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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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回正要說話,桓修白已經在問了:“沒有第三種可能嗎?如果我不想救,也不想犧牲呢?” “沒有第三種可能!這里本神說了算,你只能選一個。” “那就是談判破裂。”他的手指壓上了劍柄。 “陛下,我可以去替他們。”席莫回攔在他身前。 “希莫斯,別總把你的性命和奉獻放在這些沒有價值的人或事上。”桓修白語氣變硬。 自從兩人的關系加深,他對希莫斯油然而深的責任感就更強了。之前保護希莫斯還能說是為了執行任務,現在希莫斯徹底成了他的人,桓主任對內護短的本性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拯救蒼生是我的圣職責,光明神在上,也不會允許我袖手旁觀。” 出于尊重,桓修白選擇了妥協,他對不遠處的王座說:“我和他一起去。” “那也不行。”戰神說。 “兩個換一群,吃虧的是我們,你有什么不行的?”桓修白說話毫不客氣。 “你們怎么能和神討價還價!”戰神有點氣急敗壞,這兩個人類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怎么搞得好像他說一句不是,隨時就要上來砍他一樣。 這自信到底從哪來的?! “和神討價還價的事我干多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桓修白自信高聲放話,顯然沒把戰神看在眼里。他手中積聚起黑暗魔力,寶劍“無色至魔”被長蛇般的黑色火焰吞噬,盤旋環繞著圈到劍尖。 戰神龐大的幻影在寶座后逐漸顯現出來,“無知的凡人,我會讓你得知挑神威的下場。” 一場人神對決即將觸發! 席莫回退到一邊,略微蹙眉。戈里葉對他的確耐心極佳,但對外性格執拗喜歡硬碰硬,沒有多少圓滑可言。 過剛則易折。 不過又關他什么事呢?等戈里葉被戰神揍得奄奄一息,吃了教訓,他再出手也不遲。 一道破空之聲襲來,席莫回淡定向左移了一步,本該砸在他后腦勺的皮夾克翻滾著摔在地上。 “本大爺的骨頭都要斷了!愚蠢的白毛,竟然不接住我,我可是你的第一號大債主!小心我半夜去你的地盤把大教堂頂上的寶石一顆一顆摳下來。” 許愛莉和小泥鰍三人接連掉下來。小泥鰍啪嗒啪嗒跑過來,誰知皮夾克不領情,非要換到希莫斯肩膀上站著。 “喂,”黑龍壓低聲音,歪著身子頭偏向希莫斯的腦袋,“你們交/配了吧?別想否認,你可騙不過龍神的鼻子。” 席莫回既沒承認,也沒否認:“怎么?” 龍得意洋洋:“我要拿這個威脅你,聽到沒?怕了吧!” 席莫回轉頭笑了下,皮夾克被那笑容里的警告一瞬間驚到撲棱翅膀飛起來了。它自討了個沒趣,嘮嘮叨叨跑回小泥鰍那里抱怨著:“白毛小子變了,變壞了,都是跟蠢主人學的,沒有之前好說話了。” “黑龍?”戰神的幻影中浮現出個人形,不用多看,他和戰神墓的主體巨型雕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比塑像還要俊美。 “怎么了?沒見過這么威武的龍神是嗎?咳咳,我名為科威爾皮加朱里埃多霍·克蒂亞芬諾艾斯利歇讓,你可以叫我科威爾大人。” 劍拔弩張的氣場忽然和緩下來,戰神失去了戰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皮夾克身上。 桓修白扭頭看看皮夾克,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頓時意識到戰神這股自大自滿又顯得單純的個性和誰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 “聽你的名字,應該是北方的黑炎龍族?你年紀還小,怎么單獨跑出來了,家里的長龍都不好好管管嗎?”戰神話說得威嚴,仔細聽能發覺對小輩的獨特關愛。 “長龍?我沒有認識的長龍,我從出生起就是獨一顆龍蛋。” ※※※※※※※※※※※※※※※※※※※※ 戰神:你們談情說愛的聲音可以放低一點嗎?我老公跑了好多年了,我見不得這畫面。 桓主任拿出大功率高音喇叭。 ———————————— 其實美麗啊,他有點口是心非。 他不斷給自己暗示,說這是為了演戲為了演戲,實際上我們大家都知道,又沒人敢逼他,他要不是樂在其中,根本不樂意費工夫陪著演。他能越演越入戲,就是因為自己投入好感而不自知,也是一只傻乎乎的可愛美麗哈哈。 美麗也根本不可能碰到個對他好的a就說出“你標記我吧”這種話的。因為行為太過反常,他自己都意識到了,所以心理上一直在找借口作為補償。 因而不要覺得美麗是故意騙主任利用他的哇,他不是那樣道德敗壞的渣渣,美麗只是暫時無法直面內心(是個敏感的o,大家理解一下),等過段時間說開了就好啦,他超可愛的相信我!(其實我就是不想讓美麗背上渣渣的壞名聲) 【最后強調一遍,本文無任何炮灰,不論哪方都沒有,炮灰都被兩夫夫聯手迅速手撕了。從頭到尾只有彼此,是純正1v1甜文,請安心食用,比心心~】 ————————— 謝謝今天的甜甜蜜蜜互幫互助贊助商!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水月漣漪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美麗的火車崽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酒果奶醬 2個;水月漣漪、丸子很快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云緋 19瓶;萌萌 13瓶;咻咻 10瓶;海草 5瓶;丸子很快樂 4瓶;夜栩y 1瓶; 第37章 我是個雜種龍 “那么說, 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戰神嗓音低沉下去, 思索著什么, “或許是我認識的哪個子孫輩的蛋。真是太不小心了,身為龍族居然能把重要的蛋隨便丟, 實在是不懂得孕育子嗣的辛苦。” 會流落在世間的龍蛋少之又少,即使長龍不幸身毀,生性護短的龍族內部也會奪回珍貴的龍蛋, 分配給專龍撫養。 畢竟,一顆龍蛋從孕育到破殼, 最少都需要兩百年的時間。 皮夾克天性單純,不代表它就真的蠢。戈里葉希莫斯小泥鰍一行人對它抱有善意, 它都能夠感知到。它此時此刻朝前探著身體,長長的龍脖子往前伸,好奇地問:“你也是龍族嗎?” 戰神,或者說始祖老黑炎龍故作深沉地點頭,“告訴我,如今我們的部族有沒有占據北方大陸之巔?” 皮夾克驕傲地說:“他們人類都爭相來賄賂我們。” 戰神:“賄賂?這也不無可能,”他傲慢地掃視一圈其他在場人類,“畢竟人類是那么虛弱的種族,總要祈求我們的施舍。” 皮夾克:“沒錯, 國王們都以穿上我的皮制成的靴子為榮呢。” 戰神的表情有五秒鐘的呆滯, 他顯然懷疑自己歷經四千年時光的耳朵出了問題, 又問了一遍:“什么皮、屑?” “皮靴, 黑炎龍的腹部皮。”皮夾克好心提醒道。 “蠢貨!”從王座那邊爆發出一道怒吼, 戰神斯波利克簡直氣到當場心梗,“你!你這個蠢貨!你多大了?!連腹皮是黑炎龍最脆弱之處都不知道嗎!” 現在不光皮夾克知道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捕捉黑炎龍的方法又多了一個。 “本大爺今年大概有……87歲了?” 戰神突然從王座站起來。 獨一的龍蛋,沒人照看,還是數量稀少的黑炎龍,連時間都差不多! “等等……你在哪出生的?”他還抱有最后一絲希望。 “瑪伊諾山的第四個山洞。你問這個干嘛?如果你是想去我的窩里掏些寶貝,我可要告訴你,里面屯的果子早被我過冬時吃完了,你一個果也找不見的!哼哼。” “寶貝!”戰神發了瘋一般跑下王座朝小泥鰍沖過來。 “騎士救我!”小泥鰍跐溜竄向戈里葉。 人類就是這樣,來之前口口聲聲把戰神奉為偶像,真的見到時躲得比誰都快。 “皮夾克。”桓修白一出聲,皮夾克受契約約束,被迫飛進了他手里。 桓修白面對氣勢洶洶的戰神,眉毛都沒抬一下,把迷你龍搓成一團轉手丟了出去,正中戰神懷中。 戰神愣了愣,連忙抱住下墜的小龍,用臉龐去蹭拳頭大小的龍頭:“我的寶貝,我的蛋寶貝。” ……不愧是龍族的粗神經,差點就搞掉了皮夾克,要不是機緣巧合被桓修白帶來這里,戰神恐怕還一直不知道信誓旦旦說要替他去孵蛋的惡魔情人早八十多年就溜得沒影了。 “什么?我是正義一方戰神的后代?可我是邪惡的黑炎龍啊!”皮夾克一時無法接受。 等這段父子相聚淚眼汪汪的感人橋段過去,大家已經冰釋前嫌坐在了一起喝酒。 戰神把他們引到了王座后方,這里幾乎是另一番景色了。 六根羅馬柱撐起的涼亭裝飾精致幻美,以金色和白色為主。帳幔柔和隨著魔法微風搖曳,桌椅家具都散發著象牙色的潤澤光芒,泉水宛如透明的絲帶纏繞在柱梁上,環繞穿過鏤空的圓頂,向下傾撒成珠簾似的薄幕。這純白溫和的景致,和龍族粗獷不拘的風格截然相反。 席莫回一眼就看出這是仿照天堂中水晶天的著名圣地建造的。 “別看我,你們也能看出這是撒旦的興趣。包括洞xue里的壁畫,”戰神不滿地嘀咕著,“他要不是我男人,我能讓他在我家畫那么丑的畫?他還管那個叫藝術。” 說完,他忽然意識到這樣太不給老情人留面子,于是嚴肅地強調:“不管怎樣,他對我的真情值得我閉著眼睛認真吹了三千年畫技。” 皮夾克舔著高腳杯的酒,黑炎龍之間的血緣紐帶讓它很容易接受了斯波利克,它在圓桌上踱來踱去,爪子在平滑的石頭表面劃出刺啦聲,停下來問:“我一直有個疑問。” 戰神慈愛地撫摸它的小角:“問吧,我的孩子。” “為什么山附近的公龍們從來都不找我交/配?我一度懷疑自己生錯了性別。” 戰神:“因為你是個混血,傻瓜!你的血統不純,他們更偏愛純血龍!” 皮夾克震驚大喊:“我是個雜種!?” 戰神的鼻息重重噴出來:“什么雜種!你的血管里淌著這世間最尊貴的血!路西法大人的血!” 皮夾克繼續震驚:“我竟然是狡猾的惡魔頭頭的后代。” 戰神怒火中燒:“狡猾惡魔頭頭,這個倒沒錯!這個狡猾的壞天使究竟跑去哪里了?死蛋孵不出來不要緊,但他總得好好地回來,有什么不能和我商量呢!” “死蛋?”好奇心戰勝了小泥鰍對神的天然敬畏。 “這事說來話長。我孕育了一千三百年才將蛋生下來,也許是混血的原因,這顆來之不易的龍蛋始終沒有破殼的動靜。我又守了它100年,直到撒旦說會找道方法孵蛋。”他面色凝重,對撒旦的安危萬分擔心,“他走時和我說會放光明老頭的血給蛋蛋泡澡,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蛋真的活了。” 桓修白心中一動,因為根據設定,在70前年撒旦還在地獄出現過。追溯時間,撒旦在皮夾克出生后至少十年間還在活動,又為什么沒有帶著自己的親子回去找情人,反而把地獄一大攤子爛事丟給了七魔王,一了百了? “你,惡魔。我雖然沒見過你,也聽說過你的事。路西法把你從混亂黑海中救出來,想要把你這個小惡魔培養成副手,讓我想想,那都是他多久之前提到的事了?大概有兩百年了吧。”戰神陷入了回憶中,他不知道想起怎樣美好的畫面,堅毅的面孔浮現出一絲與之不符的柔軟。 桓修白被他點到名,也沒再否認。戰神是從幻倫世紀到現在唯幾個沒有隕落的神之一,又是地獄真正主人的伴侶,在對方真誠以待的情況下,他也會對這個設定上的大前輩給予尊敬。 至于希莫斯那邊……看這情況,他倆應該都互相有隱瞞。 “您之前所提到的試煉是怎么回事?”桓修白換了尊稱。 “只是一個人和我在打賭。你能猜到,我在這里待得有多無聊。”斯波利克把皮夾克抓了回去,像只小貓似的抱在懷里。 桓修白視線投向希莫斯,席莫回也正好朝他看來,桓修白心里想的是行為叵測的小檸檬,而席莫回卻將它和復活的智使聯系在一起。 不管是魔藤,智使,還是小檸檬,腺體病,一切看似雜亂無章且毫無關系的事件最終都指向一個目的:盡可能絆住他的腳步,混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