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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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我婆娘就是我兩年前去‘冢地’求來的。光明神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不滿意,妄想貪得無厭,估計會拔下胡子丟進我的蔬菜濃湯里噎死我。” “嗨呀,你才別犯傻。‘十字冢地’每年那么多人祈愿,他老人家哪會記得你是誰,在九十九個大十字架里隨便找個你沒爬過的,爬到橫梁,寫好小紙片,求就得了。” “我們一家都是虔信教徒,我得提醒你,大教堂門口千萬不可妄言。” “我知道,他老人家聽著呢。誒,你說,在教廷祈愿和‘十字冢’哪個更靈驗?” 十字冢地?桓修白掀起眼皮,腦中下意識搜索著相關資料。 據(jù)傳,“十字冢地”是三千年前光明神蒞臨神位時破碎重組的軀干血rou幻化成的,它們從天空墜落,化作流星,重重扎進了南方大陸的一片海灣,落地之時,九十九尊巨型十字架在海邊拔地而起,“生長”出純白色的十字架叢林,是史前眾神文明的輝煌象征,巍然壯觀。 ——以上來自任務資料包:南方大陸奧武德·世界遺產(chǎn)篇 “當然是十字冢更靈驗,你想啊,那可是我主的軀干肢體,要是有人爬到你腦門上貼張紙條,你能忍住不撕下來看嗎?” “這肯定不能。” “現(xiàn)在是圣顯節(jié),光明之主降臨人間,俯瞰大地,為虔誠者帶來福祉。傳說只要你能爬上十字架頂端,無論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 桓修白下意識在心里否定該說法。 要是他真的爬上去,在愿望紙條上寫著:光明神,下地獄去吧! 他不信光明神也能爽快實現(xiàn)。 “喂,別說話了,教皇車攆往這邊來了!”第三個士兵氣喘吁吁跑過來提醒他們。 桓修白/精神一凜,站直了身軀。許愛莉和一難帶著小泥鰍與皮夾克在人群里鉆來鉆去,四處搜羅富商貴族免費發(fā)放的零食飲料花朵小糖。 當然,這條街上,乃至全城,最夸張的“贊助商”還屬貢多勒之王戈里葉陛下。 不僅砸巨資買了上百個魔法卷軸,在每個街角拐彎處放一個,真純圣潔的天使撒花魔法特效全程在教皇必經(jīng)之路縈繞,奏響天堂梵音為神圣教宗開道。甚至搜羅了整個奧武德的洛蘭花,用研磨的淡粉色花粉鋪路,以純鮮花朵裝飾大教堂前宏偉的廣場,就連教堂內(nèi)部的各類獻祭品,也一一鐫刻著戈里葉的名字,不容許任何其他人的名字混雜進去,只為了顯示戈里葉的絕對真誠。 真正的氪金大手筆! 在那之后的十年間,提起這位北方大陸的帝王,所有人都會心照不宣地感嘆一句:“他可真是個虔信徒啊!” 至于這虔誠的對象是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教皇華麗的車攆纏繞裝飾著輕盈的飄帶,八匹白色獨角飛馬烏黑的腳蹄踏著花瓣前來,空氣中充盈著糖果與花蜜的淡淡甜香。桓修白凝望著臺階下的馬車,看它的描金小門打開,朝思暮想的人優(yōu)雅走下來,放下提著的袍子一角,緩緩抬頭,視線正與他在空中交匯。 撒花瓣小天使的魔法特效在半空中施放,教堂的鐘嗡嗡響了一聲。 “這場面就缺個婚禮攝像了。” 仿佛一道天外之音劈中了桓修白,他全身過電一般,從脊椎尾骨躥升出強烈的羞恥,重重擊打到腦仁。 “婚、禮?” 一難啃著免費的果干,指指頭頂,又指指下面,含混不清地說:“對啊,難道不像嗎?你看,紅毯飄花,白袍黑服,教堂梵音與萬人觀禮,四舍五入不就是場婚禮。主任你滿面紅光等在門口的樣子和新郎官等迎親隊伍時一樣一樣的。不過鑒于你倆還沒注冊,我是不會給份子錢的。” 桓修白在下面嘎吱捏緊拳頭,皮笑rou不笑:“我爭取今年讓全部門吃上喜糖。” 一難:“還有三天就是主源世界元旦,今年快結(jié)束咯。” 桓修白:“……你不要小看我的速度。” 一難無奈臉:“主任,別的都不說了,你加油吧。”她一掌按在桓修白背后,輕輕朝前一推,桓修白被慣性帶著朝前緊走兩步,停在了臺階中央。 教皇的淺口紅軟底鞋踏上雪白的大理石臺階,在他面前站定。桓修白腦子里回蕩著兩個字:婚禮!婚禮! “戈里葉陛下。”聲音既輕柔又和緩,和教皇庇護十四世在加冕禮初見時并無區(qū)別。 但自帶席莫回嗓音濾鏡的桓修白就是感覺自己聽出了一絲絲柔情。 席莫回又作回了四根發(fā)辮的打扮。這也無可分辯,畢竟在全大陸人眼皮子底下,身為教皇怎么能承認自己靈魂rou/體不潔? 戈里葉大帝按照屈身行吻手禮,從袖子中伸出的手交到了桓修白掌中,他一下子激動地握緊,鄭重其事,充滿虔誠地吻下去,嘴唇印在那枚寶石戒指寬大的戒面上。 那是他們上次分離之前桓修白送給他的戒指。 獨一無二,只為你而戴,僅供你親吻我手指的專屬戒指。 兩位圍觀群眾手里的芒果干砸在了地上。“不是吧?要素這么齊全?戒指都整上了,太牛批了!” 一難艱難點頭:“主任批發(fā)喜糖指日可待。” ※※※※※※※※※※※※※※※※※※※※ 別以為美麗想通了,下章他就要搞事了 omega心,海底針 哈哈哈桓桓太可愛了,幫美美造足了勢,幻想自己在結(jié)婚現(xiàn)場。桓桓努力加油!我們都要吃你的喜糖! ———————————— 謝謝仙女教母們贊助煙花小天使撒花特效和美麗的婚服哈哈哈哈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北邙小扇貝、齒池、棠溪、茶特 2個;丸子很快樂、沒有實義、秋秋秋、于旎旎、說愛折花、云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keep 20瓶;棠溪 14瓶;紫木佐希溪 5瓶; 第87章 天使受難日 商賈貴族和光明法師、教廷人員組成的龐大隊伍安靜肅穆地跟在他們身后, 進到大教堂里。磚石建筑自帶的陰涼撲面而來, 桓修白怔怔在席莫回身后, 大腦里咕嘟咕嘟響,處于持續(xù)沸騰中。 教宗走上圣壇, 面容慈藹,溫柔的目光環(huán)視過整片人群,當他開口布道時,略帶沙啞的男音于教堂空曠的穹頂回響, 潤物無聲,洗滌著聽眾們的靈魂。 依照傳統(tǒng),在場的教眾可以排隊親吻教宗的手, 然而這次不知有哪股勢力在作怪,硬是強逼著教廷取消了這項傳統(tǒng),改為希莫斯繞場一周, 聆聽信徒心聲。 桓修白松了口氣, 砸錢砸得值當! 酷愛收受賄賂的紅衣主教團們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現(xiàn)在想來, 席莫回是不是真的受到教廷壓迫, 被迫用身體勾結(jié)陷落大陸各大勢力,這點實在存疑。 一個將催眠幻術玩到登峰造極的精神系能力者,沒必要奉獻自身。 桓修白坐在最前排,高傲地朝紅衣老頭們昂起下巴, 妄圖傳達出訊息:希莫斯是我的人了。 可惜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們很容易心神不寧, 時不時低聲交談, 神情緊張, 根本沒人在意皇帝戈里葉的宣威。 到了儀式的最后關頭,教宗陛下在裝點著潔白花環(huán)的圣像下宣讀一份贊助人名單。 當席莫回神色淡淡抻開那張卷起的羊皮紙,看到一片空白的頂端唯一的名字時,表情有一秒鐘的僵硬。 ……這個蠢貨! 圍觀群眾并沒有捕捉到教皇的情緒變化,只見他神色如常,輕輕咬字念出最大也是唯一贊助人的名字:“戈里葉·阿斯諾德·貢多勒。” 桓修白享受著一束束目光釘打在身上的快意,起身走上神壇,在神的腳邊單膝跪下。 席莫回得體微笑:“請說出你的祈愿,貢多勒的王。” 桓修白一絲不茍道:“我的愿望是……” 他背對著五百名觀眾,跪在席莫回腳下,在五百雙眼皮子底下,做了個口型:我,要,你。 席莫回屈身裝作聆聽的樣子,復而直起身,笑里藏針:“主神會助你實現(xiàn)美好心愿。” 接著,他笑瞇瞇輕啟雙唇,無聲回道:你,休,想。 教皇將花環(huán)親授予戈里葉大帝,以彰顯他對主教廷的無私奉獻。桓修白接下花環(huán),盤算著怎么將教皇騙進后堂,進行一番比狗屁典禮重要十倍的“信息素授予”,坐在第一排的紅衣老頭們約定好了似的站起來。 席莫回溫柔一笑。 圓形的大禮拜堂爆發(fā)出人群的呼嗬聲,此起彼伏,在短短幾秒鐘內(nèi)一聲高過一聲。人們癱軟在長椅上,有的摔倒在地,瑟瑟發(fā)抖,有的原地向半空中的發(fā)光物跪拜。所有人都看清了光中的物體,那是個天使,長著黑色翅膀,純摯的容貌,正是天使沙徹! “受死吧!” 天使的臉扭曲變形,憎惡加劇了他的丑陋,拍動著強壯的翅翼,裹卷出強烈勁風,椅子傾倒,圣經(jīng)書頁翻飛,墮天使手中的長矛疾飛而來,俯沖而下。 桓修白猛然回身,抬起手臂五指張開,暗沉的波紋從他指尖泛漫而去:“解——” 一道銀白色的身影擋在他面前,桓修白眼前一黑,聲帶卡在嗓子里瞬間死去,展開的臂膀恰好供那具從緊繃到漸軟的軀體嵌入他的懷抱。 視野在黑暗中掙扎了兩秒,桓修白手臂圈住他的腰,恢復明亮的視線中一片混亂,天使不知所蹤,人群驚恐大叫著奔向門外,其中夾雜著男人破碎的嘶吼:“許愛莉,斷后!” 大教堂在地獄之主的狂怒下地動山搖,一群光明法師沖上祭壇想要奪下教皇。鋪散著銀發(fā)的后背洇滿了血色,血跡正不斷向外擴大。 兩位女性一舉躍上神壇邊緣,腳踏臺階,一左一右擋在法師們前面,許愛莉亮出了小臂肌rou:“我看誰敢上前一步。” 見習女巫捧著咒法大全:“阿拉砰——” “雕蟲小技!”人均七級的法師怎么可能懼怕一個見習女巫的低級咒術。他們盯著希莫斯的眼神像蒼蠅盯著一塊甜美多汁的rou,手中法杖一一亮起,口中喊著:“交出神圣教宗,饒你們不死!” 誰不想趁亂挾持重傷的希莫斯以威脅教廷? 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 桓修白打橫抱起失血而昏迷的席莫回,以從未有過的冷酷語調(diào)下令:“‘清掃’全場。” “‘清掃’哦吼!終于——”許愛莉激動地大喊。 “得令。” 她二人雙雙將封印層數(shù)解除到最大限度。面對即將發(fā)射而來的大規(guī)模束縛法咒,一難從容不迫,隨身包里拽出個碩大剛硬的鐵疙瘩,扛在肩上,“不好意思,魔咒太慢了,用這個比較快呢。” 肩扛式火箭筒轉(zhuǎn)過來,黑洞洞的大口對準了光明法師和紅衣主教們,一難歡快地說:“看鏡頭哦,茄子——” “轟隆!!” 不會玩rpg的機械師怎么稱得上合格的見習女巫。 近距離扔彈的效果就是,從未見過機械文明殺傷力武器的人們被一炮轟得人仰馬翻,大教堂蛋白石地面深深陷進去,即使這般,附著著魔力的精致磚塊也沒有粉碎,而是向下陷入地底,形成了瑰麗的同心裂紋,宛如一朵薔薇,盛開在染血的大地。 “豁,哈利路亞。”許愛莉不斷攀升的腎上腺素使她的興奮到達頂端,全身肌rou暴漲成三倍,體態(tài)夸張,她猶如一枚炮彈,發(fā)達的腿肌像裝了彈簧,高越而起,重重落下,一腳踹中了個拿別人當擋箭牌企圖逃跑的紅衣老頭。 “圣、圣護罩!”長胡子老頭倒在地上回頭喊道。 “圣什么也不管用,老娘的拳頭可是抗魔神器!”沙包大的拳頭不由分說,轟然砸中干癟的臉頰。 解開封印束縛的兩人時隔多年再次體驗了把熱血沸騰的暢快感。 想當年,她們都是執(zhí)行科各自小組的扛把子,要不是因為破壞力太強,瘋狂透支小組賠償預算,完全不符合執(zhí)行科“點到為止”的部門宗旨,也不會被丟進人員稀少的特勤科,和“毀壞狂魔”桓主任一同共事。 突然間,大教堂的神壇粉碎倒塌,神像面容慈悲,化為了無數(shù)塊細小的碎石唰唰落下,神壇后的整面墻如暴雨般傾圮。 悲凄心死的惡魔踩在神像的遺址上,抱著他毫無知覺的愛人,向通往外界的光暈中走去,一眨眼,消失在了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