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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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師溫聲答道,目光卻有意無意落在花壇旁,“是的,麻煩你了,辛苦。” 正在移動的alpha們逐漸放慢腳步,皺著鼻子,也朝許愛莉他們看過來。 “快跑!”許愛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剛喊出這句,就有數個alpha穿過淡薄的氣味屏障飛撲過來。他們一個個眼睛赤紅,不斷翕動著鼻腔,極力汲取空氣中留下的濃烈omega信息素。 攜帶發情o狂奔的小分隊痛苦不堪,就怕張嘴多吸了一口氣,被熏到七葷八素頭暈想吐,紛紛塞緊了鼻塞,閉緊嘴巴憋紅了臉,牟足勁往前沖。 只因為今天來的這三位干員沒一個愛吃螺螄粉。 對……沒錯…… 陳暉的信息素味道無限接近于大眾美食螺螄粉中精華的精華——酸筍。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喜歡這個味兒的omega,這也太不對勁了!”利維體力在三人之中最弱,跑得最慢,邊喘氣邊抱怨。 說話間,超過千名男a女a以放學大潮中沖進食堂搶奪特價rou包子的氣勢逼近了小分隊,再過兩個瞬息,他們就要淹沒在a的高刺激信息素波動中窒息昏厥了。 可憐的陳暉,一旦被抓住,就會被這些a一人來上一口,直到腺體破裂標記成功為止。 如果這個omega被非指定alpha標記,無疑會造成世界線變動,那他們的任務也將宣告失敗,并被主腦結算系統瘋狂倒扣點數。 “嘟嘟——嘟嘟嘟嘟嘟——轟!” 高強音警報器的氣喇叭聲刺破蒼穹,震耳欲聾。眾人扭頭剛捂上耳朵,就見半空中飛起一大扇鐵門,“砰咚”砸進了遠處花壇里,殃及了一片矮腳松。 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輪胎與地面暴力摩擦聲,撞穿校門的罪魁禍首一個甩尾半邊底座懸空,鋼金屬的后保險杠“滋啦啦”剮蹭在花壇石頭圍欄碰撞出一長道金色火花。長達十米的亮紅色龐然大物低聲轟鳴,方形車頭上拉起了緊急藍紅信號燈,一路旋輪堪堪停急剎在小分隊身前。 “這什么saocao作!”許愛莉驚得差點把陳暉摔地上。 附近燃起了一股橡膠燒焦的氣味,剎車痕跡灰黑地攀附在地面上。在一片目瞪口呆中,聚集萬眾目光下,車門朝旁打開,消防車車頭跳下一道高挺的人影,從揚起的灰煙中顯現出來。 教學樓前的席老師側過臉,淡淡朝消防車掃了一眼,隨即悠然邁進樓里。 消防車前,桓修白拉起車后卷簾門,利索拽出兩個半人高的藍色大圓桶,外帶一只巨型滅火器,單手扛著東西爬了鋼梯子到車頂,一腳踢開水箱鐵蓋子,朝里面震蕩的水波瞄了眼。 黑色襯衫的袖子拉到了手肘,扛了只圓桶,徒手擰開膠水蓋子,使力時小臂肌rou隆起,白色粉末如潮水般傾倒進敞開的鋼鐵洞口。10公斤高濃縮alpha用對抗型阻斷藥劑,遇水即化。 桓修白把兩個空空的大桶丟下去,一手插兜站在消防車頂邊緣,居高臨下俯視他們,語氣不善:“還愣著做什么?都給我上車?!?/br> “是!主任!”三位干員簡直喜極而泣。 戰斗主力來了,下屬們干事也利落了許多,三兩下把陳暉這個倒霉omega塞到后排,各就各位。 桓主任聽著腳下25噸阻斷藥水晃動的聲音,腳背勾在了蓋子的鐵環上固定身形,朝駕駛位的許愛莉高聲命令道:“許愛莉!給我踩住油門,往死里開!” 重型消防卡車一個猛子沖了出去,許愛莉興奮的嚎叫傳到耳邊:“今天誰也不許下車!草!消防車!太特么帥了!” 桓修白撈起沉甸甸的鋼頭高壓水槍,將槍口瞄準了正在朝消防車包圍的alpha們。他佇立于消防車邊緣,獵獵強風吹散了額發,露出他頰骨深邃的臉。 浮動的a性素卷裹著風鉆進鼻腔中,干烈、混亂又黏膩。 這味道,真叫他作嘔。 刻意下調了壓強,消防用水槍的威力足以把包圍圈內的年輕小a們沖得順地打滾,手腳朝天,瞬間整齊倒下一大片。 寒冬臘月的,考研學子們穿的都是厚重的冬衣,吸飽了水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凍得手腳發抖,連連寒戰,連帶大腦也清楚了不少,紛紛坐在地上茫然四顧:“我這是在干啥?” 占據地理優勢,對附近情況一覽無余,桓修白硬是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清”出了一條道路。許愛莉眼觀六路,果斷駕駛車子打了個重彎,狂按著噪音警報喇叭朝地勢更開闊的cao場開去。 消防車開得又急又猛,剎車油門連番上陣,沉重的顛簸帶得其他三人暈得七葷八素,混亂中,響起了一道不知是誰的嘔吐聲。 “38號醒了!” 柯凡坐在后排勉力提醒,他得分神捂著后頸,就怕一個不留神磕壞了剛做好的腺體修復手術。 陳暉暈暈乎乎睜開眼以為自己在做夢,上一秒他剛進考場,卷子還沒拆開,怎么下一秒就在碰碰車里受罪了?! “誒我——又是你們?我卷子呢!”陳暉腦門也順利磕到了前座椅上,捂住腫包突然反應過來不是夢。 利維從前排副駕駛投過來一道憐憫的探視:“你還是……明年再戰吧。” 考研大軍最怕聽到的莫過于“明年再戰”四個大字,陳暉一下子跳了起來,未料一頭撞上車頂,慘上加慘,眼淚嘩嘩砸下來了,“我在做夢,我肯定在做夢,讓我下車!我要回去考試啊嗚!” 不過這會沒人有空理他,許愛莉一口氣把車到了中學籃球場前,過了前方密密匝匝的鐵絲網墻就是cao場。許愛莉頭伸出車窗扯著朝后面嗓子喊:“主任,門鎖了我們怎么進去!” 桓修白丟下水槍,“用老辦法。” 話音剛落,消防車的車輪就飛撲而下,重重落地,涂成綠色的鐵絲網在鋼鐵重卡的撞擊下簡直不堪一擊,碾在輪子底下軋過去。 “好了,停車。” 十噸氣味阻斷藥噴下去,alpha們的腦子終于洗刷清醒,暫時不再發了瘋似的追著車跑。 許愛莉不甘不愿踩了剎車。 下沉式體育場四周設有雨溝,桓修白環視一周,朝旁伸出右掌,竟憑空造出了一根撬棍,插在門閥里,手臂肌rou隆起,旋扭轉盤憑借一己怪力抵抗幾十噸的水壓,整個掀掉了水箱后門。剩余的阻斷劑打著白花花的泡沫傾瀉而出,順著地勢涌進雨溝里,形成一道人工的“氣味隔離河”。 這樣,至少能保持兩個小時清靜。 桓修白拎著撬棍下到地面,前方車門打開,陳暉摔下來疼得唉唉叫,扭頭看到了桓修白,反而不知道從哪里涌出的力量,拔腿就跑,一溜煙沖出去五十米。 “喂你跑什么啊,別怕,不會像上次那樣了。等等我啊別跑那么快!”利維追著他往體育場另一邊去了。 桓修白反手把撬棍搭在肩上,另一手摸出了一包針劑,丟給柯凡,朝遠處身影逐漸變小的兩個人昂了昂下巴:“去,給他扎一針。” 這個38號是世界【二十三】的頭號隱形炸彈,其不穩定性質不僅體現在發情周期和強度上,還包含了心理方面的因素。 桓修白嚴于律己,更嚴于待人,最不喜歡陳暉這類大驚小怪還缺乏自律性的omega,收拾爛攤子收拾多了,手法那是一次比一次粗暴,也不怪陳暉看到他就跑。 五年前,陳暉高考時突然發情影響了一個考場,就鬧上了當地新聞,五年后居然又故技重演,不得不讓桓修白對他產生了懷疑。 都已經知道自己情況特殊,這么重大的日子,不清楚要多加防范? 如果是他桓修白,能拿強效藥當水喝。 桓主任盤算著等會怎么恐嚇一下38號,讓他老老實實安分幾年,別上趕著給他們部門送業務量。 學校的廣播滋滋響了一聲,傳出聲音—— “同學們,老師們,請冷靜勿躁,我是考務組席老師。 “接到上級通知,鑒于omega人群體質特殊性,研究生考試委員會將依法給予人文關懷,同時出于對諸位考生權利的保護,決定于三小時后重啟該場考試。 “請大家務必保持秩序與安定,有序返回考場逐一填寫重考責任單并簽字上交,需要阻隔劑的考生請至2號教學樓三層醫務室憑借考試證件領取。” 這道男聲溫和沙啞,字與字之間咬帶起稍許黏性,也許是學校喇叭的音效好,每句話都極具穿透力,讓聽者穩定心神,莫名生出一種安心的感覺。 接著,他話鋒一轉,言語中多了些凌厲的震懾力:“最后,考務組嚴正提醒諸位:嚴格遵守考場紀律,切勿投機取巧,考點內已開啟電子屏蔽儀和全方位監控。珍惜機會,別等來年?!?/br> 最后那一句,顯然是對眾多被omega發情信息素沖昏頭腦的小a們的警醒。 桓修白緩緩抬起眼睛,體育場綠色圍墻頂上掛著的揚聲器和他遙遙對視。 他握住撬棍底端的手松了松,食指無意識地磨蹭起了鐵棍的螺旋紋。 這把嗓子,聽起來還真是舒服。 聽得他心底癢癢的,想……抽支煙。 ※※※※※※※※※※※※※※※※※※※※ 其實本章攻爹就出場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絕對猜不到他什么屬性 是聲音很好聽的美美 ———————— 10.13修 11.3 二修。修完了很想唱: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桓哥聽了席老師的廣播想抽煙什么的,往深處和桓哥信息素想一想,真是,嘖嘖嘖,太色氣了,老鐵樹開花 第3章 歐皇究竟聞到了什么才腿軟的? 形勢得到控制,幫扶小隊不由得松了口氣。 原本,他們只是來做日常巡查任務,相當于拿個表格到各處走個過場,測一測信息素濃度,了解了解最近發情周期情況,收集好數據拿回來做成總表匯報給上頭就成了。 誰能想到這個月已經來過兩次情潮的38號能再次爆發? “前兩次都是誰去處理的?”桓修白背靠車廂,一腿曲起踩在車輪上。 陳暉發情前兩次都沒這么兇,陣熱最高也只有7級,兩把抑制劑塞下去可不就完事了。 許愛莉如實回答:“是柯凡和一難?!?/br> 接觸到桓主任審視的目光,她補充道:“我們走之前都反復交代了要他按時服用藥劑。按理說會里的抑制劑純度高,不可能讓他爆發這么猛烈的啊?” “其他兩個呢?37號和39號,那兩個聽話嗎?” 桓修白問起重要的觀測對象,語氣無所謂地像在問街邊流浪的小貓小狗。 “其他兩個‘支點’都被核實標記,周期趨于穩定了,只有38號還沒人要。”許愛莉噗哧一笑,顯然想起了“螺螄粉”的威力。 酸筍這東西,吃三頓五頓還行,要是每天早上被旁邊睡的愛人一嘴酸臭味熏醒,不僅親都親不下嘴,連普通的共吃一鍋飯都好像在舔屎,保證你榮登極樂地獄。 而大眾口味一直偏向清新甜蜜的自然風。每年各個世界的omega信息素人氣評選結果中,檸檬、蘋果和蜂蜜味分別高居榜首。雖然今年大有開始流行胡椒、孜然等辛辣香型的風潮,社會主流對omega信息素的喜好還是偏向日常的。 一陣涼風飄過,帶走了陳暉殘留的味道。許愛莉終于能把塞子從鼻孔里摳出來了,她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有種重新做a的爽感。 桓修白在等待的間隙,通過委員會官方后臺app找到【二十三】世界其他兩個觀測對象的信息。 37號:鄧婕,女omega,32歲,已育有二子,每月15日發情。 39號:徐海聞,男omega,25歲,正在妊娠中,每月4日發情。 看起來這個世界里的其他兩個“支點”,或者說觀測對象,都穩定無事。 那為什么幫扶小隊屢屢在這里翻車?桓修白深入思考著,到底是自己的領導方針出現了錯誤,還是下屬們太過不靠譜—— 兩秒鐘之后,他就果斷將結論定在了后一種上。 因為柯凡和利維兩個人架著那個逃跑omega回來時,竟然還沒成功給人打上針。 桓主任的目光變得鋒利可怕起來。 “真、真不怪我們,是他一直掙扎,我眼睛一晃手被他打彎,針不小心扎在利維胳膊上了……”柯凡歉疚地說。 桓修白知道那針的厲害,以前發情期緊急出任務時,他自己捏自己后頸皮子打過好多回。于是他同情地說:“回去給利維報個工傷?!?/br> 先解決掉這個臭蛋。 陳暉見夾在兩人中間拼命扭動,驚恐地認出了老仇人桓主任:“你是那個alpha!我記起來了!是你在我高考時把我關進小黑屋里還威脅要挖了我的腺體移植給beta!上次也是你,都是你,我做夢也不會忘記這張臉!”