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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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隼重新上路:“是的,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賢者先生,您最近服用阻隔劑的頻率有降低嗎?” ……………… 半小時之后。 席莫回給風隼遞著紙巾,風隼攥在手里也不去擦拭,委屈地傾訴道:“我就是個普通beta,家境也一般,我也想跳槽啊。部長您說得對,我對未來一點規劃也沒有,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好無望,回了家也不想出去社交,都三十歲了還沒有伴侶,我的未來在哪?” 席莫回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急,回去好好想想,睡一覺就會好多了。三十歲還年輕,做什么都不晚,別妄自菲薄。” “您說得是啊!”風隼迅速低頭,蹭掉眼角的水珠。 “那今天的咨詢就到這里了,我先行走了。” “行,那您慢走啊。” “砰”門關上了。風隼擦眼睛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等等????!! 到底是誰給誰做心理咨詢來了!? 又一次……全敗…… 對于心理醫生的失職行為,席莫回并不打算給予任何評價。比起向局里投訴換一個過來,還不如將就現在這個用了,至少容易cao控,不會給他引來其他麻煩。 回到位于游輪頂層的觀景套房里,席莫回反手帶上門,向后靠在門上,左手掌覆在右手肘彎處,高級西服料子被揪出皺褶。 他弓了腰,發絲垂下擋住了眼睛,低聲嘀咕:“好痛。” 醫務室的針管捅得他好痛。 脖子上的咬傷也很疼,即使在回來途中就自己進行了消毒,還是感覺細菌無時無刻不在破掉的皮rou里滋生。 那個男人,把含有信息素的唾液打入了他的身體里。 席莫回身體驟然緊繃,一思及此,他便難以自制,想立刻抽空自己的血液進行清洗。 他因羞憤而身體發燙,即使想起桓修白冷冰冰死去的樣子也無法平息憤怒。他離開門邊,將箱子放在客廳桌子上,褪下皮鞋,脫下外套,邊走邊將襯衣,親衫,長褲,襪子,一件一件剔除干凈,赤/裸著雙腳走進浴室中。 他踏在冰涼的瓷磚上,打開淋浴的熱水,昂起修長優美的頸項,如瀕死一般在熱水澆淋下深深低喘著。 水流竄動從上瓢潑而下,混黑的水滑過脊背溝,最終匯入大流之中,卷著暗色旋進下水口。 沖洗過后的發根逐漸顯露出一角原色,那是宛如月下水波似的銀灰。 第11章 人如其名席美麗 氤氳著水汽的胴體影現于門后,隨意擦拭了水珠,卻沒有立即穿上睡衣。席莫回靠近墻面,朝門后一面全身鏡伸出手,擦干的手指碰觸到覆滿了霧氣的光面,他一段一段將水霧拭去,后退一步,站在鏡子前注視著自己。 身材勻稱,188的身高撐起高挑的骨架,清晰可見的肌rou紋理包覆在上面。他緩慢地轉身,凝視著鏡子下方的一處,長過了腰窩的水月色發絲隨著動作幅度捎過肌膚。 他對著鏡子,難以捉摸地上挑唇角。鏡中人也回以表情,卸去法術遮掩的異瞳眸仁收縮。 這究竟是一副alpha的身體,還是一個omega的軀殼? 席莫回不想再讓問題絆住自己,身陷囹圄。他本就不該在這上面反復糾結,將精力消耗殆盡。 他摘下門后掛著的睡衣,穿在身上松松系好,走出浴室門進到更衣室,換了一身防護服出來,以免使浴后潔凈的身體接觸到濁污,順帶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全丟進垃圾桶。 沾上臟血的東西,沒有第二次使用的價值。 現在是規定休息時間,不用提防主神的聲音以喇叭、回聲、電視音響等各種形式從任何地方冒出來。 席莫回不忘處理余下的工作。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打開手提箱,一個個取出包裝,將無用的那些歸在一處,等著明日提交上去,作為世界“支點”信息收集的證據,遞交給財務方便報銷。 而箱子底層的那三包,被單獨歸在了另一邊。 在盥洗室里碰見發情的omega是意外,活取下moc“亡徒”的□□組織是本事。 他很清楚自己對于同類那種隱形卻濃郁的吸引力,他們追著自己而來,以和自己攀談為榮。亡徒是對面組織的老牌干將,敏感度和嗅覺更超脫常人,他從見到對方第一眼,就篤定桓修白會對他窮追不舍。 他就順水推舟,將亡徒拉入夢境,完成主神派發的隱藏任務,幫助“亡徒”解脫命運的枷鎖。 最適合當選的寄宿主已死透,moc必將一蹶不振。 席莫回提起裝有心臟的袋子,拎到眼前,在光暈下旋轉著觀察。這是一顆強勁有力的心臟,至少在它還運轉時,是動力強大的。它很年輕,顏色干凈,沒有贅余,足以成為一個完美的“落腳點”。 他欣賞著壯年omega男性的重要器官,逐漸將視線移向剩下兩樣東西:1cm x 1cm大的腺體切片,含有唾液的紙團。 他原本想收集好帶回來仔細排查人選,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席莫回捏起袋子邊角,走向垃圾處理箱—— ———————————— 他在夢中發出一聲艱難而模糊的囈語,冰冷的水逐漸沒過了口鼻,稀薄的泡沫倒灌進嗓子里,苦澀難忍。 水液四濺,一只泡發得蒼白的手直直伸出水面,抓住乳白色的沿壁,軀體借力破水而出。 桓修白遽然驚醒,用力抹了一把臉,捋上去潮濕的劉海,吐出嘴里的泡沫,往浴缸上面坐了坐,盯著水面冷靜一會。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浴缸里睡著了,每次都要被涼掉的水凍到,才能從夢魘中掙脫出來。 桓修白從浴缸里站起來,紛亂的泡沫涌動著滑下矯健而極具爆發力的身體,他向外跨了一步,感覺哪里不對,面無表情低頭瞄了眼,心里咒罵一句。 自從上次任務回來后,他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糟,雖然之前也很亂,但從未這么糟糕過。他像是糾纏進了線團里,被人推下了陡坡,線團越滾越大,他越落越快,纏得越來越緊,完全沒有停下的趨勢。 他最近時常感到一種無名的……需求。感覺有點像過量服用抑制劑,藥物融化在胃里,滲透進血液里傳遍全身的短暫舒適感,但發生在他身上的這個更悠長,仿佛能持續停留在唇舌間,余韻時不時在脈絡里涓涓流淌。 桓修白下意識舔了舔牙尖。但他只嘗到了一股子下午的濃茶苦味兒。 他穿上衣服,開了一瓶新的cc丸,全倒在桌子上,把葡萄味的挑出來摞成一堆,一次性放進嘴里墊在舌苔下等著它們化開。 這味道……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藥丸子吃起來這么干澀難嚼?一股子廉價劣質人工信息素味。桓修白把剩下一堆都掃進瓶子里,單純認為是藥商換了配方,準備下次換個牌子。 “咚咚——” 桓修白打開門,是監察科的副科長。桓修白抱著臂靠在門框上,一點好臉色也不舍得給:“又來干什么?” “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桓主任。” “那種事用系統通知就好,有必要親自跑一趟?” “您的平臺拒接消息。” “是么?”桓修白抬手看了眼手背的印記,理所當然地把鍋扔給對方:“你們弄這么復雜的系統,也沒有配給說明書,有考慮到他人的接受度嗎?” “……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副科長堅持道。 “嗯哼。” 走在路上,桓修白折騰起了新系統。不知道監察組找了哪個外包公司,換成現在這個黑科技,界面和設置一律找不到,除了左手背上的小白圈什么也沒有,就算按下去,也只會跳出一個點數結算界面。 這次出任務桓修白賠了夫人又折兵,活活被系統扣了十五萬點,離他的做a大夢越來越遠了。 十五萬點!他出一個團隊任務,承擔輸出主力,勞心費力最多才能拿5000點。他是殺了系統全家嗎?被這么懲罰!為什么他的下屬們一個個都漲了點? 別又是被針對了吧。 桓修白找監察科下屬負責點數監控的“坐吃白飯”小組核對,得到了如下答案:主腦直接扣除,沒有查詢依據。 不愧是“坐吃白飯”組,和“看劇嗑瓜子”的監察科同屬一丘之貉,再加上“八荒飯桶”執行科,可以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廢物食物鏈。 桓修白從酒店34層高樓下到7層,監察科的辦公室從7到11占據了整整四層,一走到這邊冷氣都強好幾度,涼風從房頂上嗖嗖往人臉上吹。據說是因為機房每日監控的各個部員在不同世界的活動信息流量太大,處理器持續發熱,為避免過熱需要人工降溫。 桓修白只是來接受常規調查,并不是定了罪,即便其他三科看他再不順眼,也得把表面功夫做到了。 雖然桓修白習慣于把這種手段稱之為“不勞而獲臉皮厚過地殼的信息榨取”。 他們給桓修白找了間敞亮的辦公室,貼著墻面的架子擺滿了發財綠蘿,長勢喜人,葉片交纏不分你我,是監察科科長的心愛之物。桓修白坐了一會,副科長匆匆忙忙回來給他倒了杯guntang的茶,顯然是剛走時忘了又急忙回來的。 “科長出差了,等會就會回來,您稍等片刻。” 桓修白不置可否,盯著那杯燙到紙杯邊緣的蠟層似乎都在融化的水,結果一等就是40分鐘。 約薩克姍姍來遲,進門時神態卻很悠閑,仿佛把自己當成了剛從度假中歸來,手抱白狗的貴婦。 在委員會里,評選最不像o的omega,或是最a的omega,桓修白必定票數最高,但要論及最o的omega,非監察科長約薩克莫屬。 這男人仿佛是從古早強a弱o言情劇里活生生走出來的,是各大霸道總裁富家子黑道頭子軍火商alpha們一生中必要一見鐘情個把次的那種對象。 他有著標準化的白皮瓜子臉,不盈一握小細腰,體重不足90斤,來個alpha一根胳膊就能扛走;眼角必定時常粉紅,一開會說話就是軟聲糯語,口頭禪是一句故作無辜的“我不知道啊”,連信息素都是甜甜蜜蜜可愛愛的夏日甜橙味。 堪稱桓修白最討厭的同類類型,甚至一度令他患上厭o癥,看兩眼就要過敏。 “監察科長,你遲到四十分鐘。”桓修白忍耐著說。 約薩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坐到他對面,“我不知道啊。” “既然你不知道,我沒必要知道。”桓修白懶得應承,站起來就要走。 “對哦,桓主任今日輪休,趕著去約會嗎?”約薩克扭動身軀,展露著嬌態。 在桓修白眼里這叫作精在世矯揉做作,恨不得拿根棍子串進他脊椎里幫他做個手工矯正器,讓他挺拔身姿坐有坐相。 “哦抱歉,我忘了桓主任沒有女朋友,”約薩克不好意思地捂嘴笑了,“也沒有男朋友。” 他說完,還有意無意亮出手上的鴿子蛋大鉆戒,無形中炫耀著他的富四代alpha未婚夫。 桓修白:冷漠.jpg 會拿這種物質性的東西給他這個半陌生人炫耀,求得心理安慰,說明感情生活也沒多充實。 見桓修白拿看弱智一般的眼神看他,約薩克稍微收斂,從桌子下抽出一本記錄,攤開放好。 “好吧,不跟桓主任開玩笑了。” 桓修白?直o癌一個,死板筋rou老古董。約薩克腹誹道。 他表面繼續說:“關于幫扶小隊392號行動中出現的神秘敵對組織,桓主任,能詳述一下那個關鍵人物的信息嗎?” “我已經和你的下屬強調過多次了。” “可我不知道啊。”約薩克攤手。 “行……”桓修白已經在心中認定對方的腺體和腦子長反了,他就當照顧“殘障”人士,重述一遍:“我得到的信息和其他干員一樣,只知道他姓席。” “席什么?” “席美麗吧。” “席美麗?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