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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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回在心里認可了這一說法。不過是個簡單的富蘭克林效應,他偶爾找戈里葉幫幫忙,表現出愿意依賴的假象,就令對方輕而易舉產生了互有好感的錯覺,并在這一過程中不斷加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這聲音越發枯澀。 席莫回輕巧道:“你是誰?” 一陣仿佛骨骼扭曲掰碎聲從那副軀體傳出來,緊握的拳頭指骨清白,突出的骨頭似乎隨時都能刺破皮膚,穿刺出來,割傷他人。桓修白明顯換了聲氣,在斷氣的邊緣,茍延殘喘:“我是誰?好問題,好問題。” 他自顧自地點著頭,好似有觀眾在場,為他的遭遇鼓掌。 席莫回突然不想進行下去了。他拿出時間懷表,手指按在分針上停了三秒,一肘頂開壓在身上的軀體,整了整衣服走出去。 他打開寢宮的門,臉朝后說了句:“你是戈里葉,貢多勒的王,地獄之主。” 為什么他的手心在出汗?真奇怪啊。 席莫回向前邁步,聽到身后有一聲極其古怪的音調,像是瀕死之人最后關頭的病吟。 他心有所感,心跳忽然慌張起來,不知道自己在懼怕什么。 然而,他最不愿意承認的東西還是降臨在他頭上,撕破了他用以保護的自我欺騙。 “我姓桓,那個被你在醫院掏了心臟,還咬了你一口的人。” 席莫回倏然回頭:“住口!!” 他眼中一道身影撲了過來,席莫回下意識躲進了門里,那個男人走進來的一刻,墻上的門竟然消失了。席莫回驚惶地瞟了眼四周,才發現這個房間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 危險的毒蛇終于掉進了陷阱。他自投羅網,跑進了桓修白布置的碎片空間里,無法突破空間主人的權限cao控這里的時間法則了。 “喜歡嗎?我專門為你挖的陷阱。”桓修白張開雙臂,凝望著他,慢慢靠近。 “桓修白!你胡鬧也有個限度!”席莫回呼吸加快,逼視著他。再這樣下去會更糟糕,呼吸頻率改變會加速信息素攝入,皮膚表層已經開始發熱。 那男人露出了堪稱幸福的笑容,在當下看來十分古怪:“你看,你這不是知道嗎?” 席莫回仿佛被判了死刑,失去了表情。 他忽然腰脊挺得筆直,莞爾一笑,“沒錯,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moc的亡徒,被我掏出心臟還能復活,我很是好奇,所以在你身上付出了點無關緊要的時間,想看看你哪天會不會變成尸體倒地不起。誰知道你如此缺乏判斷力,還很擅長在我的舉動上添加自己的想象,我出于憐憫,顧及了你的情緒……你該感謝我,我的良心才不會受到譴責……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他人所想,是正確的……這不是我的錯……” 他逐漸語無倫次,又慌亂又無措,眼神飄忽,斷斷續續地說下去:“我沒有錯……我不知道……我弄錯了,到底是哪錯了,不對……是你騙了我!你為什么要回應我……你根本不是alpha,我的病,我沒有好……你騙我吻我……我還病著呢,我好不了了,我……” 他目光接觸到沉默的男人,突然焦慮不安,激動起來,“你為什么要招惹我!你知道你咬了我,我是什么滋味嗎!你怎么敢事后出現在我面前,假的,呵,都是假的,你管我是alpha還是omega!你憑什么親我啊,還送我東西,你把我當o了是不是?” 他氣得牙齒打顫,無法承受過于洶涌爆發的感情。 這個人騙了他,怎么能騙他,他等了這男人多少年,小窗里好冷啊,他頭發都白了,珍珠碎掉了,人掉下去,摔死了,死了……被他親手掏出心的人啊! 這個人怎么會是桓修白! 他嘴唇發顫,溢出一聲哽咽,腿腳酸軟地幾乎站不住。 是他自己,親手殺了情人啊…… 熾熱的軀體擠壓過來,他睜著眼睛被按倒在柔軟的地毯上,無法抑制住胸膛起伏,熟悉的氣息厚重迫切得壓下來,吞噬了他。 是他夢中的外鄉人。 硝煙濃郁的性素沖進他的口腔,他艱難周轉,對方卻發瘋地吞咽著他。絞緊了手指,他被一只手鉗住雙手手腕按在頭頂,幻化的鎖鏈將他拴在了旁邊的床腳。 “唔!”他從幻覺中驚醒,頑抗掙扎,卻發現自己已無法可逃。 彌漫的信息素使他不得不大口換氣來保持清醒,其他官能逐漸喪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在他口腔中鉆探肆虐的舌尖上。藏在牙后用來標記的小尖牙被固執地舔碾,中空的小牙滴出濃郁的天然信息素。 桓修白癡迷地在上面流連,他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撥弄著毒蛇的小牙,被那人難忍的掙扎刮到,牙尖在舌苔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混合著暴風雨的氣味讓二人齊齊震動。 “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桓修白稍稍離開,舔著沾血的嘴唇,幽深的眼睛注視著alpha羞窘著不斷喘息的臉,身體里升起了一股緊繃到極致的欲求。 “放開我!”他咬著牙威脅。 “太遲了。”桓修白無情宣布。 鎖鏈掙得嘩嘩響,卻無濟于事。這是桓修白的領地,是他用來盡情占領獵物的囚籠。 這是他的所有物,占有他,玷污他,讓他染上自己的味道,標記他! alpha窒息般的鼻音加劇了他的興奮,桓修白渾身緊繃,懷著一種終于要將迫害自己的對手生吞活剝吃下肚子的巨大快意,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仿佛大雨中的樹葉惹人憐愛地莎莎顫抖,狂風愈演愈烈,透不過氣來。席莫回意識到他的意圖,閉緊了牙關,對方卻了解掌控他的竅門,迫使他禁不住昂起脖子,高聲吟哦。 就趁著他難忍的間隙,狡猾的男人重新占據了他的唇。對方像是闖進城堡里的強盜,清楚了解藏著寶藏的保險箱在哪,直奔目的地,開始了暴力的破壞。 牙根腺體就在喉嚨口附近,他感到桓修白正鉆頂著薄薄的牙齦粘膜,那塊地方密布神經末梢,毛細血管豐富,敏感異常,根本受不住疾風驟雨一樣的粗糙舔舐。 “別……我不要!” 席莫回被折騰得睫毛顫動,被迫張大的嘴角溢流出晶瑩粘液,他被鎖在omega用身體鑄就的囚籠里,一不小心就吞咽下去大口的信息素,他身體guntang,脊背麻痹,在鉆心似的酥癢后驟然泛上來前所未有的暢快感,將他的意志轟了個粉碎。 “唔啊!……” 他的喉嚨被舔破了,標記成功。 他終于控制不住,小聲嗚咽起來。被他人強制標記的概念瞬間席卷了他的身心,硝煙的信息素正通過破裂的傷口兇猛地鉆進他的血rou里,信息素急速融合,發生劇烈的化學反應,他耳畔仿佛能聽到血管里沸騰冒泡的聲音。 他要被占有了,他會成為這個人的所有物! 席莫回在接踵而來的結合熱中失去了最后的理智。被迫暴露,被打上別人的身體印記,他惶恐地扭轉著脖子,卻怎么也逃脫不了那只手的禁錮。對方冷酷地把他釘在地上,持續給腺體的融合加碼,傷口被反復撩過的感覺讓他難耐地在地毯上蹬起小腿,腳趾痙攣地發痛。 難逃命運“omega”,他恨啊,恨這個人自私地占有了自己。席莫回在惡魔換氣的瞬間,用下巴撞開他的臉,一口咬上晃動的紅寶石耳垂,恨恨地將它從耳垂上撕扯下來。 “cao!!”桓修白捂著流血的耳朵坐起來。 席莫回“呸”得吐出寶石,被吮腫的嘴唇染上艷麗的血色,他朝床腳倒退著縮進角落,戴著鎖鏈,難過地縮成一團,抱住膝蓋,渾身因為結合熱而打顫。 抵在膝蓋上的臉抬起來,自尊受毀,被標記后的alpha羞恥到發瘋,他長發散亂,眼眶發紅,控制不住生理淚水滴下,狼狽地擦著眼睛痛罵道:“無恥之徒!” 完全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桓修白松開捂住傷處的手,狂熱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亢奮地瞳孔放大,“還有更無恥的事。” ※※※※※※※※※※※※※※※※※※※※ 席美麗:我想怎樣就能怎樣,比如現在,我想殺你就殺你 桓主任:可是你并不想(按倒標記 ———————— 哈哈哈哈哈天吶,我們美美咬人也太辣了吧,又辣又嬌又可愛。開局那么穩,中段動搖,結尾一敗涂地。他給自己辯解那段我簡直了哈哈哈哈,完全就是跟人吵架吵著吵著自己知道理虧就語無倫次又氣又急,還自言自語”我還病著呢”,啊我死了,可愛。 反正我是爽了,我死得透透的,被美人含淚辱罵“無恥之徒”也太爽了,桓主任心里美滋滋哈哈哈哈終于扳回一大局。 牙根腺體標記是很爽的,美美絕壁是爽哭了又不肯承認。這下完蛋了吧,美麗是“omega”誒,竟然被標記了,萬一懷孕了咋搞捏!桓主任給我負責! 今天我也為桓桓打call!!!沖鴨!!你是最強最帥的o! ———————————— 感謝仙女教母們的焦急等待,把哭哭的美美塞你們懷里安慰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秋秋秋、奚刀、小米粥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于旎旎、丸子很快樂 2個;w、晨安、甜酒果奶醬、烤rou2號、齒池、水月漣漪、黑糖、云緋、棠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十一惜 35瓶;丸子很快樂 20瓶;齒池、秋秋秋 10瓶;千載弱水寒 2瓶;毛球控 1瓶; 第81章 標記你的人是我! 席莫回身高體長, 就算躲在角落也像尊大理石雕塑, 修長白皙的小腿無處安放, 被惡魔一把抓住腳腕拖過來。 “你跑什么?”桓修白抬眼瞄了他,不由分說掀開教皇神圣的純白色祭禮長袍, 低頭瞧了眼,咧嘴笑:“怪不得要逃,怕被我看見?” “桓……修白!你給我住手!”席莫回在他動作下一字一頓,幾乎咬碎了牙齒。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席莫回發熱的腦子又昏又脹,等那男人欺身上前,他無法控制地牙尖顫栗, 等著體溫的熱燙一寸一寸包裹住自己。 “唉……”桓修白費力坐好,臉色陰沉地注視著他幾秒鐘,仿佛他是塊無處下口的rou。 席莫回不屈地回視, 目光飽含譏諷, 希望能激怒這惡魔, 致使對方露出破綻。 誰知道男人不屑地呵了聲, 在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掏出個東西,指腹摩擦點出一小簇綠色惡魔火焰,拿它點著了,悠閑含在唇邊。 那是他清晨抽剩下的半支煙, 留在這時候享用再好不過。 席莫回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世間怎么會存在這種omega?強橫標記了他還不夠, 竟然還敢含著他有閑心抽一根事中煙! 匪夷所思! “看什么?”桓修白壓下身, 陰影投在他臉上, 席莫回側過臉去不想和他對視。 桓修白支起身,維持著蹲姿,兩腳牢牢踩在地上,吸了一口煙悠悠吐出個白色煙圈,縈縈繞繞升騰成灰白的霧氣,他摘了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胳膊架在膝蓋上,歪著點頭,翹著下巴,活脫脫一個混混流氓,邪里邪氣地挑著唇,問他:“還狂嗎你?” “我——啊!”席莫回剛要說話,被他一個猛子重壓下來,猝不及防,連忙咬住胳膊堵住聲音,水霧朦朧的眼睛恨恨盯著他。 他接著抽了一口,神態迷幻,在煙氣繚繞中狠狠動了下:“叫你狂!” “唔……” 席莫回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面鏡子,緊挨著身前放置。那是被桓修白事后收起來修好的“真理之鏡”。 omega捏著他下頜骨,強迫他轉向鏡子,硝煙燙辣的氣息直噴臉上,語調低沉,音尾上揚:“給老子看清楚了,標記你的人是我!” 席莫回瞳仁震蕩,這一次,他通過鏡子真真切切看到的那張臉,那個人,毫無疑問是死敵組織的當紅干部,被他一舉掏心的特勤科主任桓修白。 他的嘴唇一下子變得慘白,當真相和事實裸裸擺在面前,再堅固的自我欺騙也頃刻間碎散了。 他輕輕搖著頭低聲念叨:“不是……這不可能……明明死了的……你,你是誰!”他轉過頭,仿佛不認識身上人了,“你憑什么標記我!” 桓修白眸色暗暗:“憑你欠我一條命。” 席莫回僵住了,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這個遲來的追債者,將自己當做了套子,緊緊縛住了天使。打碎他的莊重,拉他下圣潔的神壇,用蓬勃剛熾的涌動肆意玷污著他。 他宛如行走在崎嶇的森林里,戰火肆虐之后發乎生長的草木擁擠著他,在深幽熱燙的小道上艱難前行,不過多時,從森林深處涓涓流淌出的小溪濕潤了腳下的路,撥開迷霧,他終于回應著感召化作一汪大海。 海上暴雨的腥咸味灌注進來,外鄉人逐浪搏海,盡情馳騁在銀色與白浪相間的強大波濤之上,企圖用堅實有力的身軀征服這片海。他受大浪擊打,受海濤噴濺,強烈的征服欲使他奮力扭擺著腰,將弓起的熱浪死死壓在下面。銀色波浪激打在海邊的堅硬蜜色巨石上,激起了黏膩的白色泡沫。 暴雨與硝煙在天地間撕扯交融,空海上的烏云迷惑了視線,穿透暴雨中的煙霧,席莫回看清了那個人,也看清了鏡中陶醉于欲海無可自拔的自己。 他的驕傲和尊嚴,就此被這個男人侵占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