎?我回來了。” 桓修白像被踩著了尾巴,突然站起來——“嗷!”結果不出意外,撞到了腦袋。他嘶嘶揉著頭頂, 靠站到一旁,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人,“我來看看你房間臟不臟,想幫你打掃,不小心睡著了。” “過來。” “嗯?” 席莫回勾勾手掌,桓修白疑惑靠過去,被一把拽住按坐在旁邊,上手替他揉起了腦袋。 也許因為席老師是醫生的緣故, 腦袋上的脹痛沒幾秒鐘就消除了。席老師不僅替他揉了痛楚, 還光明正大掀起他的衣服, 仔細查看了下槍傷的愈合情況, 一言不發從小箱子里翻出個全是蚯蚓字母的藥膏, 擠了一大坨,細致抹在正在結痂的創口周圍。 像這樣低著頭時,席老師細密的睫毛就會低垂著,睫羽縫隙間能窺見專注的眼神,在高挺的鼻子尖下,嘴唇之上,有一道淺淺的小渦,滑下去,是略微濕潤的唇片,血色豐潤,不禁啃咬就會泛腫。 怎么會有一個人擁有如此溫柔安和的相貌,不論誰見了他,都會有傾訴的欲/望。 他不該坐在陳舊沉悶的車廂里給一個笨手笨腳的omega處理傷口,而該端立于圣壇上,接受他人的膜拜與懺悔。 可是,這個人…… “你要再婚了嗎?”桓修白終究問出了口。 睫毛眨動一下,席莫回稍稍抬眼,話說出口仍是一片平靜:“你想聽我的話,還是聽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