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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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回聽到他匆匆忙忙掛斷,握著手機,眼神冰冷地停在發(fā)出陣陣忙音的揚聲器上。 一種濃厚的焦慮籠罩在他心頭,經(jīng)過這通電話,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桓修白給他的標記是暫時的。 聽到并確認這個消息后,他認為自己稍微能舒會心,可莫名的失落感悄悄纏繞上他。 原來不是永久的…… 桓修白也知道嗎?要是他知道,為什么還要做這樣多余的事? 為了激怒和逼迫他給予標記?還是單純的報復性羞辱? 席莫回坐在高椅上,他小腿修長,能夠得到地面,正神魂飄忽地用腳尖點地,一下一下把椅子前腿撐起來輕微搖晃。 “桓修白……”他望著天花板上的油畫,喃喃念著。 為什么會是你? 戈里葉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你! 你喜歡的是omega吧。從一開始,就對omega身份的我多加關(guān)照,施以各種有用無用的親近。對身為omega的我,容忍到了那樣的程度,而對生理是alpha的我,就暴躁粗魯,枉顧我的意愿占有我,以此獲得快意嗎? 你生氣暴怒的原因,除了我摘了你的心,更多是身份的改變吧…… 無法容忍一個alpha欺騙你,無法忍耐一個意義上的強a得到了你更多關(guān)懷,你想從我這里拿走東西,填補你的虧損。原來之前我作弱勢時,你所表現(xiàn)出的“真情”,通通都是性別紅利帶來的虛假。 斯洛麥爾說得對,alpha天生就不是omega那類容易損壞的生物。 所以對待alpha不需要精心,也不需要多加關(guān)愛,反正我的功能只有給予那個彰顯你作為omega吸引力的標記而已。 可我……我也是omega啊。 你都沒有問過我,被舔破腺體的我痛不痛。 因為我沒有生殖腔,你就不關(guān)心了,明明以前都會問我的。 那么粗暴地擺弄我,我的后背現(xiàn)在還在疼,你揉了兩下就丟下不管了嗎?就因為我是alpha?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那個人……怎么會對情人那么壞?我不可能。 可那是情人的心臟啊!親手掏出了情人的心!就用這雙手,親自,殺了桓修白一次。 皮箱子掉到了地上,席莫回將裝著那顆心臟的保存袋抱進懷中。他既怨恨桓修白,又悔恨自己,壓抑的情緒全都泡脹出來,撐得他滿心酸澀,幾乎喘不過氣來。 指尖顫抖,拆開了塑封袋,用咒術(shù)保存的心臟和它剛被掏出胸膛時一樣鮮活,甚至隱約還有溫熱的體溫。 將它拎出來,握在手中,殘存的血液流進掌紋里,很快染紅了一片。小腿肌rou繃緊,斜斜向后坐,情人的心被他輕輕按在自己胸前,和自己跳動的心貼在一起,引起了輕微的共鳴。 席莫回滿手是血,一手捂住了眼睛,仰坐在椅子里,無法抑制地從這具身軀里傳出沙啞的笑聲。 “桓修白……怎么能是你……哈哈” 你就是因為這顆心才喜歡我的? 那我便吃了它,讓你永生永世萬劫不復,再也無法擺脫我。 讓你記住,是誰殺了你,又是誰讓你痛苦如斯! 他捏住柔韌的動脈血管,仿佛入了魔一般,將它提到了面前,優(yōu)美修長的頸項昂起,喉頭翕動,宛若瀕臨死亡。血一滴一滴從鎖骨、脖頸,到了下頜,與嘴唇,暗紅色的血滴順著脖頸白皙的線條蜿蜒流下,比熱淚還要凄絕。 nongnong的血腥味混合著信息素沖撞進人的鼻腔,死亡的腥甜與生者的痛楚交織融化,在清醒與癲狂之間,他探出猩紅的舌尖,微微一笑,舔上了情人的心尖尖。 血的味道在舌尖慢慢洇開,席莫回昳美的臉龐浮上了或陶醉或掙扎的神態(tài)。 這血,是甜絲絲的…… 但他不是輪回里的席少爺,也沒有人自愿奉出心臟為他治病。桓修白不是alpha,他錯了,大錯特錯了,他的過敏癥,永遠都不會好了,他是個有瑕疵的alpha,辜負了所有人期待的alpha。 這樣的人,還不如去做個omega,反正也不會有人對他有期待。 席莫回一會發(fā)笑,一會僵硬沉默,復雜糾纏的情緒在本就混亂的認知里作怪,他既彷徨,又無措,舉目望去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他將心臟小心裝回了袋子,好好找了塊地方將它放好,關(guān)上皮箱,手指頭在箱子上撫了又撫,突然又催生出一種強烈的念頭,想把心臟拽出來,丟到外面喂狗,一了百了。 但他終究是滿身血跡,一臉迷惘地爬上床,將小箱子放在枕頭邊,側(cè)身睡著,睜眼看著床對面的魔法燈,久久也不知道眨一下眼。 “滴,滴滴——” 這聲音似乎響了許久,席莫回才恍然從夢中驚醒,慢慢坐起來找出東西。他在箱子深處摸出一枚戒指,旁邊恰好還放著戈里葉送他的那枚,他一眼也不想多看,徑直取了席氏的身份戒指,拇指在內(nèi)環(huán)的名字上撫了撫,算作指紋認證,一副畫面驟然跳脫出來。 “哥,嗯?你怎么一臉血?”席墨之摘下墨鏡,湊近了看。 席莫回眨眼間恢復情緒,調(diào)整好表情,拿出日常應對弟弟那副又不耐又諷刺的溫柔笑容:“剛殺了一個人,血還熱著,尸體就在床下,你想看嗎?” “我才不要看,等會要吃不下午飯了,我在本家,父親今天親自下廚做了糍糕,可好吃了。”席墨之的俊臉心花怒放,顯然很滿意家庭氣氛。 他忽然注意到哥哥的臉色,小聲加了句:“也給你留了的。” “我不吃。” “為什么不吃?你在哪個世界浪呢?我叫家里的使魔給你打包送一份過去。” “不用了。我吃了,好被你們下藥毒暈,重蹈覆轍嗎?”席莫回冷笑。 “都多少年的事,哥你能不能放下那么幾秒鐘?對了,媽好像要跟你說什么重要的事,她往這邊來了,你這次可別跟她犯嗆了,態(tài)度記得好點。”席墨之眼瞟著斜后方,低聲嘟囔。 “那我掛了。” “席莫回。”一道威嚴的女聲叫住他,席莫回聽到了,反射性一震,不情不愿回到鏡頭前。 席母駐顏有術(shù),看著不過三十多歲,但她積威多年,眉眼間沉淀的氣勢不是三十多歲的女性能擁有的。 “母親……”席莫回側(cè)開視線,動了動嘴唇,瞄著鏡頭拐角的空白處,就是不去看席憫。 “你什么時候回來?離家半年,也該鬧夠了。” “我說過很多次,不會回去。你們還有個愛子,讓他繼承家業(yè)。”席莫回嗓音生硬。 席憫注視著她的長子,席莫回長得和她很像,甚至脾性也像她年輕時候,她想到這,目光不禁稍稍柔軟了些,說道:“回來吧。你不是想當omega?我和你父親商量了,給你找了個alpha,對方和我們門當戶對,家世人品都好,容貌配你也算過得去,最重要的是愿意為了你打反過敏藥。你娶了他,生一個孩子,家主之位就不由你繼承。” ※※※※※※※※※※※※※※※※※※※※ 美美才不會娶來歷不明的alpha!!!美美的老婆只能是桓桓!!哼! 桓哥,立馬生個崽崽扔給他們,然后帶著美美遠走高飛,快! 放心,炮灰出場就會被他倆聯(lián)手搞死了。 本章的病嬌美美,真是又病又嬌,哈哈哈哈明明是你自己在桓桓給你揉背的時候把他弄暈的,事后還在怨氣桓桓沒顧忌你。 唉,omega就是敏感啊,他再這么混亂病下去,真怕會出事 ———————————— 桓主任日常:在嗎?老公在嗎?在不在?能不能給個結(jié)?結(jié)在嗎?可以標記我嗎? 席老師:不在,不是你老公,不是alpha,沒有結(jié) 桓主任:你發(fā)請期快到了,我去給你送抑制劑好不咯 席老師:行吧 桓主任去了,掀開上衣躺床上 席老師:????? 桓主任坦然:咬我一口,你就不會發(fā)情了,我就是你的抑制劑! ———————————— 感謝仙女教母施魔法保鮮了桓桓的小心心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水月漣漪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月漣漪 3個;齒池 2個;秋秋秋、甜酒果奶醬、于旎旎、說愛折花、丸子很快樂、云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晨安 9瓶; 第85章 桓主任偷偷吃糖 席憫見兒子一副聽不進耳的樣子, 繼而道:“你說想學醫(yī)自救, 我準你去了。又言在家里待不下, 我也許你出去散心。你弟弟年歲還小,也沒學你那身本事, 到底還是……” 她說到這,言語間有些滯澀,半斂著一雙美目攏了攏碧色天目釉茶盞的小蓋,語調(diào)似不經(jīng)意, 叮囑著:“下月底便是迎春,有一場家宴,已經(jīng)著請了那邊。你見了人, 便把婚定下。” 席莫回轉(zhuǎn)過臉,似笑非笑:“您這么喜歡,索性娶了做小不是更好?” “孽子!你出去半年, 便把二十來年教養(yǎng)吃進狗肚子了嗎?跟你母親越發(fā)放肆了!”杜閱瀾出來, 恰好聽到這么一句, 本來心情尚好, 瞬間被大兒子弄得氣不打一處來。 席憫隱約動氣,不怒自威,“說出這話,向你父親道歉。” 席莫回自然是知道她二人伉儷情深, 恩愛多年, 才故意這么說的。 席墨之在旁躲著, 一邊刷著粉絲表白留言, 一邊眼睛亂瞟,圍觀一場大戲。 放在往常,席莫回這會已經(jīng)低頭認錯。可他現(xiàn)在不知是怎么了,或許是經(jīng)歷過幻境的荒謬,又許是心中隱隱有了其他依賴,面對大家長的威勢,潛意識里的懼怕居然消失殆盡。 “今時不同往日,我這兒不是席家本宅,更沒有祠堂與戒條。”言下之意是,他對他的犯上妄言決計不可能道歉。 杜閱瀾正要訓斥,被席憫輕輕抬手阻止。 席憫慢悠悠抿了口茶,茶水甘甜,滋潤了嗓子,她才開口:“莫回,我不管你現(xiàn)下身在何處,也不管你進入那個組織做個二流管理想證明什么,下月除夕之前,你必須回到家中。如若過了那日,我沒瞧見你的影子,”席憫放下茶盞,茶杯底“咔”地磕在木色小茶幾上,連帶著聽到的人心頭顫了一顫,她抬了眼,說道:“我便親自去捉你回來。” 畫面一閃,席莫回那邊歸于了黑暗。 大兒子會切斷通訊,實在席憫意料之中,這反而說明,他是真的因這句話害怕了。 一只骨骼清凌的手伸過來,輕輕搭在席憫脖頸,安慰似的給她捏著肩膀,杜閱瀾在她身后屈身道:“別氣,是我不好,沒教養(yǎng)好兒子。” 席憫輕聲笑了下,抬了手覆在他的手上,輕拍兩下:“知道就好。” 杜閱瀾眼盯著他太太白皙的手,心里既忐忑又酸疼,席憫言語中雖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自己卻時常自責,不知教育方式究竟哪里出了問題,將長子原本一個好好的乖順端方公子變作了現(xiàn)在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 “哥哥是不是青春期遲來了?太叛逆了他。我記得他以前不這樣啊。”席墨之搗弄著手機,將畫面投射出來給父母看,“爸媽,你們看,哥哥好像把我們家屏蔽了,血緣鏈接都定位不到他在哪兒。” 席憫和杜閱瀾對視一眼,神色逐漸凝重。脫離席氏血緣鏈接,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從小了看,不過是暫時聯(lián)系不到兒子,往大了說,若是席莫回受害無辜身亡,他們都不知道尸首流失于哪個世界。 “這個逆子!”杜閱瀾俊美的臉上布滿慍色。 席憫坐著瞟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